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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舉目望去，正好和趙婉四目相對，這個令人憐惜的女人，急忙將視線移開，不敢多看。

「走吧。」陳語彤拽了一下身旁的林雨婷，便頭也不回地朝遠處走去。

「少傑，我來了。」那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裙的女人，一頭長發披散在肩上，嘴角露出極其細微的笑容。

兩人這才漸漸離去，消失在人群之中，而李可藍和蕭黎，也已經不見了。

只是，程菲的感情，或許只是對歐陽少傑而言的吧？

是為了穿給那個人看吧。

「現在，還來得及嗎？」李可藍抬起頭來，有些猶豫地問道。

這個女人，是程菲！

蕭黎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略微疑惑了一下，便急忙朝她走來。

趙婉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對你的感情也是永遠都無法複製的。」

但，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遇上那個人。

「我才是最好的！」李可藍撅著嘴說道。

那個冰冷的男人正認真地站在離自己三米遠的地方，警惕地打量著周圍，即使被女人搭訕也置之不理。

隨著悠揚的華爾茲，秦琅輕輕地摟上程菲的細腰，隨著音符，輕輕地舞動起來。

每個人都想要成為最終被選中的那一個，但她們又知道，自己被選中的幾率，只有四分之一。

「哇……」秦小桃盯著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搖頭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秦琅你的眼光真差。」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琅的胳膊，被一隻輕柔的玉手緩緩抓住，一道倩影從後面走了過來。

秦琅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是有限的，只容得下一個人。

「啊！Sorry！」秦琅急忙道歉。

穿得特別出眾，再和別人跳舞，他要是看到了，哼。

「知道了。」程菲將地上的魔棒拿了起來，距離舞會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還真是遲到透頂了。

不過從今天一覺醒來，他就彷彿預見性地感受到了不安的氣氛，之後是禮服被人換錯，再到現在被一群女人圍攻。

本來只是單純地一個舞會，和寧萌萌跳一支舞，在結束的時候上台致辭，今天就算是結束了。

「程菲，一切以安全為主。」就在這時，她隱藏在耳中的藍牙耳機傳出了聲音，來自小隊隊長——梁文力。

那要留下她們做備胎嗎？

※※※

手指離開他的身體，而程菲的嘴角，露出一抹姦邪的笑容。

這樣，就可以避免程菲知道其中的內幕。

這個待遇，是本來要給歐陽少傑的嗎？

那種炙熱的感覺從指尖傳遞，讓秦琅的身體為之鼓動起來。

指尖接觸的時候，是那種冰涼的感覺，透過肌膚傳入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真的要在這些女孩之間選一個出來嗎？」秦琅莞爾。

而陳語彤眼中，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一絲失望，也有一絲憤怒。

所有人都走了，所有人，都或近或遠，有了一個歸宿吧，這樣，秦琅也不算是辜負了她們。

秦琅心中苦笑了一聲，而就在這個錯位間，他不小心踩到了程菲的左腳。

所有人都有些驚愕和-圖-書地看著這一幕。

「啊？我一直以為蕭黎話很多。」李可藍有些不可置信地回應。

似乎感受到懷裡的程菲動了一下，原本放在秦琅肩上的手收了回去，在秦琅胸口上輕輕地往下摩擦。

林雨婷臉上沒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

小魔女的裝扮。

「什麼？是誰？」所有人都一臉驚愕。

或許很多人都會覺得秦琅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羡慕嫉妒恨，人生目標就是被這麼多美女圍在中間搶來搶去。

可真的當他成為這個事件的主角之後，才會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為什麼？」秦小桃疑惑地抬起頭來，「婉姐姐不是最好的嗎？」

林雨婷猶豫了一秒，還是跟在陳語彤後面離開，而楚不往則在離開前，給了秦琅一個大大的拇指。

「我不能從你們當中選任何一個。」秦琅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秦琅挑了一下眉毛：「這個問題，你還是當面問他吧。」

秦琅愣在原地沒有動，雙手也瞬間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好。

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了，唉。

反正無論如何，都要穿得引人注目才行。

「啊？」李可藍愣了一下，看向遠處。

「沒事。」程菲的嗓音有些許沙啞，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忽然將身子貼了上來，緊緊地趴在秦琅的肩膀上。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盯著他的臉，眼中露出緊張的神色。

從最先開始，診所里遇到的陳語彤，在地鐵上相助的林雨婷，教室里那個坐和*圖*書在前排的李可藍，隔壁被前夫欺負的可憐女人趙婉。

結果已經明朗了，還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幹什麼？

萬一自己被對方拒絕了，是不是會很沒面子？

「都是因為那套灰色的長裙突然不見的關係，可是明明準備好了，怎麼會突然消失呢？」程菲呢喃了兩句，穿著一身魔女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是時候應該說出來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這些女孩，會因為他而耽誤很長時間吧，他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自從他遇到了那個人之後，這些女人，瞬間就被淡化了許多，就算她們再美麗，再可愛，也都已經進不了內心深處。

程菲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帶著他朝舞池走了過去。

「是嗎？」

這些衣服，都是歐陽少傑替她準備的，但因為太多太混雜，搭配起來反而成了一種麻煩。

秦琅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程菲的臉上，嘴角也一直都帶著笑意。

秦琅看著她，輕輕地吐了口氣，沉聲說道：「你呢，應該和蕭黎在一起。」

「秦老師。」李可藍眼眶中閃爍了淚光，「祝你們幸福。」

呵呵。

怎麼可以這樣！即使不被她接受，也絕對不能把這些女孩拖累進來。

「原因很簡單，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秦琅微笑著說道。

而且關鍵是每一套衣服都或多或少有些缺憾，讓力求完美的她更加覺得無法接受。

酒店的VIP套房卧室里，衣服被翻得到處都是，全都被堆在了床上，而一個女孩，對著落地的大鏡子m.hetubook.com.com，仔細地打量著身上這身白色的裙裝。

「那是因為你。」

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舞會已經開始五分鐘了，她竟然連衣服都沒有穿好，歐陽少傑一定等得著急了吧？

她們都是秦琅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串聯了他從退役到現在的整個故事。

最後那一幕，秦琅沒有看下去，他只知道，自己算是給李可藍找到了一個真正的歸宿。

「這位又是？」楚不往算是局外人，但也有些吃驚地問道。

可惜，這個概率，實際上更低。

說到這裏，她便牽住秦小桃的手掌：「我們也避一避吧，讓他們好好地在一起。」

程菲一句話都沒有說，秦琅也同樣如此，或許此刻，語言已經不足以傳遞兩人心中的感情。

現在，只剩下秦琅，還有身旁的程菲。

秦琅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幸虧有面罩擋著，才沒有露出他此刻為難的臉色。

「看來也只能這麼穿了。」沒有別的辦法了，她還是默默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感情，是無法複製的。」

還有已經離去的陳語彤和林雨婷，恐怕，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安排。

她將衣服換上，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照了一遍，似乎是想要找到其中的缺點，但最後，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可藍又朝蕭黎看了一眼，或許，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竟然每一次，都把這個男人甩在了身後。

或許……

秦琅苦笑了起來，雖然他喜歡那個人，但不知道，那個人對自己，是不是有著一樣的感情？

切，為什麼要傳他m.hetubook.com.com的？可是……穿上試試吧，不好的話就再換。

「他和我們說話，從不超過四個字。」秦琅微笑著說道。

「走吧。」趙婉微笑了起來。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李可藍終於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朝蕭黎走了過去。

「你們……」他終於緩緩開口。

真的要穿它嗎？這件，當時和那個傢伙一起逛街時，他指出來的。

「少傑？」秦琅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穿的這身衣服，其實是歐陽少傑的！

黑白相間，背上還有一對黑色小翅膀，一條閃電型的尾巴可愛地垂落下來。

那麼歐陽少傑的舞伴，也就是——程菲！

「她，就是你們問的那個人。」秦琅模稜兩可地回應。

現在該怎麼辦？

「秦琅。」秦小桃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你真的不要婉姐姐嗎？」

「婉姐姐……」秦小桃還有些不舍。

那就……那就死纏爛打下去好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她。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原本都喜歡低調的自己，竟然會突然張揚起來。

「你一句話都沒有說。」秦琅扭過頭來看著程菲，微笑。

是為了歐陽少傑？不，肯定不是。那是為什麼？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從衣櫃的最裡頭，取出一套裝束。

李可藍抬起頭來，看著遠處那個男人。

秦琅微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好了，乾脆就用歐陽少傑的身份，向她們解釋吧。

「和鞋子不太配，不能這麼穿。」她秀美微顰，繼續在衣櫃里翻找起來。

其餘幾個女人，都疑惑地將目光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