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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線

作者:地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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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年少奇迹 第六十九章 今日覺君顏色好

第二卷 年少奇迹

第六十九章 今日覺君顏色好

任毅雖然愛玩鬧,卻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拿著塑料袋看了兩眼,輕嘆道:「這是她給你的,就是你的,我有自知之明。以前那些十九啊唐方啊都是玩笑,哥們你別往心裏去。」
這都什麼事?這不是比《紅樓夢》里的晴雯還冤枉嗎,白擔了個虛名?
任毅被勾起了傷心事,長嘆一聲:「十九妹既死,尹劍平怎能獨活?唐方既死,蕭秋水怎能獨活?我從此退出江湖,專心做一名詩人了!」
話題有點危險,溫諒就想把禍水東移了,不顧任毅的反抗從他手裡搶過來信紙,做出一副要拆開來研究的樣子:「什麼是方勝結?任兄,我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文化!」
各種各樣的議論都如同紅外製導般一個不漏的鑽進溫諒耳中,前世里就知道紀蘇的強大殺傷力,當她跟顧文遠在一起的消息傳來,有多少男生因此黯然神傷?卻不料由自己承受這一切時,還是被洶湧而來的怨氣嚇到了。
溫諒將鉛筆刀扔了過去,說:「用這個割,畫三八線不給力!」
溫諒苦笑著搖搖頭,他沒想到,一向聰慧的紀蘇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衝動?他自然不會自作多情,以為紀蘇會這麼快就對自己如何如何,她不過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表達感激之情。可是妹妹啊,這是在學校,在一點八卦就能被無數倍放大的學校,後世某社區的八卦版跟這個年代的高中比起來,那就是渣啊。
紀蘇呵呵一笑:「也許吧,我以hetubook.com.com前看人確實沒怎麼准過,不過以後不會了,我堅信!」
溫諒擊節讚歎:「三人行必有我師,任老師,您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任毅昂首挺胸做傲然狀,「卻不知師母又是何人呢?」
任毅經過初始的迷亂后,很快鎮定下來,一貫的猥瑣和無恥發揮了作用:「文化是種內涵,不是同樣有文化的人,那是看不出來的。像紀蘇同學就不一樣了,一眼就看出這是方勝結,王實甫在《西廂記》里這樣寫,『把花箋錦字,疊做個同心方勝兒』,就是說將信紙疊成兩個菱狀然後再交叉疊在一起,這就是方勝!」
「不是吧?我眼睛瞎了?」
旁邊那些一直偷看的同學臉上全是跟任毅一樣的表情,眼睛瞪的又圓又大,嘴巴微微張開,目光獃滯,如同見鬼一般傻在當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轟然作響,立刻在整間教室瀰漫開來。
同樣的問題,孟珂也在問,紀蘇全然無視自己的舉動給整個三班帶來了怎樣的震撼,靜靜的說:「我跟他沒什麼的,只是想表達一下感謝,僅僅如此!」
教室里沒有幾個人,任毅倒是破天荒的來的挺早。剛一坐下,他就神神秘秘的附耳過來,低聲說:「溫兄請了,小弟有事請教!」
任毅恨不得踢死他,這麼好的氛圍,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待遇,你小子還急著趕人家走?正想厚著臉皮再說幾句,突然驚和*圖*書的呆住了。
媽逼,這貨還真成詩人了,溫諒拿起塑料袋塞到他懷裡,沒好氣的說:「你就別搗亂了,想喝就直說,哥們現在煩著呢,別惹我啊?」
兩人一驚回頭,紀蘇不知何時從教室後門進來,正站在身後,墊著腳尖往溫諒手裡偷看。跟溫諒的目光一接觸,展顏笑道:「想送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哦?」
還不明白「給力」是何意的任毅同學,突然捶胸嚎啕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女神下凡了,兄弟背叛了,夢想破滅了,人生完蛋了,嗚呼哀哉,何以解憂,唯有豆漿!」
這一擊打的太狠,任毅被嗆的連連咳嗽,在紀蘇好奇的目光下老臉一紅:「你別胡說,什麼師母不師母的,我瞎疊著玩呢。」
任毅最可愛的地方,就是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壞情緒停留超過三秒,輕撞了一下溫諒的肩膀,笑嘻嘻的說:「怎麼把紀大美人騙到手的,說來聽聽?」
「原來……女神也是人啊,早知道我就上了,說不定今天享受這待遇的就是我了!」
紀蘇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透明塑料袋,上面印著四個青色的大字:青河豆漿,隱約可見裏面裝著一杯豆漿和兩個蔥油餅,放到溫諒桌子上,故作平淡的說:「我剛好從八一路過,那邊有個豆漿店很出名,我嘗過,做的東西挺好吃的,你嘗嘗看。」強忍著羞澀說完這些,不等溫諒拒絕,就立刻往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垂著頭拿出了課www.hetubook.com.com本。
溫諒好奇的前後翻看了幾眼,同樣壓低了聲音:「情書?」
任毅低下頭扣起了手指甲,扭扭捏捏的說:「嗯!」
溫諒苦笑道:「這威脅真他媽的有力度!我考慮下!」
「詩人?」溫諒強忍著笑,「詩人好啊,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任兄啊,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有些事看開點好!像紀蘇那樣的女孩子,是咱們能抱有幻想的嗎?早死早投胎,早斷早看開……」
「你不是說紀蘇跟顧文遠怎麼怎麼著了嗎?還有膽子送情書?」
任毅被這一番話說的心神激蕩,一把拉住溫諒的手,幾乎涕淚齊下:「知己啊知己啊,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有了溫兄這個知己,就算沒了紀蘇,我也死而無憾吶。」看的出來,為了跟詩人的名頭相匹配,這傢伙最近背了不少詩集。
「嗯,送什麼?」
任毅還從沒有跟紀蘇這麼近距離說過話,剛才的彪悍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把將情書抓了回去,吱吱唔唔的說:「沒,沒什麼,我們在開玩笑。」
「就你那樣子,下輩子吧!媽的,看我不告訴老師,早戀了不起啊?」
紀蘇恢復到平日里的模樣,表現的落落大方,開起玩笑來恰到好處又不讓人覺得突兀,誰又能想到,這個巧笑倩兮的女孩剛經歷了怎樣的人生慘事?她指著任毅還沒藏起的情書,笑道:「信紙疊成了『方勝結』哦,是給女孩子的吧?m.hetubook.com.com任毅同學,沒想到你平日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原來也不是好人啊……」
這一聲跟蚊子哼哼似的,溫諒差點就沒聽到,有點崩潰的指指前面:「紀蘇又沒來,你塞她抽屜里不就得了?」
溫諒被他的低劣演技噁心的實在受不了,舉手投降:「STOP!有事說事,別玩這些虛的!老任,不是我說你,拍馬屁也得講究下技術,你總這樣死皮賴臉,也不是長久之計。」
任毅一挺胸膛,說:「我昨天看《讀者》,上面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必須要去做,哪怕因此而來的後果無法承受,但至少可以告訴自己青春無悔!」
一聽《讀者》溫諒就明白了,這不是跟《遼寧青年》、《小小說》、《雜文報》《青年文摘》並稱於世的文青聖典么?對任毅這種有點小資情節、有點文學愛好、有點多愁善感的高中文化達人來講,無疑就是被傳銷洗腦了啊。
「這種事怎麼能偷偷塞呢,至少也要當面給才顯得有誠意。」
「乖寶寶?他?」溫諒驚詫莫名,似乎想從陷入陶醉的任毅臉上找到一點乖寶寶的痕迹,「紀蘇同學,我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四周陸續來了許多同學,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不過還沒有多想,紀蘇是學習委員兼著英語課代表,說不定正在跟溫諒和任毅收作業呢。溫諒見玩笑開的夠了,不願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低聲說:「紀蘇同和*圖*書學,沒事的話你該回座位了,馬上就要上課了。」
任毅也不說話,就盯著溫諒,一臉的幽怨表情,用無比冷靜的語氣說:「你要不去送,我就一天不吃零食!」
任毅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第一反應就是要拿鉛筆刀拚命,被溫諒隨手奪了下來,冷哼一聲,拿起圓珠筆在桌子中間畫了一條三八線,惡狠狠的說:「兄弟沒得做了,今日起咱們割袍絕義!」
任毅陪上一副笑臉,說:「我這叫看人下菜,誰讓你就吃這一套呢?說正經的,我有件事你幫我去做。」說著從課桌里抽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粉紅色信紙,遞到溫諒手裡,聲音壓的很低,「你膽子大,臉皮也夠厚,幫我把這個偷偷塞給紀蘇……」
「不,沒瞎,是咱們眼睛花了!」
「帶早點,紀蘇給人帶早點?我靠!」
他心裏有點為難,要是前幾天送也就送了,頂多被紀蘇鄙視一下,可現在跟紀蘇的關係有點微妙,幫忙送情書恐怕不合適。況且大家都明白,這情書肯定是有去無回,成功的可能性負無極限。「這個,任兄,你知道我跟紀蘇有點小過節。要是我去送的話怕是有五成的機會也要變成一成,風險實在太大。要不……」
溫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很少見到任毅這麼虛心,拱拱手遲疑一下:「這個……請問兄台今天怎麼稱呼?」這幾天忙於紀政的事,沒關注任毅看什麼書了,他的稱呼總是跟當前痴迷的武俠人物相結合,千變萬化,讓溫諒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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