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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

程水馨很清楚自己和蘇小輕還有楊冰冰這種天之驕女不一樣，她要走的路需要一步步慢慢實現，所以她很想知道一些讓自己能更明晰的答案。

程水馨對楊冰冰眨眨眼，笑得略促狹。

面對大家的震驚，蘇小輕解釋說：「其實很多人都談論過，全息投影需要一個實實在在的載體，否則無法達到它應有的效果。但其實光最好的載體，難道不是光本身嗎？」

從盒子里再拿出一個金屬球，蘇小輕把金屬球依舊扔在地面上，它居然自動滾到了四角形的中央，隨後一動不動。

程水馨誠心誠意地誇道：「行，這才叫有勇氣。」

楊冰冰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蘇亦凡說：「某個人說的對，要勇敢。」

楊冰冰苦著臉把自己的躺椅挪了下位置，更靠近蘇亦凡。

「那就盡量想想，自己為什麼要去承擔那些不好的，或者說，那些不好的，是不是自己給自己強加的負擔。」

「吃飯這種事總會有時間的吧？」于錚一點都不放棄，「當我為你祝賀生日了，到時候順便把禮物給你。」

程水馨驚訝之後立刻恢復狀態，高聲喊道：「恐怖片！」

「那個……我要抓著你的手看。」

「呀……」

「可以用作商用，不過我們就是自娛自樂。」蘇小輕笑了笑，「要不要看點什麼？」

這樣的回答聽上去有點敷衍，程水馨想了想卻深深點頭：「謝謝你輕姐，我知道了。」

蘇亦凡倒是不覺得驚訝，于錚這種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才怪：「那謝謝你了，不送我點生日禮物？」

蘇小輕就躺在蘇亦凡旁邊的椅子上，聽到兩個姑娘聊天，忽然說道：「你們要不要看個好玩的東西？」

蘇小輕笑了笑，起身去三樓ｈetubook.coｍ•ｃｏm客廳拿東西，不一會拎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蘇亦凡想了想說：「其實我現在在臨海。」

既然楊冰冰都不反對了，蘇小輕還真的選了一部恐怖片給大家看，為了照顧女孩們的口味，她專門選了部驚悚而不恐怖的校園恐怖片。

「再讓你盡地主之誼嗎？」蘇亦凡反問道，「那個，我讓你找米安辦的事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當面跟他聊聊。」

于錚笑道：「我還真準備了，等你來學校的時候給你。」

這個問題很簡單，但對蘇小輕來說又有些難度。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活得比蘇小輕更隨意又強大的人已經不太多了，她這個年紀獲得的這些成績和資源，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程水馨問這個問題，也是想知道自己更遠的路應該在哪裡。

下一秒鐘，四道淡白色的光幕從四個小球中射出，形成一個圓柱形的光柱。

現在就算是張瑤也看得出這是什麼了。

蘇小輕想了想，說：「未來，對於我來說，就是希望它比今天更好。」

大家都這樣享受靜謐時光有好一會，楊冰冰終於是先忍不住了，開口說道：「要不……我們來講鬼故事？」

程水馨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這個閨蜜，問道：「你現在不怕了？」

蘇小輕點點頭，表示對程水馨的讚許，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對著金屬球的位置按了一下。

別墅是楊冰冰定的，就由她來給大家安排房間。楊冰冰和程水馨還有張瑤住在二樓，蘇亦凡和蘇小輕住三樓。有專業人士整理過的房間都乾淨又溫馨，讓人不會產生這是租來臨時用的感覺。尤其是蘇亦凡的房間里還掛著一張生日賀卡m.hetubook.com.com，上面有幾個女孩的簽名和祝福，這一點點小細節更讓蘇亦凡覺得異常感動。

大家熱切的目光中，蘇小輕從盒子里拿出四個球狀金屬，隨便往地上一扔，四個金屬球就立刻按照等邊四角的方式自動滾到了一個位置，然後停住。

就在蘇亦凡發獃之際，他的電話又響了。這是蘇亦凡今天第二次在「誰的電話先響」遊戲中慘敗。

大家都笑了。笑過之後，程水馨忽然有點一本正經地問蘇小輕：「輕姐，我其實一直想問一個問題。」

在房間里正打算先鍛煉再洗澡，蘇亦凡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剛才恐怖片把楊冰冰嚇得不輕，真實的全息投影感覺跟以前看電影完全不一樣，女孩的手這會還沒鬆開蘇亦凡，也附和道：「好啊，說說話吧……」

「禮物就是要有所期待嘛。」于錚還真就開始賣關子了，「等回頭學校見吧。」

中央的小球也射出一道光，立刻有影像出現在空中。

對蘇小輕有更多了解的楊冰冰第一時間舉手：「好啊輕姐，我要看！」

于錚也驚訝于蘇亦凡居然主動暴露自己的行蹤，他知道蘇亦凡其實不太願意跟自己見面，不由得問道：「你來臨海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我明天還得回濱海……」

「你說。」

「是什麼？」蘇亦凡還真挺奇怪的，于錚有求于自己是真的，他不會真的準備一般的禮物吧。

「這是正在測試中的技術，給你們玩一下，不過不要說出去，因為很麻煩。」

蘇亦凡的耳根還是熱的，剛才程水馨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讓他心都亂了。端著水果上樓的時候心還在不爭氣地怦怦亂跳，反倒是當事人程水馨像沒事一樣，臉掛笑容地把手機還給大家ｈｔｔps://ｗww•h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並拿了音響到陽台上，放起簡單輕柔的音樂。

光是這一幕已經很有趣了，大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那件事已經差不多沒問題了。」于錚對此倒是大包大攬，「不過米安好像也想見你，咱們明天見個面？」

「再說。」蘇亦凡說，「我這幾天很忙，明天定了行程再說。」

楊冰冰已經吃驚得不行了：「輕姐，這樣的技術，是民用的嗎？」

臨海的夜風極涼爽，透過落地窗的開口吹進來，吹在每個人身上，讓人能更深刻地體會夜晚的舒適。

程水馨低頭說：「好的東西很多，不好的也不少……」

蘇亦凡不得不承認，于錚在某些問題上看得比自己透徹。當然于錚的問題就在於他的格局也太小，這同樣是翟羽飛曾經有過的問題。對於人性的準確把握應該用在更大的問題和更廣闊的舞台上，像于錚現在這種小地方施展拳腳的方式就有些下等了。

蘇小輕和程水馨之間的談話看似隨意，內含著一股提問與勸慰的深意。蘇亦凡略有所覺地抬頭，看著程水馨迎風微笑的面容，又慢慢仰躺回去，盯著星空發獃。

蘇小輕看著少女微笑道：「別想太多，學會享受人生。」

這次就連一直都不吭聲的張瑤都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她可是恐怖片和恐怖遊戲的愛好者。

看完一部電影，夜色已經更深了。天空中的星辰更加閃亮，周圍也更安靜。蘇小輕低頭隨手抄起幾個金屬球放回盒子，看了一眼時間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壽星想個打發時間的辦法？」

過了午夜，蘇亦凡的生日就算慶祝完畢了。蘇小輕一直都沒告訴蘇亦凡自己要送他什麼禮物，蘇亦凡也沒多問。從一開始相認到現在，蘇小輕給和*圖*書自己的已經太多太多，多到有些東西自己以前甚至從未想象過。蘇亦凡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再對蘇小輕做出要求，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給送蘇小輕點什麼禮物。

打電話來的人是于錚，蘇亦凡顯得略不耐煩：「大半夜的，你有事？」

「嗯，想要達到全息投影的效果，其實最開始拍攝的時候就需要用全息拍攝，不過動畫片就沒這個問題。」蘇小輕看了一眼正在放演示畫面的投影，上面是幾段蘇亦凡特別熟悉的遊戲CG，「轉錄只能讓效果略好一點，你們看個意思就行了。」

雖然蘇小輕說是「看個意思」，實際效果仍是非常震撼。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修鍊成功的楊冰冰再次被嚇得雙手都抓著蘇亦凡的手臂，拚命壓抑尖叫聲。反倒是平時最膽小的張瑤一邊吃水果一邊仰頭看得很開心。

「肯定看過我入學檔案吧。」蘇亦凡對這個倒是不在乎，「我想看他的也一樣容易，是吧輕姐？」

看著一群大胸大屁股的金髮美女被一個個殺死，蘇亦凡覺得這種校園恐怖片的作用大概就是讓大家在一起歡樂吧？反正一群人看得都挺開心，包括嚇得不輕的楊冰冰。

楊冰冰下意識地更加用力抓著蘇亦凡胳膊：「輕姐，你不要嚇我了……」

蘇亦凡對楊冰冰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沒問題啊。」

「晚上再回吧。」于錚笑道，「陪媽媽吃飯這種事，你人到了，父母心裏就高興，你說對不對？」

蘇亦凡眨眨眼，表現得很無辜，其實他還在回味剛才程水馨那一下偷襲。

程水馨也附和道：「輕姐說好玩的東西是什麼？好奇啊……」

「怕……」楊冰冰誠實地說，「因為怕，所以要鍛煉。」

對於組織集體活動，其實蘇亦凡一直沒什麼和*圖*書好主意，蘇小輕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他了。

姑娘們紛紛保證自己一定會保密，反倒是蘇亦凡什麼都沒說。畢竟對於蘇小輕來說，蘇亦凡所知道的秘密已經太多了，她才不在乎蘇亦凡多知道一點。

蘇小輕笑道：「是啊，想知道什麼都行。」

蘇亦凡放下電話，程水馨問道；「于錚知道你生日？」

放了五把躺椅的陽台沒有顯得很擁擠，中間一張小圓桌，上面擺滿了水果和點心。五個人都半躺在躺椅上，看著沒有太多光污染的星空，誰也沒說話。

蘇亦凡倒是比大多數人都更關心技術細節，問道：「輕姐，這個片源是自己轉制的嗎？」

別墅的陽台真的很大，而且是半開放式，玻璃房子的結構可以打開天窗和落地窗，也可以合上。隔著乾淨得幾乎透明的玻璃能看見遙遠的星空，那些璀璨星辰閃爍的地方是古時候人類所不能想象的遙遠時空。占星術因為這些星辰而淵源流長，在現代最終又變成了哄小姑娘的星座學。

程水馨的表情又變得認真了：「輕姐，你對未來有什麼期望嗎？」

「我覺得你這會應該還沒睡。」于錚的態度依然相當謙卑，「這不是剛過凌晨，打個電話祝你生日快樂嘛。」

在場的人里除了張瑤，都是對科技新聞多少有些了解的人。看到這五個金屬球的排列方式，程水馨首先掩住口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看蘇亦凡一臉為難的模樣，程水馨笑著幫他解圍道：「不如就聊聊天吧，茶話會形式也挺好的。」

蘇小輕壞笑：「再講個鬼故事？」

蘇亦凡以前也聽說過全息投影，一般的技術都是在一塊看似透明的屏幕上做大規模的投影，像是蘇小輕這樣隨便扔幾個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就搞出全息投影的情況他還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