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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蘇亦凡所說的那樣，他希望成為一道光，那他首先要有吸引他人目光的力量。

整個期末考中，蘇亦凡基本上保持了每場都先交卷的優良傳統，就像他在期中考時的表現一樣。儘管大家都覺得這樣的行為略裝逼，因為王琴並未專門過來警告的緣故，也就沒人多說什麼。

「累是常態啊，早就習慣了。」蘇小輕依然是無所謂的口氣，好像什麼事在她這裏都不是問題一樣，「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出門旅遊？」

蘇亦凡在旁邊像聽天書：「你們……什麼情況？」

努力和創造。

「……」

「還可以吧。」楚若的口氣還是喜滋滋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我是要去文科班。」

聽到妮爾已經暫時沒有危險，蘇亦凡心裏一陣輕鬆：「她沒事就好……她打算去哪裡？」

程水馨一愣：「有事了？」

這種意義或許要大於讓蘇亦凡獲得程水馨的芳心。

楊冰冰知道程水馨在跟自己說什麼，會意道：「已經準備好了。」

反正現在蘇亦凡總能看見楚若跳脫的一面，早就習慣了。

蘇亦凡在考試上的心思其實真不多，他心中在真正忐忑的是遊戲在澳洲和紐西蘭的上架。同時上架的還有歐洲幾個英語國家。第一版的英語版本是程水馨監督下完成的，所有的對白都經過了精修，堪稱傾注了大家心血的作品。

程水馨沒讓這種微惆悵的情緒維持多久，忽然問道：「那個，你準備好了吧？」

蘇亦凡摸摸低頭喝汽水的張瑤https://www.hetubook.com.com，揉了揉她的小蘑菇頭：「可別，小師妹進步還勸靠你呢。」

「小輕，其實我不擔心。」

蘇小輕愣了一剎，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答案。但也就是一秒鐘之後，蘇小輕又大聲笑起來：「好吧，被人拋棄的小少年要不要來找姐姐玩？」

程水馨笑著抓住楊冰冰的手對蘇亦凡說：「這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不要亂問。」

蘇小輕那邊很安靜，甚至連音樂聲都沒有：「我知道，其實心情更緊張了吧？」

早早就交卷的蘇亦凡今天被少女三人組給排斥了。說是中午不打算跟他一起吃飯，於是蘇亦凡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到了家裡發現父母居然也不在，蘇慎和顧影大概都習慣了中午不給蘇亦凡做飯，又去過二人世界。

「嗯，考完了。」既然楚若打電話來了，蘇亦凡就照慣例關心一下，「你考得怎麼樣？打算分哪個班？」

蘇亦凡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不了，輕姐你最近也很累吧？都不怎麼跟我們碰面。」

做為輕靈觸動名義上的聯合創始人，蘇小輕當然知道蘇亦凡的具體工作安排。其實不過是一個遊戲開始虛擬銷售而已，但她知道這對蘇亦凡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蘇小輕笑道：「真當我萬能啊？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妮爾可能是對我有點意見。」

放下電話的蘇亦凡正想給蘇小輕再打回去，程水馨的電話已經殺到了。

「求圍觀。」程水馨是真和_圖_書好奇，「一定要喊我啊。」

楚若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又跟蘇亦凡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現在的楚若倒是學乖了，不會主動強勢又自作主張地跟蘇亦凡說起什麼事，她就是純粹打電話閑聊而已。

「為什麼？」

這是楚若從程水馨口中打聽到的，蘇亦凡打算讀文科，她對蘇亦凡的這個決定好像很高興。

然後沒多久之後楊冰冰也會加入，她的性格沒有程水馨那麼高速高效，相對慢一些，會認真檢查完之後才交卷。

程水馨笑了：「怎麼會……也是受你啟發，想到了一樣。」

很多人都不屑又帶點羡慕，哪有這樣的？把考試當玩一樣，這是考試嗎？這簡直就是休閑玩家在打遊戲吧！

只有創造才是真正能夠讓人記住自己的最好方式，哪怕是演奏家們的演奏，也都有每個人各自不同的東西在。若非這種獨特的創造，絕不足以征服他人心靈。

程水馨就笑：「沒問題，我和楊冰冰可以一起幫張瑤補習。」

蘇亦凡正想回答，他的另一部手機響了。

蘇亦凡苦笑著拿出那部舊電話看了一眼，居然是楚若打來的。

蘇亦凡無言以對。

蘇亦凡無語道：「你只要不繼續耍你那些小聰明，幹什麼都好。」

楊冰冰無奈地點頭：「是啊，有事了……」

這還不算，兩個女孩還拉著張瑤說悄悄話，不帶蘇亦凡玩了。

「我知道。」楊冰冰也看著程水馨的眼睛，「爭取向你學習。」

「小姑娘鬧情緒嘛，正常的。」蘇小輕呵和*圖*書呵，「不作不鬧就不是小姑娘了，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將來有你受的。」

「小輕，我考完了。」

「因為歸根到底，害她變成現在這樣的人是我啊。」蘇小輕笑道，「妮爾應該是比較討厭那種一直被人掌控的感覺，所以順帶著連我也恨上了。」

程水馨不能免俗地跟蘇亦凡對題，對了幾道之後就發現好像只有自己這麼無趣，只能嘆口氣放棄：「好了，以後不說學習的事了，我們說點開心的。」

不等蘇亦凡說什麼，蘇小輕已經主動掛斷了電話。

「下樓，趕快。」

以程水馨的聰明對這種話當然一聽就懂，她看著楊冰冰的眼睛說：「那就漂亮些。」

然後三個人就會坐在學校操場旁邊的小涼亭里等張瑤出來，四個人幾乎有要湊一桌麻將的衝動了。

沒有任何資格當學霸的蘇亦凡每天也要接受父母的質詢。蘇慎玩了蘇亦凡那個美少女遊戲，很意外地沒有做任何評價，只是簡單問了蘇亦凡關於遊戲製作中的一些困難。在顧影追問蘇亦凡「考得怎麼樣」的喋喋不休中，還幫蘇亦凡擋了幾下，可見他對蘇亦凡這個項目還是持了肯定態度。

「嗯，我知道。」蘇亦凡忽然問道，「小輕，妮爾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人一生中註定要做點什麼，有的是自己想做的，有的是自己被迫無奈做的。蘇亦凡選擇了自己想做的，比起那些被迫做什麼的人更需要獲得認同。

這個時代賦予了很多默默無聞的人各種機遇，但所有機遇都離不開兩m.hetubook.com.com件事。

在家裡自己做了個蛋花湯泡飯，蘇亦凡簡單吃了一口，把整個學期的書都收拾好，給蘇小輕打了個電話。

自己真的是充話費送的吧？蘇亦凡悲憤地想，人家父母都在學校門口等孩子，他還覺得挺看不起的，現在瞧瞧自己才知道什麼是真凄涼。

蘇小輕欣慰地笑了：「下一步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了，你有足夠的時間來想清楚。」

蘇小輕耳朵尖，聽見手機鈴聲就說：「那我先掛了，你接電話。」

中間蘇亦凡還會跑到校門口的食雜店給姑娘們買汽水喝，並朝著門口等孩子考完試的一些家長微笑。那些家長並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沒心沒肺的孩子，蘇亦凡也不能理解這些把高中生當小學生養的家長到底在想什麼。一個期末考試而已，都要守在學校門口等著嗎？

蘇小輕玩味地笑道：「果然還是惦記著她啊……你說我該不該告訴你實話呢？」

蘇亦凡嘴甜一下：「沒你不開心。」頓了頓又說實話：「她們三個扔下我自己玩去了。」

拿著電話坐在家中客廳里的蘇亦凡看著窗外，沉默良久，開口。

雖然不太明白，但蘇亦凡也不是那種願意深究的人，由著兩個姑娘自己去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期末考試結束了，時間推進到了七月四號的中午，最後一科結束后大家的表情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讓人感覺就是一秒鐘從死氣沉沉變身鮮活少年少女。

就這麼簡單的一磨，蘇小輕還真招架不住，呵呵笑道：「好啦，不會讓你著急和_圖_書的。妮爾現在已經離開花都了，好像在北上。我覺得她一定愛死這個國家了，這麼多人，這麼廣闊，怎麼玩都可以。」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聽命運的考官宣讀成績單。

「這件事里有你的影子，它肯定不會失敗。」蘇亦凡認真地說，「所以我只是期待結果，沒太過擔心。我現在在想，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期末考試就是那種你想想覺得瘮的慌，真到了面前也沒什麼好怕的玩意。兩天半的轟炸下來大家都沒覺得如何，它卻已經戛然而止。那些傳說中的強大的學霸們互相交換著心得，併為某道題的解法爭論不休，儼然與一般同學劃清了界限一般。

楊冰冰略不好意思地點頭：「嗯……你不會怪我吧？」

蘇亦凡起膩：「小輕，你就說吧……」

平時以往都會附和程水馨的楊冰冰這次沒那麼迅速地贊同，而是遲疑了一下說：「那個……暑假我可能有點別的事。」

「今天怎麼這麼閑？」蘇小輕問，「剛考完試，你們應該是在慶祝的節奏吧？」

「哦？為什麼？」蘇小輕問。

程水馨居然也跟著蘇亦凡學，早早交卷跑出去跟他會合，兩個人在校園裡散步聊天，完全不把考試當成洪水猛獸。

蘇亦凡想要分辨幾句，又覺得自己在蘇小輕面前實在是沒資格說什麼，索性作罷了。

對於蘇亦凡來說，這才是人生中最難得的一次大考，他想要好成績，也知道想拿好成績很難。

「考完啦！」楚若的口氣有點飛揚，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刻意表現出沉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