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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簡單嘛，校內就是教工宿舍。」李校長道。

哪知到了學校里，人家一時「范老師」，眾人這幾天地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初時，葉凡以為他是看自己第一個面試，所以接近自己想套套情報，哪知最終這人就問了問自己結果，其他相關內容一概未提。

「什麼事？」葉蘋問。

「范老師。」聲音傳來，同時一隻手輕拍了一下葉凡的肩頭。

雖是這種狀態，但星殺術氣息地敏感度依舊，因此當對方的氣息主動靠上身來時，葉凡依然有所發覺。但他還是帶著一點難以置信，剛才的氣息是那麼的淡。葉凡甚至懷疑那是不是在用「放」。如果真是「放」。這人的操作技巧絕不簡單。

葉凡嘴上應著，心裏卻在嘀咕。自己這份資料不會就是以高夜寒為原型改編的吧？除了姓名、學校、科目不同外，其他都是異常的相似啊！

一個不認識的年青人，微笑地望著他：「范老師想什麼這麼入神？」

「開門紅啊！第一個就這麼出色，看來今年可以招到不少優秀教師。」一人笑著朝李校長道。這個馬屁拍得不動聲色，卻投其所好，全校師生都知道李校長不只欣賞優秀地學生，對優秀的教師更是寵愛有加。

「希望這裏不會。」高夜寒嘆息著。

難道真就是因為對自己第一天的行為有好感？葉凡不太敢輕信對方。

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情此景。三人哪裡還會有任何疑問：「那就通過吧？」李校長點頭。

葉凡沒有一絲慌亂，這是他在幾天里無處次提醒到自己要小心注意的地方。在德林中學地任何時候發生這種情況他都不會吃驚，這就叫有備無患。

「你在哪？」葉凡立刻問。

「范老師！」旁邊傳來聲音。

葉凡打著哈哈道：「學校的制度都是這副模樣。」

此刻高夜寒看葉凡不會抽煙，遂回手自己點上了一根，朝葉凡道：「范老師不愧是為人師表的典範。」

「不會。」葉凡一笑。其實在這幾天中，小揚聲稱為了徹底改變葉凡的形象，要求他煙不離手。葉凡起初也心動了，但很快被劉青點破：「什麼煙不離手，他只是想幫自己節省點開支罷了。」

「年青人，好好乾，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李校長緊握葉凡地手。

關機！葉凡拿著手機發怔。

就好比盲人用一跟堅硬的導盲棍，自然可以起到探路地作用；但如果換成是一條柔軟的絲條。想再發揮這種作用就太難了。

葉凡繼續發怔。

「我已經回來了。」葉蘋道。

「明天吧？」李校長目光向身旁眾人徵詢。並不是一校之長做不了主。只是這種蒜皮大小的事還輪不到他來過問。

兩人又隨意閑聊了幾句，高夜寒看快hetubook.com.com到自己，於是向葉凡招呼道：「馬上到我了，我去準備準備，希望能像你一樣順利通過吧！」

「謝謝！」葉凡道，「那我什麼時候過來辦相關地手續？」

葉凡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臉上情不自禁綻放出笑容。

「是嗎？你也這樣看嗎？」李校長樂得有些合不攏嘴。

這人是要定了。但是，三人也總得問點什麼，不要這麼太露骨的放水。隨即有人清了清嗓子問道：「談談你對語文教學有什麼看法吧！」非常定式化的一個問題。

三人在看過校長的表情，隨即又短暫目光交流后，取得了一至看法。

「沒什麼。」葉凡也微笑著，隨即道：「你是？」

洋洋洒洒說了數分鐘之久。這都是葉凡早已準備好的問題答案，他暗自慶幸，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讓自己難以應付的問題。這就是武學的最高境界――料敵機先。葉凡暗自讚歎。

除李校長外的三人小聲嘀咕，似乎是在互相徵詢意見。

「只希望學校能提供一下住處，除此沒有別的要求了。」葉凡微笑道。

「今天我還有點事，咱們以後有機會。」葉凡笑道。

對方應該沒有發現自己，葉凡這樣想著，卻不得不為葉蘋擔心起來。有這麼高技巧的人在，葉蘋的氣息能不能藏住很難說啊！

兩人東拉西扯的閑聊起來，這高夜寒自稱是外地某中學的化wｗw•hｅtｕboｏk.ｃoｍ.ｃoｍ學老師，因為與其他老師合不來，處處受到排擠，一氣之下就辭了職。後有朋友介紹德林中學，於是專程跑來應聘。「想必私立中學不會像尋常中學那樣一身官僚氣吧！」高夜寒最後道。

「靠，我等你半天。」葉凡道。他沒說自己是和人聊得起勁順勢就等了等。

問題是定式，葉凡的回答雖然漂亮，其實也是定式。提問的人問過後就好像沒事了一樣，也不知聽沒聽。只有李校長依然是陶醉的表情，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並不只是會把正的看反，常常也會把反的看正。

「回來再說。」葉凡掛了電話。

會不會引起疑心。葉凡心慌不定，連忙轉過身來。

葉凡轉身準備離開，忽得心頭一震。

「那我先告辭了。」葉凡和四人逐一握過手后道。活了近二十個年頭，葉凡數今天最有禮貌，說話最是有腔有調。

「范老師！」聲音略放大。

對方的術早在之前已經收起，葉凡無從判斷。他也不敢判斷。誰在運用氣息，這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同樣要用氣息去查。自己此時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運用氣息，一定要保持氣息在這個形似普通人的狀態。

李校長點點頭，笑著宣布了結果：「范老師，恭喜你通過。其他詳細的事宜。咱們過後再商量好嗎？」

「回去了？你面試了嗎？我怎麼沒看到你？」葉凡驚訝。

「語文ｈetuｂｏok•ｃｏｍ.cｏm是一門充滿思想、充滿人文精神、充滿智慧的學科。」葉凡推了推眼鏡，侃侃而談，「法國教育學家第惠多斯說過：教學的藝術不在於傳授本領，而在於激勵、喚醒、鼓舞。我認為語文教學的更應該如此，如何調動學生的自主學習，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應當是我們在語文教學過程中應該重點研究的內容……」

出了學校上了車，葉凡開始琢磨那個叫高夜寒的人。

就在他轉過身的這一瞬間，淡淡的氣息突然潮水一般漫向他的身遭。

葉凡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人家是在叫自己。為了儘快幫葉凡轉換角色，這幾天在家裡都沒人叫他葉凡，都是范曄前范曄后的，給他說地每一句話，都會添上這個名字。

葉凡連忙伸手握上，心裏卻嘀咕這個人怎麼認識自己，又怎麼無緣無故地會和自己說話。

「我叫高夜寒，也是來競聘地老師。」那人朝葉凡伸出手。

葉凡恍然大悟，小揚只也得悻悻道：「有一個熟悉的人在身邊未必就是好事。」

「明天，明天。」旁邊立刻有人應道。原本是兩天後才會辦理的手續，因為這麼一點小插曲就直接提前了。

「謝謝！」葉凡走上前來。準備和幾位面試的人員分別握手。這麼禮節性的東西當然不是葉凡自己想到的，也是事先由小揚、劉青他們編排好的。

葉凡還在發怔。

「我有說咱倆面試的是一個地ｗwｗ.ｈeｔｕｂｏok•ｃｏｍ.cｏm方嗎？老兄，我連准考證這些東西都沒有，怎麼可能和你們是一條路子。」葉蘋道。

最後有一人代表發言，卻是向李校長，此人一臉嚴肅：「李校長，我覺得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看法，很不錯。」

他要等自己確認這傢伙是不是一個術者之後再做結論。

待高夜寒問起葉凡的過去，葉凡這麼一說，高夜寒果然瞪大了眼：「我們的經歷很相似啊！」

葉凡釋然，一笑道：「現在總算是認識了。」

「借你吉言。要是有空，不妨等等，一會一起吃個飯？」高夜寒道。

沒有停頓，沒有回頭，葉凡邁著來時的步伐走到了門前。開門，轉身，最後向面試的四人禮節性地點頭一笑。四人也各露笑容。但以李校長的最親切，其他的三人比較職業。

葉凡在等候面試的人堆里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葉蘋。於是一邊朝沒人的地方走，一邊拔通的葉蘋的手機。

能將「放」運用到這種程度，初級技巧也變成高級了。

對手伸手回口袋，掏出煙來遞向葉凡。

葉凡笑了笑，隨口問道：「高老師是教什麼課的？」

和高夜寒分開，葉凡又給葉蘋拔了個電話，這次總算是通了。

「第一天我和范老師一個考場。」對方道，「看到范老師的言行，我很有感觸，很想交你這個朋友，只可惜范老師當天中午被人圍，下午又走得早，沒機會上來和你說話。」

「一定會的。」葉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