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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在頓時面如死灰，按了一下四十五層的按鈕，倉惶出了電梯。

「可是行為不太好吧？」楊冰冰不同意，「他的眼神好可怕，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蘇亦凡立刻感覺到自己身旁的楊冰冰好像一瞬間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整個人好像氣場完全不同了一樣，變得端莊又安寧，眼神也跟剛才在電梯里不太一樣。

至於蘇亦凡，這種穿著打扮的小男生在成功人士眼中完全不具備威脅能力。

楊冰冰本想說自己等楊宗元過來，不過想到又要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應付那個有點纏人的堂兄，乾脆同意了程水馨的建議。

「那外面幾百個氫氣球怎麼回事？」蘇亦凡跟楊冰冰也是慣常玩笑開多了，「楊宗元擺這麼大陣仗，還是希望你開心吧？」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蘇亦凡聽了也覺得很高興。但今天的主角是楊冰冰，蘇亦凡就扭頭看一眼自己身邊的白裙女孩，笑著說：「壽星我安全送到了，接下來是寒暄時間嗎？」

門被推開之後，幾乎所與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亦凡和楊冰冰的身上。

楊冰冰一呲牙，雖然是故意搞怪，笑容仍是乾淨得讓人覺得世界上都變得美好了一點點。

「你有那麼弱嗎？」蘇亦凡才不信，楊冰冰平時一個人獨立的時候太多了。

華之夢的主體樓有七十二層之高，按照慣例電梯是越往上越少有人中途進入。因為越往樓上越意味著更高的身份地位。中年男人倒是在和-圖-書中途終於問了兩人一個問題。

盛裝打扮的程水馨為了楊冰冰的生日專門買了一條長裙，風格趨於保守，正站在門口最近的位置盈盈笑著。

楊冰冰嘿嘿一笑，之前的不快簡直是一掃而空：「有人保護的情況下當然要裝鵪鶉。」

李正換了一身正經得甚至有些蠢的正裝，一臉嚴肅地站在地毯一側，身邊挽著個相貌甜美的長發姑娘。

尷尬的沉默中，電梯繼續上行，一路到了四十層以上。

程水馨把楊冰冰給拖進去了，還喊了蔡綺過去幫忙。本應該是秘書職責的蔡綺沒辦法，只能跟著進了裡間。

蘇亦凡看著李正，點點頭道：「是啊，如果不夠大，某些人大概也不會滿意吧？」

穿著純白長裙，一臉不高興的楊冰冰實在是太漂亮了……

「楊家所有人，姜家所有人，還有你的真正親友團。」蘇亦凡笑著說，「再最後說一次，你今天真漂亮。」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喜歡看好朋友不樂意不是件好事，蘇亦凡還是忍不住多欣賞一下。

「好吧，聽你的。」

推開頂樓唯一的木質雙推門，蘇亦凡引楊冰冰進去，迎面就看到了基本上已經到齊的所有人。

楊冰冰看中年男人離開，她很能明白這個男人的心理狀態變化，只是對這種以經驗劃分人等級的方式有些不適應，小聲問蘇亦凡：「這樣有意思嗎？」

林露和唐穎依然如同學校里一樣要好地手挽手，林兮就站在這兩人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三個姑娘輕聲交談著什麼。邵陽穿得就比較普通，手裡拎著一個琴盒，正在四處打量總統套房裡的各種擺設。

蘇亦凡覺得這個問題挺難回答的，不過他還是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

楊冰冰態度比較淡然地不高興：「被綁架來這裏，怎麼開心？」

摘下墨鏡，臉上傷痕被暫時遮掩住的蔡綺有其姐的幾分味道，一件水色晚禮服，頭髮束成複雜的鬢式，目光有點冷高又有點複雜地看著蘇亦凡和楊冰冰。

楊冰冰滿意地點點頭，沒追問更多。

那個中年男人已經過了看見美女會不好意思的年紀，目光仍是盯著楊冰冰，一雙頗有神的眼睛眨得有點快，分明是在考慮應該用什麼方式跟這個忽然出現的驚人美女打招呼。

楊冰冰看了一眼那個成功人士般的中年男人，扭過頭去，把自己半邊身子藏在蘇亦凡身後。

蘇亦凡一愣：「恭喜什麼？」

楚若本來覺得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略有點小不高興。不過一想到是張瑤，心軟地覺得這小姑娘大概只能跟蘇亦凡說話，也就像要保護張瑤一樣跟了過來。

楊冰冰嗔道：「你今天第一次說吧？」

看到兩人進門，程水馨先一步迎過來，倒是沒對楊冰冰說什麼，而是對蘇亦凡說了兩個字。

「沒人迎接啊？」蘇亦凡在電梯里問楊冰冰，「我還以為楊宗元會在門口給你擺一個陣列，來了高呼三聲公主萬歲呢。」

就在和_圖_書程水馨身後，小尾巴張瑤換了一身相當卡通的造型，短裙加上條紋卡通襪，頭髮上一個HelloKitty的發卡，臉上怯怯的表情可比剛才楊冰冰在電梯里的表演真實多了。

倒是李正看見楊冰冰進了裡間，乾脆一個箭步朝蘇亦凡衝過來。

這個動作如果換在張瑤身上，蘇亦凡還能挺適應，他沒想到楊冰冰也能做出這種怯怯的舉動。

「兩位同學……還在上學？」

蘇亦凡笑道：「有點捨不得啊……楊宗元呢？」

蘇亦凡現在對這種事反倒看得開了，笑著說道：「追求美的勇氣也擋不住現實吧……」

……

「我先進去了，等會出來。」

楊冰冰輕笑：「楊宗元知道我不喜歡這種風格嘛，一切從簡。」

王健滔帶著公司的幾個人站在程水馨這邊，大家都有些拘謹，又顯得隱隱興奮。

七十二層是總統套房的所在地，華之夢的總統套房價值差不多快兩萬多美刀，說是天價也不為過。楊宗元為了楊冰冰而辦慶生宴，宴會廳包場自不必說，休息的地方也不能含糊。楊冰冰中途休息和更衣選在這裏，一方面是彰顯她的身份，一方面也是方便她的朋友們聚在這裏。

也是見慣了這種情況，蘇亦凡乾咳一聲，後退一步讓楊冰冰能更往後躲一些，表現得更柔弱一些。

「大家不是都在嘛。」蘇亦凡勸楊冰冰，他發現楊冰冰其實最動人的時候有點生氣的時候，微微不樂意的小獅子很有特點。那種隱和圖書隱壓著自己脾氣的感覺很微妙，跟同齡女生們撒嬌發脾氣還不太一樣。

「不知道都誰在頂樓……」

反倒是蘇亦凡有些回味過來了，看著楊冰冰笑道：「剛才是怎麼回事？扮鵪鶉不是你的風格吧？」

蘇亦凡真的是經驗豐富了，指了指頭頂。

程水馨做成熟打扮之後真的很有女人味，雖然臉上仍有一絲青澀，整個人已經顯得非常成年人了。無論身材樣貌還是神情動作，簡直都像是從職場里歷練出來的一樣。

「沒關係沒關係。」中年男人盯著楊冰冰的目光簡直是肆無忌憚，「你們上去了，我再下去。」

「剛才還來跟我說過話，大概在樓下安排些事，一會就到。」程水馨朝蘇亦凡眨眨眼，「我先帶壽星去休息一下，你等會當壽星的發言人就好了。」

「恭喜。」

「頂樓。」

「應該不會。」

「老弟，今天這場面……實在是有點大。」

蘇亦凡注意到中年男人手中拿著車鑰匙，好心提醒道：「我們是上去……」

楊冰冰好奇地看了蘇亦凡一眼：「那你會因為身份地位的問題放棄嗎？」

「一會人多了我怕自己不好意思說。」

「好吧……」蘇亦凡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說，「人家追求美好的心情可以理解。」

電梯直飄而上朝著東側頂樓呼嘯而去，楊冰冰發現蘇亦凡盯著自己看，頓時覺得一臉不樂意擺在這裏實在是不應該，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頭看電梯鏡子里的自己。

程水馨現在的心情其實略複雜，和圖書不過縱然如此，她還是很成熟地笑了笑：「寒暄就不必了，你是不是應該把壽星交給我一段時間？」

「剛才孟士毅給我打電話了。」程水馨又看了一眼楊冰冰，笑著說道，「就像是準備好的生日禮物一樣，他接受我們的邀請，加入輕靈觸動。」

「有人保護的時候就弱一點唄。」楊冰冰繼續嘿嘿，「快到了，你說我應該板著臉還是笑一個？」

米安跟李正距離不太遠，也穿了相當正式的西裝，臉上的自信倒是一點都沒有，反倒有些慌張。

蘇亦凡看著已經快到頂的數字說：「給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們笑一個吧。」

……

蘇亦凡對李正苦笑道：「我能說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嗎？」

這幾個主角一進去，張瑤頓時沒了主心骨，乾脆過來抓蘇亦凡的衣服。

楚若穿了非常傳統的淑女裝，就站在張瑤身邊，好像對這個唱歌了得的小朋友很感興趣一樣。

李正還是激動得有點渾身發抖，做為李東升的兒子，他在這方面的嗅覺絕對是最敏銳的。

「蘇老弟……你嚇死我了，楊冰冰是楊家大小姐？我，我都沒準備好禮物，這可怎麼辦？」

于錚身邊是小晴，兩個人都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小晴的手死死抓著于錚，大概是覺得這裏的美女太多，一定要牢牢抓住于錚才好。

電梯在到達十五樓的時候終於停住了一下，一個穿得很休閑的中年男人夾著個皮包走進來，看見楊冰冰頓時眼前一亮。

或許這才是楊冰冰的完全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