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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全都悚然動容，伯爾玫的大主教可不是誰都能夠見到的。

「那你為什麼還支持他？」多明尼哥神情凝重地問道，他最擔心的是拉佩也變得和那些人一樣自私，為了自己或者南方的利益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說過需要我幫你抵擋世界的排斥，但怎麼抵擋？世界的排斥又是什麼？」拉佩問道。

只有老警察無動於衷，他把手伸進袖管，從袖子里往外掏東西，他掏出一副手套、兩把短劍、六枚戒指和一條披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魔法物品，最後就是一本厚厚的冊子。

「我這樣的狀態不能說是死了，要不然莫文老頭、不朽者，還有那些神難道也都死了？」比格·威爾爭辯道。

聽到多明尼哥這麼一說，拉佩知道再勸也沒用。

過來的這個人是馬克西米，這一次拉佩來馬內就是受他之邀。

「快，我支撐不了多久。」拉佩的額頭暴起青筋，哪怕能夠提前一秒知道空間裂縫出現的方位，他也沒辦法擋住所有攻擊。

拉佩又試著召喚分身，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四道分身全都出現在他的面前。

神聖長矛朗基努斯化作一道光芒，朝著拉佩射來。

「喬治呢？他也同意這樣的做法？」拉佩問道。

「大主教治不好的人，你能治好？」

原本被大家以為已經走到盡頭的繪畫，因為拉佩的成功，又煥發出新的生機，很多畫家，特別是年輕的畫家開始向拉佩學習，一種全新的風格、一種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理念出現，甚至漸漸有了體系。

拉佩並不在乎北線打得如何，也不關心傷亡有多大，但是他無法容忍前線在打仗，後方卻發生動亂。

正如拉佩所猜想的，劍刃沒有彈出來，他又扣了一下扳機，子彈同樣也沒射出來。

此刻站在這個新生小世界邊緣的全都是光明神殿的傳奇強者，首先被吞沒的就是他們。

突然那縷陰影再一次出現，朝著拉佩的胸口|射來。

事實上在來這裏之前，比格·威爾已經和拉佩分析過馬克西米來找他的原因，同時也分析接下來有可能的局勢變化。

問這話的是莫文，不過此刻，他的氣質和以往完全不同，給人的感覺不再是睿智又溫和，反倒顯得咄咄逼人，那凜冽的氣勢猶如一位至高無上的君王。

多明尼哥和拉佩默默地坐在廣場旁邊的長凳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很好，她在藝術學院當老師，過得很充實。」拉佩同樣低聲說道，當然他絕對不會告訴多明尼哥，那其實只是一具和真人一樣的傀儡，莎爾娜的本體一直在安全的地方，只有一縷意識在那具傀儡身上。

「沒關係，我知道北方的戰局並不順利。」拉佩完全可以理解地說道。

不朽者看了拉佩一眼，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此時莫文已經不再是莫文，佔據這副身軀的是不朽者。

拉佩來不及反應，他已經用了時間停止，但是這招對那縷陰影無效。

空間裂縫當然沒有重量，所以這把劍握在手裡就像什麼東西都沒有，拉佩隨手揮舞一下，感覺倒也不錯。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內閣的那群人巴不得仗打得更慘烈一些，多死掉一些人。死在戰場上的全都是壯勞力，在經濟景氣的時候，這些人是財富的來源，但是當經濟不景氣，缺少足夠的工作崗位，這些人就是動亂之源。

「讓是什麼意思？」拉佩問道。

拉佩瞬間恢複原來的狀態，用極快的速度掏出一隻小瓶子，然後打開蓋子，湊到嘴邊一口倒進去。

「這也算是一個世界？」拉佩很失望地問道。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多明尼哥問道，他確實聽說過類似的傳聞。

「看來擁有強大的實力也不是什麼好事。」多明尼哥嘆道。

這個青年穿著很樸素，上身是一件灰色的披風，底下穿著一條棕色的馬褲，腳上是一雙有些舊了的靴子。

「你們是什麼關係？爺孫？」旁邊的一個警察好奇地問道。

拉佩緊緊地盯在那根長矛，他沒見過這東西，但是聽說過，如果拉佩猜得沒錯，那應該是光明神殿最重要的兩件神器之一，代表救贖的神聖之矛朗基努斯。

不朽者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道：「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商人。」

和以前不同，現在的拉佩可不是毫無目的地抖出那片劍影，他的每一劍都命中一道空間裂縫，同時還用上空間重疊和速度疊加兩種能力，出手的瞬間可以同時攻擊二十六個目標。

讓拉佩頭痛的是，沒人知道莫文最根本的能力是什麼。

「我只是說麻煩，沒說治不了，我會治好她的。」青年毫不在意地道。

和以前一樣，多明尼哥經常也會來這裏看看，今天他也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在他旁邊還多了一個年輕人。

戰爭再一次爆發，而且這次規模更大，不過這一次弗倫希爾人不像上一次那樣差勁，早在開戰之前，馬內就發出動員令，各地的人再一次唱著塔倫曲朝著馬內進發，捍衛他們的首都，捍衛來之不易的權力，捍衛自由和平等。

這幾位樞機主教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是十二樞機主教的成員，地位僅在教皇之下，為首的樞機主教的手裡更是握著一根樣式很古舊的長矛。

「你們聽說了嗎？弗倫希爾現在亂成一團，那個叫馬克西米的人上台後就大開殺戒，成群的人被推上斷頭台。」

「我知道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能讓我回家安排一下嗎？」老警察淡然地問道。

「因為我並不信任他們，而且光明神殿已經有兩個世紀沒有出過真正的聖者，全都是一些偽聖者。」莫文轉頭看著為首的那位樞機主教，輕笑著問道：「我沒說錯吧？」

馬克西米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

第二秒，拉佩身上又多了二十幾道傷痕，負面意志讓他的半邊身體知覺。

這是莫文的聲音，莫文並不在拉佩的身邊，卻能夠把聲音傳到他耳邊，這分能力讓人嘆為觀止，反正拉佩很清楚他絕對做不到，甚至連不朽者也未必有這個本事。不朽者實力確實很強，但是對力量的掌控卻比不上和*圖*書莫文。

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間立刻亮了起來，不過這種亮有些詭異，看不到光源，而是每一樣東西都在發亮。

剎那間四周變得異常明亮起來，一團團光團紛紛浮現，然後那些光團化作人的模樣。

「這麼急？」拉佩有些意外地問道。

「比爾班那幫人還說要學弗倫希爾，要追求自由和平等，到頭來連性命都保不住。」

「你看，我說他們沒安好心吧？」拉佩的臉上居然多了一絲微笑。

神器的威力取決於製造者的實力，而已知的神里，光明之神無疑是最強的一位。

空間之力雖然強大，但是不會殘留，同樣的道理，也不會是火焰、冰凍、電擊之類的東西，這些傷害也不會殘留。會殘留的只有死亡、疫病、侵蝕或者詛咒之類的東西。拉佩考慮到他用「生命女神的憐憫」治好瑟琳娜，所以詛咒可以排除在外，因為「生命女神的憐憫」對詛咒無效。

到了這個時候，拉佩已經徹底明白，莫文是在竊取外面的空間，先融合，然後割裂，這樣一來空間就變成一個世界，一個非常微小的世界，一個不完整、只有很少的土地，沒有水，也沒有生命的世界。

「能夠成功就已經不錯。」莫文沒什麼不滿地說道：「再說，這個世界還可以繼續衍化。」

當然伯納還沒有沖昏頭，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踏上這片土地，是因為他身後的那兩個人。

這個話題顯得有些沉悶，拉佩連忙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北方不安全，反正塔倫已經變得很安穩，你也來南方吧。」

「我知道，不過第一次用這東西，還是用手握著更方便。」拉佩可不敢在這種時候用沒有把握的能力。

「說起來這也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是你最先搞出來用工作代替撫恤金的。」馬克西米嘆道。

※※※

角落那邊坐著一群警察，今天是周末，他們來這裏喝一杯。

「看你的樣子像是弗倫希爾人，來做生意的？」一個矮個子隨口問道。

「沒想到你居然和教廷有勾結。」拉佩轉頭看著莫文，說道。

下一瞬間，這個空間發生了變化，原本空間里什麼都沒有，突然腳下多了一片土地。

拉佩不想多啰唆什麼武者和魔法師的區別，問道：「你就在這裏晉陞聖級？」

「內閣肯定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吧？」拉佩已經預料到結果。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可以稱得上無堅不摧，譬如十字劍的劍刃、用崩解法則強化的武器，但是沒有一樣比得上空間裂縫，連空間都被撕裂，其中的東西自然也會被撕裂。

莫文的聲音變得異常詭異，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啊，這段日子治安糾察隊經常找讓的麻煩，讓考慮到大局，決定忍讓，但他手底下的人已經忍不住，有人提出要進行二次革命。」馬克西米苦笑道。

隨著這個空間和外面的世界徹底脫離，空間里一下子暗了下來。

（全書完）

「這東西能持續多久？」拉佩問道。

拉佩明白，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忌諱不能明言。

「我這裡有劍。」莫文毫不在意地道，然後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抹了一下，頓時虛空中裂開一道縫隙。

要知道連瑟琳娜都在這一步失敗，而拉佩的實力根本就比不上瑟琳娜。

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佩手上的那些戒指全都不再有魔力波動。

拉佩和四道分身只能強行頂住，不讓羅網落下。

毀滅之刃順勢一劃，就劃在那道空間裂縫上，長劍所過之處，空間裂縫瞬間合攏。

不過拉佩並不好受，他覺得自己被電了一下，差一點握不住毀滅之刃，與此同時腦袋也一陣暈眩，身體似乎失去控制。

拉佩隨手一抹，桌子上的東西瞬間消失，然後拉佩朝著老警察凌空虛點，噗的一聲輕響，老警察飛散開來，整個人瞬間崩解。

「當然不是。」

「我一直都是凡人。」拉佩毫不在意地道。

第三秒，拉佩的一道分身被絞散，讓拉佩吃驚的是，分身上的那部分意識也徹底消失，這意味著永遠失去那具分身。

單單幾個傳奇強者當然不足以抵擋教廷的力量，他們也不會和教廷硬扛，莫文請他們只不過是做一個見證，真正能夠約束教廷的是規矩，是聯合會的威懾。

「我不能說，你只能自己看。」莫文笑道。

看到老警察往外掏出一件件東西，酒館里的人眼睛都直了，他們現在終於知道老警察是職業者，而且看上去很不簡單。

當初拉佩認為這種預言能力非常雞肋，但是此刻他卻感覺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能力，比時間停止都強得多。

「你都已經死了，還會有感覺？」拉佩開著玩笑問道。

「還有多久？」拉佩怒道。

「因為我和別人做交易一向都很誠實守信，和我做交易的人也很少有吃虧的，而且我總能把利益最大化。」拉佩立刻道。

「馬上就好！」莫文大喝一聲，神情一下子變得異常猙獰，說道：「剝離！」

「肯定是吹牛。」

「我得走了，我是中途溜出來的，下午還要接見幾個人，晚上更得加班。」馬克西米站起身，說道。

拉佩掃了文件一眼，就把文件收起來，回頭再扔給比格·威爾去處理，因為他要想辦法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為什麼連一座魔法陣都沒有？」拉佩看了看，問道。

拉佩撓了撓頭，說道：「這恐怕有點困難，你應該聽說過，晉陞大師后，生命形式就發生改變，很難有孩子，傳奇就更不用說。」

下一瞬間拉佩徹底明白，為什麼莫文讓自己的曾孫女修鍊黑魔法，莫文肯定是想培養蜜絲瑞爾，讓她幫他抵擋世界的排斥，不過他肯定很失望，因為蜜絲瑞爾的資質並不怎麼樣，就算再練個十幾年，恐怕也達不到大師的境界，更不用說傳奇。

「這是最為純粹的負面意志，帶有死亡、毀滅、暴怒、陰邪之類的特性，那個老頭的根本力量應該和你之前幹掉的那些祭司差不多。」不朽者及時蘇醒過來，正是他幫拉佩擋住剛才的一擊。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細密無比和圖書的空間裂縫，原本光芒耀眼的空間一下子變成漆黑一片。

拉佩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看來藥劑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失效。」拉佩喃喃自語道。

「這怎麼能算是我的錯？」拉佩不願意聽，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實情。

「就算落入你們的陷阱又如何？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你們兩人？」一位審判長冷笑一聲，說道，隨手摘下腰間的戰錘。

「我知道，正因為這個緣故，才能保證你會全力以赴。」

「所以你找來這些人？」拉佩看著那些光明神殿的傳奇強者，這次的規模絕對比上一次大得多，可以說整個教廷有真材實料的人物都到了。

伯納可不是來表達敬意，就在教皇宮的外面，一排士兵站立在那裡，雖然這些士兵加起來只有十六個人，勉強能算是一支小隊，但是意義卻完全不同，古往今來有幾個人曾經率軍進入過教皇國？

不朽者仍舊沒有回答。

「放心，我已經請了一些朋友幫忙，他們此刻正趕往南方，其中一部分人充當仲裁者，另外一部分人會坐鎮班克納特群島。」

拉佩連忙又取出劍，隨手一抖。

旁邊的幾個警察全都鬨笑起來，那些喝酒的人也噓聲一片。

這當然不是真話，但是拉佩只能這樣說。

一年的暴亂和一年的戰爭，使得弗倫希爾的人民變得異常堅韌，指揮官也不再像一年之前那樣毫無經驗，已經知道應該怎麼打仗，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手裡都有武器，南方式步槍徹底地普及，戰鬥力自然不能和之前相比。

而此刻的拉佩沿著大街走著，他要回南方，不過打算出城之後再飛，要不然比較麻煩，因為整個馬內都在魔法協會的監視之下。

「因為我知道他最在意的是晉陞聖級，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拉佩笑道。

這些傳奇強者的實力確實不錯，雖然沒有拉佩那樣的一秒絕對預知，沒辦法提前做出反應，但是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仍舊抵擋過最初的攻擊，把那些空間裂縫強行逼開。

「幫我交給安蒂。」老警察並不擔心拉佩會私吞，他很清楚拉佩根本看不上眼。

「難道你不怕他們幹掉我之後，轉過頭來再收拾你？」拉佩問道。

馬克西米上台並不會比現在更好，相反的可能更糟糕，拉佩剛才所說的預感不是幾分鐘前出現的，而是在他和比格·威爾做出決定的時候出現的，問題是拉佩等人需要這樣一個結果。

此時拉佩已經拿起一把毀滅之刃，能夠感覺到握把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著，使得他的手不會碰到空間裂縫。

此時拉佩站起身來，走出酒館。

莫文的話音落下，整個空間劇烈震顫起來，緊接著所有的空間裂縫都融合在一起。

不只是莎爾娜，她的父母還有拉佩的父母和妹妹也都像這樣，不過後面五個人所用的傀儡全都和本人完全不同，他們想要不受干擾地享受人生，不想到哪裡都被一群人簇擁著。

「這裡有我的事業，我放心不下。」多明尼哥搖頭拒絕，他知道馬內不安全，但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走，反正在前一段日子里，梅儂家族的成員已經陸續去南方，現在馬內只剩下他，他已經沒什麼可牽挂的了，道：「不要再勸我，我曾經是一個投機者，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到有必要留下些什麼。」

「沒辦法，我走的就是這條路，想要晉陞聖級，最方便也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借鑒他們的經驗。」莫文毫不在意地道：「想要有所獲得，當然就要有所付出。」

多明尼哥在廣場上閑逛著，他在欣賞那些年輕畫家的作品，就像當初他欣賞拉佩的畫一樣。

原本莫文就沒想過那位樞機主教會開口，他又轉頭衝著拉佩說道：「我沒安好心，你不也一樣？你以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一旦我成功晉陞聖級，那份協議就失去約束力。你的身邊應該有一位不朽者吧？我見識過不朽者的恐怖，就算成功晉陞聖級，我也不是不朽者的對手。」

拉佩剛挪開，一道空間裂縫就憑空冒出來，還有一縷陰影從空間裂縫中透出，看上去像是一條觸手。

「我看到了血光，到處是血光，整個馬內都籠罩在血光中。我還看到人心的躁動，場面就像兩年前一樣，甚至還遠遠超過兩年前的程度。我還看到恐懼和壓抑，就像烏雲一樣籠罩在上空。」拉佩喃喃自語道。

這可不是當初拉佩使用的朦朧術，也不是任何欺騙視覺的幻術，而是真正的虛化。

更何況只有在戰爭時期，政府才能夠擁有絕對的權威，議會不敢隨便唱反調，這也是內閣的那幫人堅決要求採用添油戰術的原因，他們希望這場戰爭拖得越久越好。

馬克西米走了，多明尼哥輕吁一口氣，嘀咕道：「和喬治比起來，馬克西米稍微還好一些。」

拉佩的身體又是一閃，瞬間閃開另一道突然冒出來的空間裂縫。

「我並沒有要挾你，我只是按照協議辦事。」莫文笑道。

多明尼哥和拉佩當然不會阻止，不過拉佩內心中卻有些嘀咕，說實話，他專程跑一趟馬內，見面的時間遠沒有往返的時間長，甚至還比不上等待的時間。

「為什麼？」多明尼哥嚇了一跳，問道，他相信拉佩的預感。

時間一點點流逝，空間裂縫變得越來越多，拉佩漸漸感到吃力。

陰影被擊散，這一次是真正的擊散，徹底消失，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迹。

「好吧，你打算在什麼地方衝擊聖級？」拉佩問道。

「不對，你不是莫文。」為首的樞機主教臉色大變，說道。

「感覺真好。」旁邊白光一閃，比格·威爾出現在拉佩的身旁，此刻的他看上去像徹底解脫。

只有老警察毫不在意，很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幫我？」

莫文的回答讓拉佩感到意外。

「你以為我不想這麼做？」莫文顯得非常無奈地道：「在這個空間里，一切外在的力量都無法使用，不只是魔法陣，任何魔法物品、護符、捲軸都會失去作用。」

「我們中計了，真正勾結起來的是你們。」為首的樞機主教臉色大變和_圖_書，此刻他已經徹底明白，莫文找他們合作，根本就是一個誘餌，真正的意圖是把他們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周圍的那些人也部舉起雙手，空中和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張細密且由無數光線連接的羅網。

拉佩小心翼翼地碰了其中一把毀滅之刃，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手會不會先被吞噬掉。

拉佩雙手各持著一把毀滅之刃，與此同時眼睛變成一片空洞，身體也似乎有些模糊不清。

「我明白了。」拉佩喃喃自語道，他已經得到答案，這就是漏洞，默認並不算回答。

「凡人的想法。」不朽者冷笑一聲，道。

六月，馬內少了一座詹姆斯五世廣場，多了一座革命廣場，那兩顆高貴的頭顱在這座廣場上，在數萬人的面前掉落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酒館里的人全都靜下來。

「為了私利，他們已經忘記革命的初衷！」馬克西米一臉憤怒地說道。

這完全在拉佩德預料中，這枚金幣的製造者顯然比不上光明之神。

只有一個人根本沒有抵抗，這個人就是為首的樞機主教，只見他一槍刺過來。

酒館里鴉雀無聲，旁邊那幾個警察更是站了起來。

「這話沒錯，對那套東西最感興趣的是底層的人，他們原本就活得艱難，造反的話，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差。還有就是那些有錢的商人，他們雖然有錢，但是永遠都成不了人上人，只有把上面那些貴族搞掉，他們才有出頭的機會。」

「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藉助信仰成為神靈，這條路恐怕不太容易吧？」拉佩問道，緊接著又道：「弗倫希爾的今天就是其他國家的明天，追求自由首先是追求思想的自由，神的國度恐怕不會再有什麼吸引力。」

「我只是一個幫人討債的倒霉蛋，我找他是因為一筆債務，其他人都已經把債還清，現在只剩下他。」青年道。

神奇的威力和材質無關，任何神器都是永恆不滅，就算毀滅之刃也無法摧毀它們分毫，因為神器是一個世界的投影，是類似空間坐標的東西，唯一能夠摧毀神器的就只有另外一件神器。

「沒問題，我同意加入你們的行列。」拉佩一口答應道。

瓶子里裝的就是生命女神的憐憫，當初拉佩用生命女神的憐憫治好瑟琳娜的傷，這一次他特意準備一些，沒想到真的用上。

伴隨著這兩顆頭顱落地的，是轟隆隆的炮聲。

「這就奇怪了，為什麼你請我幫忙，而不是讓他們出手？」拉佩問道。

神聖長矛朗基努斯掉落在地上，那位樞機主教已經不存在，只剩下一對散落的血肉碎片，而且這些血肉碎片還迅速腐蝕。

伯納的態度雖然恭敬，但是他的內心中卻充滿驕傲，因為此刻他站立的地方是教皇宮，他面前的這個人是至高無上的教皇。

與此同時，拉佩也終於明白那座陵寢所在的峽谷是怎麼來的了——那是不朽者創造的世界。

拉佩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不朽者讓他首先把預言能力衍化出來，而且衍化的是那種特殊的預言能力，拉佩的預言能力稱為「一秒先知」，就是他能夠準確預知一秒之後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莫文大喝一聲：「現在開始第二階段！」

「現在是關鍵時刻，萬一你、我出事，這個國家可就沒人守護，不只會輸掉戰爭，甚至有可能連整個國家都會失去。」拉佩並不能算是一個至誠的愛國者，但是最基本的愛國理念還是有的。

「局勢亂並不意味著弱，那些暴民手裡都有武器，而且他們是為了自己而戰，因此每個人都會拚命。」

老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年，淡淡地道：「你不也一樣？誰會想得到你是個郵差？」

突然，莫文神秘地說道：「為了表示感謝，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就在這個時候，拉佩的另外一隻手動了，那隻手上握著的長劍輕輕點了一下，劍上帶著某種詭異的波動，和陰影互相撞擊后，同時消散開來。

莫文的話音落下，四面八方的空間裂縫連成一片，彷彿是一張細密的羅網。

「你對此也感興趣？」不朽者反問道。

槍尖看上去是鐵的，金幣當然是黃金鑄造，不過這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它們已經是神器。

到了這時候，拉佩的臉上居然仍舊有笑容，這讓光明神殿的人全都感到不妙，剎那間，每一個光明神殿的人的心頭都升起警兆。

一道接著一道空間裂縫冒出來，這些空間裂縫變得越來越密集，也變得越來越細碎，拉佩不得不改變戰法，手中的長劍微微抖動著，化作一片劍影——這是他很久沒用的抖刺。

「那可未必。」拉佩眯起眼睛，低聲說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讓他上台，情況也許比讓杜瓦利派留在台上更加糟糕。」

「在我開闢的空間里，這把毀滅之刃可以永遠存在。」莫文異常自信地道。

拉佩無話可說，當初的協議確實沒有規定莫文什麼時候衝擊聖級。

「用不著那樣畏懼。」莫文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會答應？」

娜迦擁有類似壁虎的能力，斷掉的肢體可以再生，幾個世紀過去，傷口早應該愈合，斷掉的尾巴也應該重新再長出來。

莫文|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這下子拉佩無話可說。

拉佩頓時想起瑟琳娜，怪不得第一次看到瑟琳娜的時候，她的模樣那麼凄慘，肯定就是空間裂縫留下的傷痕。

「莎爾娜還好嗎？」多明尼哥低聲問道。

拉佩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它被稱為毀滅之刃，和時間停止、空間重疊、聖言屬於同等級。

那位樞機主教雙手下垂，手裡握著神聖長矛朗基努斯，他就像一個木頭人似的，根本不予回答。

不過打得不錯，並不意味著損失就小，北方和西南兩條戰線完全成了血肉磨盤，兩邊都是用人命在拼。

「光。」拉佩耳邊響起莫文的聲音。

「我來找人。」青年道，然後朝著角落走去。

※※※

或許世界的排斥是一種相反，而且相剋的力量。

一條喧鬧的長街上，一家擁擠的酒館里，一大群人在那裡吹牛、聊天，喧鬧的聲音在門口就能聽見。

「你為什和_圖_書麼不早說！」拉佩怒道。

停頓了一下，莫文突然帶著一絲驕傲地說道：「這就是武者和魔法師的區別。」

現在的多明尼哥和馬克西米也不是很親密，互相之間也有隔閡，讓他無奈的是，他發現政治不是比誰更好，而是比誰更爛，大多數時候，只能選擇一群不那麼爛的人擔任領導者。

「你在吹牛吧？」

下一瞬間，拉佩渾身上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些可怕的傷口開始愈合。

拉佩提前一秒鐘就已經知道那條軌跡，此時槍尖刺在金幣上。

可惜越擔心什麼，就越有可能發生，拉佩突然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你既然來了，那就兌現當初承諾過的事吧。」

隨著幸運金幣的破碎，長久以來壓抑在拉佩心頭的陰影也消失。

「反正這和咱們無關，咱們既不是社會底層，也不是有錢人，能夠填飽肚子，手上再有一些零花錢就足夠。」

「好了，你們兩個人別再說了，我們沒工夫聽你們閑聊。」為首的那位樞機主教冷冷地說道。

此時拉佩打量著四周，這裏根本就不能和那座陵墓所在的山谷比，面積頂多十幾畝，頭頂上也不是很高。

「如果只是不順利也就算了，問題是有人故意製造不順利。」馬克西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內閣剛剛通過決議，讓各支兵團輪番上陣，損失只要超過一成就撤下來休整。」

「我也該走了，我不太放心南面的戰局。」拉佩站起身，說道。

「就在剛才。」比格·威爾道：「我突然發現這樣活著太無聊，必須找點事情做。」

「尊敬的陛下，感謝您的合作，您的寬容和大度令人敬佩。」站在恢宏的大廳里，伯納畢恭畢敬地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馬克西米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他把一份文件塞過來，說道：「這是具體計劃。」

審判長、刑罰長、神聖裁決者、傳奇苦修士、傳奇守護騎士……從光團中走出來的人全都是光明神殿排得上號的人物，為首的居然是幾位身披金紅色長袍的樞機主教。

「我不知道，這種預感是在我答應馬克西米的同時出現的，我剛才有那麼一絲心動，想要反悔，但是我看到更恐怖的場面，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畫面。」拉佩無奈地說道。

說著，樞機主教舉起神聖長矛朗基努斯，看得出他的身手不錯，顯然專門練過，絕對不是純粹的祭司。

「你最好快點做準備，我要開始了。」莫文催促道。

「藥劑的力量來自於自身，並不是藉助外力，和魔法陣、魔法物品不同。」

「你都說了這是陷阱，我們怎麼可能傻傻地和你們動手？」莫文一臉輕蔑地說道，聲音仍舊是那道聲音，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語氣充滿肅殺和冷酷。

在馬內，一座座的廣場被空出來，搭起一頂頂帳篷，專門用來收容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兵，馬內到前線的車輛全都是滿的，去的車輛載滿各種軍用物資，回來的車輛上要麼是傷兵，要麼是屍體。

「光明神術！」拉佩大吃一驚，從來沒有想到莫文擁有的力量會是這種。

※※※

當然，漏洞總是有的，就算世界意志也無法避免漏洞的存在，所以拉佩隨即問道：「是不是建立某種循環？譬如生和死。」

拉佩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沒想到居然這樣危險。

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四周騰起一片迷霧，那細碎到極點的空間裂縫全都被遠遠逼開——不朽者出手了。

確實沒東西比光更快，想要擋住一道光，只有在光射出之前就已經在它的軌跡上——而拉佩恰好有這個能力。

「我找過伯爾玫的大主教，他告訴我，安蒂活不過二十歲。」老警察似乎已經看透人世滄桑，說到這些的時候，仍舊顯得很平靜。

「萬一在衝擊聖級的過程中，我受了重傷呢？南方的戰事怎麼辦？」拉佩問道。

不等為首的那位樞機主教回答，莫文繼續說道：「並不是沒有能夠跨出這一步的人物，而是這樣的人都被他們扼殺了。」

莫文閉上眼睛，他雙腿盤坐，身體虛浮在半空中。

「沒什麼了不起的。」莫文看上去並不在意地說道：「你只要領悟空間的本源，透析其中的奧妙，同樣也能做到。」

莫文沉默半晌，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因為每個人踏上這條路的方式都不一樣，遭遇排斥的方式也不一樣，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會有大量的空間裂縫出現。」

聖帕爾戈廣場上同樣也滿是這樣的帳篷，不過和別的地方不同，這裏到處可以看到正在作畫的人。即便是在戰爭時期，仍舊有很多年輕畫家在這裏創作，大部分畫的主題是戰爭。

瑟琳娜掌握的是風的法則，一般來說風代表的是輕靈和速度，不過有時候風也代表生命的傳播。

傑克掌握的就是空間法則，但是也只能把他自己移動到十幾米外的地方，但莫文卻可以把另外一個人傳送到至少十幾公裡外的這裏。

叮的一聲輕響，幸運金幣碎成幾片。

「你在要挾我？」拉佩怒道。

「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開始思考起生和死的問題來了？」拉佩感到很奇怪地問道。

「我現在已經知道聖級是什麼，能不能告訴我，神又是什麼？」拉佩問道，他只是好奇，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想過走這條路，那離他太遙遠。

「沒問題。」莫文攤開手掌，隨手一抹，虛空中就多了九條漆黑的裂縫。

「只能看運氣。」拉佩只能揀好聽的說道，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有後代。

拉佩轉頭看了莫文一眼，他以前一直都沒有想過，或許莫文也曾參与那次的行動。

拉佩大吃一驚，問道：「這是什麼？一個空間？」

「既然弗倫希爾的局勢這麼亂，咱們怎麼會打不過他們？」

突然，拉佩的心頭靈光一閃，他想到瑟琳娜掌握的法則。

「我的本事一大半在劍上，沒有劍，我怎麼幫你抵擋世界的排斥？」拉佩質問道，他有些懷疑莫文是故意拉他一起送死。

不過這絲迷惘轉瞬即逝，就算信仰之路已經走不通，也可以尋找別的道路，反正m•hetｕbｏｏk.com.ｃom對不朽者來說，有的是時間。

「我不能說，這是規則，這個世界的規則。」莫文無奈地指了指四周，說道。

拉佩感覺馬克西米沒有撒謊，看來喬治確實變了。

拉佩搖搖欲墜，此刻的他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虛化的身體開始彌散，看上去似乎越來越淡，毫無疑問這和瑟琳娜的遭遇一樣，或許還更麻煩一些。

拉佩沒用次元藏匿，因為次元藏匿並不能避免空間裂縫的傷害，但是將身體虛化卻可以將傷害減到最小的程度。

「我早就做好準備，等到現在已經夠久的了。」莫文這番話有幾分急不可耐的味道。

拉佩一眼就認出，這是外面的那片農田，地上甚至還有剛長出來的嫩苗，他還看到一條蚯蚓扭曲著從土裡鑽出來。

此刻，拉佩也已經知道，為什麼一群傳奇強者會聯手去找另外一位不朽者的麻煩？傳奇強者們在意的恐怕不是珍稀的材料，也不是神器，而是更高層次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你對空間魔法的理解遠在任何人之上。」拉佩嘆道。

聽到這番話，拉佩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

「非常好聽的建議。」多明尼哥滿臉苦笑，緊接著他嘆息一聲，道：「我以前認識的帕瓦蒂埃可不是這樣的人。」

突然一道漆黑的裂縫瞬間出現，這道裂縫離拉佩還很遠，就在空間的邊緣。

「不。」拉佩立刻搖頭道：「我曾經很怕死，但是當我擺脫死亡的威脅，我突然又不怕死了，現在反倒擔心周圍的人全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孤獨地活著。」

「你的仇已經徹底報了，最後一個殺手也已經死了。」拉佩彷彿在自言自語道。

拉佩反手就是一劍，毀滅之刃直接切入空間裂縫中，那縷陰影瞬間被擊散。

不朽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迷惘，他也在為此發愁，原本以為得到這副身軀后，離神座更近一步，現在看來距離仍舊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拉佩也坐了下來，他猶豫一會兒，這才說道：「等這場仗打完吧！本來我想等空閑下來再說，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做不到。」

「不好意思，剛才有一個會議，讓你們久等了。」

現在馬內和其他地方也跟著學，用工作來代替撫恤金，反正對政府來說，那些工作也都需要人來做，再說政府還可以用食物和住房來代替工資，國庫里沒錢，但是各類物資還是有一些。

此時莫文居然還有心思解釋，不過這也正常，莫文的注意力始終有一部分放在拉佩身上。

突然，拉佩往旁邊挪動半寸。

沒有東西能夠比光更快，但是這道光最終還是被擋住。

原本有五根支柱，現在斷了一根，另外四根頓時變得岌岌可危。

噹啷——

「讓和他們早就鬧翻了，這段日子正在聯絡一些底層黨派，似乎想要組建一支志願救國軍，在威爾多特和羅梅羅之間開闢第二戰場。」馬克西米說道。

光重新恢復到長矛的狀態，長矛的頂端卡著一枚金幣，那枚金幣就捻在拉佩的手中。

如果換成和另外一個人商量事情，馬克西米絕對不會把計劃付諸文字，萬一出點什麼事，這可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據。唯獨對拉佩，他絕對放心，因為沒人能夠從拉佩那裡拿到這份文件。

拉佩並不感到意外，當他知道什麼是聖級的時候，腦子裡立刻多了一些東西，其中也包括一個嚴厲的警告，和聖級有關的東西不能往外亂說。

話音剛落，拉佩就感覺到四周的景物開始扭曲起來，轉眼間變成另外一個地方，這是一片空地，看上去像馬內的南郊，莫文早已經在那裡。

就在酒館里的人高談闊論的時候，門開了，一個青年走進來。

不過轉念一想，拉佩又覺得奇怪。

莫文抬了抬手，下一瞬間四周一片波光抖動，緊接著天空、大地、四周的農田和樹木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空蕩蕩。

「這樣說來，他們那自由、平等的口號還是有點意義的，要不然誰會為此拚命？」

「他居然相信你。」不朽者有點意外地說道。

「這也是我請你來馬內一趟的原因。」多明尼哥在一旁幫馬克西米說話。

「我已經去你家看過了，你孫女的病有些麻煩。」青年說道。

青年走到這群警察旁邊坐下來，他看著坐在最裡面的一個老警察，輕嘆一聲，說道：「你讓我找得好苦，我整整找了你六年，沒想到你的另外一個身份居然是警察。」

這個建議聽起來確實是在為士兵們著想，但是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添油的打法只會讓損失變得更大，遠不如全軍壓上，來一場大決戰，或許結果會非常慘烈，傷亡數字會很難看，但是總體來說損失要小得多。

「毀滅之刃甚至用不著握在手裡，完全可以憑藉意識操縱。」莫文指點道。

這一次可不同於之前殺掉黑鬍子和何塞時的那種輕鬆感，現在是徹底消失，也沒有一絲壓抑感——拉佩終於從詛咒中解脫出來。

「我要開始了！」莫文喝道。

「什麼禮物？」拉佩問道。

「我有今天是因為你的緣故，如果不是你殺了那個傢伙，他的冤魂不會來找我，不會逼著我尋找兇手，逼著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拉佩悠然地說道。

多明尼哥呵呵笑了起來，他發現拉佩確實夠忙，突然他嘆息一聲，說道：「快點結婚，我還等著看你們的孩子呢！」

拉佩也不多啰唆，徑直說道：「我還要九把。」

從面積來看，被拉進來的這片農田並不是很大，也就五、六畝，更遠的地方仍舊是一片空蕩蕩。

就在教皇國的外面，在一座並不是很高的山上，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他們眺望著遠處那一片氣派恢宏的宮殿。

那是空間裂縫，同樣也是一把劍，一把由空間裂縫形成的劍。

只支撐了一秒，拉佩的身上都多了十幾道傷痕，好在此刻是虛化狀態，傷到的地方立刻愈合，不過那種負面意志非常討厭，居然滲透進來，而且迅速蔓延。

難道有什麼力量在阻止再生？這應該是一條線索。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多明尼哥走到廣場邊的長凳上坐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