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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學校，不知道會不會是孤身一人，這次一起新來的老師要注意了，沒準當中會有同樣是虛靈的人！」葉蘋道。

他看到一個他以為絕不應該看到的人。

老師的宿舍屬於公寓極別的，和單元套間沒什麼區別，當然不會分什麼男女。葉蘋的住處告訴過葉凡，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去拜訪。

葉凡抬起頭，推了推眼鏡，這兩個動作拖延了十秒的時間，隨後問道：「什麼事？」

出了教室葉凡直奔美術音樂組，一問蘇老師，大家都說還沒過來。

她會認出自己來嗎？這是眼下葉凡最關心的問題。

「你看這應該怎麼辦？」葉凡問這事的時候，葉蘋正在鏡子前梳妝打扮。

狂敲了幾下門，聽得裏面喝出一聲「誰！」

葉凡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報著滅人的目的來滅人，他依舊不能承受。

「沒辦法，學校里不方便請鐘點工，你方便的話給收拾一下。」葉蘋踏拉著脫鞋去倒水洗漱。

葉蘋點頭：「可能術方面有什麼古怪，看那次她和嚴冰動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有機會就直接滅了她，然後咱閃人就是了。」

許妍的氣息大家都沒感覺到過，看來虛靈的人在這方面有點特殊的造詣。小懶那孩子會不會看走了眼呢！

「沒有，漱個口……」葉蘋說了一句，開始哧啦哧啦地刷牙。葉凡就在後面默默地注視，等她全部收拾完。公平來hｔtps://m•hｅｔuｂoｏk.ｃｏm.cｏｍ說，葉蘋洗漱是相當快了，前後不過五分鐘，對一個女孩來說十分難得。

「去上一堂課，看看這姑娘有什麼反應。」葉蘋說著，「應該注意一下新聞啊，許家二小姐家中巨變后沒有接管生意，還回學校上課，這肯定會在新聞上播的，你們黃昏的工作是怎麼做的？這都沒人注意？」

抑制住狂跳的心，葉凡開始上課。這種狀態下，葉凡早失去往日上課那種經常出現鬼斧神工般用語的神采，幾乎是在照著老萬的教案朗讀。

「等會，容我穿條褲子。」葉蘋在裏面叫。

「怎麼？你也沒空嗎？」老萬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課表。語文組這天的課程安排十分微妙，這個時間集體都會去上課，全辦公室只有葉凡一人閑著，一般是他自由發揮的時間。於是老萬就給了他一個發揮的機會。

這傢伙怎麼還跑來上學了？葉凡大驚。這對自己來說是要多兇險就有多兇險，小揚那小子怎麼做地情報工作，這傢伙還在德林上學怎麼都不知道。

「啊，你的課啊，這個，高三的，我怕應付不來啊！」天地良心，葉凡這句話絕對不是謙虛。

美術音樂組彷彿各教學組的編外設置一樣，平時的考勤之類完全無人過問，平時一些會啊活動什麼的也是可參加可不參加。每個老師的日子過得那是花和*圖*書前月下，美不勝收，葉凡嚮往了一下，紛紛返回住處去找葉蘋。

「呃，你講到哪了？」葉凡問，他希望是一篇文章的新開始，這樣自己可以用你讀我讀大家讀的方式糊弄一節課。

不大會，葉蘋過來開了門，披頭散髮，抬著一張瞌睡臉問：「幹什麼啊？大清早的。」

「許妍是清泠還是清泠是許妍？反正就是那傢伙。」葉凡道。

尋常學生絕不敢提這樣一個明顯是搗亂的問題，但德林中學就是盛產這種不尋常的學生。而老師們也總要面對這不尋常的問題。一般老師都是直接無視，雖然會受到學生的鄙視，但也實在是無力解決這樣的問題。

葉凡略一沉吟，合上了備課本道：「這位同學的問題提得很好，非常值得我們老師反思。一直以來我們的教學都是枯燥的教本宣科，很難說有什麼吸引力。同學地這個問題我要好好琢磨琢磨，這樣，這堂課改自習，單數排的同學向後轉。和後排的同學每四人一組進行討論。每組明天交一份有關這個問題的討論結果上來。」

「我靠，你屋子比我的還亂。」葉凡驚呼。

推門而入。教室里鴉雀無聲。

「哪個班，我去刺探刺探。」葉蘋說。

許家的許妍，也就是虛靈的清泠。此時也和其他學生一樣，「咦咦」地拉著長音。一起打量這位傳奇的范老師。

葉凡當然不知怎麼沒人知道，ｗｗw.hｅtubｏok•cｏm•ｃom只得把怨氣撒在小揚身上。

想著他掏出了PDA，聯繫了一下小揚。明指人都帶回去了，也不知道烏鴉的傷怎麼樣了。順便就這邊發生的事聲討他一下。

「不知道，我感覺應該沒有。」葉凡說。

「怎麼？噴了？」葉凡想不到葉蘋會這麼吃驚。

鎮靜，MB地鎮靜。葉凡提醒自己。

學生們還在瞠目結舌的功夫，葉凡又慈眉善目地對那位提問的同學說：「這位同學。你能提出這個問題，可見你是很有想法的。除了小組討論，我再給你布置一份專項專業，就講課吸引力的問題，寫一份3000字的檢……呃，建議書來，明天和其他同學的作業一起交上來吧！」

葉凡假裝沒聽到這句，跟在葉蘋後面看著她洗漱的背影道：「我今天代老萬上了一堂高三的課，你猜我看到誰了。」

「老師！」忽有學生舉手呼叫，打斷了葉凡的朗讀。

「噗……」

第二天一早，葉凡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了高三年級的教室。這高三的學生說起來和葉凡要算是同齡人了，正常情況也就差一歲而已。

遺憾的是，高三年級到了這個時候，早已經不學什麼新課文，完全是在重複溫習總結以前的知識。葉凡正準備推辭，老萬忽道：「來，你看我的教案。」說著打開他的備課本，指著上面和葉凡略講了一下。

學生略卡了一下。隨即道https://m.hetubook.com.com：「呃，就是，能不由自主地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不敢放鬆的這樣一堂課。」

「這個難說，沒人規定有錢人家的小孩就一定不能是術者吧？人家既是術者，又是學校的學生，怎麼了？」葉蘋道。

「高三二班，你怎麼刺探？」葉凡問。

「老師您這樣講課太平淡了，能不能講得再有激|情一點？」這位學生很認真地道。

「她認出你了沒有？」葉蘋問。

葉凡開始回憶新來的老師，真要比較下來，似乎就是高夜寒有那麼一點另類，而且這傢伙有過主動接近自己的舉動。

學生們發出「咦」地長聲，范老師的大名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學生們頓時起疑。這老師在校內傳得神乎奇神。就是這麼個水平嗎？這些不安份學生的不安份因子開始活躍起來。

「好了，為了讓大家能夠暢所欲言無所顧忌，老師就先迴避一下。交上來地作業不用標註姓名，大家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意見儘管放心大胆地提。呃，老師去迴避了，如果下課鈴響了還沒回來，大家就自己下課，但這份作業一定要完成。」葉凡說完，收拾東西大步離開了教室。留下一屋子學生大眼瞪小眼。

眾皆嘩然，不過依然保持著看戲地目光，只是目光地焦點已經發生了變化。大家看得不再是葉凡，而是這位學生那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過這丫頭是有兩下子的，這麼久接觸，我從m.hetubook.com.com來沒察覺到她是術者，你不也一樣嗎？」葉凡說。

消息發出，卻遲遲不見回復。這在小揚身上還是頭一次，難道出什麼事了？葉凡暗暗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同學們好，萬老師今天有事，由我給大家帶一下這堂課。我姓范。」葉凡走上講台說道。

「誰？」葉蘋沒回頭。

葉凡只好一邊擦汗一邊耐心等待。

葉凡豁然開朗。不是因為老萬的講解，而是因為有這教案在，自己還怕什麼？備課自己不會，怎樣熟練運用教案給學生上課，是這些日子葉凡主修的課題。

「大清早？現在是十一點了小姐。」葉凡說著已經擠進屋去。

「看來這德林中學的守衛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懸乎，這麼多術者想進就進，看起來也沒有人知道。」葉凡說。

全班學生開始擠眉弄眼，一副要瞧戲的模樣。

「我！」葉凡應了一聲后道：「我進來了啊！」葉凡看四下無人，想直接用氣息開了門算了。

葉凡微笑著，將教室里的學生們掃視了一遍，立時小腿抖了兩抖。

只有葉凡是不走尋常路的，他認真聽取了這位同學地問題，認真思考，然後認真地反問道：「要激|情一點？你具體說說。」

遂理直氣壯地向老萬借了教案，拍著胸脯向老萬保票。之前的為難推脫與眼下的豪氣干雲尤如冰火兩重天，老萬茫然了。

但老萬偏偏就要說：「謙虛，你的能力全校都有目同睹了，還有你應付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