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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女人，留著半長發，額前劉海居然還是細細碎碎的齊劉海，如果努力打扮的話，恐怕就算是去扮個女大學生也綽綽有餘。

雖然以前從未見過面，甚至知道她們存在都是一個意外，蔡琰還是見過兩個人的照片。

「都說了不用道謝了。」程水馨說，「其實我很羡慕你，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跟你一樣的位置上，跟你公平地聊天。」

蔡琰說：「我不是怕面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蔡琰一個人站在這裏，不遠處是身形彪悍的傑夫卡，戴著耳機，目光警惕地盯著四周。

「我說點讓人不開心的話吧。」程水馨說，「相信誰都不如相信你自己，如果你想做什麼，就別猶豫。反正情況再壞也不會壞到哪去，你能邁過自己心裏那一關就行。」

低頭沉默了一會，蔡琰掏出電話，想撥打一個號碼，想了想又放棄了，找到另外一個號碼。

蔡琰看著別墅的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自己身後待命的傑夫卡，嘆了口氣說：「說實話，我有點怕。」

蔡琰注意到了女孩的唇，相對於一般女孩來說，她的嘴顯得非常小，還真的是有點櫻桃小嘴的感覺。

「大概猜得到。」程水馨也不隱瞞，「你跟輕姐說什麼，我都聽到了。」

門沒鎖，蔡琰很容易就見到了自己想見的兩個人。

別墅的周圍種著一些花，都是常見的玫瑰和鬱金香之類，開得很茂盛，充滿著和-圖-書夏天的活力。

在女人身邊的少女則顯得比女人高不少，身高上大概繼承了蔡亞東一些特點，胸前一對巒起顯得相當搶眼。

應該被蔡琰稱為「小媽」的女人長著一張乾淨的瓜子臉，眉眼都極其精緻，雖然看著蔡琰的目光有軟弱也有恐慌，但仍不失為一個極品的美人。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這些痕迹並不明顯，反倒讓她顯得更有風情。她的手臂比少女更豐腴，她腰肢看上去也更柔軟，她的皮膚依舊雪白，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就有一股惹人憐惜的風情。

程水馨這話說得其實已經很冷了，蔡琰聽來卻覺得感同身受：「你知道我遇到什麼事了？」

蔡琰想都沒想回答說：「只要我站在你這邊，你就還是可以相信的吧？」

蔡琰在這裏已經站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她相信也有一些目光透過那些厚厚的窗帘在注視著自己。

「我贊成。」蔡琰說，「謝謝你。」

果然如蔡亞東所說，邁出這一步果然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勇氣。

按照程水馨的預計，既然蔡琰已經開始內心動搖了，回到家那邊可能會遇到什麼煩心事，尤其是以蘇小輕和蔡琰交談的蛛絲馬跡來看，應該跟蔡琰被劫持有關的問題。這種狀態下，蔡琰肯定會打電話給蘇亦凡要麼尋求意見，要麼傾述。怎料最終糾結的蔡琰打電話第一個詢問的人居然是自己。

說完，和-圖-書蔡琰不等程水馨回答就收了電話，向前走到別墅門口。

「因為我還有用嗎？」蔡琰問。

「你這麼聰明，當然有用。」程水馨說，「過去的事能算就算，未來的事如果有擔心的就別心軟，你覺得呢？」

經過了程水馨的洗禮之後，蔡琰對這種低級的吵架已經毫無興趣了，只是轉過半邊身子面向那個女人說道：「把她生得胸這麼大，還這麼沒腦子，真是辛苦你了。」

女孩的眉宇間跟蔡琰有一點點相似，目光沒蔡琰那麼犀利，臉型繼承了母親的優點更加削瘦，非常符合當今所謂的主流審美。

想到自己差點栽在這樣一對母女身上，蔡琰心中的憤怒就有點不受控制。

蔡琰的話是對女人說的，女孩反倒先綳不住大聲反駁道：「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看到這兩個人的一瞬間，蔡琰相信了自己見過的照片沒PS過。

「什麼事？」程水馨在面對蔡琰的時候倒是很容易控制情緒，今天情緒失控都已經太多次了，現在的表現才算得上差強人意。

蔡琰面對自己名義上的小媽和妹妹，眼神終於動了動，流露出一絲不屑。

蔡琰愣了一下，然後有點明白程水馨的意思了，難得地坦誠一下：「以前相信，現在不好說。」

女孩穿著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居家短褲，一雙長腿赤著，腳上一雙網球鞋，上半身是能凸顯身材的藏青色背心，背和_圖_書心上寫著大概是仇恨整個世界的英文單詞。

蔡琰對別墅的細節毫無興趣，她穿過客廳，走上樓梯，傑夫卡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

程水馨有點想笑：「你相信我？」

「其實現在才是最好的機會。」蔡琰看著那個眼神平靜的女人，對滿臉憤恨的女孩簡直是視而不見，「你們一起動手，很容易幹掉我。」

蔡亞東沒有跟蔡琰一起過來，不知道是不願意來還是覺得蔡琰已經成熟到足以面對眼前的狀況。孤零零的蔡琰站在巨大的別墅前，形成強烈的反差，顯得她的身影愈發單薄。

「真不想控制的話，就別勉強自己。」程水馨說的倒是今天自己的經驗之談，「你去吧，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

這樣的一個女孩，讓蔡琰都忍不住皺眉，她眼神里對自己的痛恨好像永遠也熄滅不了，果然是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兩個並肩站著的女人，看上去宛如一對姐妹，年齡相差不過十來歲的樣子。實際上這兩個人左邊的一個已經四十歲了，右邊的一個則剛滿十九周歲。

二樓的客廳有一個巨大的書架，書架隨著樓梯延伸到了三樓。蔡琰對著這些書稍微失神了一下，她居然看到了大量的推理小說作品，其中自然包括阿婆和柯南道爾的那些名作。

蔡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電話那邊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我們認識時間很短吧？為什麼我https://m.hetubook.com.com每次都想給你打電話？」

眼前一望無際的是山林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但卻不能讓蔡琰產生一絲一毫的興趣。

傑夫卡後退兩步，用警惕的目光看了這對母女一眼，出了房間，把門關嚴。

「你算是知情者，知道更多一點沒關係。」蔡琰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理由，「這件事也只能對你說，別人我不相信。」

電話那邊的程水馨正在辦公室里看著樓下的車來車往。新公司所在地比之前的繁華猶有過之，今天她的思緒其實也很亂，現在分明就是想趕走蘇亦凡，最好連楊冰冰也別在自己面前，這樣更有助於她思考問題。

「怕什麼？」程水馨反問道，「因為你沒有她們那麼狠？」

蔡琰想起自己的那些朋友，的確當中也有一兩個比較好的閨蜜，自己最近都沒有聯繫任何人。眼下自己碰到的問題絕非一般朋友可以分擔的，甚至最好不要說給任何人聽。

別墅內的裝潢也很老氣，有一種就上個世紀小資風情的追憶，處處可見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格調。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這個以白色為主的房間顯得實在太一絲不苟太嚴肅了。當然這樣的格調也有好處，就是在任何時代都顯得不算太過時。哪怕那些金碧輝煌的細節依然表現得很暴發戶，整體風格上還算是及格線以內。

傑夫卡在這種時候表現出自己應有的素質，他搶先一步走到蔡琰的身前，幫她把門打開。

蔡ｈｔtｐs://ｗｗw•heｔｕboｏｋ.com.ｃｏｍ琰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程水馨糾纏太多，她知道自己說來說去其實都說不過程水馨：「我要去做一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甚至蔡琰有點理解蔡亞東為什麼會淪陷在這樣的女人身上了。

一棟獨棟別墅坐落在這片山林之前，整體木質結構的別墅是白色基調，有點復古風，簡約外廓，足足有四層之高。

「你應該也有很好的朋友吧？」程水馨問道，「不用先問問別人嗎？還是別人已經給不出更好的意見了？」

蔡琰的腦海中閃過一些這樣無聊的碎片，隨後推開了二樓書房的門。

程水馨呵呵：「那可不好說。」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那邊的聲音不怎麼驚訝，而是帶著一絲好奇：「怎麼會打給我？」

程水馨都沒聽到底是什麼問題，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你相信自己嗎？」

「跟你說話更方便。」蔡琰看著眼前的別墅，強迫自己更加冷靜地說，「有點事想問你。」

不知道這些書是誰喜歡讀的，那些計劃中，有這些書的影子嗎？

女人穿了一件米色棉布短裙，一雙長腿上套著白色絲|襪，小腿纖長而大腿又不失肉感。蔡琰甚至敢確認，很多男人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后，目光就很難從她的雙腿上再挪開了。

「你不用等，現在我已經當你是朋友了。」蔡琰看著眼前緊閉的門說，「不管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這算什麼？蔡琰難道相信那種「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敵人」的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