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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的事蔡琰是真當自己事來辦了，發現有人打算給蘇亦凡的事使絆，那種憤怒她只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們是哪家公司？輕靈觸動？」彭剛問話間已經看清了蔡琰的入場工作證，「一會我們會安排人去強制撤展，你們這種野蠻的廠商，絕對不允許留在這裏！」

那姑娘以一種超越了她年齡和經歷的驚人觀察力幾乎看透自己的內心，蔡琰甚至沮喪地認為，程水馨在商業心理學方面的成就最終一定會超過自己，成為那種讓人矚目的絕頂人物。

這個臨時負責人蔡琰還打過交道，知道他叫葉什麼風，挺狂拽酷霸炫的一個名字。遊戲展主辦是多方協辦，但實際上落實到負責工作的人並不多。目前挂名的負責人有各種事忙，找個親信幫自己擔責任也是正常的。蔡琰在布置會場的時候還跟這位叫葉玄風的臨時負責人親切交談過，當時他多瞄了蔡琰幾眼，那眼神讓蔡琰很不舒服。

蔡琰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站在幾個保鏢組成的人牆保護之內，又給蘇亦凡打了個電話。

有人反應快，立刻第一時間大聲喊道：「保安，保安！快過來！」

冷冷地看著這些不敢上前阻攔的工作人員，蔡琰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傑夫卡身強力壯像個從健美協會走出來的教練，行動速度也快，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拳揍在表情還愣著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葉玄風臉上，直接把這人和屁股下的椅子一起撂倒在地。

那邊一個冷靜和-圖-書沉著的聲音都沒問是什麼事，「嗯」了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彭剛見葉玄風不說話，乾脆直接問起他的意見，也是試探葉玄風的口風。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蘇亦凡有點無語，「不過揍得好，我支持你。」

會場內有幾個展位斷電的問題早已經被報告上來了，這邊也是正在加緊想辦法解決。知道是自己人搞壞電源線路的人沒幾個，至少目前在為葉玄風出頭的這幾個都不知道。葉玄風自己倒在地上扮可憐不肯起來，這幾個人也只能對蔡琰繼續怒目而視，之前那個年紀比較大斥責蔡琰的又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是參展廠商？這太過分了，我們組委會一定會取消你們的參戰資格！」

「小姑娘，不要太囂張！」彭剛依然是一身正氣地斥責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到底應該怎麼說？葉玄風心中糾結抽搐著，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深夜的噩夢，來自蘇小輕方面的壓力，時不時的自我懷疑，以及因為家族內部勾心鬥角所帶來的種種困惑，讓自認為成熟睿智的蔡琰覺得不堪重荷，她也曾經一度懷疑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義，甚至萌生了退縮的念頭。

唯一能看得出自己這種情緒的人，蔡琰相信是最近朝夕相處的程水馨。

「看情況了，我要投訴，我要找媒體曝光。」蔡琰說，「我不要臉，看看別人敢不敢跟我一樣不要臉。」

面對幾個工作人員的指責，蔡琰的冷傲也是表現得很徹底。m.ｈetubｏok.ｃom•cｏｍ

看見那個臨時負責人在辦公室里暗搓搓地數錢，那動作像極了一個市井小偷在結算自己今天的收益，蔡琰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管是因為錢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先打了再說！

蔡琰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圍過來的幾個人，沒有說話。

傑夫卡踹們的聲音終究還是太大了，引來了其他工作人員的圍觀，好幾個會場的各種級別工作人員跑過來都看到這麼驚人的一幕，心中震驚又憤怒。

這一頓好打來得快去的也快，專業人士動手總是鼻青臉腫又沒什麼實際傷害，葉玄風也是心裏有愧，嚎了幾聲想要喊救命又覺得喊了也解釋不清，只能叫喚著求饒。

變得簡單了，也變得比以前更不在乎一些小事了。

彭剛差不多快五十歲的年紀，臉上的正氣都能洋溢出來了，很有一股國企出來的那種味道，應該是聯合主辦方某個單位抽調出來的人手之一。

做為蔡亞東的女兒，光是這一個頭銜，敢欺負蔡琰的人還真不多——好吧，除了身邊的程水馨和蘇小輕，還有自己。

蔡琰淡淡一笑：「被你誇真不容易，那我以後更暴力點。」

「話是這麼說，這口氣不能這麼忍了。」蔡琰現在一點都不想息事寧人，態度堅決地說了自己的打算，「我讓人揍了一頓這個負責人，聽說這是你解決問題的風格？」

但不知為什麼，嘴上說著要繼續做完沒做的工作，心裏說服著自己應該努力回報欠蘇亦凡的救命之恩，蔡琰放下自己的公司留ｈｅtubｏｏk.cｏm.ｃoｍ在蘇亦凡身邊，依然忙碌得像個打雜小妹。

在知道了自己無法藏匿某些情緒之後，蔡琰反倒放鬆了心態。既然被看穿，那索性做真實一點的自己，她不再端著那股犀利到讓人不肯直視的態度，也不再表現出死不退縮的倔強。這種改變讓程水馨也慢慢接受了蔡琰做為工作夥伴的身份，她甚至偶爾會在一些小事上替蔡琰著想。

蘇亦凡在那邊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太嘲諷被人恨上了？」

彭剛扭頭看了一眼葉玄風，他知道葉玄風是總負責人的親信，前幾天籌備工作的時候是個很能說會道的人。但今天這件事葉玄風是受害者，他竟然一聲不吭，這的確也有點奇怪。

「小叔，我是蔡琰，我現在正在國際會展中心，你能帶人過來一下嗎？」

現在的蔡琰其實比以前更率性，順便她還覺得自己戾氣也比以前重了不少。畢竟不是每個人在經歷了綁架事件之後都能像楊冰冰那麼冷靜從容的。

「葉總監，等會警察就來了，您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先把我們展位的電源恢復了。」

彭剛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這麼囂張，低頭看了一眼正要努力爬起來的彭剛，一揮手讓人跟自己過去扶葉玄風。

「咱們本來就做了應急預案吧？」蘇亦凡問，「設備都是自備電源的。」

蘇亦凡覺得蔡琰的情緒有點激動：「你要不要這樣……算了，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比較好，就去做吧。」

「應該是吧，人家都花了錢，不甘心呢。」蔡琰跟蘇亦凡說hｔｔps://ww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話的時候口氣就比較平靜，現在也不怎麼有銳氣了，「應該是有人收買了這邊的臨時負責人，把咱們的電源給切斷了。」

有兩個膽子稍大的工作人員跟彭剛一起過去扶起葉玄風，結果就變成一群人加上保安跟蔡琰的幾個保鏢對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喊了保安的工作人員中有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大約四十多歲，瞪著蔡琰一行人怒道：「你們太囂張了！」

蔡琰看了那人一眼，無所謂地道：「是嗎？那你報警吧。」

「好啊，取消資格吧，回頭看看誰丟人。」蔡琰一點都不迴避這幾個人憤怒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還在裝死哼哼的葉玄風，「這種遊戲展還談什麼自由和幻想？真夠髒的。」

這些情緒都隱藏在蔡琰心中，藏在很私密的角落不會暴露。

蔡琰這邊的混亂還在繼續，不過已經被控制在很小的一個範圍內。

對方聽見這麼有底氣的回答，反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蔡琰看了一眼這人胸前的工作卡，寫著是工作組長，叫彭剛。

這一次來到魔都，蔡琰身邊不再有程水馨跟自己閑聊，也看不見蘇亦凡，她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里看著天花板，反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確是變了。

「我不知道，反正這裏夠髒的。」蔡琰嗤笑道，「你問問那個葉玄風，我們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在經歷了那次差點被人綁架的事件后，蔡琰花了很久才從恐懼中走出來。

「……」

「口氣真不小。」蔡琰在跟程水馨玩了一陣子鬥智斗勇之後，對噴的水平絕對有所上升，冷漠和圖書地反擊道，「你派人過去撤吧，出了問題你能負責就行。」

這一點蘇亦凡倒是不得不承認，蔡琰的先天優勢的確很少有人能超越。按照富不過三代理論，官商一體的蔡家不算是那種能夠真正讓人覺得難以撼動的可怕，卻在各種領域都有著相當強勢的一面。

服裝風格跟整個遊戲展的華麗幻想調調極不相配的保安跑過來好幾個，都是從會場里跑到辦公區這邊的，等到他們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那位葉玄風已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衣服和頭髮一樣亂得像被狂風吹過，嘴角還有一點撕裂開的痕迹。

「那好，先這樣，你放心，在魔都還沒人敢欺負我。」

「還是算了。」蘇亦凡說，「這種事不適合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蔡琰「嗯」了一聲，蘇亦凡對自己好像的確是很寬容，這讓她覺得有點開心。

哪怕這個小姑娘只是一個小城市裡，很普通的一個中產家庭的小孩。

蘇亦凡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讓蔡琰失去了身上最後一絲重壓，到了那個時候她其實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以蔡琰的眼光，她當然看得出來蘇亦凡不會真正為難自己，也不會讓蘇小輕繼續為難自己。

「今天有人要給咱們搗亂。」

這種有點威嚴的臉在蔡琰看來簡直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這些年見過的國企老闆都能開個水泊梁山場子了，彭剛這樣的在她看來最多也就是個車間主任級別。

眼前這種情況下，葉玄風知道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種騎虎難下的境地。不管蔡琰是不是說破自己收了錢的問題，今天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