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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拉這一拳，把死神的牙齒和鼻樑和臉上的下顎全部擊碎。

「您可以理解為，這兩者都有。」

這是戰鬥的距離。

男人看著蘇小輕，他知道她是在強撐，但他居然找不到任何破綻對其發起攻擊。

歐拉站起來，就算是死神也忍不住想要後退一小步，但他忍住了。

這東西一看就是定製的，而且成本很高，精緻程度讓人用放大鏡看都看不出任何問題。

小師妹直搖頭，旁邊的庄詩涵聽得有點羡慕，她在想自己成名之前怎麼沒遇到過蘇亦凡這麼好的朋友。

這一分猶豫，讓死神的動作比歐拉慢了那麼幾分之一秒。

蘇小輕和歐拉在解決劫機事件的同時，蘇亦凡一行人已經從庄詩涵家裡出來了。

拳如閃電，瞬間轟來。

迄今為止男人還沒遇到過真正視死如歸的人，他知道生命的脆弱，也知道精神領域每個人最脆弱的一面在哪裡。

坐在死神旁邊，彷彿要小睡過去的蘇小輕扔了個什麼東西到死神後退的落腳點，死神踩在這個比紐扣電池大不了多少東西上。

唯獨蘇小輕，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面對那個來者不善的男人，眼神中甚至連不屑都沒有。

死神這一次沒有猶豫，他後退一步，拉開自己與歐拉之間的距離，兩人相隔大於手臂長度的總和。

不知道這個美夢能不能城真。

就在這時，坐在蘇小輕身邊的歐拉站起來了。

回到希爾頓酒店，楊冰冰給過程水馨禮物了，程水馨因此還獲利不少，成了一方小富婆，自然不用再補什麼禮物和_圖_書。反倒是張瑤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間，為程水馨拿來了一樣東西。

……

一拳命中，歐拉並沒有停止腳步，她迅速向前，在飛機過道這狹小的空間里幾步踏出，一腳跺在落地的死神身上。

死神緊緊盯著蘇小輕，想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一些端倪。

歐拉的身材實在是很養眼，從上飛機開始頭等艙的不少男士都在偷偷看，有些人還在嘖嘖計算這身材到底應該算是哪個級別。等到歐拉站起來，大家才發現這個女人好像比大家想象中還高大一些。

然後歐拉的拳頭就在空中猶如幻影一樣出現。

在死神和歐拉這個級別，后發先至已經不太可能了，因為彼此之間的差距不大，搶先動手是必然。

歐拉對蘇小輕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尊敬。

……

死神很想說一句「你們賴皮」，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才是歐拉的全力一擊，沒留餘地。

死神已經料到蘇小輕會如此強硬了，也不意外，他嘆息一聲說：「那太遺憾了，我們覺得無法改變您的想法，現在飛機上的人就要陪著您去死了。」

死神眼神動了動，人卻沒有動，他沒想到歐拉的風格居然如此直接，簡直不像是個女人。

只有現在，面對歐拉的時候，死神身上的氣息開始發生變化。

死神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都碎了一樣，劇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他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程水馨一下就明白了張瑤的意思，她是在說生活值得銘記。

蘇小輕依然躺在座椅上，甚至和*圖*書都沒坐直身體，她對死神的態度非常輕蔑，輕蔑到了幾乎無視的地步。頭等艙里的其他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孩居然還如此淡定，他們聽到飛機已經被完全控制后徹底放棄了抵抗的想法。

歐拉那個拳頭在死神的眼中迅速變大，打出一片黑暗。

這時候，就算是男人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咳出一口口血。

蘇亦凡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情很好，他希望大家一直都能這麼開心。

傑瑞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自己，他自信滿滿地期待著死神和魔法師兩個人幫自己控制局面，並期待那億萬級別的報酬能夠早日到自己手上。

死神是個看似很普通的男人，如果在人群中看到這個人，誰也不會聯想到劫機和恐怖活動等字眼，更不會把他和殺手聯繫在一起。

在玻璃箱子最下面，有淺淺的四個水印一樣的字。

但傑瑞不知道，正是這種愛好，即將把他拖入人生中無法拔出的深淵。

蘇小輕還是沒吭聲，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死神的這張臉，眼神依然波瀾不驚。

這個看起來平靜和藹的男人，眼神變得像看一眼誰就會讓那人痛苦死去一樣，他的目光掃過頭等艙的許多人，最終落回到歐拉身上。

庄詩涵從來沒這麼輕鬆地跟不太熟悉的朋友在一起瘋一晚上的經歷了。成名之後她一直活得比較謹慎，上一次在海南見到蘇亦凡之後的潛水活動也算是心血來潮。現在看來，這份善緣倒真的是結得不錯，至少能讓自己有個開心的周末。

這樣的和*圖*書觀察註定一無所獲，蘇小輕像是完全沒有情緒一樣，眼神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

「美夢成真」。

死神毫不意外歐拉會對自己正面進攻，但他還是沒想到歐拉的拳速居然如此之快。

蘇小輕非常痛快地搖頭說：「那我不接受。」

「你來決定。」

但死神生性謹慎，他覺得自己總要觀察一下，因此會有一分猶豫。

程水馨看到這件禮物之後簡直驚了，她都不知道張瑤一路上是怎麼把這東西藏起來不讓自己發現的。

或者妥協，或者去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歐拉看都沒看死神一眼，回頭去撿起蘇小輕扔下的那個東西，放回到蘇小輕手中。

死神輕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比沒笑還稍微可怕一點。

蘇小輕又重新躺下：「還是解決吧，然後聯繫AUU，讓他們查下去。我要是死了，它們的損失最大。」

「蘇小姐您好，我有個很庸俗的稱呼，不知道您聽過沒有？」男人看著蘇小輕說，「大家都喜歡叫我死神。」

歐拉又向前走一步，兩人的距離短於雙臂長度之和。

程水馨忍不住抱住張瑤，狠狠地親了小師妹一口，她當然知道張瑤這件事不通過任何人幫忙做到有多不容易。小師妹的溝通障礙不輕，她是怎麼找到人做出來這東西的過程估計能寫個小說。

死神發現自己居然真的看不到蘇小輕眼中的任何恐懼，他開始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

那是一個玻璃箱子，裏面有精緻漂亮的小盆栽，還有張瑤自己和程水馨的小人偶，被布置在一個跟錄https://www.hetubook.com.com音室一模一樣的房間里。張瑤蹲在椅子上，程水馨則坐在沙發上玩電腦。

無論如何，人總是不希望面對巨大的命運考驗，不管這種考驗能帶來什麼。

因此死神也很謹慎，他還給自己準備了降落傘，他當然不想死。

蘇小輕這一次都懶得理會死神，乾脆閉上了眼睛。

歐拉卻不管死神在想什麼，也不管死神的小心謹慎，她朝著死神向前走出一步。

就像被巨型的打樁機命中了一樣，死神整個人瞬間飛出去。

一陣不是電流也不是能量衝擊的麻痹感瞬間從腳底傳來，死神發現自己的四肢竟然不受控制。

「現在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您，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包括我們的生命，都掌握在您的手中。」死神知道很多人的心理防線極為堅固，所以他對蘇小輕還算有耐心，「如果十分鐘內您不做出決定的話，我們就會開著這架飛機撞向地面。」

蘇小輕看著這個死神，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開口反問道：「你們這算是威脅，還是道德綁架？」

在飛機上終於陷入巨大混亂的同時，蘇小輕仍是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這個男人。

歐拉大概是死神這一生中遇到的最強敵手，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這倒讓庄詩涵不好意思了，她在心中鄙視了一下自己，笑著說：「沒關係，發一下也沒什麼，我本來做的就是出賣自己形象的工作嘛。」

真的採用暴力，男人還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打過蘇小輕身邊那位。

總之雙方賓主盡歡，小師妹玩鋼琴玩得挺開心，和-圖-書一起出來的時候蘇亦凡還問張瑤：「要不要給你買一架？」

跟幾個姑娘合影之後，庄詩涵本來想叮囑程水馨和楊冰冰別四處放在社交網站等地方，隨後想想既然是兩個女孩也就沒關係了，就什麼都沒說。倒是程水馨很自覺地告訴庄詩涵，她們應該不會把跟她的合影四處亂髮。

歐拉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鳳眼，她的面部線條微硬，依然是高水準的美女一名。

做殺手必須對生活有熱情，否則難以堅持下去。傑瑞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愛錢。

男人曾經在全世界各地見過很多人，有富豪商賈，有普通人，甚至還有些貴族，更有政治家和所謂的精神領袖。這些人對外氣質無論如何超然，在面對真實生命威脅的時候總會有些動搖。

蘇小輕所在的位置是頭等艙入口沒多遠的地方，她前面還有幾十個人，這些人都在起身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有的人在朝著那個像律師一樣的男人怒目而視，也有人面帶恐懼地不想面對這個男人。

這種場合，自己無法後退，他已經知道這兩個瘋女人不怕威脅，那正面一戰就無法避免。

然後死神就覺得身上一陣麻痹。

死神站在過道中間，下意識地雙腿發力後退，想要避開這一拳。

歐拉點點頭，轉身沖向駕駛艙那一側。

蘇小輕已經坐起來了，她看著歐拉笑道：「還有幾個人，是要一起解決，還是等他們發現自己控制不了飛機再說？」

男人善於捕捉那種動搖，這是他的工作，他們從來都是用最真實的死亡威脅別人。

戰鬥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