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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好吧？我都想你們了。」

蘇亦凡微微一笑，他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了解蔡綺了。

忍個兩三次之後，王健滔希望達到的工作量也就夠了。

從公司出來，蔡綺問蘇亦凡：「現在去哪？」

說完擴展程序的事，蘇亦凡就帶著蔡綺和張瑤離開了，都不用王健滔送，當真是忙的可以。

蘇亦凡看著蔡綺，忽然說：「你這樣我倒是覺得挺好。」

所謂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在這種外包工作中很實用，既然拿了預付款，說起來要加的工作量又不大，大家都忍了。

倒是託了蘇亦凡的福，現在王健滔同學和以前同事聯絡他的次數和人數都大幅提升。

蔡綺被服務員點破自己常來還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墨鏡遮臉，還是尷尬地停頓了一下，這才揮手道：「菜單。」

李正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許小山和一個那天蘇亦凡見過的姑娘，好像叫什麼莫菁，長發飄飄但整體給人感覺略叛逆，一看就是慣常出來玩的那種妹子。

還是那個長的挺帥的服務員，他第一眼看見蔡綺，臉色驚訝得像見了鬼。

旁邊正在玩掌機的張瑤抬起頭，看了一眼蔡綺，又低頭繼續玩掌機。

蘇亦凡看得出張瑤的疑惑，伸手又揉揉住張瑤的頭髮，沒說話。

王健滔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他出身就是底層的程序員，絕對是那種翻身農奴比任何人更懂得如何壓榨別人的典型。同時聯繫了幾個團隊，把工作分散開，然後王健滔就不停地給外包團隊們打電話，要求「再加一點點工作量」。

「放這裏吧。」

那個叫莫和_圖_書菁的姑娘沒怎麼正眼看蘇亦凡，聽見他跟李正的寒暄撇撇嘴，好像不太愛聽。

蘇亦凡看得出蔡綺剛才應該是被張瑤感動了一下，心中有點無語，他覺得張瑤表現平靜純粹是因為看多了恐怖片……

蘇亦凡想了想也好：「那行，我在附近找家店等你。」

「李哥你現在人在哪裡？」蘇亦凡找李正主要是想說兩件事，都不算很重要，但要當面說才顯得自己重視李正這條關係。

「沒有誰不如誰。」蘇亦凡看著蔡綺說，「一個人不是萬能的，我們生來就是為了互相互補。」

蘇亦凡看了一下時間：「我去跟李正碰個面，你們都有什麼打算？」

走在前面的蔡綺聽了差點一頭從樓梯上栽下來，她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

蘇亦凡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引著眾人上了樓。

蔡綺又不太淡定了，有點想扭頭避開蘇亦凡的目光。

蔡綺以前也沒少聽過這種論調，但她覺得今天從蘇亦凡嘴裏說出來格外地讓人信服。

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因為臉上有傷平時又不能隨便去接觸朋友，蔡綺有多無聊想也想得到，所以公司周圍有什麼環境好的休閑場所她一定知道。

三個人坐在一起其實是沒什麼話的，張瑤早就學會了自己玩自己的，倒是蘇亦凡和蔡綺面對面，除了等東西似乎沒別的事可做。

這次蘇亦凡又跟王健滔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整體上擴展程序的工作就不會再有太大變動，三方都要等工作結束。

蘇亦凡看那個服務員的表情，看得出他應該是第和-圖-書一次見到蔡綺的真面目。在這之前估計這個小帥哥也對氣質身材都絕贊的蔡綺有過一點點旖旎念想，哪知道今天蔡綺忽然就有勇氣用自己毀容后的面貌見人了，讓小帥哥頓時有了夢碎的感覺。

蘇亦凡笑著說：「李哥現在的主要方向是搞事業，想見我了，我帶人過去找你就是。」

李正在電話里笑得很開心：「蘇老弟，你總是能讓人驚喜啊，萬匯廣場那個快閃我看了好幾遍，真是精彩。我現在正跟人談點事，你等我二十分鐘，我去找你吧。」

沉默了一小會，蘇亦凡沒話找話：「那個……最近辛苦了。」

反正在這種整個業界都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能不能在三周內給日本微軟一個優秀答卷，就看王健滔如何協調團隊了。

旁邊的許小山聽得心驚肉跳，他只知道李正很給蘇亦凡面子，以前一直以為蘇亦凡可能是個什麼二代。現在看來情況好像不太一樣？這個學生一樣的少年也有自己的事業了？

「要是自己還接受不了這件事，就別逞強。」蘇亦凡知道蔡綺想表現什麼，他覺得有點無語，「我知道你很有勇氣，你大概是我見過最有勇氣的人了……不用再證明一下。」

張瑤眨眨眼，都不知道為什麼蘇亦凡會問蔡綺這種問題，她看上去也不像一個知道濱海哪個店好的人。

一次性搞定所有功能是不可能的，這是個相當長期的工作過程，最開始能確定的核心功能當然是與美少女的互動部分，然後還有擴展程序能夠驅動的一部分Windows功能，譬如播放器和硬碟清理m.hetubook.com.com工具等等。

沒有戴上墨鏡。

蔡綺慘淡地笑了笑，臉上的傷疤就跟著動了動，樣子稍微有點恐怖。

蘇亦凡謙虛地說：「李哥別瞎說，我才是小打小鬧。咱們先上去吧，我帶了蔡綺和張瑤過來，你都認識。」

蔡綺又搖頭：「不，我覺得蔡琰說得對，我是不如你，也不如程水馨。」

蘇亦凡對蔡綺這張臉已經習慣了，但每一次看見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輕靈觸動的管理層極為年輕，媒體能接觸到的王健滔簡直算是屌絲逆襲的典範，從一個苦逼的遊戲公司死程搖身一變成為暢銷遊戲公司的總經理，這轉變讓王健滔原來公司的人都措手不及。

「那行，就一起吧。」蘇亦凡打了個電話，果然李正在長假第五天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濱海，還在忙商業廣場的事。

蔡綺最開始沒搭腔，隔了一會搖搖頭說：「沒，我學到很多東西。」

張瑤倒是覺得沒什麼，抬頭又看了蔡綺的臉一眼，彷彿一點都不受影響似的，繼續玩遊戲。

收起電話，蘇亦凡對蔡綺說：「找一家你覺得舒服的店。」

蘇亦凡起身扶了蔡綺一下，動作很迅速，手很穩。

蘇亦凡卻是沒繼續嘲笑蔡綺，跟著蔡綺到了二樓最裡面。

Windows娘這種玩意，做好了肯定大家都誇，做不好絕對會被人狠狠踩上幾腳。按照現在輕靈觸動在江湖上的名氣地位和各種關係來看，願意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的肯定比願意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多。之前一槍幹得微水晶沒屁了那一次明爭暗鬥，讓幾乎所有發同類財的公司和*圖*書都心生警惕。

這時候有人敲包房門，是服務員送飲料和點心過來了。

這大概是蔡綺在毀容之後收穫的第一個正常態度了，讓蔡綺對這個從來都不吭聲的姑娘忽然印象大好。

蘇亦凡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蔡綺，見蔡綺無動於衷，知道她可能是真的不太在乎了，也就不多說什麼，出去迎接李正。

蔡綺自然是要跟著蘇亦凡走的，張瑤也表示自己不想先行離開。

蘇亦凡用目光示意蔡綺戴上墨鏡，自己正打算起身去開門，卻見蔡綺直接起身把門打開了。

「那裡還不錯。」

許小山拉了莫菁一把，他們這些人當中出來玩的姑娘很多都有目中無人的毛病，他可不想莫菁得罪了蘇亦凡。

針對外包團隊最容易出現的拖延問題，合同上已經註明了相當嚴厲的懲罰措施，王健滔相信這幾個團隊都不會拿真金白銀開玩笑。

「我以後會多注意的。」蔡綺摘下墨鏡，露出臉上讓人心悸的傷痕，目光平靜地對蘇亦凡說。

蘇亦凡也很奇怪，自己現在看人居然有一種類似於居高臨下的心態。明明這個莫菁比自己年紀大不少，他就是覺得像在看小女孩。

蔡綺卻是臉色如常，指了下桌面。

服務員是個穿著蘇格蘭風裙子的小帥哥，看見蔡綺就眼睛一亮，又看見蘇亦凡和張瑤，目光在張瑤那張蘿莉臉上停留了片刻，挺職業地微笑著問道：「您好，還是老位置嗎？」

這幾天陪著蘇亦凡做這些事，蔡綺有一種自己以前生活在迷霧裡的感覺。

蔡綺帶著兩人到了這個店，蘇亦凡才發現這是家剛開不久的甜品店，第二層和*圖*書的裝修有點像那種藝術餐廳，掛滿了菱形的小鏡子和造型奇特的燈飾。

李正看見蘇亦凡之後，先笑呵呵地來了個大力擁抱。

留在公司里，蘇亦凡跟王健滔商量了一會那個微軟需要的桌面擴展程序的事。

見服務員離開，蔡綺反手把門關緊，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江湖上從來沒有過做事這麼絕的公司。

這是個不太容易的命題，蔡綺倒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門市。

見那個小帥哥盯著蔡綺的目光持續了幾秒鐘，蘇亦凡在旁邊咳嗽一聲，這才讓他收回目光。

在程水馨和楊冰冰離開之前，兩人都參与了這個桌面擴展程序的前期工作。從決定角色到確定玩法，大家把《萌少女》中的元素逐一提煉，再讓蘇亦凡確定增刪。等到兩人離開的時候，遊戲的整體系統倒是確定了，剩下的都是苦力類工作。

輕靈觸動那次太狠了，直接斷了微水晶的財路，阻人發財如同殺人父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大家心中也都明白這是誰乾的。

動作美術細節，更多的貼圖和描繪，配音……還有擴展程序和各種系統工具及軟體的互動。

「其實是互相學習。」

李正笑著搖搖頭：「我那點小打小鬧就不提了，跟蘇老弟你比起來差得遠呢。」

「看看，你蔡綺姐內心還挺小清新的。」蘇亦凡對周圍的環境指指點點，順口對張瑤說。

三個人等了沒多久，李正就到了，先給蘇亦凡打了電話確認地方，然後才上來。

蘇格蘭裙子的帥哥去了，蔡綺這才表現得比剛才自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