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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為了分散尷尬，蘇亦凡還得抽空跟楊冰冰聊天，「重一點還是輕一點更好？」

楊冰冰身體微微一抖，然後有點開心地吐了口氣，閉上自己被長發遮著的雙眼。

楊冰冰今天帶的東西有點多，後備箱里有一個巨大的旅行袋，加上楊冰冰自己的一個手提包，讓一向簡潔的她終於在這方面與其他女孩子們看齊了。

給女孩按腿這種事蘇亦凡還真沒經驗，他只能猶豫著看了楊冰冰漂亮的一雙長腿半晌，最終決定先從足踝的位置開始捏起。

「你看出來了？」

抱著肩膀正在看窗外的楊冰冰聽見腳步聲，回頭對蘇亦凡一笑：「起來了？」

去洗漱完畢的蘇亦凡回到餐桌前坐好：「今天白天打算幹什麼？」

蘇亦凡倒是不給楊冰冰太多時間思考，對她說：「你換件衣服吧。」

楊冰冰低聲嗯了一下，沒說什麼，她真的是擔心自己再開口就又哼出聲。

因為已經非常懂得控制力量，蘇亦凡的按摩相當舒服。楊冰冰覺得自己只要稍不注意，大概就會哼出聲來。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死死用手捂住自己i的嘴，讓自己別發出那麼丟人的聲音。

「那倒不是。」

「今天不是去萬匯廣場嗎？」

蘇亦凡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驚訝地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早餐。

按著按著肩膀就按完了，蘇亦凡雙手又一次用力，楊冰冰就被推倒在軟墊上。

蘇亦凡還打算拿毛巾給楊冰冰披上，和圖書手一抖差點把毛巾掉地上。

蘇亦凡按得很認真，也很有分寸，雙手最多只到腰間的位置，不會繼續更進一步。

楊冰冰叉著一塊煎蛋笑：「今天待遇真好。」

楊冰冰也在蘇亦凡的對面坐下，用非常標準的姿勢拿起刀叉，聽見蘇亦凡的問題后表情一頓。

在蘇亦凡的雙手微微用力之下，楊冰冰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極輕的壓力，然後才是溫柔的揉動。

無盡的車流，各種喇叭鳴笛聲，紅綠燈和行色匆匆的路人。

越是感受到這份心意，蘇亦凡越覺得自己應該積極一些。

沒多久之後，車子停在山水居門口，楊冰冰默不作聲地跟著蘇亦凡上了電梯，直接到了秘密基地。

現在蘇亦凡平時總是忙得不行，倒是很少有時間來秘密基地了。看著房子里各種用心的擺設，蘇亦凡心中一陣恍惚，他知道蘇小輕為了讓自己開心花了多少心思。

蘇亦凡乾咳一聲，好像是為了驅除尷尬，走到楊冰冰的背後，屈膝蹲下，雙手有點不自然地扶上楊冰冰的肩膀。

入手的觸感真是無法形容，蘇亦凡總覺得自己稍微用力，指尖下的皮膚就會立刻被揉紅破皮，他只能盡量讓自己做到溫柔。

蘇亦凡苦笑：「就好像平時待遇不好似的。」

蘇亦凡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開始按上楊冰冰的後背，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蘇亦凡沒有再說話，他的動作越來越慢，一直到結和圖書束的時候，楊冰冰還是有些不習慣地縮了下腿。

「去哪按摩？」

楊冰冰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簡單的米色上衣，配以雪白的瘦腿長褲，腳上一雙平底旅遊鞋，讓她高挑挺拔的身材表現得相當耀眼。

「那行，今天就先帶你去做按摩，下午的時候再找程水馨她們匯合。」蘇亦凡幫楊冰冰安排行動流程，「中午單獨吃吧，不帶她們。」

「你做的？」

楊冰冰臉色羞紅地點點頭，轉頭拿著蘇亦凡遞給自己的衣服過去卧室換衣服了。留下蘇亦凡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是沙發里看著窗外，上午的陽光灑進窗口，在地上投射出讓人為之炫目的印記。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香氣，除了時鐘秒針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聲響，一切就好像被人為靜止了一樣，讓人願意在這氣氛里稍微陶醉一下。

相比之下，蘇亦凡的按摩其實比楊冰冰的手法更專業，這都是拜歐拉的教導所賜。只是輕輕一動手，楊冰冰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擺出怎樣的姿勢配合蘇亦凡。

這種事果然是要習慣一下吧？楊冰冰雙手托著自己的臉這麼想，然後就感覺到蘇亦凡的手指在自己背上遊走。

按了好一會，後背按完了，蘇亦凡覺得自己額頭有汗，不是累的，是覺得自己的手總有點不受控制。

「哦……」蘇亦凡的雙手在楊冰冰腰肢附近停留多一點，「你還是久坐太多，這裏稍微要注意一點。」

「啊……行，行。」

早已準和*圖*書備好的軟墊和毛巾，還有尚未點燃的熏香蠟燭，顯然都是用了心思的。

楊冰冰的雙腿微動了一下，臉上的緋紅已經不敢讓蘇亦凡看見，只能閉上眼睛感受來自那個人的細心溫柔。

頭朝下趴好，楊冰冰有些不自然地蜷動了一下雙腿，她總覺得這樣的姿勢真的挺羞人，又覺得反正是對著蘇亦凡，也不怕所謂的丟人不丟人了。

今天，楊冰冰覺得自己好像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參与了這個世界的活動。

蘇亦凡看著把一頭馬尾辮披散開的楊冰冰，也是一陣失神。

楊冰冰目光流轉地瞄了蘇亦凡一下，輕輕笑出聲來。

楊冰冰今天的狀態略奇怪，看上去像是緊張，整個人又表現得很放鬆。這兩種矛盾的情緒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倒也不太讓人驚訝，蘇亦凡知道她其實應該是比較興奮。

蘇亦凡就知道楊冰冰會誤會，笑著解釋說道：「當然是我給你按摩，你幫我按了那麼多次，給個回報的機會嘛。」

有些時光，漫長而短暫。她現在懂了，他也懂了。

楊冰冰還是沒翻身，就這麼趴著，憋了半天，忽然問道：「能按按腿嗎？」

楊冰冰這才有些泄氣地放下刀叉，史無前例地撅起嘴。

「嗯，去洗把臉來吃吧。」

「肯定看得出來吧？」蘇亦凡反問道，「那麼緊張，我請你去按摩一放鬆一下？」

「完了？」

感覺到蘇亦凡的雙手離開自己後背，楊冰冰這才把按在嘴邊的雙手挪開，和-圖-書又覺得渾身似乎懶洋洋的不想翻身。

楊冰冰這次終於沒忍住，先哼了一聲，才用蚊子差不多的聲音回答說：「這樣……正好。」

穿著蘇亦凡為自己準備好的衣服，楊冰冰心頭有點恍惚，她現在大概明白了蘇亦凡的意思，應該是希望在快閃開始之前讓自己放鬆一下。

楊冰冰的後背有點僵硬，被蘇亦凡的手指碾過後背，她全身極不自然地顫動了一下，然後才開始慢慢放鬆。

按摩這個詞是兩人之間隱秘的禁句，楊冰冰略警惕地抬起頭，看著蘇亦凡。

還是熟悉的一切，看在楊冰冰的眼中卻和昨天有些不同。

「嗯。」蘇亦凡偷偷擦汗，目光又落在楊冰冰白皙的脖頸上，青絲繚亂的那裡總讓人想俯身親近一下。這種危險的思想在腦海中很有揮之不去的意思，蘇亦凡深深地鄙視自己。

長假的街頭必須熱鬧，熱鬧到了處處堵車的地步。蘇亦凡的小高爾夫在車流中顯得特別可憐，好像隨時會被這鋼鐵洪流吞沒一樣。

作為一個男生蘇亦凡無疑是心思比較細膩的那種，楊冰冰披散著長發盤膝坐在軟墊上，對著蘇亦凡露出由衷的笑容。

蘇亦凡也是個認真的性格，這方面他跟楊冰冰挺像，一旦開始就真的進入狀態。雖然楊冰冰的肌膚隔著衣服仍是讓人心蕩，蘇亦凡居然還是能硬撐規規矩矩地做按摩。

換成以前，楊冰冰還真的不覺得蘇亦凡能說出這種話，現在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總和-圖-書覺得蘇亦凡說這種話的時候顯得略欠打，又有點讓人害羞。

這個發現有點驚人，但蘇亦凡又不知道怎麼表達，他只是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手指一直順著楊冰冰後背的動人線條滑動。

長假第一天早上，蘇亦凡早早就起來了，然後看見了正站在客廳窗畔眺望遠方的楊冰冰。

進了房間換上拖鞋之後，楊冰冰已經知道蘇亦凡為什麼說是單獨給自己預約一個按摩了。

控制力道當然不是問題，捏起來也很舒服，只是蘇亦凡覺得自己本來還沒幹的汗好像又多起來了。

楊冰冰……好像是沒穿內衣？！

蘇亦凡手忙腳亂地把毛巾放下，楊冰冰也不安地又把臉捂上了。

蘇亦凡笑道：「快閃晚上才開始，白天一整天都在那裡坐著，不應該吧？」

論起標準身高，楊冰冰和蘇亦凡幾乎不相上下，她平時倒是很注意這些細節，跟蘇亦凡一起出現的時候盡量穿平底鞋。

有些東西，真是習慣了就覺得開心又舒服。

哪怕見識過再多美麗，也不妨礙對美的欣賞。

楊冰冰果然是個簡潔派的，換衣服也就用了幾分鐘，穿著寬鬆的短褲和上衣走出來了。短褲只到膝蓋上幾公分，露出楊冰冰肌膚雪白的小腿，線條優美得讓人看一眼忍不住就想臨摹一次。

那種內心深處隱隱的，自己終於要用某種方式對這個世界表達的興奮感。

低頭不太敢看蘇亦凡的目光，楊冰冰用刀叉對付煎蛋和肉腸：「你……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