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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旁邊的程水馨湊過來問道：「怎麼生離死別一樣？」

蘇亦凡這幾天其實一直都在擔心，現在也終於輕鬆了，笑道：「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我一個人可做不到。」

唐穎表現得很無所謂：「沒關係，我也很討厭翟羽飛，上次你讓他丟臉我很開心。」

花里有一張紙條，上面用深情款款的手寫字體寫道：「原諒我昨天的惡語相向，涉及到你的事我總沒辦法冷靜。這是賠禮，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不會放棄。」

在種種議論聲中，張瑤的不安可想而知。

楊冰冰坐回去之後，一個人低頭看書不再吭聲。王子瑋周圍的同學開始低聲嘰嘰喳喳追問具體情況，王子瑋也不好明說，只能含糊應對。

「小組人員早就定下來了，有這個必要嗎？」

兩個人正說著話，像是一直在努力低頭撿錢的張瑤快步走過來，湊近程水馨的身邊，抓住程水馨衣角。

「楊冰冰，等我一下。」

說完，不理表情錯愕的王子瑋，楊冰冰一個人獨自下樓去了。

這兩天整個校園裡都在討論張瑤的那首《尋找》，學校電台放了一遍又一遍。很多人去網上搜索，然後並不意外地在學校論壇和各種網站上下載到了高品質的MP3。

程水馨想想也是，這外國姑娘精神不正常不是一天兩天了。

同樣的話，問蘇亦凡的時候充滿了輕鬆調笑，問王子瑋的時候則像零下三十度。

這種事只要說出來就會立刻傳遍學校，王子瑋還不希望造成這種局面。

「聽說你和你們班的同學發生了點矛盾？」

楊冰冰雙目一豎，終於有些憤怒了。

程水馨想到那天張瑤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現蘇亦凡坐在自己背後的反應，開懷笑道：「那是你在張瑤心中的位置太重要了，她不敢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現給你。」

禮物是一切勾三搭四的開始，既然楊冰冰不抗拒蘇亦凡的愛馬仕錢包，自己這條項鏈應該也沒問題。

「晚上我和張瑤繼續工作，你要不要一起來？」

一個上午相安無事，中午的時候楊冰冰接到了翟羽飛的電話。

雖然沒說是什麼人，蘇亦凡卻聽懂了。

對於安撫女孩子沒有太多經驗的蘇亦凡艱難地嘗試著勸了一句：「我覺得她們都會支持你吧……」

翟羽飛說話永遠都是那副領導口吻，楊冰冰聽了就覺得一陣膩煩，直接回答道：「我們沒什麼。」

為了配合這次活動，市中央公園決定在本周末免收門票，替這些學生們爭取更多的人流量。

對於程水馨來說，她可以不在乎來自那些所謂同性的各種目光，卻不能忽略蘇亦凡身邊這幾個人的意見。

聽著楊冰冰有點難過的聲音，翟羽飛覺得自己很快就會有機可趁了，立刻說道：「別讓自己太委屈，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

晚上放學的時候，楊冰冰第一個走出教室，正打算去學校門口看看能不能捕捉到野生的蘇亦凡，王子瑋從後面快步追上來了。

蘇亦凡想對唐穎表示感謝：「真是太辛苦你了……」

「那公司打算叫什麼想好了嗎？」程水馨是個女孩子，最終還是比較在意這些問題。

中午楊冰冰因為翟羽飛電話的耽誤沒能抓住蘇亦凡的行蹤，最後她下樓的時候看到了最近一直比較沉默的妮爾，乾脆拉著英國和圖書小姑娘出去吃了頓午飯。

蘇亦凡看了看時間：「我先帶你們去吃飯吧，然後送你們過去。晚上你們結束的時候我去接你們。」

「到明天就應該結束了。」程水馨說，「你的計劃真棒，這樣聯動之後的效果真不錯。」

早上上課的時候，楊冰冰發現自己書桌里又多了一束花。

王子瑋臉上的橫肉不自覺地跳了跳，低聲懇求道：「昨天真的是我不好，對不起……我昏頭了，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別生氣好嗎？」

楊冰冰乾脆就沒回答王子瑋的話，王子瑋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學校走廊里人來人往的，楊冰冰不想讓王子瑋太難看，停下腳步看著他走過來。

翟羽飛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具體內容，陡然聽到蘇亦凡這個名字，立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蘇亦凡……你們最近聯繫還是很頻繁啊。」

王子瑋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在威脅她。

相對於三班的熱鬧，二班的楊冰冰則很無奈地要面對二班組長王子瑋的勸說。

「好吧，我參加，不過我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做什麼。」

「這方面我都想好了。」蘇亦凡說，「我們可以先從其他語種的AppStore下手，中文地區的審批比較麻煩，但應該沒問題。」

沒想到的是，楊冰冰幾乎是第一時間走到王子瑋面前，徹底而乾脆地拒絕了他。

蘇亦凡本來想說不能，但仔細想想又發現這件事好像真的是自己說了算，乾脆痛快地說道：「可以！」

兩人達成協議后回到班上，現在大家的議論焦點都在周末的義賣會。濱海市還沒有學校搞過這種有噱頭的活動，也算是新教改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市內的平媒多媒都要和-圖-書過來報道，聲勢頗為浩大。

楊冰冰看著這個自詡家世不凡的同學，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憤怒，低聲說道：「沒關係，就算你跟別人說了我也不在乎，可能我就是那種人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並不妨礙大家八卦。

「順便，這是我捐贈的PS3，放在你這裏了。」

相比之下楊冰冰就冷靜多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越是這樣越讓人不敢去問她到底怎麼了。

「那個王子瑋對你很用心啊。」翟羽飛又繼續推心置腹，「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在沒得到之前一切都是好的。」

今天有一輛悍馬來接妮爾回家，雖然看不清司機長什麼樣，這輛車還是多少讓蘇亦凡覺得頗震撼。

蘇亦凡想了想說：「等到敢展現不好的一面時，才算比較重要吧？」

真的就是一夜之間，《尋找》成了一高中很多學生耳熟能詳的曲目。

在學校門口，蘇亦凡正在跟妮爾道別。

「你就是想說這些？」

王子瑋本以為自己這種一棒一棗的方法不管有沒有效果，至少能讓楊冰冰認清現實，並收下那條價值近萬元的項鏈。

妮爾上車的時候臉色略顯苦兮兮，跟蘇亦凡一直揮手：「蘇，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程水馨早早就約了蘇亦凡一起吃飯，兩個人吃完飯又去了品味糟糕的星巴克，一人一杯拿鐵，一人一台筆記本電腦。

「我也不知道。」蘇亦凡撓頭，「妮爾一直都很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亦凡撓撓頭說：「我沒想好，你別這麼看我，我是真沒想好……不如你想想看？」

程水馨難得地撅嘴道：「我想出來的話，別人會有意見吧？」

「到時候現和*圖*書場活動需要更多人參與，否則可能會忙不過來。」王子瑋說得很冠冕堂皇，「就算是為了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我們也希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掛上電話，楊冰冰心中的鬱悶終於不見了，她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學壞了？

以往楊冰冰有時候顧忌同學臉面，至少會找個沒什麼人的機會把花束退給王子瑋，巧克力就送給周圍的女同學吃掉。像現在這麼當面把禮物退回來，王子瑋還是第一次遇到。

「昨天我跟蘇亦凡去看電影，被王子瑋看見了。」楊冰冰一點都不介意讓翟羽飛知道這些，「王子瑋覺得我是為了錢才跟蘇亦凡關係那麼好，他覺得自己比蘇亦凡有錢，比蘇亦凡更有資格。」

「那就這樣吧。」程水馨說，「王健滔那邊已經有點樣子了，你要儘快把公司名稱和審批流程搞定。」

蘇亦凡正想安慰張瑤幾句，楊冰冰已經一臉不樂意地走出校門。

蘇亦凡既然把話說出來了，索性也豁出去：「沒問題。」

團支書唐穎一直都很低調地在協調各方面工作，幫蘇亦凡處理一些細節問題，這讓蘇亦凡覺得挺感動。畢竟這件事總的來說是吃力不討好，而且管錢的事對於學生來說也很麻煩。

這次沒有附帶巧克力，而是放了一條項鏈在花束旁。

「又要獨自行動？」

楊冰冰把紙條對摺擰成麻花，在心裏腹誹王子瑋的文采果然不如蘇亦凡。隨後拿起那條項鏈徑直走到後排的王子瑋座位旁邊：「我沒在意你說什麼，是你自己心裏還在糾結。」

「有事？」

「我會的。」楊冰冰「強忍悲傷」地說，「謝謝你。」

「張瑤看見我就沒法好好工作。」蘇亦凡苦惱地說，和圖書「我總不能一直干擾你們的工作吧？」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些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不要擔心。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嗨，大家好，我是要傍大款的楊冰冰，現在想蹭個飯，你們誰能滿足我？」

——如果楊冰冰不同意緩和關係，或者接受饋贈的話，王子瑋會讓楊冰冰傍了蘇亦凡的事迹傳遍整個校園。那些本來就嫉妒楊冰冰的女同學們會說出多難聽的話，幾乎不用想也能知道。

王子瑋好像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不愉快一樣，當著幾乎全班同學的面邀請楊冰冰參加周末的義賣會活動。

「還好。」楊冰冰難得又秀了一把演技，把一個女孩飽受感情折磨的感覺發揮出來說，「我們就是看了場電影。」

王子瑋笑著拍了一記馬屁：「你這麼漂亮，就算是去坐一會幫我們增加人氣也好。」

「是嗎？」程水馨越來越覺得在這方面逗蘇亦凡很有趣，「你能做主？」

早上班裡的同學都很閑，大家都沒料到楊冰冰居然會用這麼直接的方式打王子瑋的臉。

這話說得都快能上報紙了，楊冰冰又不是普通傻不拉幾的女高中生，聽了只想撇嘴表達不屑。

程水馨愣了一下，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那好啊，我回去想想，想出來了你可不準不答應。」程水馨一臉的奸計得逞樣，依然動人。

楊冰冰油鹽不進的樣讓王子瑋也覺得有些不爽，他覺得自己為了這個美女也算是挺放得下身段了，雖然之前故意刺痛楊冰冰的話有些過分，現在這麼低聲下氣求緩和，對方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亦凡愕然，想要追問，唐穎卻再也不肯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