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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麼？」蘇亦凡殷勤地起身，「今天這算加班了，得加工資吧？」

這個金慎鴻……還真的很有趣呢……

或者大家都略微有些理想，也就是在這滾滾紅塵的現實里相遇了，才會彼此格外珍惜。

「好啦，不跟你鬧了……知道你真的是對每個人都好嘛，表達一下歡喜。」

「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嘛。」

兩個人就這麼挨著，氣氛古怪但又充滿了曖昧地坐在一起，互相的呼吸慢慢同步。

韓芸心裏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哪怕是蘇亦凡笑著讓自己說人話正經點，她看蘇亦凡的眼神還是水汪汪的。

這是程水馨一貫的風格，蘇亦凡倒也算熟悉。於是蘇亦凡從聽程水馨轉播跟盧風的對話變成了直播。

這個時候星巴克里的人還是很多，正在狂推夏季新品的店員很熱情。蘇亦凡找了地方坐下，然後拉出筆記本電腦接上無線網。

蘇亦凡不得不承認，韓芸起膩的模樣真是讓人浮想聯翩。最近開始慢慢適應了偶爾跟女孩子親熱的他忍不住想象，如果把韓芸這樣的尤物按倒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兩個人就這麼坐過了大約三首小野麗莎的時間，韓芸有點不舍地抓著蘇亦凡肩膀站起來。

程水馨這時候只能在網路上表達自己的震驚。

蘇亦凡沒吭聲，他也覺得認識韓芸還不錯。這個女記者一開始給自己的感覺並不怎麼好，隨著時間增長，兩人接觸多了才會發現，原來韓芸骨子和_圖_書裡仍是個有點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蘇亦凡稍微驚訝地「咦」了一聲。

「一點小事，好解決。」

「……」

「其實我一直想謝謝你。」

蘇亦凡也起身：「我送你吧。」

目送蘇亦凡帶著韓芸離開的孫忠心裏長出一口氣，他巴不得這位祖宗早點離開，每次免單他都樂意……不過蘇亦凡還是很有原則地付了錢，這才帶著韓芸走出酒吧。

韓芸偏過頭，靠在蘇亦凡肩膀上。

韓芸看見蘇亦凡往嘴裏丟冰塊，這才坐得端正一些，表情也沒剛才那麼狐狸精。

盧風現在所說的情況倒是略勁爆，而且很符合國家之間勾心鬥角的風格：既悄無聲息，又不會撕破臉皮。最終就是看誰的手段高明，誰更會利用天時地利人和。

雖然是同性相斥，蘇亦凡相信韓芸還是能獲得庄詩涵好感的。

韓芸正經起來還是比較有職業素養的，她花了點時間了解庄詩涵，然後才要走了庄詩涵的聯繫方式。

那想象非常容易讓人熱血沸騰，蘇亦凡伸手把桌子上的檸檬冰水一口氣喝光，又扔了幾個冰塊在嘴裏嚼著，這股直達腦仁的冰冷才讓他覺得清醒理智了一些。

程水馨依然態度頑固：「但您的理由依然不夠充分，並不一定是我們公司。我想知道是什麼促使您希望離開原公司。」

「行啊。」韓芸一點都沒猶豫地表示同意，「你晚上還有事吧？」

這也是蘇亦凡對韓芸一直以來幫助自己ｈeｔuｂooｋ•ｃoｍ•ｃom的一次回報——對拘泥於一個城市內各種報道的女記者來說，接觸一下即將成為新一代當紅女星的庄詩涵，對韓芸的職業生涯幫助也很大。

「陪我坐一會，就當我占你便宜吧。」

程水馨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然後看到這個女孩就那麼直接走到蘇亦凡面前，低頭，微笑。

程水馨也是被這個說法略微震住了，但她不含糊地反問道：「你說出這麼重要的事，不怕金慎鴻對你報復嗎？」

「正常的商業行為下沒有那麼多道德枷鎖。」盧風的措辭相當準確，回答也很得體，「這種案例全世界都比比皆是，即使是譴責也很無力。」

「……恕我直言，貴團隊的優勢的確不是很明顯。」程水馨認真地打字給盧風總結道，「以目前手機遊戲市場的容量來說，過於精緻的畫面只會讓遊戲准入門檻變得很高，從而拒絕大量用戶。在這種前提下，再優秀的遊戲也無法獲得很大成功。與其說是需要一個技術團隊，我們現在更期待的是創意團隊。」

蘇亦凡點了東西回來，很自然地坐在程水馨身邊，剛洗了澡的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給人感覺很舒服。

韓芸反應迅速：「你要是真想撲，我肯定不叫。」

「好啦，說正事，認真點。」

「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呢。」

程水馨正在線上，看見蘇亦凡冒頭立刻發來消息：「回家了？」

韓芸的紅唇就在距離m.heｔｕbook•cｏｍ•cｏｍ自己不遠的位置，幽暗的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讓人有一口吃掉的衝動。

程水馨朝蘇亦凡眨眼笑了一下：「與人斗，其樂無窮嘛。」

「嗯？」

盧風對此表示理解，但仍堅持陳述了自己的理由：「在同樣出產強大創意的情況下，更優秀高效的團隊才是貴公司最需要的。我們的經驗很豐富，而且也不會比國內的遊戲開發團隊代價更大。」

「怎麼可能？」

程水馨打了一串省略號，然後什麼都沒說。

孫忠管不住自己眼神地多看了韓芸幾眼，心說這樣極品的妞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這個少年在一起，他可是知道韓芸身份的。

蘇亦凡這次和程水馨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彼此的想法了。

剛才盧風強調過的那些優勢在程水馨看來都不算什麼，她列舉了很多目前輕靈觸動所擁有的優勢，譬如技術獨家權，譬如在手機遊戲領域的幾乎獨佔鰲頭。萌少女的威力到現在才真正慢慢發揮，尤其是經過了跟微水晶一次互噴之後，很多原本對手機遊戲領域毫無興趣的目光也轉移過來了。

一個微笑，讓世界都明亮幾分。

盧風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覺得真的唬不過程水馨了，稍微停頓了一會，一個字一個字輸入道：「金慎鴻是來自韓國的商業間諜，我不希望與他繼續共事。」

蘇亦凡對著電腦屏幕發獃了一會，然後心有靈犀地抬頭看了一眼玻璃窗外，他瞧見一個白裙飄ｗｗw•h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ｏm飄的女孩拎著筆記本電腦走進星巴克。

「盧風估計也是在跟人商量，反應速度不快。」

「讓我見識了好多不一樣的風景……如果是我自己去看見那些東西，可能要付出很多代價。」韓芸的聲音很低，再沒了剛才那種奪魂般的誘惑，「有些時候想想，這算是我的幸運吧？」

蘇亦凡臉上倒是沒有任何意外，他反倒覺得這個猜測實在太小兒科了，甚至太過順利。

韓芸的身軀在這空調溫度適宜的房間里顯得滾燙，蘇亦凡覺得自己四肢僵硬之餘還有一股想要摟住這妙曼姐姐的衝動。目光垂落，又瞧見肉色絲|襪在燈光下閃著光，像兩道男人永遠無法逾越的溪流。

於是蘇亦凡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看著程水馨跟盧風繼續聊東聊西。

程水馨飛快地打字：「那也不值得讓我們承擔道德上被譴責的風險。」

「越是差不多，越說明問題更嚴重。」蘇亦凡說，「金慎鴻大概覺得自己的破綻暴露得太多了，故意泄個比較輕的底給咱們看。」

程水馨伸手去摸咖啡，喝了一口。

程水馨呵呵：「老闆召喚，當然得迅速一點。」

蘇亦凡對著屏幕也笑：「在你家樓下的星巴克。」

「犯得著嗎？一個盧風，這麼鬥智斗勇的。」

那邊的盧風反正是開了頭，居然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蘇亦凡看見程水馨覺得略驚訝：「這麼快？」

程水馨一團雲一樣在蘇亦凡身邊坐下，笑著把筆記本電腦拉開，無線網已經自www.hetubook.com.com動識別到了星巴克的信號上。

這種程度的挑釁當然是蘇亦凡以敗北而告終，不過韓芸還是主動地盈盈起身，坐到了蘇亦凡這邊，就像上次她喝多了過來兩人擠一個沙發那次一樣。

送韓芸回去之後，蘇亦凡直接驅車到了程水馨家附近的星巴克。

可以說現在的輕靈觸動絕對有資格當傲慢的一方，壓根不需要這個以外包工作為主的韓國團隊。

「韓國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就預見了鄰國的崛起，他們安排了大量的兒童進入天朝，伴隨這個時代而成長。金慎鴻不是唯一的棋子。」

盧風的回答很妙：「金慎鴻如果對我報復，更會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程水馨本來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也停住了，扭頭看向蘇亦凡。

蘇亦凡想起身逃走，韓芸把他拽住了。

程水馨太容易感覺到蘇亦凡炙熱的目光了，扭頭笑了一下，不是很害羞卻充滿了讓人不能直視的嬌態。

星巴克的燈光下，程水馨認真的表情顯得格外動人，光在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圈簡直耀眼的輪廓，讓蘇亦凡忍不住盯著看她而忘了去瞧電腦屏幕。

「好了，我得回家了。」

蘇亦凡看著韓芸：「姐姐……你知道這裡是包房吧？」

「金慎鴻實際上是韓國三星電子戰略事業情報部安排在天朝的重要間諜之一——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到現在，金慎鴻接受典型的天朝教育，在天朝的環境下長大，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抹掉他做為韓國人的特質，融入到這邊的社會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