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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算是坐在前排的歐拉都回過頭來，靜靜地望著蘇小輕。

關於蘇小輕的事業，兩個人還真就所談並不多。蘇小輕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蘇亦凡對這方面有興趣，可以隨時進一步了解。涉及物理學的一些艱深概念，還有商業領域的各種數據，就算是蘇小輕自己都不願意多說。

「不用。」蘇亦凡搖搖頭，「我自己去吧。」

「可以彎曲的液晶屏幕，以後可以替代硅晶生產更強大的晶元，還有一些領域都要用到石墨烯。」蘇小輕若無其事地總結道，「我的價格比任何實驗室出品的產品都低百分之二十，品質又比他們的好，所以沒什麼競爭壓力。」

蘇亦凡若有所思地點頭：「哦好，我找個時間過去就行。」

蘇亦凡聽得一臉黑線，讓Activision Blizzard的人去找她，這已經不是口氣大的問題了。

蘇小輕出行當然不會是自己，開車的是伊嵐，歐拉坐在副駕駛上，蘇亦凡和蘇小輕坐在後排。蘇亦凡看著窗外的景物一樣樣飛馳，一臉的小媳婦模樣。

蘇小輕的語速很快，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小輕打了個響指：「OK，所有人都有份，好吧？」

伊嵐頭也不回地答道：「蘇小姐，您上個月剛剛推掉了動視暴雪公司的邀請。」

縱然如此，蘇亦凡還是對蘇小輕的產業規模有了個大致了解。

蘇小輕搖搖頭道：「這是女孩子感興ｗwｗ.hetｕｂｏoｋ•ｃｏm.ｃoｍ趣的東西，你不會很有興趣的。」

蘇亦凡點點頭，他其實對這種親屬間的社交活動也不太熱衷。這幾乎是年青一代的共同特點。

「那好，我們都在車裡等你。」蘇小輕無所謂地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反正都已經出門了，一會我們去買些禮物帶回去吧。」

蘇亦凡不覺得：「我多學習學習。」

蘇小輕拿過紅寶石項鏈看了一眼，很隨意地丟回給蘇亦凡：「楊冰冰夠信任你的，這項鏈如果拿去拍賣不會少於一千萬美元，她就這麼隨隨便便交給你了。」

現在很多公司還在努力研究如何炒作石墨烯概念階段，蘇小輕已經擁有了核心技術。

「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蘇小輕眨眨眼：「想好怎麼對付翟羽飛了嗎？他最近沒吭聲，可是在憋著勁想怎麼對付你呢。」

……

蘇亦凡點點：「我明白了。」

「挺傻的……」蘇亦凡實話說道，「我可能要抽空去長島那邊一趟，從這裏開車過去用不了多久吧？」

「怕什麼？」蘇小輕嗔道，「楊冰冰這麼信任你是好事，不要讓自己在美女面前丟分啊。」

電話接通，蘇小輕說的卻是英文，大概意思蘇亦凡倒是聽懂了，什麼特殊通道預留之類。

把筆記本電腦合上，蘇亦凡起身直接將這東西放在蘇小輕的辦公桌上。

蘇小輕眨眨眼：「雖然是商業機密，不過ｗwｗ•hetuｂooｋ.com•ｃom告訴你也沒關係……」

蘇亦凡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住，這才問道：「我要是知道這麼值錢的話，就不敢答應她了。」

「多少？」蘇亦凡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蘇小輕笑：「那好，我就簡單說說，我先從咱們現在所在這個地方開始說吧……」

「真不後悔。」蘇亦凡誠懇地說，「輕姐，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一個多小時。」蘇小輕笑道，「如果不堵車的話。」

楊冰冰提供的地址非常清晰，伊嵐用電子地圖定位之後都沒問第二遍。這一車子中國人也讓蘇亦凡心裏稍感安慰，剛才看見那麼多外國人他瞬間覺得自己溝通障礙了，這也是首次出國人的通病。

「讓我猜猜。」蘇小輕看著蘇亦凡，眼神中閃動著洞悉一切的光芒，「是要去幫楊冰冰做那件事吧？」

「輕姐，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房間里漂浮的燈光還在空中緩緩流動，讓這個漆黑一片的房間愈發顯得科幻感十足。

蘇亦凡想都不想就搖頭道：「沒有。」

彷彿一直沒什麼壓力的蘇小輕哼著歌，盯著蘇亦凡笑。

蘇小輕歪了歪頭：「一千四百萬美元左右吧？」

「當然不算。」蘇亦凡說，「真正的惡意報復是帶了紀念品，是他最想要的，但不是給他帶的。」

蘇亦凡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越過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很快接受了眼前一切。

蘇小輕意味和_圖_書深長地說道：「后發制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樹欲靜而風不止，你覺得自己不去招惹別人就算結束了嗎？有一種人，你不讓他感受痛徹心扉的失敗，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想……」蘇亦凡很誠實地解釋道，「別人不來惹我，我怎麼會想著要對付別人。」

這車裡只有蘇亦凡一個男生，偏偏還是最弱小的那個。

蘇亦凡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那……我今天就送過去好了。」

蘇亦凡被笑得有些心理髮慌：「輕姐，你怎麼了？」

發完信息，蘇亦凡飛快地退出程序。

開車的伊嵐發出一聲歡呼，大有把車子開到標準時速之外的意思。

「反正一會就知道了。」蘇小輕還是不肯說，「你自己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嗎？」

「有沒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蘇小輕問道，「要不要我帶你去看自由女神？」

蘇亦凡想了想道：「如果是暴雪我就很有興趣。」

蘇小輕笑著捶了蘇亦凡一下：「以為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這麼壞。」

蘇亦凡愣了一秒鐘，然後掏出手機，打開iPhoneQQ問蘇小輕：「輕姐，我這張卡能國際漫遊嗎？」

正手忙腳亂要把項鏈收回去的蘇亦凡聽到這句話，手一哆嗦差點把項鏈掉地上。儘管之前楊冰冰曾經提及過項鏈很貴重，他也沒料到會貴重到這種地步。

「輕姐你簡單說說就行，我知道太多商業機密對你們也不是好事。」

聽hｅtuｂoｏk•coｍ•coｍ到蘇亦凡接近重複的話語，蘇小輕的眉頭鬆開，愉快地笑起來。

蘇小輕看著自己弟弟笑問道：「這算是惡意報復嗎？」

「你先休息一兩天再說。」蘇小輕按了一下桌上的遙控器，百葉窗帘重新打開，那些漂浮的燈盞也緩緩落下，房間里又恢復成了平時的簡潔辦公室模樣，一掃剛才的神秘幽暗。

「別……」蘇亦凡打斷蘇小輕道，「輕姐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我什麼時候去見大伯？」

盯著車窗外的人流，蘇亦凡喃喃道：「我現在真的很開心……」

談工作畢竟還是件很無趣的事，雖然蘇亦凡要開始學會慢慢適應它。

蘇小輕名下的公司當然不止現在這一家，這一家以蘇小輕名字中的一個字命名的「輕國際」是蘇小輕全資的私人企業，沒有任何他人蔘股。輕國際的核心競爭力當然是石墨烯製備技術。2004年發現石墨烯的那兩名科學家只擁有一個最先發現的論文優勢。高質量的石墨烯製備在全世界都是最難攻克的難題之一，只有蘇小輕有這個技術。

蘇亦凡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覺得跟翟羽飛比起來，我還算老實的。」

其實仔細想想，蘇小輕有這個資格。手中產品線出產的東西比黃金昂貴無數倍，全世界的新工業體系參与者們都要哭著喊著求蘇小輕，區區一個動視暴雪相比的確不算什麼。

蘇亦凡覺得這種事沒有隱瞞，把隨身帶著的項鏈拿出來給蘇和-圖-書小輕看：「是啊，我跟你說過的，就是送這東西。」

「小子，我要去暴雪總部參觀了。讓你不來送我，我就不給你帶紀念品！」

蘇小輕覺得，也許總願意為別人著想正是蘇亦凡一貫的最大優點。若非這個優點，那些女孩恐怕不會對他表現出如此信任。

……

「好。」蘇小輕看起來很高興，「伊嵐你記一下，我們要去參觀暴雪。」

蘇小輕閉上雙眼養神道：「其實也沒什麼，你自己開心最重要。」

蘇亦凡對這個是真感興趣，點點頭坐回到沙發上，一副老實學生聽課的樣。

蘇小輕笑著反問道：「讓我收起來，你真不後悔？」

蘇亦凡不明白這些人在高興什麼，用眼神詢問蘇小輕。

「我再跟你說說我的公司吧，你之前不是對這方面最好奇嗎？」

蘇小輕笑得一臉無辜：「那時候我在國內啊，他們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去找我就好了。」

在這種問題上蘇亦凡的反對是無效的，他也就懶得抗爭了，不過還是仔細聆聽了一下。

蘇亦凡想了想覺得也好：「好……反正我不認路。」

「沒什麼。」蘇小輕說，「一會用不用我陪你去敲門啊？」

蘇小輕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蘇亦凡沒再猶豫，登陸，然後以雙手在觸摸屏上打字給張超留言。

蘇亦凡一邊用手機搜索石墨烯的介紹一邊問道：「那輕姐你已經解決了產能問題？」

「要不要我帶你去蘋果總部參觀一下？聯合國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