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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也挺好的。」

程水馨又貼著蘇亦凡的耳朵說：「還會變的，不用想太多。」

蘇亦凡聽著這些歡呼，心情也有些起伏，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手好像滑進了程水馨的秋裝里，摸到了那段凝脂。

蘇亦凡吃驚地看了程水馨一眼：「自己生日問人這種問題，你今天真是打算放鬆過生日了？」

話到這裏為，兩個人的討論總是淺嘗輒止。蘇亦凡知道程水馨說的每句話自己都會用心在意，程水馨也明白蘇亦凡的忠告里往往含著更多暖心的保護欲。兩個人都會不約而同地考慮對方的心情，因此反倒不用說得太多。

歡呼聲，掌聲，還有口哨聲此起彼伏，有著共同愛好的遊戲迷們彼此交換著自己的心情，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蘇亦凡點點頭，又在程水馨的耳畔親了一下。

兩個人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感覺到周圍看台上有不少羡慕的目光。內場這個位置幾乎是最好的了，雖然都是宅男，捨得花這個錢的人也不是很多。

程水馨感覺到蘇亦凡的目光，扭頭朝他笑一下。

越來越多的人入場，沒多久之後會場就開始逐漸熄燈，一直到只剩下舞台上一道光柱，今天的嘉賓主持人走上台。

「記錄生活的美好瞬間嘛。」程水馨拿著萊卡給自己和蘇亦凡來了幾張自|拍合影，兩個人的臉都要貼在一起了，「過生日拍幾張，平時還是享受生活更重要。」

程水馨還真的和-圖-書是下了些本錢，給自己和蘇亦凡定的票居然是最好的位置，蘇亦凡知道這兩張票就要普通學生可能幾個月的生活費了。那時候程水馨還沒機會從自己這裏領到大筆酬勞，她幾乎是用了全部的零花錢才買了這麼兩張票。

畢竟這樣的遊戲音樂會一年也才只有一場而已。

檢票過程很繁瑣，要驗證碼和提供一部分訂票信息，當然這種嚴格也有好處，那就是內場相對並不混亂。兩個人穿過門口站著揮舞門票的黃牛，一路走進內場，順著觀眾席的VIP通道一路走到中央正前方的位置。

「又找到拍照的感覺了？」

想到這一層，蘇亦凡覺得挎著自己一條手臂的那個女孩漂亮得天使都比不了。

會場中心是那種環形結構的觀眾席和舞台，顯然是很早之前在建成時就有預謀用作音樂會或是某些演出。畢竟說起真正能回收成本的商業活動，這一類才是重點。

「這是我第一次聽遊戲音樂會。」程水馨左右環顧，顯得有點興奮，「我拍幾張照片你不介意吧？」

隨著入場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會場已經變得很熱鬧，而且幾乎成了手機和掌上遊戲機的海洋。無數的液晶屏幕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就像漫天繁星。

這種狀態倒是讓蘇亦凡覺得很熟悉，他曾經也是這靜靜等待中的一員。

程水馨顯然被蘇亦凡的動作搞得愣了一下，然後才扭頭笑了笑。

就這麼ｈetｕbook•com.coｍ靜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蘇亦凡覺得自己看不看大屏幕已經不重要了。程水馨的方式很別緻，她總是做得那麼好那麼優秀，然後才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堅強倔強。

蘇亦凡很享受這種感覺，他覺得之前哪怕為此做了那麼多也是值了。

音樂一首接著一首演奏下去，場內的氣氛變得很熱烈。

只是現在，此時此刻，程水馨這個曾經被無數人覬覦的女孩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幽蘭般的呼吸近在咫尺，蘇亦凡覺得人生果然是有無限可能。那些曾經覺得不太可能的事在這一刻終於降臨，就像今天這個夜晚大屏幕上所見的一樣奇迹。

現在已經熟悉了程水馨，蘇亦凡知道這隻是表象，就好像當初面對趙玄時的強勢，程水馨總能做得很完美。

遊戲音樂會之夜請不起太大牌的主持人，來的是一個遊戲媒體的著名編輯，臉上掛著淡淡的壞笑，嘴裏說著生冷不忌的段子：「大家晚上好，你們都準備好迎接今晚了嗎？有人說他覺得怪物獵人的音樂才是高潮，我必須要糾正這種說法，咱們今天晚上全是高潮！」

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有節目單，程水馨拿起曲目單看了一眼又放下，然後就把頭靠在蘇亦凡的肩膀上，眯起眼睛不說話。

蘇亦凡猶豫了一下，把嘴貼在程水馨的耳畔說：「在想自己到底變了多少。」

從側面看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程水馨，蘇亦凡覺得她和_圖_書的表情還是很平靜，目光直視台上的大屏幕看著那些熟悉的遊戲CG動畫，好像沒被自己的怪手所侵擾。

台下的宅男宅女們紛紛給予慷慨的掌聲，還有口哨和歡呼。場面一下就熱烈起來，趴在蘇亦凡肩膀上的程水馨卻沒有起身，而是換了個姿勢，更舒服地貼著他。

「既然享受生活重要就別那麼累自己了。」蘇亦凡伸手捏了程水馨的手指一下，「對自己好一點。」

音樂聲中程水馨貼近蘇亦凡的耳畔問道：「在想什麼？」

蘇亦凡也很上路地伸手攬住程水馨的腰，轉頭有些心動地在她發梢親了一下。

蘇亦凡感覺程水馨的笑容讓自己有些心慌。

蘇亦凡看著程水馨的側臉，忽然有些心疼，他知道程水馨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恐懼，把微笑的一面表現給自己。

那是一台萊卡，跟蘇小輕丟給蘇亦凡的那台幾乎一樣，程水馨這明顯是從美國回來之後有錢了去買的，而且應該是網購。濱海還沒什麼人有魄力去上一台這種奢侈級的相機扔在櫃檯里等掉價。

為了這一聲喜歡，蘇亦凡覺得自己可以去改變整個世界。

但確實是忍不住啊……摸了又摸，蘇亦凡覺得自己手下的那片肌膚已經變得更火熱更光滑了，他還是不想撤回自己的手。

音樂會入場口沒有禁止攝影的字樣，估計是知道這種事現在擋也擋不住，也就隨大家去了。

遊戲音樂會開始得很迅速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面的鋪墊不算多，很快就從一曲大氣磅礴的三國志主題曲開始步入正題。蘇亦凡在這音樂聲中竟有點失神，他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那些一個人在家裡玩遊戲的時光。

按說今天是大家一起來的，而且又是程水馨的生日，蘇亦凡不該生這種奇怪的念頭，但他覺得自己的心思好像不受控制。

蘇亦凡當然不介意，於是程水馨就掏出相機，左右對著看台和舞台拍了幾張。

程水馨抿嘴笑了一下，她喜歡現在蘇亦凡的這種反應。從那個口笨嘴拙的少年到現在這幅模樣，雖然時間並不長，但程水馨知道蘇亦凡經歷了怎樣的一番掙扎努力。現在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蘇亦凡，已是歷經了許多別人所不能想象風雨的人。尤其是這一次從紐約回來，程水馨更深刻地理解了蘇亦凡之前所面對的一些危險有多可怕。

「咱們先坐下吧，等會人太多，會很亂。」

「我對自己夠好了，倒是你，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程水馨發出微微的嘆息，是滿足的那種，又往蘇亦凡懷裡靠了一些。

這奇迹是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的，蘇亦凡心裏有些自豪，但又會想起蘇小輕無時無刻不在的笑臉，有點想她。

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有隨著音樂跳動的視覺特效在不斷躥動，底下的觀眾們倒是沒有像一般演唱會那樣各種歡呼加熒光棒，而是基本上都在安靜地等待。

覺得略略不安的蘇亦凡稍微不好意思了一下和圖書就釋然了，他覺得這麼抱著程水馨比在意那些目光更重要。

正因為這樣，程水馨愈發覺得兩個人能坐在這裏聽遊戲音樂會的時光珍貴又難得。

蘇亦凡看著程水馨，心中的喜歡如嘆息般一聲聲，聲聲回蕩，聲聲悠長。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聽完了整場遊戲音樂會，一直到最後的部分也沒分開。

蘇亦凡看了一眼程水馨掏出來的相機立刻笑了。

那些時光其實也很美好，只是自己都快漸漸忘記了。

蘇亦凡覺得挺享受，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是個宅男遍地的會場，左右環顧了一下，果然有一些不滿憤恨的目光射過來。

這一下親得太溫柔，程水馨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股灼熱流過，她嗔怪地看了蘇亦凡一眼，卻沒有坐直身體。

蘇亦凡心頭火熱，卻沒敢繼續做什麼更深入的動作，他知道今天是程水馨的生日，自己不應該這麼過分。

程水馨還是沒什麼反應，好像蘇亦凡的動作對她不構成任何困擾一樣。

蘇亦凡也知道自己有點口不擇言，但他的目的卻很單純。只要程水馨不繼續挎著自己的手臂，自己心裏就不會生出某些奇怪的念頭。

程水馨收起自己的相機問蘇亦凡：「我偶以前是不是挺討厭的？」

每一刻安然度過的好時光都需要努力才能獲得，蘇亦凡覺得自己歷經了很多，似乎是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返場曲目還沒開始的短暫時間里，程水馨忽然扭頭對蘇亦凡說：「這是我最開心的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