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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馨說：「楚若昨天跟我說了一下，我覺得她父親的能力完全可以承包大部分周邊製作。至於怎麼分成，最好是你跟楚印談談。」

蘇亦凡在程水馨的發梢親了親，那股香味讓他很捨不得鬆開懷中的女孩。

「我不知道這件事跟楊宗元有沒有關係。」蘇亦凡低聲分析道，「不過楊宗元最近本來應該是不想聯繫咱們的，現在忽然打電話過來，估計是知道了這件事。」

「現在還不知道，我打算一會告訴她。」蘇亦凡說，「你別擔心，這件事跟你應該沒關係。」

孟士毅還沉浸在那句「獨一無二」中呢，聽到蘇亦凡問自己，用力點點頭：「沒問題！」

「會不會出現更大面積的衝突？」蘇亦凡對這個比較擔心，「我以為您會讓事情平淡一些。」

「大家願意信，自然就信了。」

電話這邊，蘇亦凡的眉頭第一次皺成一團。

「有這種可能。」蘇亦凡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幾個AUU在國內的釘子，有些感慨，「楊宗元到現在都沒表現出什麼對咱們的敵意，本身就是個挺能忍的人。除了對你見獵心喜之外，他做事還是挺穩的。」

公司里氛圍依然和平時差不多，有點忙碌，總體來說大家精神狀態還是向上的。孟士毅比想象中還有效率，已經聯繫到了幾個學校的暑假活動，打算推廣程水馨的時間樹應用。

沒想到自己會在蘇亦凡的手下工作，也沒想到蘇亦凡是這麼倔強而不想改變的一hetubook.com.com個人。

蘇亦凡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對程水馨招手：「跟我去辦公室，大家各自忙去，時間樹最好有個更大覆蓋面的宣傳計劃，三天之內告訴我。可以嗎？」

從學校里出來，楊冰冰依舊跟著蘇亦凡蹭車去了公司。張超因為回來了的緣故，也去了公司跟王健滔碰一下，順便給楊冰冰提供一點意見和支持。曾經一度不太在乎孤獨的楊冰冰現在是個需要別人鼓勵的小孩，對於她來說這變化其實挺大。

「謝謝。」

帶著程水馨去到辦公室，反手關門，蘇亦凡問道：「楊宗元什麼意思？昨天戴戈和趙玄母女倆被人救走了，楊夫人派來監控兩個人的保鏢死得乾乾淨淨。」

「真的能保持獨一無二嗎？」孟士毅下意識地問道。

蘇亦凡笑笑，孟士毅是個比較樂觀的人，這樣的人對公司氛圍其實是有很好提升的。對於在一起工作的人，能力固然重要，但身上散發的氣息也很重要。

蘇亦凡眉頭微微動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角落裡戴著耳機工作的楊冰冰。

「行，隨時告訴我進展吧。」程水馨很自然地伸出手抱了抱蘇亦凡，算是對他的鼓勵，「我信你。」

孟士毅現在已經搞不清楚蘇亦凡的水有多深了，笑著搖搖頭：「別開玩笑了，我怕你找人砍我。」

「妥協會引來更多麻煩。」楊夫人的視角可沒那麼狹隘，「其實對外來說，現在是趙玄母女被人劫持，楊家人和*圖*書和戴家人都束手無策。」

蘇亦凡也懶得跟楊夫人客套了，索性直接問道：「您打算怎麼辦？」

旅遊，外出，或者是乾脆不想來……放假基本上等於放羊，可見現代教育制度有多不夠深入人心。

孟士毅經過這兩天的工作，對程水馨的能力已經有了相當了解。除了一邊感慨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女孩子一邊羡慕蘇亦凡的好運氣，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本以為自己的經驗在這個公司里怎麼也會成為一段時間內的工作核心，現在看來反倒要配合這個小女孩努力。

程水馨再冷靜也就是個女高中生而已，聽到蘇亦凡的話下意識地掩口：「怎麼可能？！」

曾幾何時，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獨一無二的人。那些想法隨著工作的時間增加而變得慢慢淡了，沒了。

蘇亦凡在這方面有自己的打算：「我知道那樣很方便，不過合作條件都很苛刻。有些社交網站想要《萌少女》的電腦版做為交換條件，這一點我接受不了。」

「……你別逗我了，我肚子疼。」

「您是說……」

程水馨笑得不行才出了辦公室，去給楊宗元打電話。蘇亦凡則留在辦公室里給楊夫人去了個電話。

楊夫人的聲音聽上去依然平靜。

「這方面我i不太擔心。」楊夫人對蘇亦凡倒是沒有什麼保留，直言不諱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這件事有別的人在參与。」

孟士毅看了蘇亦凡幾秒鐘，有點佩服地嘆了口氣。

「www.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這種話也有人信？」

現在的程水馨，恐怕真的回不到以前的那個自己了。

「其實如果咱們想要全力推廣時間樹的話，我覺得學校推廣之外，應該跟一些傳統平台合作。」孟士毅建議，「如果能跟幾個社交網站做推廣合作的，也許效果會更好。」

「你認為是他？」

蘇亦凡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點點頭：「行，不會讓那老東西佔咱們便宜。」

獨一無二這個詞蘇亦凡說得很平靜，對孟士毅的觸動卻很大。

「如果有機會打官司，我可不會手軟。」

這個時間樹的軟體有一定的私密性，願意使用這種軟體的人一般來說都是有點情懷的年輕人，以學生為主要推廣對象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程水馨對此也沒有太大意見。

「投放那麼多廣告，讓他來，一起吃飯，或者單獨請你。」蘇亦凡眼神堅定地說，「既然楊宗元被保住了，我們看看他敢不敢來，也能知道這件事跟他有多大關係。」

楊夫人輕輕「嗯」了一聲：「對，你猜得沒錯，有些人想趁機打壓楊家。」

「變態。」

孟士毅這話對於大多數年輕創業者來說其實都適用，大家最開始都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聚在一起，最終如果因為現實利益而分道揚鑣的話，那也只能說明在實現夢想之後的都變得更現實了，而最初在一起的初衷還是希望一起做一些能夠改變很多人的大事。

「要是能搞那麼大一攤子，再談打官司內訌的事也來和-圖-書得及。」

「遊戲的賣點是攝像頭和掌心互動，如果出了電腦版，就失去了最初的設計初衷。」蘇亦凡耐心地對孟士毅解釋說，「我們的特色就是移動平台，這樣才是獨一無二。」

蘇亦凡心中一凜。

蘇亦凡搖搖頭：「別信法治社會的胡話，太多東西凌駕於法律之上了。」

蘇亦凡卻是不想在這一環上繼續逗留太多，轉移話題道：「廣告方面怎麼樣？」

「不能啊，所以要每一次都爭取做獨一無二。」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信了。」

「剛才楊宗元打電話過來，預期的廣告投放繼續。」程水馨有點奇怪地看了蘇亦凡一眼，她現在算是知道內情的人之一，總覺得楊宗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好像有深意。

既然提到這個話題了，蘇亦凡倒是好奇今天楚若怎麼沒來：「楚若說想要合作，你們談了多少？」

蘇亦凡一臉嚴肅地說：「我跟蹤你們。」

程水馨咯咯笑：「真捨得讓我陪他吃飯啊？」

「就剛剛，從學校來公司的路上。」程水馨說，「直接打給我的。」

「這是要學Facebook嗎？」程水馨自己打趣自己，「等軟體紅了，咱們要打官司互相爭名奪利吧？」

孟士毅一時間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的選擇好像真的沒什麼錯，不僅僅是因為錢。

程水馨看著眼前的少年很自然地說出他來處理的話，本來繃緊的心情不知為什麼忽然就放鬆了。

「楊冰冰知道嗎？」程水馨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楊ｗｗｗ•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冰冰的安全問題，「那些人是針對楊夫人？」

程水馨在旁邊笑看著這一幕，好像早就料到孟士毅在想法上會被蘇亦凡折服一樣。

返校日說熱鬧也不夠熱鬧，雖然是宣布分班的大日子，仍是有不少同學沒來。

蘇亦凡看著孟士毅，臉上的笑容比一個少年所能包含的深意更多。

最終自己成了這個社會上的一員，學會了迎合，學會了厚著臉皮跟各種人打交道，也學會了圓滑和世故。

楊夫人自然知道蘇亦凡想問什麼，她的回答也很簡潔：「不妥協。」

十一點不到，楊夫人果然沒有休息，這次電話沒有轉接，直接到了楊夫人那裡。

「小蘇，有事？」

「為什麼？」孟士毅不懂，其實很多網站和平台想要《萌少女》，蘇亦凡把這些請求都壓住了。

「你有那麼噁心嗎？」蘇亦凡現在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啦，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楊宗元是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如果對方手段繼續強硬怎麼辦？」

程水馨有些臉紅地啐道：「什麼見獵心喜？他純粹是想噁心你吧？」

程水馨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是在想楊夫人宣戰，逼楊夫人表態吧？如果不大事化小，他們就可能造成更多傷亡。」

「那我怎麼回復楊宗元？」鬆開蘇亦凡的懷抱，程水馨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微微一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挺丟臉。

對於蘇亦凡敢明目張胆地把楚三爺稱之為老東西，孟士毅只能表示敬佩，打死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