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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超又去了網吧，蘇亦凡心中有一點淡淡的失望，他原本以為張超已經找到了一條適合自己的路，應該繼續走下去。沒想到這小子對遊戲的沉迷還是沒能擺脫掉，估計又是在DOTA。

蘇亦凡笑了：「沒有內幕的競標都不是大項目。」

「說你行你就行。」蘇亦凡說，「多大個事兒，去試試吧。」

「常薇姐。」蘇亦凡嘴倒是甜，「我同學來上網，我來找他。」

「找人。」蘇亦凡記得張超跟自己說了他在哪個包房，「六號VIP。」

蘇亦凡嗤道：「瞧你那點出息，去勾搭幾個Show Girl好不好？」

原來張超居然沒在玩遊戲，正用網吧里配置高得不行的四核電腦在寫東西。

張超剛答應了于錚，現在想這個問題還真有點撓頭：「我不知道……如果說跟同學去玩，估計問題不大。」

嗯，有時間得問問自己父母的羅曼史，估計跟那個有關。

「說不得大師段位太高，我可不能比。」張超把文稿都存自己郵箱，然後起身拿卡結賬，「中午吃什麼？我請你。」

難道這小子也就熱血了三分鐘，又回到了每天遊戲的節奏？

蘇亦凡本來想拒絕，常薇已經進了網吧去交代什麼事，好像還拿了紅包發工資給收銀和網管。蘇亦凡和張超站在門口，張超已經超級不淡定地凌亂了。

效率人士就是效率人士，于錚到了之後跟蘇亦凡先寒暄了一兩句，隨後就開始認真聽張超給自己講整個構思。這次張超要面對人對遊戲策劃本身沒有多少經驗，也不是個遊戲老鳥，他的講解就細和*圖*書緻了很多，而且居然還能在說系統等問題的時候插幾句笑話，讓蘇亦凡對張超刮目相看。

對於自己名下的網吧，常薇沒像其他連鎖那樣裝修格局都一個味道，而是很別緻地每一個網吧的設計風格都不太一樣，甚至連電腦桌椅都不同。

總之常薇的網吧的確是濱海網吧里的高端品牌，尤其是對蘇亦凡這種平時都去小破網吧包夜的窮逼小宅男來說。

大約十分鐘左右，口若懸河地說完，張超問蘇亦凡：「你感覺怎麼樣？能不能成？」

收銀小妹指了指樓上：「二樓，往裡走。」

放下點電話，蘇亦凡看張超給自己打開的文檔。網吧的顯示器真大，一次居然能顯示兩頁Word文檔……

常薇看了一眼張超，貌不驚人的張超和她見多的太多網吧少年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就又把目光轉向蘇亦凡這邊。

「沒問題。」蘇亦凡說，「別學島國人民講英語的腔調就行。」

張超也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接觸社會了。」

「小蘇？」

說起這張超就羡慕蘇亦凡，他說蘇慎是他見過父親里最開明的一個。蘇亦凡也這麼認為，他有時候會偷偷猜測，是不死自己父親年輕的時候遭遇過很多長輩不理解自己的苦逼事兒，現在才能變得這麼開明？

蘇亦凡看向沒開口的張超：「行了，說句話吧大牌。」

于錚笑了笑：「中旬，時間很短，就兩天。」

「顯示器大，機器快，鍵盤也爽。」張超興奮得直搓手，「媽的，我想配這麼一台啊，我爸知道肯定得殺了我。」

常薇做為網吧https://m.hetubook.com.com老闆基本上已經不出現了，蘇亦凡也沒打電話告訴常薇，順著樓梯上了二樓，穿過一群在鏖戰遊戲的玩家，走到六號VIP包房門口敲門。

兩個人正說話間，于錚趕到了，比他說的十五分鐘還快了一點。

張超最近有錢了，跟蘇亦凡喊了好幾次自己要換電腦，終於還是沒捨得出手。主要是不能跟家裡具體解釋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錢，否則以張超父母的習慣，這筆錢必須也必然交公。

「我艹，你認識常姐？」

聽完了詳細解說后，于錚問張超：「我覺得問題不大，但還有個事想問問你行不行？」

「行，我還沒去過魔都呢。」張超也略興奮，「聽說那邊有一小時消費40元的女僕網吧。」

「那就這麼說。」蘇亦凡說，「七月底我讓你跟王健滔他們一起去魔都，長長見識也好，宣傳咱們的東西也好，別呆在家裡閑著了。」

雖然大家都是來網吧上網，要麼打遊戲要麼看電影要麼聊天，都沒什麼新鮮的。常薇的網吧卻總是能獨樹一幟地讓人眼前一亮，感覺來她網吧的女孩也比別的地方漂亮一點，男生也更帥一點。當然這裏的消費檔次也更高一點。

張超對著兩個熟悉的人說這些還行，一想到要在正式場合跟人講很久，還真是有點哆嗦：「我行嗎？」

「來都來了，正好中午，你等我一下，咱們一起吃飯。」

這種參差感讓常薇的網吧經常有些固定的老主顧，比如喜歡在外面呼朋喚友打遊戲的，比如對包房隔音要求高的，又比如喜歡看漂亮和-圖-書收銀小妹的……

蘇亦凡問道：「你幹嘛不跟我說，去我秘密基地寫不就行了？」

張超對這個倒是有心理準備，也不覺得意外：「那我用不用再去看看那些品牌發布會，E3主題講演什麼的？」

蘇亦凡在心裏無奈了一下，心說你們的女神好像已經有主了，要不要告訴張超真相呢？

張超點頭：「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上次給於錚弄的那個玩意我又豐富了一下，他有什麼反饋沒？」

「你真行……」蘇亦凡覺得自己錯怪張超了，心裏還有點愧疚，「居然在網吧里寫東西？」

要說做小姿態，沒有人比于錚更適合，這麼一哭喪臉，張超反倒不好意思拒絕了。當下猶猶豫豫地說：「那我就試試？咱們是不是要先綵排幾遍？」

到了網吧，門口有漂亮的收銀小妹對蘇亦凡微笑：「上網嗎？」

張超開門很快，蘇亦凡進去就驚了一下。

「你是遊戲公司的資深策劃！」蘇亦凡給張超安排職位，「我這幾天幫你做名片，回頭公司抬頭就寫輕靈觸動，去忽悠幾個電話號碼回來沒問題吧？」

「行啊，這主播級別了？」

張超臉上的興奮表情終於淡了一點，坐下喝了一口冰鎮的紅牛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在寫這個策劃的時候，我還看了一點關於公開競標的消息，網上滿山遍野的都是在說黑幕黑幕。」

送走于錚之後，蘇亦凡問張超：「家裡撒謊這件事能不能搞定？」

于錚倒是認真：「所有費用肯定都是報銷的，還有五千塊辛苦費，別嫌少。」

「早飯才吃過，還不餓。」蘇亦凡跟著張ｗww.hｅｔuｂooｋ•ｃom.cｏｍ超出去，「下午去買個旅行袋或者箱子吧，做好準備。」

張超一點都不笨，對著貌似為難的于錚說：「競標解說？我這樣人家看了也不信吧？」

于錚趕緊做苦臉：「大哥你認真點……我這個項目過千萬了……」

蘇亦凡點點頭：「是啊，剛認識不久……」

結了賬兩個人正往外走，一身幹練白骨精打扮的常薇正拿著車鑰匙要進門，看見蘇亦凡就是一愣。

蘇亦凡笑道：「還沒來來得及談就跟人打起來了，我現在打電話問問他。」

于錚的自律性真的很強，現在才上午十點不到，蘇亦凡打電話過去他也沒睡懶覺，聽到蘇亦凡的通知后說自己十五分鐘后趕到。

蘇亦凡已經想到是什麼了，也看著張超，期待他的回答。

「遲早的事。」蘇亦凡說。

蘇亦凡在旁邊問道：「中旬還是下旬？下旬我找他還有事。」

于錚拿了文檔就匆匆走了，估計是還有好多準備工作要做，並跟張超約了最近一兩天要去指導一下怎麼做成漂亮的幻燈片的問題。張超對這種事也有興趣，一口答應下來。

蘇亦凡誠實地回答說：「在於錚那方面來說肯定沒問題，但如果說競標……還得看于錚他們的公關力度。」

「公款吃喝不？晚上有其他招待沒有？」蘇亦凡笑著問道，「不滿意咱們這大牌可不願意去。」

「做不到就別回來了。」蘇亦凡笑罵道，「還有以後別這麼騷包了，網吧里寫東西，你以為自己是小師妹啊？」

張超對這件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挫！」

蘇亦凡無語：「我聽說過很多人喜歡去魔都或者www.ｈetuboｏk.ｃoｍ•com世界之窗度假，說是自己放假的時候看別人忙心情特爽，你這心態也差不多。」

于錚說：「只要化妝團隊到位，多大年紀都能給你打扮出來，最重要是專業，而且要自信有趣，你覺得怎麼樣？」

張超也很興奮，指著屏幕給蘇亦凡解釋各種細節，蘇亦凡是他周圍唯一能聽懂這些專業術語的人，這種同類的感覺真好。

「剛認識不久就請你吃飯？」張超不信，「那是女神你知不知道？不是她開的網吧，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來這上網？」

蘇亦凡要是知道收銀小妹的心理活動估計能跳過吧台掐死她。

蘇亦凡搖頭：「不，不是幾遍，是幾十遍。」

「那多沒意思！」張超揮手道，「我就要這種對比，別人都玩遊戲呢，老子寫遊戲策劃，折騰死他們！」

聯繫了張超想要跟這廝見面，蘇亦凡發現他居然在常薇的一家網吧里。

在濱海市為數眾多的網吧里，常薇的網吧可以算得上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于錚聽得很認真，在關鍵的時候還會提問，表現出了對張超的尊重，也表現出了他並不是想玩票的心態。這一點上于錚的做得非常完美，就連張超都覺得自己跟于錚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

島國人民的英語永遠是世界流行笑話，幾個人都一起笑出聲。

張超哈哈大笑：「看多點遊戲解說視頻你也行。」

門口收銀小妹看蘇亦凡和張超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估計是在想三個男人在一個只有一台電腦的包房裡那麼久能幹什麼，後來走掉一個，剩下兩個看起來有說有笑地下樓結賬，又是為什麼……

張超只能說：「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