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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做的事一開始都是源於模仿和被別人感動。」程水馨沒理曉聲剛才那句暗含調戲的恭維，笑著繼續說道，「這種事至少不需要經過學校允許，也不用請示家長。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這是從高中走向大學最應該學的第一條，您說是嗎？」

「不知道兩位的口味，點了比較清淡的菊花茶。」曉聲努力做出前輩的模樣對楊冰冰說，「如果不習慣的話咱們再換。」

「去哪裡？」蘇亦凡問張瑤，現在偶爾他能跟張瑤說幾個字，總覺得交流比以前容易多了。

茶館里工作的姑娘們都穿著淡綠色的旗袍，開叉不是很高，長相也不是那種需要開很高叉的水平。帶著兩人到了名為高山流水的房間門口，敲門請兩人進去。

「還沒確定。」楊冰冰對著曉聲也是心神絲毫不亂，平靜地回答說我，「我們打算一個一個去聯繫。」

妮爾教了自己格鬥，教了自己如何殺人，也教了自己幾乎所有與間諜有關的技能。更重要的是，妮爾是目前為止與蘇亦凡肌膚相親程度最深的女孩。

曉聲還想把談話節奏拖慢一點，沒想到楊冰冰這麼爽利，一點都不像是矯情的小清新女生。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採訪提綱，曉聲憑著多年的個人經驗立刻有了計較。

「曉聲您好，我是楊冰冰，這是我的同學程水馨。」楊冰冰主動介紹自己和朋友，落落大方的樣子簡直不像個學生。

張瑤今天既不玩PSP也不聽歌，一上車就認真地看著蘇亦凡ｈttｐs://m.ｈetｕbooｋ•ｃom.ｃｏｍ，聽到問題后居然直接回答了。

這一瞬間，蘇亦凡羞愧得幾乎無地自容。

和茶館的特色就是每個包房的音樂都不一樣，隔音效果還不錯的房間更像是有了自己的主題。高山流水裡放的就真的是高山流水，雖然俗氣，效果倒也不錯。

……

努力搖搖頭，想要把這些想法都甩出去，蘇亦凡這才發現自己上樓的時候好像又被張瑤抓住了手。

見到程水馨和楊冰冰聯袂而來的曉聲同樣也略驚訝，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程水馨一眼，有點驚訝于這個女孩的美貌，但更驚訝的是組織快閃活動的楊冰冰居然也這麼靚麗。

程水馨微微一笑，反問道：「人生只剩下學習的話，那學習這件事本身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青春靚麗的女學生不少見，曉聲負責青少年專版一年多也曾經見過不少漂亮女生。但在曉聲的經驗里，一般學生看見職業記者或是媒體工作者，總會有點小小的惶恐崇拜。這兩個姑娘倒是顯得很鎮定，一臉風輕雲淡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楊冰冰笑著搖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

看見兩張絕美笑臉在自己面前綻放，以曉聲的閱歷居然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不得不說，眼前這兩個女孩都太動人了，一點都沒有學生的青澀，卻依然帶著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純真味道。

雖然之前韓芸已經打電和-圖-書話招呼過了，曉聲還是忍不住多想了點別的。

這次是楊冰冰回答道：「還沒有。」

楊冰冰看了一眼程水馨，笑著說：「這個問題還是先讓她來回答吧。」

其實講故事是程水馨的長項了，對她來說，描述整個事件的全貌太輕鬆，她乾脆用輕鬆又帶點諧趣的口吻反客為主地說道：「我們也就是突發奇想，想要做一次快閃。這次徵集活動本來也沒面向大眾，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倒是您夠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兩個主謀。」

曉聲本來就是打算找個學校新聞，順便看看到時候是不是出個現場採訪報道。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兩個漂亮女孩，這驚喜讓他忍不住有點心動。

楊冰冰記得之前蘇亦凡跟電台DJ們起衝突的事，笑著說道：「看看情況，如果真不好的話，咱們就走。」

……

依然是那家熟悉的酒吧，短髮看起來像個T的漂亮女招待，空蕩又詭異的氣氛。蘇亦凡一到這裏就有點想念妮爾了，他決定今天晚上回家試著給妮爾再發一封郵件，看看她最近是否順利。

程水馨有點讚許地看了楊冰冰一眼，心說這位正直的同學終於學會騙人了，這是個好兆頭。

曉聲沒想到程水馨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他想繼續說點什麼，但看著程水馨的眼神又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大概都會被眼前的女孩嘲笑。

蘇小輕答應妮爾不再追蹤她，現在誰也不知道妮爾的消息，只知道AUU似乎是真的放棄了繼續追殺妮爾。

程水馨和_圖_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曉聲，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里有一些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但想到既然韓芸已經打過招呼了，也就沒有做出起身就走的決定。

「這些參加的人都是學生？」

楊冰冰呵呵一笑：「在學校里我少被黑了還是你少被黑了？」

程水馨稍微推辭了一下：「還是你說吧，點子是你想出來的。」

小師妹眼神倔強地看著蘇亦凡，微微張開櫻唇，說了五個字。

「程同學的話說的倒是沒錯。不過你們這樣做，在沒得到家長支持的情況下，是否也算是一種自私的選擇呢？」曉聲不動聲色地給兩個女孩斟茶，動作沒有一絲停頓，嘴上也不放鬆，「要知道對於已經高三的你們來說，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任務。」

這樣的結果對大家來說可能都是最好的，只有蘇亦凡依然心中惆悵，他還是挺想那個小姑娘的。

在上樓之前，程水馨對楊冰冰還笑著說：「其實我對媒體工作者沒有好印象。」

這種不快就像是覺得自己的優越感一瞬間瓦解一樣，曉聲頓時忘了韓芸的囑託，開始把問題轉向略尖銳的方向。

曉聲有些矜持地笑了笑，那笑容就好像捉到了楊冰冰的痛腳一樣，卻是沒有繼續追著問什麼奇怪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開始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

「先談談你們為什麼會做這麼一件事吧。」曉聲覺得楊冰冰屬於那種除了自己感興趣話題別的什麼都不肯說的類型，乾脆先奔入主題，「高三很忙吧，你們還m.hetubook.com.com有時間去做這件事嗎？」

曉聲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彆扭了，立刻給了兩個女孩講故事的機會：「願意詳細說說嗎？」

蘇亦凡知道張瑤說的是哪裡，笑著開車轉向：「知道了，咱們過去吧。」

曉聲不太相信：「是確定了不能隨便說，還是沒確定？」

曉聲與楊冰冰約定的地方就在當初楚若找蘇亦凡喝茶的那家和茶館。叫這種名字的茶館滿大街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程水馨和楊冰冰其實也挺好奇，兩人這還是第一次到這家茶館。

楊冰冰無論身高還是容貌在人群中都算是鶴立雞群的那種，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雖然臉還帶著少許稚嫩，整個人卻已經熟透了。

蘇亦凡被張瑤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想把手抽出來，張瑤卻很用力地抓著不肯鬆開。

「其實還行。」楊冰冰說，「想點子容易，主要是完善細節花了些時間。」

曉聲笑道：「你們這麼漂亮的主謀，誰都願意當共犯。」

「大部分是。」楊冰冰說。

茶館的消費不高，如果只是坐下喝茶的話，大概不會比喝幾杯沖調咖啡更貴。程水馨把車停在比較遠的位置，然後拉著楊冰冰進了茶館，按照那位記者曉聲提供的包房名字上了二樓。

這一次，張瑤還拖著蘇亦凡的手在她膝蓋上方的大腿上蹭了蹭。

這種鎮定的氣場甚至超過了曉聲，讓他心中覺得有點失落，甚至是不快。

對面的兩名女孩坐下，姿勢都完美得像被上流社會的老師教過一樣。

「不少。」

「這倒和_圖_書是。」程水馨也是自嘲地一笑，「黑著黑著就習慣了。」

看著程水馨舉止自若的模樣，曉聲依然難以想象這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相比自己之前採訪過的那些學校里的男生女生，程水馨有一股讓人不自居就吸引過去的大氣。

曉聲和楊冰冰預料的不太一樣，她本以為應該是個年輕的記者，卻沒想到是個三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

「酒吧……」

曉聲笑道：「你們兩個就不用這麼互相謙虛了吧？先隨便說說。」

「兩位快請坐。」曉聲有點痛恨又慌亂自己的反應，招呼程水馨和楊冰冰落座。

「你……剛才……在看……」

曉聲暗中觀察這兩人的表情，總覺得有點不真實感。

猶豫了一下，曉聲放棄了繼續抬杠，而是問道：「快閃活動的舉行場所在哪裡已經決定了嗎？」

這樣的女孩這樣的氣質，在曉聲多年的記者生涯中也不曾多見。

蘇亦凡開車拉著張瑤匯入車水馬龍，周末的晚上整條街都洶湧得厲害。

曉聲點點頭，在自己的本子上看了一下採訪提綱，又問道：「參加的人多嗎？」

張瑤坐在副駕駛上，一雙白白的小腿伸得直直的，雪白到了幾乎蒼白的皮膚在蘇亦凡的視線里很耀眼。

這話其實已經微微有些逾越了，至少不是個前輩對還在上學的小姑娘應該說出口的。程水馨微微眯起眼睛，又打量了一下風格略騷氣的曉聲。

蘇亦凡覺得自己的慾望好像開始膨脹了，從某些方面來說，他也很想念妮爾……

「那就會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