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很笨拙，但又可愛直白。

「也不是生氣。」程水馨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我不反對你叫這個名字……問題是你藏著掖著最後才告訴我們，是怕我們擅自給你改了名字嗎？」

蘇小輕大概是不太捨得吃蘇亦凡，只吃了一小口就把剩下的蛋糕都給蘇亦凡了。

蘇亦凡跟張瑤相處得已經太熟，從她一個動作上就能看出小師妹的意圖，站起來笑道：「謝謝你的禮物。」

蘇亦凡認錯但堅決不改：「都是我不好，別生氣哈。」

吃完東西蘇亦凡去洗臉，程水馨和楊冰冰一起收拾桌子，小師妹跟在旁邊幫忙。蘇小輕照例什麼都不做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現在是剛剛過了新聞的時間段，每個台都是黃金廣告時段，各種傻大粗的廣告看得人眼花繚亂也心煩意亂。

楊冰冰笑而不語，她其實從剛開就一直在想程水馨所說的那個計劃，多少對程水馨又有了幾分佩服。

程水馨指著蘇亦凡對楊冰冰說：「看看，對待朋友像春天般溫暖，這樣的人哪裡找去。」

楊冰冰正要回答，電話響了。

正在擦桌子的程水馨搖頭：「沒有，主要是陪張瑤。」

並不是每個同齡人都能有這麼大的視野和胸襟，尤其還是一個因美貌而被很多人簇擁的女孩。單在這一方面來說，楊冰冰也認為程水馨絕對應該跟自己做朋友，她自己也是時常想要忘記自己相貌身材的那種人。

「這種老男人的手錶還挺適合你。」蘇小輕這麼評價說。

ｈeｔuｂook.ｃoｍ.com蘇亦凡痛快地點頭承認道：「是啊……我覺得你幹得出來。」

蘇亦凡想想也是，只能接受了小師妹的一片好意。

當然程水馨更在意的是那塊表的價格，在這之前程水馨也曾經想過要蘇亦凡一份男士用的常用物品。但仔細考慮之後她還是覺得這樣的禮物太過簡單粗暴，不能表達自己第一次幫蘇亦凡慶祝生日的心意。

這樣親昵的動作在外人看來也沒什麼不妥，蘇小輕和蘇亦凡之間的默契早已不是能被外力困擾的程度。蘇亦凡坐在原地沒動，任由蘇小輕揉著自己的頭髮，心情出奇地平靜。

按照之前工作所得的酬勞，程水馨知道張瑤幾乎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錢才夠買這麼一塊表，估計還自己添了點。

蘇小輕眨眨眼睛，依然坐在原地沒動，看著小師妹臉紅紅地鬆開蘇亦凡，幫蘇亦凡把手錶戴上。

正因為知道，才堅持要送對嗎？

四個字，吐字清晰，態度端正，一點都沒閃避蘇亦凡的目光。程水馨都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把手機收起來了，這種場面應該錄下來的。

沒有哪個女孩會真的忘記自己的樣貌，凡是能盡量忽略這一點的人都值得佩服。至少楊冰冰是這麼認為的，在這方面她偶爾也會覺得挺得意，至少自己在看那些經濟學書的時候會忘記自己被人驚嘆的容貌。

蘇小輕沒花多久幫蘇亦凡擦乾多餘的水跡，捲起毛巾對坐在自己身邊的程水馨和楊冰冰說：「好了，hetubook.com.com想獻寶的往前一步，你們誰先來？」

「我的禮物在路上，大約十分鐘后能到。」楊冰冰看了一眼程水馨，又看看低頭不語的小師妹，「你們先亮出來吧？」

張瑤居然送了蘇亦凡一塊男表，她難道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心意嗎？程水馨稍微眯起眼睛想了想，她相信小師妹是知道的。

蘇小輕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這話你今天不說四遍我就不放你走。」

楊冰冰靠在程水馨的身邊，笑著問她：「該你哦了哦？」

從來都一直表現得很節儉的張瑤居然拿出了一個手錶盒，盒子上大大的Ω標誌格外顯眼。

楊冰冰起身走到門口，掏出電話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什麼，又回到客廳。

張瑤把手錶盒放在蘇亦凡手中的時候，順勢抱了一下他，當著大家的面。

「學習的事不用那麼著急。」蘇小輕說，「等放了假，你和張瑤跟我走吧。」

程水馨的創意內容很複雜，儘管她想要呈現的東西是個簡單的應用程序，或者還會加上一個網站形式，但說起具體內容來，估計說到明天早上也說不完。

「好了，禮物到了，我去拿。」

楊冰冰還真就不忍心折磨蘇亦凡，今天的主意基本上都是程水馨出的，她最多算個幫凶罷了。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刻，立場本來就不堅定的楊冰冰被蘇小輕一句話給勸降成功，站起來說道：「行，我先來。」

蘇小輕看得出蘇亦凡的猶豫，笑著在旁邊說道：「拿著吧，你小師妹的一片心和-圖-書意，你不拿她更難過。」

楊冰冰和程水馨哈哈大笑。

從衛生間里出來的蘇亦凡連T恤都換過了，對他動手的幾個姑娘儘管都有留情，奶油還是很無情的。濺了一身奶油的蘇亦凡在衛生間里就差洗個澡了，當然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不滿或是抱怨，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微笑。

與同齡人相比，程水馨的聰明之處還在於她想不通的事就不會去繼續想。蘇小輕的建議對自己總是有利而無害的，答應就是了。

程水馨笑道：「輕姐，還是你先來吧，我等等再說。」

這頓飯真的吃了很久，因為平時總是在一起活動的緣故，大家的新鮮話題已經不多，但仍是饒有興趣地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切。說著說著，幾個人說起蘇亦凡的新遊戲，紛紛抱怨蘇亦凡給遊戲起的名字太土。

遊戲的名字從一開始其實就定下來了，只不過蘇亦凡沒有徵求過任何人的意見。在最後測試版的時候楊冰冰幫忙做Logo和主題畫面才被確認，當時楊冰冰還提出了一點反對意見。可惜蘇亦凡在這方面從來不聽取別人意見，自作主張地決定了遊戲就按原來的名字。

程水馨略疑惑但很痛快地接受了蘇小輕的邀請，其實她一直在猜測蘇小輕在暑假期間會安排點什麼跟蘇亦凡一起行動。這也是蘇亦凡一次又一次叮囑自己暑假期間照顧好張瑤的重要理由。沒想到現在蘇小輕居然要喊自己陪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的期待和希望在這一刻都沒那麼強烈和*圖*書了，蘇亦凡覺得能讓自己真正享受的是跟每個人在一起的一分一秒，而不是某一件什麼特定的禮物。

「《萌少女》這種名字太土了。」程水馨說起這個又抗議道，「我給海外區做翻譯的時候沒辦法，只能用《Moe Girls》這麼蠢的名字。」

蘇亦凡看著楊冰冰，他不知道這個一直作為自己最好朋友存在的女孩準備了什麼禮物，不會也是巴菲特午餐那個級別的東西吧？

程水馨還沒說話，張瑤已經期期艾艾地站起來了，走到蘇亦凡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角。

這樣安靜又動人的小師妹，就連習慣了她一舉一動的蘇亦凡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蘇亦凡看到那塊表，都沒好意思伸手去接，就算不懂奢侈品的他也知道這東西價值幾何。張瑤平時如果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吃飯都恨不得吃麵包了，把所有的錢拿出來買這麼一塊表，自己好意思要嗎？

程水馨也好奇：「我跟你一起去。」

別墅里的燈光很好，大家的心情也比較輕鬆。蘇亦凡偶爾擔心一下妮爾，又想到她既然能給自己發簡訊，估計情況不會太糟。這麼安慰自己幾次，蘇亦凡自欺欺人地在盤中留了一小塊生日蛋糕，算是留給妮爾的。

定做的蛋糕非常美味，幾乎是蘇亦凡吃過的最好一次生日蛋糕。對奶油這種東西年輕人的熱愛總是要大一些，幾個人居然把蛋糕給吃得乾乾淨淨，程水馨和楊冰冰都吃了兩塊。

這種時候，程水馨又想起了那個「我給你的是我的全部」寓m•ｈeｔubｏｏｋ•coｍ.ｃoｍ言，張瑤就是用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對蘇亦凡的感情吧？

程水馨點點頭：「嗯……你的禮物快到了吧？」

期期艾艾的張瑤在蘇亦凡面前站著，柔軟纖細的身體有些搖晃，就像被水波蕩漾晃動的水草一樣。那些羞澀的表情和淡淡的嚮往揉在一起，讓張瑤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鮮活。

蘇小輕在旁邊笑：「還沒收禮物就先道謝？」

程水馨說了大致想法之後大家繼續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蘇亦凡給大家切蛋糕，像素風格的蘇亦凡被當場分屍，成為幾個人的盤中餐。

看著電視廣告，蘇小輕忽然問程水馨說：「暑假有什麼事嗎？」

「生日……快樂……」

程水馨瞪大了眼睛，幾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蘇亦凡能夠理解程水馨迫切想要做點什麼的心態，他看得出程水馨有些著急。這種焦慮不知道是來自於哪方面，但她的確顯得跟自己一樣著急，希望做出點什麼，不管是證明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什麼目的。

程水馨把自己盤子里剩下的一點奶油都抹蘇亦凡臉上了。

蘇亦凡認真地對蘇小輕說：「輕姐，張瑤送我什麼我都喜歡。」

「呵，我不著急，你們先吧。」蘇小輕揮揮手說，「他都期待一天了，別折磨他啦。」

安靜地沉默了一會，張瑤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蘇亦凡。

掛著條毛巾的蘇亦凡走到蘇小輕身邊坐下，頭髮還濕漉漉的他顯得頗精神。一直顯得頗慵懶的蘇小輕就站起來，隨手抓起毛巾幫蘇亦凡擦乾淨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