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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程水馨的聰明怎麼會聽不出蘇亦凡是什麼意思，她笑著扭過頭去，不讓蘇亦凡看自己的臉。

林兮笑：「這種工作你找誰都是做，找我是給我機會，按常理我應該給你回扣吧？」

自己身邊都是些個性很強的朋友，因為個性太強，反倒能互相遷就，勝過那種表面平和私下裡互相看不起的普通朋友。

第二天早上蘇亦凡在路上偶遇了也跑步的黃迪，這廝一身運動裝還挺正式，從半路殺將上來，跟著蘇亦凡跑了一會就原形畢露地氣喘吁吁。

中午蘇亦凡又沒跟蘇小輕她們一起吃飯，大姐頭帶著小姑娘們去比奇的廚房，那邊比奇已經在抱怨蘇亦凡不按照他的食譜規律飲食了，蘇亦凡也沒空理他。

不容推辭的口氣反倒讓林兮更覺得習慣，她骨子裡更欣賞強勢的男人。蘇亦凡平時給人感覺太溫和了，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更符合她心中對蘇亦凡的理想定位。

黃迪心思被戳破也不覺得尷尬，反倒很開心地問：「真有那麼明顯嗎？我還怕別人看不出來呢。」

邵陽很上道地否決道：「那就不用了。林兮現在家裡事多，用錢的地方多。」

「我知道。」蘇亦凡點頭，「不是她，我還不知道這幾個人湊一起呢。你繼續找人跟蹤就行了，反正那種拿出來能丟人的事都可以，多搜集點。」

「一份芒果仙草凍。」林兮跟蘇亦凡也不算客氣，「下午要排練，不能吃榴槤。」

兩個人吃了甜品，蘇亦凡送林兮去朋友家，下午依舊排練。朋和*圖*書友家願意付給這些歌手這麼多錢也是有道理的，這些人的敬業程度遠超一般餐廳里那種駐唱歌手，甚至比某些酒吧里的都要專業不少。

林兮是自己來的，邵陽沒跟著，估計也不敢跟著。

「其實也差不多了。」程水馨笑，「小師妹本來是想弄好之後直接給你個驚喜，你一問我又不好意思不告訴你，你看多矛盾！」

這一切能維持多久就維持多久。

想起楊冰冰昨天問自己的問題，程水馨知道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答案。

這樣的回答大大出乎蘇亦凡的意料，他一直覺得程水馨是個堅持自我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女孩。聽到程水馨這麼說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長時間磨合是可以消弭性格稜角的，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信任超過了理智。

……

蘇亦凡愧疚：「都是你們在忙，我好像什麼都沒做。」

蘇亦凡對這個每天都想著那點事的傢伙也挺佩服，看這專業的一套行頭，估計黃迪還存了在路上遇到個上學姑娘搭個訕的心思。

蘇亦凡點頭，他來之前都沒說明是想談什麼，林兮顯然猜出來了。

「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尷尬淡了，蘇亦凡的表現也更自如一點，「中午的時候我去問問配音進度，如果差不多的話，這周末希望能拿到測試版。」

林兮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U盤遞給蘇亦凡：「其實都完成了，昨天晚上做的檢查和微調。你需要的內容都有，效果不敢說最好，和圖書應該足夠用了。」

「有事兒說事兒，你何必這麼折騰自己？」

蘇亦凡也不勉強：「最近辛苦林兮姐了，還不讓你吃飽，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林兮點頭：「一定，我還想看自己的動作捕捉效果呢。」

至於為什麼，蘇亦凡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說起這個黃迪倒是也挺看得開：「我跟我大哥不一樣，我壓根就沒打算繼承家業，到時候我真看上什麼樣的姑娘，我爸估計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程水馨是不會允許這種尷尬存在多久的，笑著對蘇亦凡說：「王健滔那邊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想要的是語音和音樂，差不多可以出測試版的進度。」

人會犯錯是因為這樣，人會變得更可愛也是因為這樣。

黃迪氣喘勻了，這才對蘇亦凡說道：「我安排了個人跟著那幾個姑娘，錄了不少，你看夠么？」

感覺每個女孩都很漂亮，青春永遠是無敵的亮色。

見蘇亦凡愣住了，程水馨抿嘴笑一笑說：「怎麼了？」

「騷包到三千塊的跑步鞋加六千多的運動服，你說自己不是來泡妞的誰信啊？」蘇亦凡明知道黃迪這嘴臉絕對是為了討好自己才做出來的，還是覺得這樣的黃迪比之前那個高人一等嘴臉的黃少可愛不少，「你有這錢去萬夢樓再包幾個姑娘好不好？」

談工作是程水馨緩解精神壓力的不二法門，也是蘇亦凡跟程水馨溝通最自然的環節，他點點頭道：「語音部分應該差不多了，配樂張瑤弄了多少？」

邵陽已經wｗw•heｔubook.cｏｍ.cｏｍ早早來了，看見蘇亦凡送林兮進來也沒表現出不樂意，反倒是笑著迎上來：「銀貨兩訖了？」

「吃什麼？」

蘇亦凡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一眼黃迪。

……

蘇亦凡放慢腳步：「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何必呢？」

「這麼死命趕進度真是……」程水馨笑著搖搖頭，「你著急？」

黃迪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又跟了幾步開始狂喘：「慢點……等我會……」

「沒有你，這些人也不會聚在一起不是嗎？」程水馨想起昨天楊冰冰跟自己說的話，心有所感地搖頭，「你不要低估自己，這些事離開誰都可以，唯獨不能離開你。」

蘇亦凡笑著問：「要是我錯了呢？」

「別來學校禍害人。」蘇亦凡告誡黃迪，「你那套還是跟離開學校的姑娘使吧。」

「嗯，急於證明自己。」蘇亦凡現在都開始學會恭維程水馨了，「也想證明你支持的事沒錯。」

蘇亦凡覺得邵陽真不錯，他又看了看林兮的表情，總覺得她在邵陽面前的時候表情有點冷。

「不吃點主食？」蘇亦凡好奇，「這裏的芒果飯據說不錯。」

蘇亦凡招呼林兮坐下，給她看菜單，非常有懷舊氣息的牛皮紙菜單，彩頁很漂亮。

從林兮進甜品店開始，一直到她在蘇亦凡對面坐下，許多目光都跟在這個打扮上看起來特無暇的女孩身上。

程水馨覺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麼甜的東西擦過了一下，搖搖頭道：「是因為你正確，我才選擇支持你。」

不是每個人面對和圖書命運碾壓都能如此從容，蘇亦凡覺得林兮跟自己變得越來越熟稔肯定也跟這種性格有關。

「真正的愛情要門當戶對你爸同意。」蘇亦凡不客氣地說道，「你覺得這學校里有幾個你爸看得上的？」

不知為什麼，蘇亦凡每次見到林兮的時候都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好像隨時能被洶湧的生活吞噬撕咬成碎片，偏偏她還顯得很雲淡風輕。

「都玩過了……」黃迪一不小心又一次說漏了嘴，匆忙改口道，「你看你說的，我是來追求真正的愛情。」

「沒什麼。」蘇亦凡重複了一遍昨天跟蘇小輕說的話，「我覺得世界真美好。」

「剩下的一半，拿著。」

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信封，蘇亦凡推過去。

電話跟林兮約定了時間，兩個人在萬匯廣場里的一間粵式甜品店見面。

「干不好讓你老闆炒了你。」蘇亦凡嘴上說得凶，其實口氣還是一貫的溫和，「遊戲出來了你也換個手機玩玩看吧。」

林兮還是老樣子，白裙子，乾淨的短上衣。因為天氣熱的緣故戴了一頂草帽，讓她的嫵媚藏在天真里，顯得更有風情。

蘇亦凡搖頭：「繼續吧，湊幾天的量再給我。」

能多一天，就多一天。

「鍛煉身體……也挺重要……」黃迪扶著自己腰上氣不接下氣，「床上……不行……」

芒果飯這種在很多人看來絕對是反人類的水果餐已經流行了好多年，濱海還是第一次有地方可以做。林兮好奇地盯著菜單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搖頭：「吃一份甜品就行了htｔｐs://ｗｗw.hetubｏoｋ.cｏm.coｍ，晚上店裡有供餐。」

要不怎麼說成功人士身體多半不好呢，忙得沒辦法規律生活的日子，只能是用健康換錢的節奏。

來到學校，蘇亦凡先看見的依然是程水馨。經過昨天的女僕裝和公主抱之後，兩個人見面都覺得略尷尬。

蘇亦凡理覺得全世界姑娘都應該對他跪舔的黃迪，自顧又跑了一段才回頭看被自己落下的黃少。

蘇亦凡只能耐心地等著黃迪回氣，同時無聊地看路上三三兩兩的女孩們。

程水馨咬著嘴唇，想了想說：「那就一起錯下去吧。」

蘇亦凡深深地覺得這玩意找女生搭訕的效果比一身運動裝好多了。

跟這種聰明人合作就是輕鬆，自己甚至沒必要說什麼，在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把事做好。

「任人唯親總比任人唯疏好。」蘇亦凡說，「我是來催進度的，現在的完成度有多少？」

接過錢，林兮又笑：「不用檢查？」

蘇亦凡像趕小弟：「走吧，別亂找女生搭訕。」

黃迪這次是扶不動自己了，只能扶著電線杆子狂喘：「等我……喘口氣……」

蘇亦凡點頭：「下次還找你們。林兮姐賺了不少，讓她請吃飯。」

「你……每天……都跑？」

黃迪看著蘇亦凡，欲言又止：「昨天那個跟你關係挺好的姑娘也在……」

黃迪點點頭：「那行，我去聯繫一下。」

黃迪默默無語地退散了，他走出沒多遠就有一輛寶馬X5開過來接走了他。

再看看坐在林兮對面穿著普通T恤的蘇亦凡，好多人在心裏都是一聲悲憤到極致的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