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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一臉無辜：「我一直都是這麼說話啊？」

遇到危險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擋在子女面前，這是從來沒變過的老規矩。

「這跟我的任務無關。」

「你是通過衛星定位找到我的？」

「找你還挺不容易的。」蘇亦凡一點都沒有自覺地坐到了老男人的對面，「反追蹤水平還是那麼厲害。」

對於這個少年，他最初的認識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一切得以改變都得從不久之前的那幾個日日夜夜說起。

「我知道跟你的任務無關，所以才找你嘛。」蘇亦凡一點都不被巨蟹座的冷淡態度所影響，笑著說道，「你看你不是真的能做到與世無爭，既然參与進來了，多活動活動是好事來的。」

「沒有。」

「為什麼是我？」

「你如果真的擔心趙玄，不如想辦法把楊宗元搞定。」

這兩天蘇亦凡一直在陪楊冰冰研究快閃活動的細則，包括他們找來的幾個攝像師，會從各個角度拍攝這次快閃活動。

仔細算算，也沒有幾天了，程水馨就要跟楊冰冰一起飛赴美國參加巴菲特午餐。單是看在這份史無前例的生日禮物面子上，程水馨估計也不會對楊冰冰產生什麼不太好的情緒。

楊冰冰對楊家雖然有責任感，卻仍是沒有多少歸屬感。楊夫人遇到問題她固然著急，可相比自己這個女兒，楊夫人也很固執地不希望楊冰冰插手這件事。

越是快到長假，萬匯廣場那邊越是頻繁聯繫楊冰冰和程水馨。雖然不太相信兩個女學生能把這件事做得多漂亮，這種時候除了狂給兩人打電話，萬匯廣場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

蘇亦凡後來又問了一次蘇小輕，趙玄的目的到底和-圖-書是什麼。蘇小輕仍是沒有回答，這一次她居然都沒有一個直接的答案。這讓蘇亦凡覺得心頭隱隱沉重，他開始有些擔心。

搞定好這一切之後，快閃活動似乎終於要開始了。

老男人看了一眼蘇亦凡，又抬頭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天空，表情很複雜地沉默了一會，終於嘆了口氣。

哪怕是楊冰冰不想要，蘇亦凡仍是主動給楊冰冰預支了一部分分紅。Puzzle Age的月收入居然有百萬天朝幣之巨，楊冰冰能拿到其中的差不多十分之一。

老男人聽到這句話，頓時眼神一凜，左右環顧，在人群中發現了正朝自己揮手的蘇亦凡。

蘇亦凡微愕了一下：「我還以為他對楊冰冰……」

現在看來，艾伯特敗在這個少年手中，似乎並不算意外。

「不能更信！」

這個攝影師被蘇亦凡電話聯繫到的時候，正坐在一個街頭的大排檔門口吃麵條。

「錦上添花當然好啦。」蘇小輕微嘲道，「一舉多得的事，試試也沒什麼。」

「那我先不跟楊冰冰說？」

巨蟹座差點把桌子掀了，但他現在還真不太敢跟蘇亦凡翻臉。

蘇小輕笑著拍了蘇亦凡一下。

蘇亦凡點頭，他知道趙玄的方式，不談判，不聲張，不猶豫……簡直是一個內心金剛石鑄成的女漢子。

「我不要這個錢。」

巨蟹座有點無語：「……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所以趙玄的表現，讓楊夫人認為即使是把楊宗元綁回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對嗎？」

……

「什麼事？」

這個少年給自己帶來了太多驚訝，乃至於現在坐在自己面前，老男人很難對他生出強烈的敵意。

蘇亦凡有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感慨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楊宗元的隱忍是因為楊冰冰。」

放下電話，蘇亦凡朝老男人信步走來。

「別急著拒絕嘛。」蘇亦凡打斷了老男人略快的語速，笑著說道，「如果你真的是與世無爭了，還會留在天朝吃十塊錢一碗的打滷麵嗎？」

蘇小輕淡淡一笑：「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覺得楊宗元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回到國內當乖孩子，怕也是知道自己留在美國不會有好果子吃。」

索尼方面已經開始著手協助修改Puzzle Age的部分內容，以使得這款其實有一定社交成分的遊戲能夠適應單機環境。任天堂和微軟也不甘示弱，紛紛在各自的宣傳渠道做出預告，表示即將移植輕靈觸動的這款新作品。

「討厭。」

蘇亦凡安慰楊冰冰：「這是你應該拿的，別不好意思——其實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事情都是你在做，錢卻讓我賺了。」

蘇亦凡笑了笑沒說什麼，把時間地點的小紙條推給巨蟹座。

「因為我覺得你比雙子座那傢伙靠譜多了。」蘇亦凡依然開朗地笑著，「一般來說，年紀大一些的人，工作態度總會更好一些。」

地頭蛇不好惹啊……去哪裡做生意，這點氣都得受著不是？

「楊夫人還是太高估了趙玄對親情的重視程度。」蘇小輕微嘆一聲，「最開始楊夫人喊了趙傳志和楊家良過去美國，目的就是希望能把這件事控制在親友矛盾的範圍內。但現在看來，除了有殺手去突襲過楊夫人軟禁這幾個人的地方几次之外，趙玄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巨蟹座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眼神還是有點不爽。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誰會嫌錢多啊。」蘇亦凡把銀行卡硬塞給楊冰冰，「快閃如果還有什麼費用需要支付，就用這個好了，這樣行吧？」

「我說楊宗元的隱忍是因為我，你信嗎？」

老男人放下面碗和筷子，有些動容地正視蘇亦凡。

蘇亦凡想了想，幫楊冰冰還專門聯繫了一個攝影師。

三方聯合捧一款遊戲的時候還真不多，別的廠商開始感嘆輕靈觸動運氣好的同時，網上黑Puzzle Age的聲音已經快不見了。儘管很多人認為這款遊戲的內容是在低幼，又不得不承認對於休閑玩家來說，它的上癮程度和樂趣剛剛好。

蘇亦凡挺享受這種打打鬧鬧的親密，他覺得蘇小輕的手掌都是軟軟的，帶著一股香味。

「不，我只是問了一下附近的大媽。」蘇亦凡笑著搖搖頭，「反正我知道你的飲食習慣，既然現在沒有太強烈的衝突，也沒有什麼重要任務，我想你不會太虧待自己。」

「滾！我知道了！」

「……」

哪怕是經過了長期的籌備，無論資金還是人員都已經充足，楊冰冰仍是覺得心裏很不踏實。

老男人平時一直都是比較淡然地面對各種變化，這次他也終於有些崩潰了，對著電話壓低聲音說道：「你找我幹什麼？這種事跟我無關，我已經努力在與世無爭了，我要拒絕……」

每個女孩都是心事重重的生物，無疑蘇亦凡身邊這幾個的心事更多一些。無論程水馨、楊冰冰還是張瑤，都是藏住自己心事的好手，她們對著蘇亦凡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敞開心扉了。

自從上一次蘇小輕表示趙玄的目標可能不是楊家之後，蘇亦凡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對楊冰和-圖-書冰說。

蘇小輕嗤笑一聲。

吃麵條的老男人停住筷子，皺眉看了一眼電話上的號碼，有些無奈地重新把電話貼在耳畔。

「當然是有事找你幫忙。」蘇亦凡說得輕鬆又自然，好像那種找慣了人幫忙的小混蛋，「下周沒事吧？來萬匯廣場一趟。」

「暫時不用說。」蘇小輕幫蘇亦凡做決定，「既然趙玄的目標不是楊夫人，我們看著她想怎麼作死就行了。」

蘇亦凡現在的心態比以前好很多，談論這種問題也不會覺得心情沉重：「要治病救人嗎？」

巨蟹座把自己碗里的麵條一口吸進去吃光，放下面碗說：「我現在知道艾伯特為什麼要在你手上安炸彈了。」

「你手上有好幾套專業新聞記者用的器材，別當我不知道。」蘇亦凡如數家珍般地幫巨蟹座回憶，「別跟我說你賣了，那玩意一般人不會收購。」

蘇亦凡扭頭就走，都不多說一句廢話。

蘇小輕有點驕傲地笑了。

蘇亦凡沒想到蘇小輕居然給自己了這麼一個建議，乾笑著反問道：「既然這麼有效，楊夫人為什麼不這麼干？」

有個挺有名的導演說過，他覺得天朝人民沒有影像記憶。可自從智能手機開始大肆流行之後，這種說法就不攻自破了。

過水涼麵配上茄子肉末醬，黃瓜絲、蔥花和切碎的香菜撒上去。吃一口喝一口冰鎮啤酒，讓人覺得這依然炙熱的九月末一點都不難熬，反倒會覺得挺留戀。

楊冰冰還是不同意：「不行，太多了。」

「你放心，趙玄用不著，她自己的後手多著呢。」

對此，蘇小輕給出的方案卻非常簡單。

其實相對於內心略忐忑的楊冰冰而言，萬匯廣場方面也比較擔心這次活動的最終效果。

「www.hetubook.com.com器材自帶。」

這已經是很高的分紅比例了，楊冰冰在看見錢之後有點吃驚，然後態度強硬地拒絕了。

……

時間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事，人們慢慢接受了輕靈觸動這家出手驚人的公司也會推出一款三消遊戲的事實，並認識到了三消遊戲其實也很賺錢的事實。

蘇亦凡心中明白，這種事就算自己說了，楊冰冰大概也會覺得他是在安慰她。

巨蟹座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太想跟這個少年繼續對話下去了，但他還不能扭頭就走。

如此一說，蘇亦凡也只能放下心來，繼續跟楊冰冰研究長假期間的快閃活動。

吃麵條的老男人都驚了：「為什麼？」

患得患失的楊冰冰最終妥協了，也認可了蘇亦凡的分成比例。

之前蘇亦凡帶著黃迪去大鬧了一次之後，萬匯地產方面已經放棄了單方面撤銷這次活動的念頭。

快閃這種事在國外和網路上都顯得效果不錯，無論視頻點擊率還是事後評論都顯得相當正面。可放在濱海這種二三線城市，大家仍是對最終臨場發揮的結果難以預料。

「我們有個活動，缺個攝像師，想找你幫忙。」蘇亦凡說，「你們這種人都受過專業拍攝訓練，水平肯定不差。」

為此，蘇亦凡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來陪楊冰冰，反倒是有點冷落了程水馨。這兩天偶爾對程水馨流露出歉意的表情時，程水馨就用一種相當爽朗的笑容回應，表示她真的不是很在乎這些事。

「吃飯呢？」蘇亦凡聽見那邊呼嚕呼嚕的聲音就知道是在幹什麼了，「聽你吃飯的聲音真覺得香。」

大家現在都會拍，拍照片拍視頻都是毫無問題。與其那天讓很多人用手機拍一個殘缺不全的活動視頻，不如自己就花點錢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