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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愣道：「什麼處境？」

葉凡頓覺釋然，嚴母回頭瞪了嚴冰一眼，回過身來問道：「葉凡，我是想你明白這個規則，不要違背它。因為我和你叔叔都覺得你很不簡單。」

嚴母的眼睛此時一亮道：「許家的事我們正在調查，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線索？」

「術者，想要殺我的術者！」葉凡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知道的吧？」嚴母忽然問道。

「那你究竟是做什麼地？」嚴母忽然問。

「阿姨，有事？」葉凡有些忐忑，上次來只是聽嚴父喋喋不休。和嚴母接觸還是比較少，此時還帶著一些拘謹。

嚴母回頭望著身後眾人道：「我怎麼聽著這孩子像在罵人啊！」

葉凡頓時心慌，心道這一家子人絕不能拿常理來推測。表面對自己極好，莫不是柿子撿軟的捏，要拿自己來殺雞儆猴。但此刻又在幫葉蘋療傷。不像啊……

「殺……過！」葉凡很艱難地道，「但都是誤殺！」說罷又很快地補充。

再不說點什麼葉凡都覺得說不過去了，於是道：「血色黃昏，大概是因為這白牙匕首；虛靈地人是因為前段時間許家地事；葉家……」葉凡看了一眼半暈迷狀態的葉蘋，沒說下去。這個說詳細了。又把父親給暴露了。

嚴母轉回來，笑了笑道：「沒錯，我們都是。」

此時嚴母突然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嚴父視若不見，卻拍著嚴冰大聲道：「除了你勤勞智慧的娘！」

「那正好，卻了那裡找專業的醫生醫和-圖-書。說實話，剛才看我爸收拾，我覺得像看電影！」嚴冰道。

幾人下樓，嚴父從樓旁車庫開出輛車，帶著三人上路了。

殺氣，葉凡頓時察覺到殺氣，連忙回頭，卻不是葉蘋。殺氣來自於嚴母。

嚴母抬頭看了眼時間，對葉凡道：「過一會才能走，我先去弄個早飯吧！」

嚴母笑了笑道：「其實在我們的潛規則里，術者與術者之間的糾紛，只要不牽涉到太多的常人。我們就不會追究。殘忍地說，你就算殺了一千個術者，如果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那我們就會視而不見。」

屋裡各人都是高手，立刻察覺到不對。但以嚴父反應最快，立刻接上文進行轉折：「但也是有代溝存在！」殺氣蕩然無存，葉凡的頭更暈了。

葉凡有些茫然。嚴母道：「其實不光嚴冰他爸是，我們全家都是。」

白牙！號稱殺手之王的白牙！明明一個已經結束了生命的老頭，但葉凡卻總是從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聽到他的名字。

這事又涉及到父親，葉凡只覺得更加不能說了。支支唔唔的開始打渾，感覺自己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很有些對不起嚴家的意思。葉凡相信嚴家對自己沒有惡意，但這些事。並不只關乎自己一個人，葉凡只得守口如瓶。

嚴冰給他爹拎來了藥箱，裏面也是和葉蘋那個差不多地裝備，葉父幫葉蘋簡單料理著傷口。嚴母將葉凡拖到一旁坐定，表情嚴肅。

葉ｈttｐs://m•ｈｅｔｕｂoｏk.cｏm•ｃoｍ凡忽然想到，自己也是傷者啊！之前和那壯漢交手時，明顯感覺到傷口處有裂開的感覺，現在一想起來，立刻覺得隱隱有些疼痛。自己居然忽略了，這胳膊會不會廢掉，葉凡頓時魂飛魄散。但此時嚴父子已經出門，葉凡只得連忙跟上，對嚴冰道：「我也有受點傷呢！」

葉凡悄悄溜到嚴冰身邊。小聲問道：「一會要去哪啊？」

「差不多了。」嚴父應道。

嚴父穿著睡衣從裡屋鑽出，睡眼惺忪。看到葉凡，連忙打招呼：「葉凡，過來啦！」再看到初來的葉蘋，跟著繼續招呼：「喲，這才幾天，都帶上家屬啦！」

「阿姨，你對我說這個……」葉凡摸不清嚴母究竟什麼意思。

嚴母似乎在猶豫，片刻後點頭道：「就這樣吧！」

眾人吃過早飯，嚴母看了下時間后道：「差不多了吧？」

「什麼電影？」葉凡問。

「是誰？」葉凡好奇心起。

嚴父大笑，手點點葉蘋道：「小姑娘謙虛，我喜歡！」

葉凡眼中浮現出無數科幻的場景。感嘆道：「太酷了！」

不大會，嚴父終於弄好了葉蘋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后道：「這孩子失血太多了，居然能挺到現在，不簡單。體質和氣息練得都很好呢！我還沒見過這麼出色的女術者……」

當下將許家之事前後大致說了一下，其中不乏一些自己的惡意猜想。

嚴父連忙收起笑容，匆匆跑了過來。葉凡將葉蘋扶至沙發坐定，和_圖_書嚴父上前解開了她手臂上的簡單包紮，倒吸了一口涼氣。葉蘋手臂上的傷口有整整一圈，由於是被鎖鏈所束縛，此時里裡外外衣服的不少碎片都混入傷口當中，血肉一團模糊。嚴父輕輕動了動衣物，已經引起葉蘋臉上痛苦的抽搐，面色凝重地道：「傷不輕，必須去醫院！」

「要不，就……」嚴父話說一半，直視嚴母。

葉凡望了嚴冰一眼，嚴冰向他親切揮手，被這個自己一時眼中的廢柴做出這樣的評價，葉凡的心情只有自知。但這是事實，葉凡只好羞愧地點了下頭。

嚴父點頭：「我帶孩子們先過去。」

「你袖子里這把匕首原來地主人！」嚴母道。

「恐怖片加懸念片！」嚴冰道。

「那個誰，傷處理怎麼樣了？」嚴母突然回頭。

嚴冰連連點頭，道：「那可好玩了。我也好久沒去過啦！」

葉凡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比葉蘋先昏厥了。葉蘋有氣沒力的，卻還顧得上回應：「暫時還不是啦！」

「快過來看看，這孩子受傷了。」嚴母道。

嚴母看到葉凡無動於衷地反應，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能告訴我們嗎？」

「我們收到消息，葉家、血色黃昏的暗殺組、虛靈的清泠組，這三部分人都在追查同一個人，我們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你。能引起這三大組織共同關注的。大概只有十年前突然失蹤地葉城吧！」嚴母道。

「沒什麼意思，一時興頭就多說了，兩口子都這習性，上年紀了嘛！ｈｔｔｐs://m•hｅｔｕｂook.cｏｍ.ｃｏｍ」嚴冰突然插話。

葉凡一愣，驚道：「你也是特別調查員？你們全家都是特別調查員？」

葉凡點頭，卻有些不明白兩人之間那朦朧的對話。

葉凡繼續茫然，於是嚴母繼續說下去：「其實作為國家而言。對於整個術界都是進行宏觀監控的。術者的存在對社會治安造成的隱患非常大，但想完全消滅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們也只能想辦法限制他們不要太出格，讓他們知道並不能因為術者地身份就肆意地踐踏法律。葉凡，你殺過人沒有？」

「醫院？以他們的處境，不大合適吧！」嚴母忽道。

葉凡驚嘆：「有這樣的人嗎？」

「葉凡。你的氣息水平非常高，但我聽嚴冰說，你的技巧方面似乎還很不足？」嚴母道。

嚴母也沒有逼葉凡。只是點頭道：「我感覺得出來，這才幾天不見，你的氣息發生了巨大地變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母又一次沒有強求，只是嘆息道：「孩子，你現在的處境你知道嗎？」

葉凡心中感慨，虎父無犬子，原來這話一點都沒有錯啊！

「殺得什麼人？」嚴母問，語氣依然慈祥。

「和阿姨說實話！」嚴母地表情特慈祥。

嚴父回頭對葉凡道：「我先替她簡單處理一下。過會就去好好醫治！」

葉凡點頭，很是感激。

「是你自己先這麼說的！」嚴父頭不回，手也沒停地道。

「我……」葉凡再度卡殼。「你是秘密武器，我不想太多人知道」，烏鴉的話迴響在自己耳邊，葉凡htｔｐs://ｗｗw•heｔｕbｏoｋ.coｍ•com略一猶豫，最終道：「這個，不太好說……」總體說起來，烏鴉對自己也算不錯了，這次跑過來身受重傷，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和小揚這事，自己也總該表現出來一些義氣了。

「國家調查員在A市地秘密基地！」嚴冰道。

「有一個！」嚴母道。

葉蘋一時是半暈半醒，早飯也沒吃。現在要她自己行走更是不可能的事，背負她地重擔自然是壓到了葉凡身上。「小心點，不要碰到傷處。」嚴父在旁道。

車沒有如葉凡想象得開向什麼荒郊野地，而是直接駛向了市中心。而且不是一般的中心，是A市最中心的一個十字路口。

「白牙作為殺手可以活這麼久，不是沒有原因的。功力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一直沒有觸犯到我們這條默認的準則，白牙一生行刺地，全部都是術者。沒殺過一個普通人！這正是他真正聰明的地方。好多術者就是因為過分觸犯這條準則。之後會在一些任務中失敗失蹤。其實都是由我們出面對他進行了處決！」嚴母道。「而白牙從來不動普通人，這樣即使他殺的人引起了騷動。引發了報案等一類麻煩事，但這些普通的人與事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而一旦有我們方面的人介入，查明對方的術者身份，此事基本就不了了之了。就像雙方已經達到了默契一般。」

葉凡感覺自己感恩圖報的機會來了，對於那個清泠葉凡的好感度無限降低，昔日許妍時代地一點交情早已經拋進記憶的深淵，此時十分願意努力地出賣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