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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馨太了解蘇亦凡了，她絕對不會把事情往奇怪的方面想。

「是啊……」蘇亦凡自嘲，「金錢的力量。」

「想你了唄。」蘇亦凡中午剛見識了馮峰和常薇兩個人的默契，自己也忍不住肉麻一下。

沒多久王子瑋失魂落魄地回來了，再看蘇亦凡的目光都從仇恨變成了哀怨。

蘇亦凡則是早早地起床，藉著晨光開車去接程水馨自己出門。

「一天多少錢？」

對於蘇亦凡下午逃課的事楊冰冰也略知一二，她對蘇亦凡第一時間跑來跟自己分享開心的事比較開心，心中卻有點奇怪，他怎麼不邀請自己下樓說了，一定要在班級里說嗎？

蘇亦凡說話的聲音不小，豎著耳朵聽的王子瑋自然也聽到了。一度王子瑋還想站起來怒斥蘇亦凡胡說，又聯想到他跟馮峰的關係，說不定這小子說的都是真的。只能偷偷摸出手機，跑出教室給自己表姐打電話。

「你還沒說去哪練呢。」

……

正在低頭畫著一張什麼東西的楊冰冰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頭也不抬地說：「顧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巧第三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蘇亦凡灰頭土臉地逃走了。

「嘖嘖……」程水馨上下打量了蘇亦凡一番，眼神中略有深意，嘴上卻轉移了話題，「去告訴楊冰冰一下？」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般都是先從脫衣服開始吧？」

「壓力更大了好不好……」

這樣的場景無疑漂亮極了，程水馨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hｔtps://ｗｗw•ｈｅｔubook.cｏm•cｏｍ的情緒盡量穩定住，看著給他們開門的工作人員離去，這才問道：「那麼老師，我們怎麼開始呢？」

楊冰冰把那張畫放回書桌里，略慌亂的動作讓人有點好奇她在畫什麼，蘇亦凡還真就沒伸脖子去偷看。

蘇亦凡對程水馨笑了笑，這樣單獨相處的場合就算經歷再多次，他也不會覺得很自然。

蘇亦凡對楊冰冰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起身離開二班教室。

小範圍內的測試者包括林兮、唐穎和林露等人。有的人手機性能不夠也只能算了，蘇亦凡對遊戲是否泄露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有蘇小輕這個技術狂在，這種事絕無可能發生。

濱海市的城市建設反射弧一直很長，別的城市都搞完運動場館建設了，這邊才剛剛啟動。結果就是全民運動熱潮都過去了，這個奧體中心才剛剛建好。因為位置偏僻的緣故，除了少數明星演唱會之類的大型活動，整個奧體中心基本上處於半閑置狀態。游泳館建成到現在，除了一次省內的游泳比賽之外幾乎沒用過。蘇亦凡和程水馨到這裏的時候，整個奧體中心簡直像恐怖片場景一樣，人都不見一個。還是蘇亦凡主動電話聯繫了管理中心的人，才有人給他們開了游泳館。

二號教學正有人潮湧出，蘇亦凡逆著人流上樓找到二班教室，沒敲門直接走進去，在楊冰冰旁邊的位置坐下。

……

遊戲的測試工作從幾個姑娘和-圖-書的手機開始，蘇亦凡也給自己老爸蘇慎搞了一份，順便還送了一台蘋果3GS手機給蘇慎。蘇慎對蘇亦凡做的遊戲風格沒評價什麼，倒是很認真地開始玩了。

看著王子瑋一點都不隱蔽地出了教室，楊冰冰樂：「故意說給他聽的？」

「我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蘇亦凡同樣幸災樂禍，「人腦子一熱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終於是到了考試前的最後一個周末，這一周歐拉的特訓暫停，張瑤的日常暫停，楊冰冰也不來找蘇亦凡，所有人都停了平時的安排，積極備戰期末考。

「好爽。」楊冰冰說，「幹得好。」

楊冰冰點頭，蘇亦凡這種細心讓她覺得很受用，甚至有些習慣了。

程水馨苦笑：「有壓力啊。」

「一次學不會就來兩次。」蘇亦凡說，「學會為止。」

楊冰冰手一抖，鉛筆幾乎掉在地上，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蘇亦凡。

「那行，我過去找她。」

整體遊戲還需要測試和打磨毛刺。輕靈觸動的公司註冊早就已經完成，蘇亦凡以這個公司的名義申請了遊戲在幾個國家和地區的商店上架，包括AppStore和GooglePlay。前者收費1.99美元而後者免費，以廣告流量獲得收入。這部分收益細節程水馨詳細研讀過很多同類例子，跟蘇亦凡商量著把遞進收費環節做得一絲不苟。

蘇亦凡講了一遍下午的拍賣會現場，尤其是重點說了王子瑋表姐的表現，程水馨聽得直笑https://m.hetubook.com.com：「果然是姐弟啊，情商都差不多。」

程水馨驚了：「那裡周末不對外開放吧？」

蘇亦凡自己知道自己的問題，誠實地說：「也許是沒遇到那種事。」

蘇亦凡知道程水馨一定是故意的。

「……」

最上說著有壓力，程水馨還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跟著蘇亦凡來到奧體中心的游泳館。

程水馨呵呵：「緋聞男主角加油。」

蘇小輕提供了一種加密模式，能夠更有效地保護遊戲中的收費環節。蘇亦凡堅持要給蘇小輕一筆專利費，惹得蘇小輕還不高興了一下。

自己中午是跟楚若走的，然後快三節課上完才回來，換成誰大概都能誤會一下，偏偏程水馨是絕對不可能誤會的。

「下午跟馮峰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

「你……什麼情況？」

蘇亦凡點頭：「嚇唬嚇唬他。」

「我知道你想做完全屬於自己的商業作品，盡量每一個環節都正規。」蘇小輕是這麼跟蘇亦凡說的，「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要談，光是引擎授權你就要談幾個月，哪裡能有現在的效率？所以安心做吧，等以後成績好了再跟我算好不好？」

「玩的開心啊？」

臨海那邊王健滔已經把最終整合出來的β版給蘇亦凡過目了，效果和蘇亦凡預期的仍有偏差，但已經是超越了現在手機遊戲理念的作品。看著一個美少女在自己掌心上款款深情左搖右擺，那種滿足感絕非一般的養成遊戲所能比擬。

考完試就上架，這是最終和-圖-書所有人商量之後的一致結果。當然在這之前蘇亦凡還有一個期末考試和一個生日要過。等這些都結束，就是真真正正最後一個屬於高中時代的暑假了。

蘇亦凡沒回答：「別想那些，今天一定讓你學會。」

聽見許安蕙當眾丟人，楊冰冰也不好表現得太高興，只能低聲笑：「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蘇亦凡心說這件事應該跟楊冰冰說一聲，至少也能讓她高興一下。

「有效果嗎？」楊冰冰問，「我覺得他比我還頑固。」

見識了所謂的拍賣會，還看了馮峰在拍賣會上如何裝逼，最重要的是居然知道了關於二馮的驚天大八卦。蘇亦凡覺得很心滿意足，當然下午缺課了快三節的事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他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自習課了，程水馨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寫著什麼。瞧見蘇亦凡鬼鬼祟祟地回來了，抬頭展顏一笑。

略沉默了一下，程水馨第一次問起關於價格的問題。

換了一身黃白相間運動服的程水馨拎著一個防水旅行包，一路了小跑著上了蘇亦凡的車。

「沒什麼，告訴你個能開心的事。」

「哦？」程水馨對這個倒是更有興趣，問得就仔細一些，「什麼拍賣會？」

接下來的幾天基本上沒有任何事發生，楚若也沒有來主動找蘇亦凡，韓芸中間打過幾個電話，問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大家好像都像蘇亦凡期望的那樣，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得很好，不管是為了工作還是學習。

「感覺如何？」蘇亦凡問楊冰冰。

偏偏蘇和-圖-書亦凡自己略有點心虛，楚若在電梯里那一下偷襲到現在還印象深刻。面對程水馨的玩笑，蘇亦凡還得表現出相當認真的態度解釋一下。

坐在後排的王子瑋正在豎著耳朵聽，看蘇亦凡的目光充滿了各種怨毒和仇恨。蘇亦凡一進教室就瞧見這廝了，他就是想給王子瑋添點堵。

想要租用奧體中心游泳館光有錢可不行，還是得通過蘇小輕的關係才能辦到。蘇亦凡帶著程水馨進了游泳館之後，程水馨一眼就看到巨大的游泳池裡水波蕩漾，整個游泳池穿過被玻璃窗的陽光照著，像一塊巨大的翡翠一樣熠熠生輝。

蘇亦凡笑笑，一點都不在乎二班幾個同學對自己充滿敵意的目光。

程水馨笑：「你就不是那種人。」

蘇亦凡說：「頑固是因為之前覺得自己不含糊，這次你再看看。」

把下午跟馮峰去拍賣會的事講了一遍，蘇亦凡還重點提到了許安蕙。楊冰冰何等聰明，一聽蘇亦凡的描述就知道他遇見誰了。

蘇小輕就是這樣，就算不高興了，對蘇亦凡也是溫柔相勸，反倒是讓覺得自己應該獨立自主一點的蘇亦凡挺不好意思。仔細想想也是，都接受那麼多好意了，再多這一樣或者少一樣，有多大的區別？

「好啊，什麼事？」

蘇亦凡開車的時候一般都目不斜視：「那個……我想了一下，最適合的場地應該是奧體中心的游泳館。」

逃課還能如此囂張的蘇亦凡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但也就是注目而已。期末了，大家知道自己真正應該關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