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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想了想，囑咐楚若說：「汪健侯肯定會懷疑這件事跟你和我有關，那天咱們看著他出醜。老汪如果找到你爸怎麼辦？」

「……說吧，什麼事？」

說起廣電大廈，蘇亦凡立刻就想起韓芸了，心想去那裡吃飯會不會碰到她。不過看楚若興緻這麼高，蘇亦凡也不好繼續打擊她，只能點頭同意。

蘇亦凡一下就猜到了楚印的下一步打算：「你爸聯繫韓芸了？」

如果不是楚若提議，蘇亦凡死都不會想到來這裏吃東西。別看濱海城市小，廣電大廈的幾家飯店絕對是讓人感受高消費的好地方。一個工作套餐1888起，還就是幾道菜那種。蘇亦凡覺得自己頭還沒那麼大。

「都說了別這麼招搖……上車，你想讓多少人圍觀？」

蘇亦凡掃視了一眼大廳，點頭道：「光看一眼都覺得好貴。」

以前那個擺起高姿態顯得很驕傲的楚若讓他有一種距離感，而現在這個時不時小女孩的楚若則讓他毫無辦法。

精緻而不強調奢華的裝修，相當完美的氣氛。配合盈盈動人走在自己前面領路的美女服務員，看得出這裏的價格更加不菲。

楚若哼哼了一聲，對蘇亦凡的態度也不敢有什麼不滿，哼唧著說：「我不是想讓你知道現在事情怎麼樣了嘛……」

「你爸是什麼意思？」蘇亦凡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乾脆問問楚印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如果繼續鬧下去，老汪肯定保不住自己兒子就是了。」

「……」這下蘇亦凡也覺得和-圖-書自己有點過分了，教訓人總要問清楚吧？

「好啦好啦……」楚若的話讓蘇亦凡有點肝顫，他可不敢想太多，轉移話題道，「既然汪健侯暫時出不來了，你就安心上課吧？馬上就要分班了，你得多努力。」

「現在可真不好說……」蘇亦凡想起自己期中考試的成績，免不了得意一下，「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我回去上課了。」

今天開車的還是那個身材修長的女人，表情冷漠，看蘇亦凡的眼神有一點不屑。

蘇亦凡瞄了一眼坐在大廳里吃飯的人，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笑著搖頭道：「不用，我已經有人請了。」

想起昨天自己的大胆舉動，蘇亦凡也覺得自己挺衝動，彎腰握住程水馨足踝的瞬間確實是什麼都沒想，回家之後反倒一個人躺在床上回味手感很久。程水馨綳直了雙腿的模樣在蘇亦凡腦海中盤旋良久都沒散去，讓他都有點鄙視自己。

楚若很豪氣地摸出自己的錢包，漂亮的香奈兒長款：「我請你！」

蘇亦凡以前也是逛那些論壇的，閑人比什麼都多的論壇上一旦出現扒皮貼，那真的是祖宗十八代的內褲什麼顏色都會被扒出來。尤其是汪健侯這種屁股不幹凈的，估計沒多久就會被人津津樂道著一邊說惡劣實際一邊狂人肉。到那個時候就精彩了。

楚若嘆了口氣，用一種只有她才有資格感慨的口氣說道：「沒辦法，這就是江湖。這次要不是為了我，我爸也不會這麼弄老汪。」

廣電大廈實際上並沒有任https://m.hetubook.com.com何電視台和廣播電台的辦公單位，只是由廣電中心出資興建罷了。濱海電視台在花錢蓋完這座大樓之後發現了一件特別嚴峻的事——所有維持日常運營的設備如果搬到新樓上去，電視台的工作至少要被迫停上一個之久。這種損失並非不能承受，但沒有哪一個領導願意擔上這樣的責任，所以搬家計劃也就不了了之。

對於蘇亦凡來說，現在程水馨的心思是否難於猜測已經不是問題，平時一直獨立淡定的她總是流露出淡淡的站在自己一邊傾向，光是這樣已經足以讓他滿足。

蘇亦凡笑道：「原來跟我沒關係啊，那我就不領三爺的情了。」

「那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楚若在恢復了小女孩的姿態之後，連性格都沒以前當面對蘇亦凡時那麼冷高了，「你說，我一定幫你。」

「廣電大廈頂樓開了一家，去試試嘛。」

蘇亦凡順口說道：「吃什麼好的也不如跟你們在一起吃。」

蘇亦凡的話引來旁邊的美女服務員一聲輕笑，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走廊里安靜了不少，蘇亦凡按下接聽鍵，毫不客氣地教訓道：「你不上課啊？這種時候打什麼電話？」

電話那邊的楚若跺腳道：「人家可是為了你！」

蘇亦凡無奈：「你自己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

程水馨對蘇亦凡還是很有信心的，笑著點頭：「去吧，中午讓她請你吃點好的。」

上了車，楚若又顯得很高興了：「你想吃什麼？我們去吃西餐怎麼樣wｗw•hｅｔuｂoｏk.com•com？」

楚若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最近沒上網看新聞嗎？」

蘇亦凡昨天跟程水馨吃喝玩樂挺開心，心中鬱結也不像之前那麼強烈了，回家鍛煉之後就開始胡思亂想程水馨的漂亮小腿和穿上比基尼的效果。聽到楚若問自己是否上網才想起來，好像自己已經有一天沒關注過汪健侯了。

楚若這樣的姿態很實在是太動人，加上背後的賓利車加成，引得不少人恨不得把眼球都拋過來多停留一會。

相比自己，程水馨總是能找到跟人相處的最佳方式。蘇亦凡看著這樣的程水馨也覺得很羡慕，他平時跟人相處的方式太生硬了，其實並不適合這個社會。

說完還真主動掛斷了電話，搞得電話那邊的楚若悵然了很久。

楚若說：「聽說市裡已經找老汪談話了，讓他先別急著撈人，看看能不能淡化處理。」

楚若從蘇亦凡出現開始好像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被蘇亦凡打了，雙手抱頭護了一下說：「我已經傳得很樸素了好嗎？」

說起這個，楚若幾乎是一瞬間就回到了那個天之驕女的狀態，冷哼一聲說：「老汪現在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我爸逃過一劫等於是把舊賬都清了，他現在想找我爸的麻煩也不太可能。我估計他還會來尋求我爸的幫助，畢竟名義上他還曾經為撈我爸出來出過力。」

蘇亦凡看了一眼楚若：「你家開西餐廳你還沒吃夠？」

從走廊里回到教室，蘇亦凡發現程水馨正對著自己笑，那笑容里充滿了洞悉一切的從容。

美女服和圖書務員顯然受訓時間不太長，看蘇亦凡的眼神愈發詭異了。

「沒空。」蘇亦凡一口回絕道，「忙死了！」

「這裏怎麼樣？」楚若獻寶一樣地問蘇亦凡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現在特在乎這個。

「行，過去吧。」

因為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各種畫面，整個早上蘇亦凡都沒怎麼認真看書。嘰嘰喳喳的教室在自習課開始之後也沒變得多安靜，期末了反倒讓很多人更興奮地討論起電視劇、小說和電影來。整個教室透著一股詭異的，和嚴肅學習相反的氣氛。蘇亦凡一個人無聊地抱著頭坐在座位上看程水馨跟身邊的林露說笑，好像在聊一個什麼偶像劇。

大廈頂樓是一個小型的獨立密閉空間，以前做為濱海的一個旅遊項目曾經開放過幾天，後來一直閑置。這一次被用作西餐廳之後簡直就是煥然一新，蘇亦凡進了餐廳正門后也有點吃驚。

「嗯，聯繫了。」楚若因為韓芸跟蘇亦凡認識還加了尊稱，「韓芸姐建議我爸雇傭一批水軍和網路推手，把這件事的效果最大化。然後正規媒體就能開始報道了。」

蘇亦凡低估了楚若的韌性，中午走出校門他就看到那輛賓利停在學校門口。穿得非常樸素的楚若雙手交疊，很淑女地站在賓利車門口，對著蘇亦凡盈盈微笑。

楚若驕傲：「我成績本來就比你好，不用你擔心。」

扭頭看看跟在自己身邊一起出來的程水馨，蘇亦凡一臉無奈：「要不中午你們去吃飯吧，我先去處理一下。」

蘇亦凡走近楚若，第一件事就是拍她的頭。

正和-圖-書想著，電話開始無聲震動，蘇亦凡掏出電話看了一眼來點號碼，居然是楚若。

「汪健侯的問題大了。」楚若說起這個還是有點高興的，果然是記仇的小姑娘，「這件事已經傳遍全國，咱們這邊想要捂蓋子都不行。有圖有文，現在好像幾個最大的論壇都開始有扒皮帖了。」

在那之後，廣電大廈陸續迎來了諸如某地方銀行、一些國內著名企業的分支機構和幾家高級餐廳，簡直成了濃縮版的小型CBD。頂著熠熠生輝的廣電大廈四個字，大家在這裏存錢吃喝玩樂和做資本運作，反倒跟電視台還有廣播電台沒有多少關係了。

程水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去開車回來接楊冰冰和張瑤了。

蘇亦凡嘆了口氣，拉開車門讓楚若上車。

聽蘇亦凡要掛電話，楚若有點失望地嘆了口氣：「唔……好吧。你這幾天有空沒有？我想去找你玩。」

韓芸在這種問題上簡直是輕車熟路，蘇亦凡覺得自己完全不用操心：「那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已經不需要我做什麼了吧？」

起身走出教室，坐在蘇亦凡右斜側的李沛然有心想要阻止一下，瞥了一眼正興高采烈跟程水馨聊天的林露，還有彷彿沒看見這一幕的唐穎，終於是決定乖乖閉上嘴巴。

蘇亦凡嘖嘖感慨道：「真是人至賤無敵啊……就這還好意思找你爸幫忙？」

從楚若的角度來看，蘇亦凡對自己凶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她沒抗議也沒分辨，而是弱弱地解釋說：「我們學校自習課比你們學校晚二十分鐘……」

「沒有，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