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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撓了撓頭：「我也不清楚，你看我這雙鞋多大，幫我那一雙來就行了。」

「愣著幹嘛？」程菲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要買什麼，我們可以去別的店看看。」秦琅微笑著說道。

「怎麼了？」秦琅疑惑地問。

「老闆說他從報紙上見過我。」秦琅微笑。

秦琅忍不住低下頭去，打量著自己的腳，好像是在評價它是不是真的很難看一樣。

※※※

其實他說這話也是很不負責的，程菲心裏又何嘗不覺得男人心，海底針呢？

秦琅頭搖得想撥浪鼓一樣。

「沒什麼。」程菲將頭撇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秦小桃的時候會覺得有些開心呢？是慶幸？還是？

「別客氣！別客氣！」那隻叫伊麗莎白的鸚鵡也跟著叫了起來。

上一次，秦琅就和寧萌萌來過這裏，也是同樣遇到了這個老闆，還有這隻叫做伊莉莎白的鸚鵡。

「唉，讓一個大男人挑禮物實在是太困難了。」秦琅揉了揉太陽穴，最後還是決定撤回去找程菲商量一下。

說著，程菲就帶著秦琅到了一個櫃檯前，裡頭裝滿了——口紅。

「注意形象。」程菲沖他撅了撅嘴，「你現在是公眾人物。」

平時她一直喜歡闖進秦琅的診所，很多時候也都是和秦琅在一起吃飯說話工作，這一分別，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許寂寞了吧。

秦琅皺著眉頭，在各式各樣的禮品堆里轉了半天，但還是一個都沒有挑出來。

反正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hetubook.com.com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合適。

這完全就不正常！難道是自己中了什麼毒不成？

「唉，真是……笨死了，你要給誰買啊？」

「給這位先生來雙皮鞋。」程菲淡然地說道。

其實秦琅很想問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根據上下文的理解，也可以大致猜出來了，他只能興怏怏地到處瞎看。

芭比娃娃？好像更不行。

「選不出的話……」程菲從裏面拿出一整套，塞到秦琅手裡，「就都買了吧！」

「這不太好意思吧。」秦琅急忙拒絕，他已經被免費過一次了，真不希望被免費第二次。

其實就算說出來和寧萌萌一起來過也沒什麼關係吧？可是為什麼秦琅就覺得這麼心虛呢，就像是幹了壞事一樣。

「她剛剛說什麼？」秦琅有些疑惑地問。

「小姐……您不知道先生的尺碼嗎？」營業員猶豫要不要把鞋子接下來。

說完，秦琅乾脆坐了下來，將腳上另外一隻鞋朝營業員遞了過去。

「算了，沒關係。」程菲嘆了口氣，「你的東西挑好了嗎？」

「哎呀！是秦先生！」老闆列昂納多興奮地叫了一聲，急忙朝他揮了揮手，隨即就將目光移向了秦琅身邊的程菲，愣了一秒，隨即說道，「似乎和上次那位小姐長得不太一樣啊？」

「咦？伊麗莎白，有老客人嗎？」而與此同時和圖書，一個中年男人從櫃檯下探出腦袋來，就和上次一樣，好像他一有空就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一樣。

秦琅逛到發卡的櫃檯口，可是程菲的身影已經不在那兒了。

「好……」營業員微微愣了一秒，隨即點了點頭，「請問先生穿多大尺碼？」

「說你腳不好看。」程菲掃了他一眼。

毛絨玩具？感覺秦小桃也沒那麼小了。

那枚橙色的發卡，被人買走了？老闆那裡應該還有庫存吧？去問問他吧！

「你和別人來過好幾次？」程菲走在前頭，問道。

就算真的幹了壞事，可又和程菲有什麼關係啊！

「公眾人物必須知道自己腳的尺碼么？」秦琅挑了挑眉毛。

秦琅摸了摸腦袋：「是啊……你以為呢？」

秦琅停頓了一秒，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耍人，不過腹黑的人一般都不會表露出來吧？算了！上當就上當吧！

而後者臉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而是淡淡地回應：「我是他的助手。」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營業員這才將秦琅的鞋子接了下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一點腳臭都沒有，鞋子甚至還帶著皮革的味道。

最後還催著秦琅要給她帶點禮物回去，秦琅甚至能夠想象她拿著電話眉飛色舞的摸樣。

「現在去哪裡？」程菲停了下來，問道。

「你確定？」秦琅朝她眨了眨眼睛，總擔心自己會不會像之前那場講座一樣被程菲狠狠地耍了一次呢？

今天一hetubook.com.com大早秦小桃就打電話過來跟秦琅嘮嗑，還說為了顧忌長途費的緣故憋了好久，不過這小妮子跟秦琅一說就是足足一小時，壓根就沒有珍惜Money的意思嘛！

「我就是選不出才讓你選的。」秦琅一臉無奈地說道。

不就是和別的女人來過一次，現在又要給一個女人買東西嗎？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幹嘛要因為他覺得不開心？算了，還不如直接挑發卡吧，上一次看中了那個橙色的……

唉，女人心海底針，秦琅真的搞不明白此時此刻程菲心裏究竟在想寫什麼。

「原來如此。」列昂納多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還是老規矩！喜歡什麼就拿走吧！我請客！」

「給這種長不大的孩子買東西，就應該挑點她平時摸不到的東西。」

「……」秦琅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程菲。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琅就看到程菲從門口那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鬱悶的神色。

聽她這麼一說，程菲不由地皺了下眉頭，她和秦琅之間表現得有那麼親密嗎？竟然會讓人朝那個方面想？還是只要女人陪男人逛街，都是那個關係？

「It's not my business。」程菲聳了聳肩，便朝著一排發卡走了過去。

「給秦小桃，你認識的。」秦琅一看有戲，急忙說道。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一家用粉色可愛字體做招牌的飾品店門口，已經離聖誕節過去挺長時間了，不過這間店門口還擺放著一顆巨大的聖https://m.hetubook.com.com誕樹，上面掛著一個個小禮物盒。

「好。」秦琅跟了上去。

秦琅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給她帶點小禮物，你有什麼好的禮品店可以推薦嗎？」

「怎麼可能沒了？」程菲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秦琅撇了撇嘴跟上，一進門，就聽到一聲響亮的「Welcome」從左手邊傳來。

「哦。」程菲停了下來，「你想買什麼就自己去買吧。」

穿上新的皮鞋，從店裡走出來之後，秦琅便開始懷念之前被程菲摟著的感覺，早知道就不先急著換鞋子了。

一隻雪白的鸚鵡正在籠子里探頭探腦，看到秦琅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Nice to meet you again！」

「選……這個吧？」程菲指了指一個鮮紅色的口紅，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太鮮艷，這個吧……這個粉色的……有閃光，看起來也沒那麼清純……咦，這個不錯……這個好像也不錯……嗯……還是你自己選吧，我也選不了。」

秦琅愣了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買什麼好啊。」

跟著程菲進了皮鞋店，營業員就立馬跟了上來，不過看到秦琅一隻腳蹦啊蹦的時候，就不由地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秦琅沒有辦法，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人家的好意，看來待會兒只能挑點不值錢的小東西算了。

「唉！就是點小東西，有什麼嘛！喜歡什麼就拿走吧！沒問題的！」列昂納多爽朗地笑著。

她的視線順著發ｈｔｔｐs://ｍ.ｈetuｂｏok•ｃoｍ.coｍ卡一個個移了過去，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看漏一樣，來來回回，一共三遍。

「原來是秦小桃啊。」程菲恍然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見到這家店面，秦琅忍不住挑了下眉毛，沒想到程菲竟然會把他帶來這裏。

隨即，他便伸出手來，卻又一下子停住了：「這麼多顏色款式，我該選哪個呢？」

看到程菲的表情，秦琅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表情露陷了？被她看出來是在騙她了？

「沒什麼，覺得老闆好像跟你很熟，有點好奇。」

「就來過一次，怎麼啦？」秦琅眨了眨眼睛。

「當然不知道。」程菲微笑。

「哦。」程菲轉著眼珠，微微思考了一秒，「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過去看看吧。」

不過秦琅不在的這段時間，不知道這個孩子過得如何，不會沒有飯吃吧？

難道是生氣跑掉了？她為什麼要生氣啊？因為我讓她出來陪我買東西？還是因為買給其他女人？還是因為被她知道了我和寧萌萌來過這裏？

程菲將目光停在面前形形色|色的發卡上，她覺得自己要是再跟在秦琅旁邊，肯定又要走火入魔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他不停地變著情緒。

「這隻是我的建議，決定權在你手裡。」程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想買的東西賣完了。」程菲撅了撅嘴。

那應該送她什麼？

這個女人終於願意幫自己了，雖然看起來像是受不了他挑東西的速度，不過也總比置之不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