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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靈觸動是一家新公司無疑，有沒有前途很難說，現在又這麼紅，要求一定很苛刻。

程水馨大大方方地站住：「什麼事？」

許多人的夏天就將在這樣的緊張和期待中過去了，輕靈觸動這次招聘一共打算招十個人，加上原來的王娟和岑少華，十二人的團隊由王娟帶隊，主要負責管理時間樹軟體。

看著郵箱里上傳簡歷附件的進度條走完，紀惟懿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居然開始有點期待去濱海面試了，至少那裡還有一個自己熟悉的人。

每一年的畢業招聘會都會有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什麼年輕人製作泳裝簡歷，什麼招聘方把簡歷電盒飯，什麼媽寶的畢業生讓母親陪著去應聘，什麼招聘暴露潛規則之類……對於整體來說依舊混亂的天朝就業市場而言，現場招聘無非就是表示「我們公司願意花點錢來看看有什麼人願意來公司」。而網路招聘因為簡單便捷，也不會損失一份紙質簡歷，更不用擠從一萬人到十萬人不等的熱鬧場面，簡直就是廣受人民愛戴。

輕靈觸動的成功刺|激到了很多頁游公司，這些公司都開始卯足了勁打算開發一款手機遊戲。當然王健滔的華麗轉型更刺|激到了許多同行，曾經認識的同事，有過交集的合作者，乃至於只是見過兩三面的所謂朋友，都打電話過來詢問職位。

程水馨本來對管理團隊這麼龐大還有點反對，倒是蘇亦凡很輕易地說服了她。

王健滔頓時更不好意思：「那個就不必了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怎麼覺得這是走後門。」

這種有期待的感覺還不錯，紀惟懿這樣想。

一時間，紀惟懿本來毫無希望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她猶豫著打開了自己郵箱，猶豫著發出了郵件，然後又猶豫著拿出自己的手機。

反倒是紀惟懿因為年紀輕資歷淺，聽說是做社交軟體管理，頓時表現出比做遊戲更大的興趣。

至於廣告詞上寫的那些字，紀惟懿覺得一個字兒都不能信，她覺得做遊戲的公司就沒一個有良心的。

紀惟懿還得安慰自己，幸好去的不是一家做手機音樂的公司，否則自己是不是要連聽歌的樂趣都失去了。

王健滔思維模式還停留在原來那個環境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多不好……」

有那麼一兩次，紀惟懿也頗為心動地想要試試，但想了一下又有點退縮。

在網上看了很久之後，紀惟懿覺得有點泄氣，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去什麼地方上班。

紀惟懿當然記得這個以前略沉默寡言的程序員，她就是在王健滔原來公司實習，手上也有王健滔的聯繫方式。

想了很久，紀惟懿還是撥通了王健滔的電話……

「沒什麼不好的。」程水馨稍微沉吟一下，「這樣吧，你安排她過來跟我見一面，如果差不多我們就要了。你給公司介紹人才，公司還有伯樂獎金給你。」

常年招聘……往往意味著根本就不確人。

王健滔？

紀惟懿知道這家公司，她的手機和*圖*書里也有那個萌萌的AR遊戲，看著小姑娘在自己掌心上跳舞的感覺她也很喜歡。當然紀惟懿也知道輕靈觸動最近在跟人打嘴仗，吵得頗為熱鬧。

程水馨有點好笑地看著王健滔：「王哥，你是公司名義上的總經理，你說了算。如果覺得行，面試就不必了，直接過來吧。」

王健滔就把紀惟懿的事對程水馨說了一遍，盡量扼要：「差不多就算是我的一個以前同事，能力不錯，想來求個面試機會。」

程水馨早上來的時候發現王健滔居然在門口做等人狀，覺得實在新鮮。要知道王健滔現在身上還有少許宅男習性，屬於那種悶頭忙自己的事都不願意抬頭的類型，這鬼鬼祟祟在公司門口當門神，情況實在反常。

在一個男生居多的理工科學校，紀惟懿平時朋友不多，跟寢室里的同學們關係只能是說不好也不壞，她唯一的樂趣就只有上網。

「早啊……」王健滔其實最開始是等蘇亦凡也，不過看見程水馨才意識到這件事眼前這位漂亮女孩也能做主，「有點事，跟你說一下。」

這個名字在紀惟懿心中靈光一閃，她打開搜索引擎，搜索了王健滔的名字，果然出現的第一條就是一個訪談視頻。

輕靈觸動沒有半夜加班的習慣，王健滔晚上正無聊，聽說紀惟懿對這份工作有興趣，乾脆鼓勵了小姑娘幾句。紀惟懿決定直接把簡歷交給王健滔，看看能不能爭取到面試的機會。

……

半年實習期紀惟懿選擇了一個臨海的遊heｔubook•ｃｏｍ.ｃom戲公司，在公司里打打雜學學東西。這半年讓紀惟懿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千萬不要把自己感興趣的愛好當成工作，才做了三個月她就開始痛恨遊戲公司，進而失去了大部分玩遊戲的樂趣。

紀惟懿有些無聊地想要翻過這個頁面，卻又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聯繫人姓名。

正在嘆氣之際，紀惟懿又看到了那家網路公司的招聘廣告。

難道要去個不知名的小廣告公司，給客戶剪切素材拼圖？

可惜網路招聘多半要通過中介網站，而且命中率比較低。對於從實習期掙扎爬出來，迫切需要一份工作的年輕人來說，它的效率其實也不算高。

在藤南來鬧事的時候程水馨受委屈最重，這筆錢補償給她的項目也無可厚非。程水馨本來還想反對一下說自己用不了這麼多錢，一想到十二個人光是薪酬一年下來就要近百萬了，這句話硬生生憋回去，接受了蘇亦凡的好意。

雖然只是個笑話，大概也能說明現在遊戲製作公司的殘酷。

「熟人用著方便。」程水馨輕輕鬆鬆就看得出王健滔並不是刻意想在公司里多安插個自己人，態度自然好，「王哥你放心吧，用誰都是用，幹嘛不給熟人來點方便。」

「陳澤賠過來那筆錢留著給你的項目甩，省著點花。」

看小說，看八股，打遊戲，還有眾多的論壇……紀惟懿有時候也奇怪，自己分明是個女孩子，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宅，而且樂此不疲。

中介網站幾乎被翻了個遍，國內那幾家職業中wｗw•hetubooｋ.ｃｏｍ•cｏm介上登著鋪天蓋地各種大公司的招聘廣告。但已經對互聯網有一定程度了解的紀惟懿知道，這種招聘不管寄出多好看的簡歷，結果多半都是石沉大海。

紀惟懿還真沒白期待，王健滔專門為這件事找程水馨打了個招呼。

實習期結束之後，紀惟懿不得不繼續為自己尋找工作。原來遊戲公司的老闆是那種每隔三天會宣布一次加班的類型，打死她都不想留在原公司工作。

網路招聘現在絕對不算新鮮事，而且相比傳統招聘來說，喜歡嘗試網路招聘的人似乎更多一些。

蘇亦凡卻是微微感慨：「時間樹的項目做好沒花幾個錢，這運營還真挺燒錢。」

程水馨看著最近的增長數據，微笑著說：「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投資。」

幾句話打消了王健滔的疑慮，程水馨回頭就把這件事說給蘇亦凡聽了，蘇亦凡也覺得王健滔有意思。其實以王健滔現在的身份，直接把簡歷丟給蔡綺，蔡綺肯定不會篩下來。主動對程水馨心虛地說明一下，這態度簡直可愛。

今年剛從臨海理工學院畢業的紀惟懿正發愁地看著電腦屏幕，她從晚上吃完晚飯開始就在瀏覽中介網站，這是她最近一周來的晚間必修課。

對這種情況紀惟懿既哭笑不得又覺得沒什麼，反正大多數人真的畢業了，從事的工作也跟原來專業無關。

蘇亦凡欣賞了一下程水馨的笑容，認真地說：「我認為現在已經值了。」

其實這家公司的招聘寫得蠻個性，美術字用得也恰到好處——「不畫和-圖-書餅，只兌現。不加班，只加薪。不高談，只實幹。不苛刻，只認真。」

曾經有個笑話，紀惟懿印象很深刻：說是一個日本著名遊戲公司的策劃被挖到天朝這邊來上班，上班第一天就嚴肅地對大家說：「我是個工作狂，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然後兩個月之後，這個日本人離職前哭著對公司的人大喊：「你們這樣加班是不道德的！」

寥寥幾個字，後面跟著的是公司的Logo，輕靈觸動的中英文標誌。

聯繫王健滔的人多半都是有經驗的遊戲從業者，至少想要個項目經理或運營之類，聽說輕靈觸動只是招一個社交軟體的管理團隊之後頓時沒了下文。

這個小插曲意味著輕靈觸動夏天的第一輪大型招聘徹底開始了，許多得到回應的人都在確認面試時間，並儘力在規定時間內趕來。程水馨則針對這些簡歷做了一些面試問題，同時也在為中景國際的公開招聘做準備。

紀惟懿並不是唯一一個打電話給王健滔的人，事實上她差不多是最後一個。

紀惟懿在學校里學的是化工專業，這是個當年父母為自己選擇的熱門行業，畢業工資待遇就很高。但自從大三那年父母看了一個關於化工行業從業者身體狀況的報告之後，就死活都不同意她從事本專業工作了。

……

放下電話的紀惟懿有點興奮，王健滔雖然沒說薪資待遇，但既然能讓他拋下臨海的工作去濱海，證明這份工作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是省台為輕靈觸動製作的專題訪談，王健滔在其中侃侃而談，頗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