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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覺得我挺可憐，我還是要說，這是難得看清自己的機會，我很高興。」

下午的時候蘇小輕一般都無所事事，接到蘇亦凡電話立刻說道：「我一會給你送學校去。」

程水馨低聲說：「其實那次我們去臨海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猜錯了呢？」

「別著急，很快就過去了。」蘇亦凡低聲說道，「都是小事。」

程水馨笑著說：「我們一起睡過啊。」

這種事蘇亦凡絕對不會提反對意見，他點點頭：「那好，我一會給輕姐打電話。」

程水馨也笑，還挑事兒：「蘇亦凡罵你是豬。」

兩個人有點噁心的開場白透著自然熟悉的節奏，就好像程水馨和楊冰冰在操場上的那場爭執不存在一樣。這樣的畫面在很多有心人看來自然又是一番滋味，蘇亦凡卻一點都不在乎。

姑娘們都很配合，就算是害羞如張瑤，也會揚起小臉讓蘇亦凡拍。當然絕對不會擺出那種整個人蹲在椅子上的坐姿了。

蘇小輕呵呵一笑：「等有機會再告訴你。」

「有什麼苦惱跟我說吧，別憋著。」

蘇亦凡看著程水馨的眼睛說：「你本來是什麼樣就是應該繼續什麼樣，這些不過是點綴。」

「所以最後其實還是利字當先。」蘇小輕一點都不意外，「你別在意了，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嘛。」

「大家其實都沒有愛，我一個人振臂高呼的樣子太傻。」程水馨現在看問題真的已經不是一個高中生的視野了，「不如做點自己有興趣的事。hｔtｐs://wｗw.hetubook.coｍ•ｃoｍ」

「嗯。」程水馨重重點頭，隨即轉移了話題，「其實我還在想，張瑤的高三怎麼辦？」

這次蘇亦凡自己乾脆腆著臉又坐到了程水馨旁邊。

蘇亦凡喃喃道：「我怎麼覺得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不想幹了？」

還好左右沒人，蘇亦凡笑著說：「小點聲……你別這麼興奮，別人以為你們是百合呢。」

「程水馨說不在乎，還是會被影響到。」蘇亦凡認真地說，「保護好你自己，好嗎？」

晚上楊冰冰要陪董妍她們繼續虛與委蛇，聽到蘇亦凡說了程水馨要穿女僕裝的事，幾乎是瞬間就放棄了原定計劃：「我不去了，我要看程水馨穿女僕裝！」

聽到忽然居然轉到自己身上，張瑤有些驚恐地看了一眼程水馨，小動物一樣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罪證什麼啊。」程水馨無所謂地說，「你以後還想看，我再穿就是了。」

也許自己還不夠強大，也許自己還不夠堅定。

「不著急。」蘇亦凡別的沒有，就是有耐心，「等我跟輕姐借了M8的，得留下罪證。」

蘇亦凡居然這樣叮囑自己，楊冰冰笑得賊甜：「好，聽你的。」

程水馨知道了楊冰冰居然要為了看自己穿女僕裝放幾個女生鴿子，笑著對蘇亦凡說：「我來勸她吧……我們可以把時間定晚一點，先讓她去聚會。」

拎著收到的快遞包裹，蘇亦凡回到教室，看見程水馨正在一個人低m•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頭打字。運指如飛的程水馨臉色有點冷，顯然是聽到了一些評論自己的話。

蘇亦凡覺得這樣貼心的程水馨真不像她，看來最近她的改變也很多。

「那你還敢跟他一起住？」

「豬就豬。」楊冰冰更彪悍，「據說有四十五分鐘高潮呢。」

對程水馨的意見楊冰冰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件事程水馨受了更多的委屈，自己如果半途而廢實在是有點過分。

「別說得好像那麼了解我，我怕。」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雷到了，程水馨居然也會說這種話，張瑤抬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程水馨，又看看拿著相機僵在原地的蘇亦凡。

「楊冰冰吃個晚飯要不要這麼久啊？」程水馨看表，「都吃了一個多小時了，那邊還在聊呢。」

程水馨怕什麼，蘇亦凡心裏很清楚。看著這樣自然流露出自己軟弱一面的程水馨，蘇亦凡很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抱緊她。

程水馨盯著蘇亦凡看了幾秒鐘，忽然轉身繼續看電腦屏幕。

「我今天就拆。」

蘇小輕看著蘇亦凡不斷按快門，憂心忡忡地對程水馨說：「這以後要是變成找女模特約炮的攝影師可怎麼辦？」

程水馨笑得很雲淡風輕：「他不是那種人。」

蘇亦凡自己當然不好說什麼，只能放下相機跑到廚房裡給大家準備切松茸。

「嘖嘖，最近跟誰學的？嘴這麼甜。」蘇小輕發出跟楊冰冰差不多的感慨，「等著，我一會就到。」

程水馨看著蘇亦凡倉惶的背影，有ｈeｔｕbook.ｃｏm•com些悠悠地說：「輕姐，我說這個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蘇小輕笑笑：「放心，我和蘇亦凡會想辦法。」

但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保護她了不是嗎？

蘇小輕笑著搖頭：「那是我們家的人，我怎麼會看不起你？」

程水馨正在打字的手頓了一下，她迅速地用快捷鍵保存退出，扭頭對蘇亦凡笑了笑。

「想圍觀的都來吧。」程水馨也是豁出去了，「回頭我再單獨給你穿一次。」

程水馨看了一眼蘇亦凡手中的快遞包裹就知道那是什麼了，臉上的笑容更多一點。

蘇亦凡笑著對正衝進客廳的楊冰冰說：「你這鼻子夠靈的。」

晚上楊冰冰帶著幾個女生去吃曾經去過的那家法國餐廳，然後聽一群姑娘們談論「學校里除了咱們幾個其他女生都是傻逼」的話題，繼續給程水馨做手機現場直播。蘇亦凡則開著帶著程水馨和張瑤去找蘇小輕，在秘密基地擺了一桌燒烤等楊冰冰歸來。

有蘇小輕這麼一句承諾似乎比什麼都有效。程水馨果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把目標轉移到了烤肉聚會本身上。

場面略尷尬，程水馨卻一點都不在意，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不好意思跟你們說……那種場合，換成別人也許早就動手動腳了，他可老實了，一個人小聲爬自己床上，閉著眼睛就睡著了。輕姐你說他是那種人嗎？」

蘇小輕讚許地點頭：「能放下就是好事。」

「你怎麼知道？」

新鮮的松茸切好之後等一段時間就一定和-圖-書要吃，否則味道會變差，蘇亦凡切完后又去拿動物油，回到餐廳給烤肉爐加熱。

「晚上你去找輕姐拿相機去，我穿女僕裝給你看。」

「嗨，美女。」

很大的一包，蘇亦凡知道這是什麼，他在最後填寫地址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本來是想要送到家裡的，想想自己在學校的時間比較多，還是寫了學校地址。

蘇亦凡還叮囑了楊冰冰這次盡量少說話，因為可能黃迪請的私家偵探已經開始跟蹤這幾個人了，到時候音頻流出的時候最好楊冰冰能把自己摘乾淨。

程水馨又笑一笑，這時候她又恢復成了那個冷靜而理智的程水馨。

在幾個人的殷切等待中，楊冰冰終於是比預計的來早了一點，一邊進門換拖鞋一邊喊道：「你們快點烤，我聞到松茸的味道了！」

「我可以對自己決定負責就行了。」程水馨坦然道，「當時我也是那麼跟他說的。人生是一場冒險，蘇亦凡挺值得我試試的。」

剛進校門，蘇亦凡就被傳達室的老大爺給喊住拿快遞，他網上買的東西已經到了。

蘇亦凡立刻敗下陣來，他覺得美女變得流氓的情況下才真是誰也擋不住。

「我收到了一個包裹。」蘇亦凡決定說點開心的，「這東西回頭要讓你親自拆。」

程水馨這也不知道是誇蘇亦凡還是貶蘇亦凡，但她至少是把自己跟蘇亦凡之間的秘密說出來了。這些細節蘇小輕曾經八卦地問過蘇亦凡，總沒女主角自己說出來來得真實震撼。

「歷史性的奇觀啊。」楊冰冰嘖嘖嘆m.ｈｅtubook•ｃｏｍ•com道，「想想就有趣，黑絲白絲配上小女僕裝，程水馨那張臉……啊啊，我要拍照，我也要帶相機去。」

「嗨，帥哥。」

程水馨點頭：「我後來看了一下，董妍和葛文麗兩個人都有些博客，流量都不太好。我懷疑她們恨我也是因為門戶站找我合作，還想讓我掛軟廣告賺錢，她們沒辦法出頭。」

程水馨苦笑：「我現在都沒空更新了好不好……蘇亦凡這邊的事要忙死了，我還在想文學社要不要早點交給別人。」

如果真的那麼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也許自己當初就不會跟程水馨成為朋友了吧？

蘇亦凡點點頭，他知道她內心強大，其實不用太多安慰。可強大是她的事，要不要站出來安慰是他的事。

程水馨還沒拆那個包裹，說是要等楊冰冰回來當著她面拆。蘇小輕把M8放在蘇亦凡手裡，蘇亦凡拿著四處拍，一會拍程水馨一會拍張瑤，還拍幾張蘇小輕。

程水馨有點好奇問道：「輕姐，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蘇小輕也在聽直播，一邊聽一邊笑：「說來說去，關於你的話題好像很多？」

蘇亦凡想起穿著校服混進來的蘇小輕，頓時有些崩潰：「小輕……同學，你扮高中生倒是沒問題，可氣質上還是太不像了。」

楊冰冰笑著搖頭：「我盡量向程水馨學習——我不在話！」

蘇小輕其實很能理解程水馨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跟自己說這些，依然不太習慣跟人肢體接觸的她拍拍少女後背。

程水馨聽得出蘇亦凡話中的深意，她的眼睛微閉了一下又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