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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是那麼的了解程水馨，聽到這句話，他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努力穿好褲子的蘇亦凡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在程水馨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之後，定睛看著她。

曾幾何時，程水馨的堅持的是什麼？

程水馨知道蘇亦凡心裏在想什麼，收斂起有點可愛的嬌嗔表情，低聲說：「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把自己交給誰，給誰不是給呢？我未必是能陪你到最後的那個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願意給你。」

程水馨居然就這麼說出口了？

程水馨大概是因為狠狠發泄了一下情緒，現在變得特別穩定：「別看我，小心開車，你想看隨時能看。」

程水馨也呼出一口氣，手指停留在那個位置不敢亂動。

程水馨揚了揚下巴：「開車吧，你得找個地方換衣服，我也要洗一下。」

程水馨低頭盯著自己的雙腿，聲音有點顫抖，似乎也帶著一絲哭腔：「蘇亦凡……我知道我不能取代很多人，但我不想爭了，那樣真累……我是你的，你知道就可以了，請別告訴任何人。」

程水馨先用左手塞了幾張到蘇亦凡的短褲里，然後才抽出自己右手，有點不敢看上面的東西，開始擦手。

這次程水馨大概要花更長的時間調整情緒，整張臉都如煮熟了一樣通紅，不敢看蘇亦凡的眼睛。

見蘇亦凡開車，程水馨的臉上又露出一絲笑容：「男生是不是都這麼衝動？」

「有紙嗎？」程水馨知道這麼僵持下和-圖-書去不是個辦法，問蘇亦凡，「你放哪裡了？」

蘇亦凡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含糊地說：「大概吧……」

見蘇亦凡被自己吐槽得鬱悶無語，程水馨覺得自己剛才心中那股鬱悶好像已經徹底不見了，她更喜歡現在這個有點垂頭喪氣的蘇亦凡。

程水馨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正在開車的蘇亦凡。

「味道有點濃……」程水馨自顧地把自己一側車窗打開，「有清新劑嗎？」

蘇亦凡現在也是覺得自己跟程水馨之間的關係已經比之前更親密了，心中惶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蘇亦凡的胸前蹭了蹭，程水馨伸直腰，又自嘲地強笑了一下。

蘇亦凡就聽話地開車。

蘇亦凡不知道程水馨是否真的沒事了，稍微遲疑了一下才開車，一邊開一邊還扭頭時不時看程水馨。

蘇亦凡覺得自己有點羞愧得想要轉身跳車的衝動。

蘇亦凡卻是不管程水馨在心裏想什麼，著急地繼續說道：「你，你要珍惜自己……」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高爾夫在路邊停下了。蘇亦凡滿臉震驚地扭頭看著程水馨，好像在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什麼話。

蘇亦凡看著程水馨，剛想說點什麼，程水馨已經抽了抽鼻子……

正是這個理念產生了無窮動力，讓程水馨成為一個讓人不敢直視的萬能選手。

尷尬地沉默片刻，程水馨一臉緋紅地努力想笑一笑。

看著又一次扭過頭去，不肯跟自己面ｈｔｔps://ｍ.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對面的程水馨，蘇亦凡覺得自己的眼睛真的忍不住要流汗了。

「我當然知道。」程水馨抬起頭，看了一眼蘇亦凡說，「我也喜歡你，我跟你說過的。」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蘇亦凡也不好意思繼續裝傻，痛快地承認道：「舒服。」

蘇亦凡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程水馨的一字一句給徹底化成了水，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張開雙臂去抱程水馨。

「既然你都知道，那別的事就不重要了。將來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或者說我將來是不是願意跟你在一起，都是未知數。不過你可以放心，現在的我，算是屬於你了。」

手指還躲在褲子里，程水馨只能騙自己反正看不見，閉著眼睛回憶那些理論知識。這種註定本身就支離破碎的回憶又因為蘇亦凡的舌吻而變得更凌亂，程水馨只能憑本能和蘇亦凡的身體反應持續地運動著。

蘇亦凡從內心深處到身體表層都舒服得想要發抖，他知道自己的慾念早已被看穿，他也知道程水馨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照顧自己……但隨著程水馨的動作加速，蘇亦凡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了太久。

程水馨右手在蘇亦凡短褲里沒動地方：「你拿。」

蘇亦凡發出一聲本能的滿足嘆息，本來因為激動而緊繃的身體開始軟下來，兩個人的唇終於又一次分開。

……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程水馨對自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她宣布自己和_圖_書屬於蘇亦凡！

「好多……」

蘇亦凡幾乎是急著打斷了程水馨：「不許不在乎！」

程水馨一旦有了連續動作，抵抗不住的反倒是蘇亦凡了。

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言出必行的程水馨嗎？

找到垃圾桶，把那些紙巾團連塑料袋一起扔掉，蘇亦凡跑回車裡，發現程水馨正在發獃。

這麼一句話說得蘇亦凡心中本來有點陰霾又雲開見日了，他開始專心開車。

「沒怎麼，這樣舒服嗎？」

「有。」

蘇亦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兩隻手好像還在人家胸口呢，趕緊抽出來去拿紙巾包，拽出好幾條遞給程水馨。

無論面對學校里各種闊少的追求，還是同學們四面八方的恭維和讚美，以及那些自視甚高的男生們的蜂擁而至。程水馨一直有一句話反反覆復對蘇亦凡說過無數次。

……

蘇亦凡心情複雜地搖頭。

現在說出口的雖然只是一個約定，卻是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可能最重要的約定。

空氣清新劑亂噴一通，車裡面的味道似乎終於被趕出去了。程水馨還有點神經質地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右手，好像那上面隨時會長出宇宙怪獸一樣。

程水馨微微一笑：「哭完心裏痛快多了，咱們先去換衣服吧。」

程水馨有點嗔怪地小聲道：「別這麼盯著人家看……你見過我有信口開河的時候嗎？」

過了一會，程水馨忽然又問道：「剛才如果我不阻止你，是不是就……」

蘇亦凡主動參与到清理工作和圖書中來，自己低頭擦拭已經被弄髒的內褲。兩個人動作都極快，頃刻間把能做的都做了，只是多出來好多紙團也不能扔在外面。程水馨找了個塑料小袋子裝好，讓蘇亦凡開車去找最近的垃圾桶。

小心翼翼地坐好，蘇亦凡問道：「你……怎麼了？」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蘇亦凡立刻敗了。

「……」

「我喜歡你。」蘇亦凡看著程水馨說，「你一直都知道。」

蘇亦凡覺得自己不得不說點什麼了，他覺得程水馨身上有一股讓人忍不住要去保護她的悲傷味道。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程水馨稍微停頓了一下，對蘇亦凡說，「我現在可能是真的沒做好準備，不過最多也就是一年之後，我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哭聲很小，順著蘇亦凡的胸口，傳入他的身體。

程水馨卻是沒有抬頭，也沒有給蘇亦凡太多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不太在乎這個……值得還是不值得，很多時候真的是說不清。反正如果你現在想要的話也沒關係，我只是想等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成年，算是對我父母有個交代。」

「在你面前丟人應該沒事吧？」

程水馨呵了一聲，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有些出神的看著車外。

程水馨撲在蘇亦凡懷中，痛痛快快地哭出聲。

前奏太長，雙手握住的大棉花糖也太刺|激，蘇亦凡更不想刻意控制，戰鬥結束得很快。

蘇亦凡還想說話，被程水馨用一根手指在嘴唇的位置比了一www.hetubook.com.com下，沒有說出口。

「我不想屬於任何人。」

程水馨雙手環抱著肩膀，臉上的表情已經比剛才平靜了不少，就是那張清純中帶著一絲嫵媚的臉依然紅著。

如果語言能夠讓一個人變成一塊一塊碎片的話，蘇亦凡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已經化成粉末了。

今天程水馨帶給自己的衝擊實在太多了，一波接一波，讓蘇亦凡應接不暇。

兩個人的動作都因此僵住了。

女孩的哭泣沒有維持多久，她的情緒永遠都在自己掌控之下，除了剛才有段時間的害羞不能自主之外，連哭泣都控制得這麼輕鬆。

程水馨完全沒經驗，只知道蘇亦凡的反應越來越激烈，到最後也沒有躲開的意思。一直等到蘇亦凡的從尾骨到肩膀一路顫抖，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手上已經沾滿了滾熱的東西。

程水馨忍不住笑了：「從你剛才的行為來看，這句話很沒說服力好嗎？」

「其實你不用回答。」程水馨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也隨之下沉，「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其實不應該在乎這件事，現在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蘇亦凡沒有說話，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程水馨，他覺得今天的程水馨果然和平時大不一樣。

這還是程水馨第一次聽到蘇亦凡這麼惱火地跟自己說話，感覺很玄妙，就像看到一個人為了自己努力去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有一點點震驚，更多的反倒是感動。

蘇亦凡動也不敢動，只能用眼神示意程水馨：「工具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