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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討論完這些已經到了公司樓下電梯口，程水馨仰頭看了一眼電梯，忽然說：「今天晚上我帶蔡綺去吃個飯，你要不要陪陪楊冰冰？」

蘇亦凡說：「把你租借給他的公司我就不幹。」

蘇亦凡這次可沒打算聽程水馨的。

「拿著這個。」蘇小輕把一個東西按在蘇亦凡掌心上，「如果有危險了，朝著敵人的方向，按一下。」

蘇亦凡看著這個簡直像鑰匙墜一樣的一個小小球體，只有一面有一點點凹陷，就是蘇小輕所謂的能量出口。

程水馨知道蘇亦凡逗自己，依然呵呵：「楊宗元挖角力度不錯啊，我確實心動了。」

這一瞬間，蘇亦凡覺得以前的生活好像又回來了。

「我也差一點被騙了。」蘇小輕說，「還好趙玄年紀也不大，藏得不夠深。」

「比如？」

一款新型玩法的應用對於用戶來說接受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只能慢慢來。程水馨現在四處聯繫的幾個國內大的社交網站都對這款應用表示歡迎，但也同樣擔憂這樣的應用組件吸引力不會有那些網頁遊戲一樣具有極其強大的吸金能力。程水馨對此的回應是公司應該會為網頁專門開發單獨的遊戲，質量不會輸于《萌少女》。

「……」

「看看，總這麼鼓勵我，我怎麼捨得跳槽？」

程水馨沒看蘇亦凡，只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所以你要保持狀態，讓員工心情愉悅嘛。」程水馨用小手指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難得流露出的小女孩情調跟這環境倒是非常相符。

「楊宗元的投資眼光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錯。」蘇小輕看問題依然冷靜客觀，「如果他喜歡程水馨，肯定不只是因為年輕漂亮。」

「程水馨還跟我說，她覺得自己和趙玄是同一類人。」蘇亦凡有點苦惱地說，「楊宗元怎麼不去喜歡他表妹？」

蘇亦凡咳嗽一聲，他知道程水馨是在鼓勵自己，但自己確實有點心虛。

「兄妹倆也在鬥智斗勇，多好看。」蘇小輕說，「相比之下，豪門恩怨的電視劇都算不什麼。」

「一個小型的脈衝能量發射裝置。」蘇小輕教蘇亦凡怎麼操作，「這裡是開關，這裡是能量出口。能用大概五次，弄昏迷十幾個人不成問題。」

蘇亦凡覺得蘇小輕這個心態真欠，但他偏偏又很喜歡。

因為廣告投放位置有限，輕靈觸動方面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目前正在跟一個業內比較有名的手機遊戲廠商合作，推廣他們新出的一款槍械類遊戲。楊宗元想要投放的是一個手機和PC端雙管齊下的文化類網站，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投資電影市場。

「是啊，誰不喜歡。」蘇亦凡有點小感慨，「開出的價碼可不低。」

「好啊，你想吃什麼？」

「不是年輕人主創的公司，比較有進取精神嗎？」

兩個人在飲品店消磨了一會時光就回到公司，蘇亦凡在上車的同時給傑夫卡等人做出指示，讓他們還是跟著楊冰冰。

一片歡笑聲中，蘇小輕偷偷捏了蘇亦凡一下：「晚上找你有事，別走。」

對於蘇亦凡來說，這次楊宗元和*圖*書的到來倒不算是壞事，至少他帶來了超過百萬的廣告訂單——假如《萌少女》可以保持現在這種熱度的話，那麼百萬可能還不止。

「又是限量版？」

「我覺得不錯啊。」程水馨笑了笑，「不過可以考慮加快速度了，她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天朝環境如此，一個創意誰最先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最後做得最好。

雖然只是口頭承諾，至少已經被證明了研發能力的輕靈觸動還是獲得了大部分公司的信任。

蘇小輕的寶馬就停在路邊，看見蘇亦凡之後按了下喇叭。

「問你們的意見吧，綜合一下。」

「盡量隱蔽，不要讓楊冰冰發現。」蘇亦凡強調。

「那怎麼辦？」蘇亦凡發現現在自己跟程水馨單獨相處，哪怕是說正事也是說著說著就沒正經了，「加薪你又不幹。」

「我一直以為是相親相愛呢。」蘇亦凡吐槽，「大家入戲都很深。」

蘇亦凡距離電影產業還很遠，當然不覺得這算是競爭，就連心高的程水馨都覺得楊宗元完全是在撒錢的節奏：「這麼宣傳，能帶來多少UV？」

程水馨就笑：「錢當然重要，不過老闆你要把握好尺度啊。」

「比如楊宗元，你們都低估了他，連我都低估了他。」蘇小輕說，「但同樣楊宗元也低估了趙玄，大衛跟趙玄的關係顯然更好一些。」

程水馨就是喜歡這樣的話，聽到之後嫣然一笑。

蘇亦凡覺得蘇小輕每次都能拿出不一樣的東西給自己，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程水馨在路上給蘇亦凡整理了一下現在和*圖*書公司的工作進度，她自己主持的時間樹項目已經非常受歡迎了，就差大面積推廣。

「王總是真喜歡遊戲，我覺得錢什麼的對他來說可能沒那麼重要。」

手機的演算法和網站相似，但它基本上就是UV演算法了——每個人都有移動設備，用戶的獨立性和購買力都得到一定保障。

蘇亦凡無所謂：「如果效果不好也跟咱們沒關係，你還希望跟楊宗元長期合作？」

晚上的聚餐很成功，大家很久沒有這樣只有幾個自己人一起吃飯了，都覺得格外親切。程水馨還鼓勵著張瑤給大家唱了一首歌，小姑娘切換表演模式比以前快了不少，只做了十幾秒的心理建設就敢清唱，博得一片掌聲。

蘇亦凡安慰程水馨：「現在大家都是一個社交網站整合一堆應用，我們一家家去談，把主要的幾個談好了，其餘的公司模仿也無所謂。」

時間樹這個項目見效會很慢，推廣也需要時間，而且其他公司會模仿。程水馨對這一點有點擔心：「我覺得別人會比我們做得更好。」

「大概還是覺得程水馨好控制吧，也有新鮮感。」蘇小輕終究是個少女，對這種八卦也會說一兩句，「你還在擔心趙玄對楊冰冰下手？」

蘇亦凡做了個OK的手勢。

UV是說用戶點擊，相對於PV來說是更精準的數據。日本最大的論壇2CH號稱日PV有3,000,00,000以上，UV數量也很驚人。而國際網站排名因為大家瘋狂作弊的緣故，很多時候PV已經不能算作衡量標準了。

「我相信你ｈｅtuｂook•ｃｏm•ｃｏｍ的眼光。」蘇亦凡看著程水馨說。

「已經聊過外包的事情吧？」蘇亦凡記得自己說過這件事，「現在等她做完美工設定。」

程水馨笑道：「我就是覺得咱們的節操好像掉光了，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啊。」

王健滔最近也有項目想要提出來，不過因為在忙程水馨的事，又要幫楊冰冰把關，就一直沒表態。

「限量版，一個人一個。」蘇小輕從自己身邊又拿出個小棉布袋子，「你給程水馨和張瑤也發一個吧，教她們怎麼用。」

光是這個心態，程水馨已經很想稱讚王健滔了。

「沒關係，她那邊我會說明。」

「不行，今天咱們一起吃，好久都沒一起吃了。」

程水馨點頭，這個應用她自己也有信心能推廣出去，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其他公司有更強大的研發團隊，無論是在美工細節還是用戶體驗方面都很有可能超過自己。

「今天楊宗元帶著那個大衛來找程水馨了。」蘇亦凡跟蘇小輕分享自己的情報，「好像還是很想挖程水馨過去。」

蘇亦凡點點頭：「錢也很重要，否則當初也不會接咱們的懸賞單子了。這幾天抽空問問他想做什麼吧，如果可行咱們也可以讓他監督搞個外包。」

「嗯，上次你說過。」

蘇亦凡從善如流地上車，一邊給自己系安全帶一邊問：「小輕你聯繫趙玄了？」

「已經在跟Facebook談了。」程水馨無奈道，「雖然很喜歡咱們的創意，但你也知道美國公司的效率。」

「這是什麼？」

「行，我知道。」蘇亦凡其實對這些還真的www.hetubook.com.com不擅長，他轉移了話題問道，「楊冰冰的項目你覺得怎麼樣？」

蘇小輕笑了：「告訴女孩子們你能保護她們，然後再手把手教這種事，當然是留給你來做了。」

「問輕姐吧，她喜歡的我都喜歡。」

「剛才你怎麼不教她們？」

「喜歡上程水馨了？」

兩個人還在飲料店裡，果汁都快喝完了，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臉上，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情侶。如此環境之下心情倒是不錯。

「在美國和歐洲也可以同時推廣吧？」蘇亦凡建議說，「這方面其實咱們的學生主觀能動性還不算強，國外學生倒是會比較喜歡這種形式。」

「明白了，老闆。」傑夫卡體現出一個職業保鏢的良好素養，尤其是知道了現在等於是蘇亦凡付錢給自己之後，「如果是安妮小姐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怎麼辦？」

晚餐過後，大家各自散去，楊冰冰又要跟蘇亦凡回家。蘇亦凡乾脆先送楊冰冰回家，然後再囑咐了幾句，這才一個人輕輕鬆鬆地跑步出了自家小區。

「還沒有。」蘇小輕搖頭，「我還想看看小姑娘能演出什麼新花招呢。」

程水馨的笑容更燦爛一些。

蘇亦凡點頭：「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流程一樣長，沒辦法。」程水馨嘆息道，「不過好消息是基本上沒什麼問題，這個應用對Facebook來說也就是個小東西。」

蘇亦凡知道程水馨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光是一味地獎勵再獎勵，這樣的公司很容易養成不良習氣。想到兩個人不過十七八歲就已經在研究管理公司了，蘇亦凡恍然有些奇妙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