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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師，你沒事吧？」黃浩然關心地問道。

謝天謝地你來了！

「適應，很適應。朱雀是一個來了就不想走的地方。」方炎說道。

「時間不限，字數不限。只要是你認為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你都可以把他當做作業交到我這裏。等我收齊你們的作品后，我就會把這些文章一篇篇的讀出來，然後大家一起評選出最好的三幅佳作……最好的作品可以獲得九班優秀詩人的稱號，可以在語文成績單上面加一分。對了，還可以用這一分兌換一次語文課請假的機會。假如你們不願意聽我講課的話……」

「謝謝。」方炎對著台下深深地鞠躬。「謝謝你們。」

這是一個相當喜人的轉變。如果他們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學習勁頭，何愁成績提不上去？

「要叫張叔叔。」張紹鋒認真的糾正著說道。「好了。你趕緊進去上課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有些反應快的，已經開始拿筆在紙上唰唰唰的寫作。更多的學生則是低頭冥想，尋找那種叫做靈感的光環。

「好的。謝謝校長。」秦倚天甜美地笑著。

「我才不是你的女兒。」秦倚天抿嘴嬌笑。

……

「我們今天什麼都不學。」方炎笑著說道。「上一節課我們在雀河邊學過《再別康橋》，大家能不能根據當時的場景寫一篇《再別雀橋》？雖然你們現在才高一，但是，你們總有一天會離開朱雀進入更高的學府去學習深造。你們想象一下，那個時和圖書候，等到你真正要離開朱雀的時候，你們的心情是什麼樣子？」

「我們才不願意兌換請假呢。方老師的課，誰捨得請假啊？」

「當老師真舒服啊。」方炎在心裏感嘆著說道。要是現在還在家裡，怕是又得被父親逼著練習功夫吧？

「就是，應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啊。」

「方老師，你謝我們什麼啊？」

「我閉上眼睛構思。」方炎說道。「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說笑了幾句，學生們開始靜心沉思起來。

和其它學生同樣的白色襯衣，穿在她的身上卻有一種素雅出塵的感覺。藍色的短裙只能遮住膝蓋，沒有穿鞋襪，露出一截光滑嫩白的小長腿。

「不想走就不要走嘛。就在朱雀生根發芽，為我們朱雀中學培養更多優秀的學生。」

方炎老師要以自己的實際行動教育他的學生們，男人要像小弟弟一樣的可軟可硬。軟的時候像海綿，硬的時候像一顆釘。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方炎說要把秦倚天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看待，倒也不是故意要佔別人的便宜。

一笑驚仙，縹緲若神。回頭一次，便讓人沉溺一生。

甚至有兩名學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教室里走來走去，方炎也不管不問。

「行，我聽校長的。」方炎無比堅定的點頭。「校長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了。」

「方炎老師……」有人在門口喊道。

「對啊，要不我們學《荊軻hetubook.com.com刺秦王》吧？我們每個人都扮荊軻。」

「都看我幹什麼？」方炎覺得自己顏面受損。就是小憩一會兒，怎麼就睡著了呢？「不是讓你們寫詩了嗎？」

「倚天，要叫方老師。」張紹鋒出聲提醒。

方炎睜開眼睛，發現面前圍著十幾名學生。更多的學生眼睛詫異地看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頭黃皮膚ET。

「倚天，這是方老師。」張紹鋒轉身向秦倚天介紹著說道。

以前，都是老師們教什麼，學生們學什麼。老師被動教，學生被動學。死記硬背，互相厭煩。經歷過方炎的『情景重現教學法』后，學生們開始主動要求去學習某一篇課文。

方炎笑呵呵地看著台下坐著的三十七名學生，說道：「以前我和你們的想法一樣，老師是為了給學生授業解惑才存在，老師站在給予者那一方……理應受到學生的感謝和尊重。」

女孩子嫣然而笑，沒有接話。

方炎快步迎了出去，討好地說道：「張校長，你找我？」

藝術創作，原本就應該沒有束縛沒有界限。

下次，下次見面一定要用雪球丟死她。近戰不行，遠攻總能討到一些便宜吧？

真是想不明白，練來練去都打不過葉溫柔，為什麼還要一直練下去？

「方老師，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真擔心你走了……」

「全都交上來了。」黃浩然指著方炎胸口的一疊紙張，說道：「被你用口水沾濕了。」

「方老師……方老師……和-圖-書你醒醒。」黃浩然搖晃著方炎的手臂，出聲喊道。

可是，他仍然堅信世間有這麼一種人：

……

長發簡單地披散在肩膀，陽光隨意地潑灑在身上。可是，這簡單不簡單，這隨意也不隨意。她沒有任何的刻意，就是那麼輕易的躍進別人的心裏。

方炎想，下次要是見到葉溫柔，就和她比拼一下背誦唐詩三百首……誰背的多誰就是勝利者。

張紹鋒並不勉強，和藹地對秦倚天說道：「倚天，我把你交給方炎老師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打招呼。」

方炎搬了張椅子走到後排，靠在牆壁上打起盹來。

張紹鋒心裏冷笑，我讓你走，你不也沒有走嗎？

「什麼詩不詩濕不濕的。」方炎抓起那疊詩集一看，果然有好幾張已經被口水浸濕了。

「就是。要請假也請其它的課嘛。譬如數學課。」

「方老師，在忙著呢？」張紹鋒笑呵呵地問道。「在朱雀還適應吧？」

「你們對我那麼好。」方炎看著他們輕手輕腳離開的樣子，眼眶濕潤，心頭泛酸。「我也會把你們當作我手心裏的寶。」

以前想拍馬屁找不著馬，現在馬主動送上門來，方炎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方炎被學校開除，這種事情擱誰身上……恐怕都沒有心思陪小女生去酒吧喝酒唱歌的吧？

「哎。」方炎抬頭一看，竟然是學校校長張紹鋒站在教室門口。

……

「……」

想到自己用雪球把葉溫柔砸得滿頭包，葉溫柔哭和_圖_書著鼻子向自己求饒，方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是這樣的。我給你送來一名學生。」張紹鋒說道。

方炎大驚，張紹鋒這種級別的領導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好噁心。」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是想明白這是自己的口水后，這才變得更容易接受一些。人怎麼可以嫌棄自己呢？

……

「我就是那麼一比喻。」方炎解釋著說道。

張紹鋒看向方炎，說道：「方老師，秦倚天同學就交給你了。她是我們學校的寶貝啊，你可不能把她給我糟蹋了。」

方炎翻開學生交上來的詩集作業，大怒，出聲吼道：「哪個白痴寫詩不寫自己的名字？你以為你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看風格就知道你是誰？沒到那一步，就別輕易犯錯誤。」

「……」方炎瞳孔脹大，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這是在……泡自己嗎？

「我先看看。」方炎說道。「你們各就各位。」

這個女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些吧？

「那你為什麼不這樣比喻？」秦倚天漂亮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方炎。「我要把她當作自己的女人一樣看待？」

「放心吧校長，我一定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方炎說道。心想，我怎麼可能把她糟蹋了？我也有道德有底限的好不好？

「明白。明白。」同學們一幅我們都理解的模樣，悄無聲息的散開。

「沒問題，你們可以叫我方炎。」方炎笑著說道。「尊重和喜愛並不是和圖書表現在一個稱呼上面。」

「大傢伙可都得投我的票啊，我的作品一定是曠世奇作……」

「要是朋友的話，那我可叫你的名字了？」

「方老師，我們這節課學什麼？」

「能讓校長親自送來的學生，那一定是好學生。」方炎笑呵呵地說道。他的視線朝著校長的身後瞟過去，有種瞬間驚艷的感覺。

「血債……」想起那狼狽不堪的一幕，方炎就覺得怒火中燒。「必須要血償。」

「我扮秦王，你們都來殺我吧。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雖然說，他原本就不是一個不喜歡佔人便宜的人。

「方炎。」女孩子主動向方炎伸出蔥白小手。「我是秦倚天。」

「方老師這兩天壓力太大……」黃浩然向身邊的同學們解釋。「大家不要打擾方老師休息。」

「經歷了這次事件后，我知道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感謝黃浩然同學，感謝你的記者父親正義發聲。感謝朱芳，感謝朱芳父母送來的感謝信……還有其它同學的聲援和默默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們不僅僅是師生，還是可以同甘苦共患難的朋友。」

「你啊，你啊……」張紹鋒指了指方炎，笑呵呵地離開了。

方炎不是一個沒見過女人的人，方炎不是一個沒見過美女的男人。

方炎站在講台上，學生們自發的鼓掌。

其實在方炎十八歲那一年的決鬥日，他也向葉溫柔提過這樣的戰鬥要求，可惜，暴力女葉溫柔不解風情，還把他打的哭爹喊娘解開黑色腰帶高舉投降說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