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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無所謂。」程水馨依然拉著楊冰冰的手沒鬆開，她的聲音難得地溫柔，「我覺得對你來說，最重要的甚至不是報復，是讓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你是怎麼回答的？」程水馨知道這件事，但一直沒問蘇亦凡當時是怎麼說。

蘇亦凡笑著反問道：「那麼不愉快的經歷，你會記得很清楚嗎？」

蘇亦凡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別有什麼顧慮，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好？」

楊冰冰對這一點倒是很清醒：「我知道，其實我就是怕自己不夠堅定。」

蘇亦凡在前面附和道：「說得好。」

「所以我也忘了。」蘇亦凡說，「今天比昨天美好，也可能讓明天更好。」

「不知道。」楊冰冰搖頭，「楊夫人現在好像是希望通過正規途徑解決。」

「她沒說。」楊冰冰回憶了一下跟自己母親的對話，「她怕戴家人惱羞成怒，現在已經在對戴家動手了。」

蘇亦凡問道：「楊夫人說了她想怎麼解決嗎？」

程水馨用力握了握楊冰冰的手。

楊冰冰有著掙扎，一直沒吭聲。

程水馨一點都不意外，呵呵一笑說：「看見沒有，開始優柔寡斷了。」

「家破人亡吧。」蘇亦凡在前面接道，「對付這種為了利益什麼都不顧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一無所有。」

蘇亦凡既沒支持也沒反對，把車開到沐河碼頭。因為是在假期，碼頭周圍有不少攜手漫步的學生情侶，看那膽大妄為的樣簡直是完ｗｗw•ｈetｕbｏｏk.cｏｍ•coｍ全不怕被家長和親戚熟人捉到。

楊冰冰也很好奇，她幾乎見證了陳欣和蘇亦凡角力的全過程。當時蘇亦凡一直表現得很被動，但最後勝利依然是屬於蘇亦凡的。楊冰冰不是很關心那種自以為是踐踏別人尊嚴的男生到底去了哪裡，她只是覺得蘇亦凡當時的勇氣很讓人欽佩。

「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死了都活該。」程水馨看得出楊冰冰為這件事情緒很低落，乾脆說點狠的讓楊冰冰心裏舒服一點，「楊夫人要動手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程水馨扭過頭看了蘇亦凡一眼：「你想麻煩輕姐？」

蘇亦凡接話道：「何止是沒受影響，好像還因此受益了。」

蘇亦凡沒回頭，安慰楊冰冰說：「你別擔心，我覺得楊夫人自己肯定也有想法，她就是希望尊重你。」

程水馨想起蔡琰姐妹之間的矛盾，不由得感慨道：「真是豪門恩怨……做出這種事還希望別人原諒，人性能不自私嗎？」

程水馨這才確認蘇亦凡真的是放下當時的那種激憤心態了。

楊冰冰想了想說：「其實我想知道更多一點。」

楊冰冰抿著嘴唇點點頭：「其實我一開始也懷疑跟他有關，現在看好像還真的與他無關。」

楊冰冰點頭：「楊夫人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但他們的確跟整件事無關，我們總不能錯怪別人吧？」

程水馨搖頭：「這樣遠遠不夠，痛苦和憤怒不是這麼表達的。ｗｗｗ•hｅｔubook.com•com」

「問題的關鍵是，如果這件事是因為戴戈和戴清所而起，加上一個趙玄。那麼作為父親和丈夫的楊家良還有趙傳志怎麼會沒有責任？這兩個人現在來求楊夫人網開一面，擺明是了想把自己撇清吧？」

「有點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而且蘇小輕不宜吐露太多，她對蘇亦凡也說過類似人心難測的話。楊夫人現在是覺得很感激蘇小輕沒錯，既救過楊冰冰又幫忙解決了內鬼。但仔細想想蘇小輕居然知道這麼多楊家內幕，說不好哪天觸及了楊夫人的根本利益，就會引來更多無窮的麻煩。

「親愛的，你為什麼要這麼正直？」

是很幼稚，蘇亦凡不過是個少年，心中再多恨意也不夠蓄成殺意。只有在見識過了妮爾和艾伯特等人的做事方法之後，蘇亦凡才了解這個世界應有的殘酷姿態。

程水馨笑得坦然：「公報私仇嘛，我被騷擾那麼久了，怎麼也該報復一下。」

蘇亦凡這次沒吭聲，他相信有人知道真正答案，那個人現在估計在忙別的……蘇小輕自己也坦言過，她對楊夫人還是沒法那麼友好。楊家的整體利益跟蘇小輕沒衝突，但在某些領域還是有小規模交火的。

蘇亦凡也覺得楊冰冰這股正直勁兒平時超可愛，但在這種關鍵時刻的確沒什麼意義。

「別擔心，你是受害者，現在主動權應該在你手上。」

前面開車的蘇亦凡覺得自己打了個冷戰，他開始為那位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覺得程水馨應該是個容易動搖的拜金的少爺擔心了。

蘇亦凡搖頭道：「不，我有我的方法。」

楊冰冰沉默了一會，搖搖頭說：「讓我再想想。」

楊冰冰苦笑道：「你不了解她……她如果想動手，說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是這裏。」

楊冰冰被程水馨一嘲笑，立刻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地搖搖頭：「習慣了。」

「然後楊家良和趙傳志就都去美國了？」蘇亦凡有點慨嘆，「楊夫人好厲害。」

三個人並肩走路的模樣實在有點惹眼，尤其是兩個美女旁邊跟著一個少年這種組合。不少目光都看向蘇亦凡，似乎是想看出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兩位美女都跟在他身邊。

楊冰冰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說……？」

蘇亦凡笑著問道：「沒有以前的傻，能有現在的你嗎？」

程水馨笑了笑：「趙傳志也沒資格去收回華之夢，做為楊家正統繼承人之一，他現在算是在臨海市站住腳了吧？」

楊冰冰點頭：「……這我也知道，但既然要我表態了，我總得說點什麼。」

程水馨繼續自黑：「最毒婦人心嘛。」

「人其實沒在美國。」楊冰冰對這種核心問題知道得比較詳細，「戴清還在美國，戴戈和趙玄現在都被楊夫人軟禁在南都市。」

「哪敢……」

楊冰冰還是有點猶疑：「這件事跟他也許沒關係……」

河邊的風很清爽，程水馨拉著楊冰冰跳下車：「以和*圖*書前我還在這裏拍過幾次照片，現在想想真是傻透了。」

蘇亦凡則在旁邊說：「既然你覺得真相比較重要，那我試試幫你尋找更多證據好了。」

這才是大家熟悉的那個楊冰冰，認為真相比報復更重要。

程水馨搖頭道：「你不能回去，絕對不要面對那些人。」

程水馨問道：「我現在只知道昨天的大概情況，但我想他應該是沒受影響吧？」

程水馨也不催，就這麼看著楊冰冰。

順著碼頭往前走了幾步，楊冰冰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們帶我來這裏想說什麼……我現在想給自己一點時間，看看能不能說服自己，不如明天再做決定好了。」

見過太多對財富和權勢卑躬屈膝的例子，楊冰冰尤為欣賞這種勇氣。

程水馨看著楊冰冰，微微嘆了口氣。

楊冰冰嘆了口氣，很自然地拉住程水馨的手，兩個人又像孿生姐妹一樣靠在一起。光是看這個畫面真的是太賞心悅目了，可惜楊冰冰眉宇間的煩惱還是破壞了畫面的完美感。

「真相不重要。」程水馨這一次態度跟楊冰冰截然相反，「你得告訴別人，真的讓你不高興了會有什麼後果。」

程水馨一語道破重點，楊冰冰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沒有吭聲。

當初蘇亦凡說笑話一樣說起自己跟陳欣還有黃迪等人的恩怨，就被程水馨批評說幼稚。

蘇亦凡這次站在程水馨這邊：「想知道真相沒問題，不用去見那些人。」

程水馨已經差不多猜到是什麼事了：「現在就要答案？」

和_圖_書「所以要問你的意見嘛。」蘇亦凡之前已經勸過楊冰冰一次了，這次他也覺得很憤怒，尤其是聽說楊家良和趙傳志想要大事化小之後，「我覺得你的辦法都不錯。」

不過蘇亦凡依然跟楊夫人有同樣的想法，他覺得尊重楊冰冰的態度最重要。

「說是不著急。」楊冰冰依然顯得很苦惱，「其實主要是楊家良和趙傳志都去了楊夫人那裡，他們希望楊夫人能網開一面。」

「嗯？」

程水馨點點頭：「當時陳欣就是在這裏跟你說，讓你別接近我對吧？」

「算了，我自己知道。」程水馨當初也幫楚印出過主意折騰老汪，而且頗見成效，現在自黑起來倒是痛快，「最毒婦人心嘛……其實我覺得你們想錯了問題的關鍵。」

「所以楊夫人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兩個人一次性解決問題。」程水馨分析說，「我覺得她的想法和你一樣，想查清楚這兩個人跟那件事有沒有關係。」

三個人從公司出來，程水馨乾脆沒開車，跟楊冰冰一起坐上蘇亦凡的車，在車上就問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程水馨嘿嘿一笑：「是說我比較惡毒嗎？」

「這倒是，我一般不會記得。」

程水馨想起自己見識過幾次蘇小輕的手段，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會死人？」

「那你能下定決心嗎？」程水馨稍微用力握了一下楊冰冰的手，「我覺得應該一個都不放過。」

蘇亦凡自從問過蘇小輕一次之後，還沒繼續跟進事件發展：「現在戴戈和戴清人都在楊夫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