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溫大哥，丘比特射來神箭時，從不會過問咱們是不是朋友啊？」

不知何時起，十六歲的少年在言談之間，已經能決定一個小人物的生死。

「那再好不過了，我還是一個男孩！」

這樣一個女孩，溫諒似乎有點明白前世里談羽為什麼會在失去姐姐后，有著那麼絕望的痛苦和殘忍的自虐。

「一塊，五毛，兩毛，一毛，

溫諒還要接話，談雪瞪了他一眼，強忍著笑拉住溫諒的手，往樓梯口走去。談羽跟在身後，看著尤自臭美不已的小護士，促狹心起，道：「我也覺得姐姐你最漂亮！這樣吧，等長大了我跟那小子決鬥，誰贏了誰娶姐姐好么？」

卻不知到何時，許許多多大人物的命運，溫諒也一言可決？

溫諒攻佔了這個無人敢褻瀆的美女的上身高地之後，似乎不滿足眼下的戰績，在新剝雞頭般的高聳上摸了一把，指尖滑過硬硬的葡萄，在腰身輕撫片刻，來到睡褲邊緣緩緩的侵入。剛碰到細細的帶子，左雨溪受驚兔子般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中的哀求和掙扎依稀可見。溫諒知道她不一定就是拒絕，女孩子在經歷這一刻時都會有緊張和退縮，只要堅持一下，她立刻就會投降。但溫諒兩世為人，慾望的吸引遠遠沒有情意來得重要，強忍著下身要炸開的感覺，微微一笑，拿出已經無限接近最後聖地的手，環抱在左雨溪的腰間。

「放心吧，是正當生意，不會把你賣到小山溝里做老婆的。」

兩人並肩往醫院住院樓走去，夜涼如水和_圖_書，靜寂無聲，唯有曾經唱過的歌在耳邊纏繞：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夢想在現實的抉擇中哭泣，

夜晚的左雨溪，宛如一劑濃烈的春|葯，從頭到腳燃燒著溫諒的禪心。不知到那一刻，當禪心燃盡，清明褪去，會是誰，推到了誰？

劉天來將車停在帝苑花園的門口，溫諒叮囑道：「今晚的事，由趙新川出面去上報市委市政府，你們內部操作，爭取將此案辦成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案子。趙建軍混了這麼多年，往深處挖一挖，肯定有許多猛料，記住了，不管用什麼法子，這個人必須判死刑！」

「呸，這話誰信呢？」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在紅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個痕迹，這，也許，也許就是喜歡！

這年頭風氣不算開放，小護士從沒試過被人當面示愛，尤其對象還是一個小孩子，頓時羞紅了臉。開了門，表情頗有幾分扭扭捏捏：「你別胡說，我哪有最漂亮，還是有人比我漂亮的……」

買了豬腳，買不起香煙，

小護士張開了嘴，眼神變得迷濛：我說怎麼到現在還找不到男朋友呢，原來真命天子都還沒有長大……

「談老弟，我剛表白你就來插一腿，太不仗義了吧？」

溫諒一臉悲憤，作勢去解褲子皮帶，叫道：「士可殺不可辱，不信的話，咱們脫了褲子檢查看看，男孩都是粉紅色……」

劉天來心頭一跳，不敢多說什麼，笑道：「死刑，和_圖_書沒問題！」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上去呢，累的你再跑一次。」

談雪輕笑道：「沒什麼，我不累的。」

劉天來在公安系統廝混多年，見過太多黑黑白白的事情，卻仍然沒料到溫諒僅僅為了幫朋友出氣，就要置人于死地，臉上隱有幾分顧慮。

「嗯？」

數日後，一首名為《紙幣》的詩歌在青州發行量極大的《詩刊》雜誌上發表，從此帝苑花園少了一名保安，熱鬧的文壇又多了一位幹將。

談羽重重的點下頭，張口欲言又止，走了幾步終於沒有忍住，扭頭看著溫諒的側臉，低聲問道：「你幹嗎要幫我？」

話沒說完，就被左雨溪揪住風衣的領子拉了進去。用腳尖重重的關上門，一個轉身把溫諒死死的壓在門上，左雨溪明眸含羞，雙腮緋紅，嬌嗔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嗚，嗚……」

君子動口不動手，小人動手又動口，溫諒自然是小人中的小人，低頭含住左雨溪的紅唇，右手攬在腰間，微一用力，左雨溪不由踮起腳尖，凹凸有致的胴體緊緊的貼在溫諒身上。

「談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換一個工作？」

談雪清秀的臉龐在黯淡的夜色中看不清楚，她幾乎都沒有思考，靜靜的說：「好！」

溫諒哪還不知他想些什麼，冷冷一笑：「你還真以為我費了這麼大心力，就只為了談雪那檔子事？」

身體突然一冷，一隻大手掀開了睡衣的下擺，沿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蜿蜒而上，轉瞬間覆蓋在柔軟的渾圓和*圖*書之上。左雨溪嚶嚀一聲，隔著衣服按住了那隻作怪的大手，螓首勉強後仰，雙唇間一條細碎的濕線相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溫諒輕咳一聲：「你在醫院照顧談羽，珠寶店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回來的時候已近深夜，從車上下來，談羽時不時的會痛的悶哼一聲，溫諒突然道：「今晚的事誰也不要說，明白嗎？」

一塊八毛三分，

溫諒伸出左手搭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按：「說這些做什麼？趕緊回去吧，你姐姐該著急了。」

敲開602室的門，左雨溪柔媚的俏臉出現在眼前，她一手抓住門把，一手撐在門沿上，擋住了溫諒的身體。單薄的絲質睡衣袖子彷彿受不住手臂肌膚的嫩滑，悄然下滑到肘部，光潔如玉的小臂立時暴露在空氣中。長長的青絲隨意的披在肩后，領口處敞開著，隱隱可見細膩白|嫩的胸口那一片隆起的誘惑。

談羽也是一笑，眼中全是感激：「好吧，我不問了。不過真的，謝謝你！」

「好了，你們兩個小流氓給我閉嘴！」

聽到溫諒開口說話，談雪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連忙答道：「我請了幾天假，等談羽病情基本穩定再回去上班。老闆人很好的，答應不扣這幾天的工資。」

談雪撲哧一笑，卻沒有像溫諒想象中一樣發飆，柔聲道：「什麼時候上班？」

「談羽！」

溫諒微微一滯，玩笑話再也說不出口。談雪並不算很漂亮，眉目清秀而已，家境一般，衣著樸素，是千千萬萬平凡女孩中的一員，甚至可m.hetubook.com.com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可她堅強獨立，溫柔善良，有憧憬，有夢想，併為這個簡單的夢想而去努力奮鬥。

住院部的大門緊鎖，談雪等在一樓大廳，隔著玻璃看到溫諒和談羽出現在小路盡頭，忙跑進護士站叫護士開門。一個胖胖的小護士嘟著嘴大發脾氣，談雪陪著笑臉說盡好話才勉強過來開門。溫諒一看護士的臉色就知道考驗口才的時候到了，嬉皮笑臉的說：「護士姐姐，華壇醫院這麼多護士，你是最漂亮的，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做老婆。」

溫諒知道他心裏有疑問，卻不好說前世里咱們是兄弟？只好糊弄過去，笑道：「放心吧，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對你更沒有企圖。」

人生如水，從高處流往低處。

買了香煙，買不起豬腳，

桑塔納掉頭遠去，溫諒緊了緊風衣的領口，雙手插在兜里低頭往小區里走去。門衛室里一個高保安正爬在桌子上扒拉幾張皺巴巴的紙幣：「五毛，一塊，一毛，兩毛……一塊八毛三分，是買煙呢，還是買老羅頭的鹵豬腳呢？」

溫諒有幸跟一首著名詩歌誕生的初夜擦肩而過，興許高保安多年後寫起回憶錄，會用這樣的筆鋒寫下此刻：那一夜，我蟄伏在都市中，寫下《紙幣》最後一個句點。一位穿著風衣的少年從我面前匆匆而過，我知道，他還年青；他不知道，我已經蒼老。

溫諒停下腳步，轉身，輕聲道：「有一位叔叔開了個店，現在正缺人手，我想請你去那裡工作……我認真的！」

左雨溪冷著和*圖*書臉的樣子，可以嚇退無數暗暗仰慕的男人，可惜溫諒不是暗暗仰慕，而是蠢蠢欲動。

這，與豬腳和香煙無關。」

高保安突然打雞血般渾身一個哆嗦，顫抖著用鋼筆在白紙上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雖然有了上次短暫的經驗，左雨溪依然迷醉在唇齒間的遊戲中，舌尖不停的上下追逐，偶爾輕輕相抵，偶爾婉轉交纏，津液如同瓊漿玉露般發散出香甜的味道，整個人都似乎在慢慢的融化。

高保安寫下了人生第一千三百五十四首詩歌，作為夢想成為男三毛的文藝青年，當著清風明月，當著陋室爐火，賈島范進達摩王陽明這一刻靈魂附體，毫無疑問的，他哭了。

「太晚了，我這裏禁止男人進入。」

往日里清澈明凈的雙眸再也掩蓋不住迸射的情慾，微啟的紅唇似乎在等待男人狠狠的吸允，渾似沒有一根骨頭的嬌軀軟弱無力，藉著溫諒的懷抱才沒有滑倒在地。貼在一起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縫隙，薄薄的衣褲擋不住下身的灼熱和堅硬，抵在妙處輕輕磨蹭，觸電般的感覺立刻瀰漫全身，在肌膚上激起肉眼不可見的細微顆粒。

兩人打著手電筒沿著樓梯緩步而下，空曠的樓道里只有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耳中。談雪畢竟是女孩子，對黑暗有種天生的懼怕，身子下意識的貼著溫諒，柔軟的胳臂走動間不停的碰觸到一起。

回到病房安頓談羽睡下，談雪非要送溫諒出去，溫諒推辭幾番沒有辦法，只好再讓她陪著下來。

聽到談雪微怒的聲音，談羽吐吐舌頭，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