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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剛有一絲被觸動，葉蘋鼓起腮幫子吹出一個泡泡，把周遭的一切氛圍都幻化成了兒戲。

葉凡的前任肯定是個死板的語文老師，所以選出的課代表也一樣死板。此時舉手站起后回答：「不知道。」

下課鈴響，學生們起身離開教室。葉凡和葉蘋跟在學生後面默默地走了出去，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

奇怪地抬起頭來，看到葉蘋一臉奮然地扭頭離開。再一側頭，看到那邊計算機老師正站在門口，一會看看葉凡，一會看看地上的泡泡糖。

「當然是學校餐廳。」高寒夜說。

「是嗎，老師去找找他們，同學們先看書，蔣林，你跟我來。」葉凡叫小懶出了門。

「靠，你還不如說不知道呢！」葉凡說，他現在無心理會這些麻煩。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也在班裡扔下了話，不去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兩人同去吃飯，席間沒有話，高寒夜挑一挑眉毛葉凡都想拔刀。還好克制住了。

葉凡繼續問：「上天台做什麼？」

於是拍拍小懶道：「我去看看，你去吧！」

葉凡此時返回教室，那三個男生正畢恭畢敬地站在講桌前恭候。

女生只是笑了笑，轉身下了樓。

於是葉凡點頭道：「現在預習，老師身子不舒服，去休息一下先。」說著神采奕奕地出了教室。

「嗯，因為一般這些事比較隱蔽。也就我會注意到，而尋常老師問，hetubook.com.com我當然也和其他同學一樣說不知道嘍，你問嘛，我就實情相告了。」小懶說。

葉凡將紙條塞到那學生手裡道：「這是我的課表，麻煩你們，下次叫四班學生上來時，不要選我地課，謝謝。」葉凡說完揚長而去了。

平時照面，一般學生還是會做些功課，比如問個老師好什麼的，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省了這事，只是目光漠然地望著葉凡。

「行了，不用謝！」葉凡健步如飛，大步進來后朝三人一揮手道，「這回救了你們，也許下次就沒這麼走運遇到我了。」

出門正遇高夜寒。

葉凡努力和藹地讓她坐下，跟著問：「有誰知道這幾位同學去哪了。」

「和一般老師不一樣。」紙條男生脫口而出。

那學生望著手裡地指條發怔，葉凡已經消失。

「不良學生起爭執而已。」小懶笑道。

「說實話，我覺得清泠她已經認出你的可能性相當高。」葉蘋說。

葉凡走近，看到自己班的三個學生，一倒地上，滿身是土，另兩個站著，臉如土色。那聲范老師不知道是從哪個嘴裏發出的。

「哎，這麼巧，走，同去吃飯。」高夜寒熱情。

晚上心依舊靜不下來，同時在充電的手機和PDA，一會就過去拿起來看一下有沒有消息。最後硬是靠練術讓自己進入物我兩忘。如此微妙的控制下，葉凡絕不敢和*圖*書有什麼大意。什麼時候才能在這種狀態下亦能察覺到別人的氣息，葉凡還不知道。

一名學生揮了揮手，那氣派已經顯示他是個頭。葉凡回憶，既然如烏鴉、雲風、嚴冰父母這些真正有權有實力的人，似乎都比不上這學生這一揮手有派頭。

「一般老師不會知道他們在哪。」小懶說。

只聽他道：「范老師是新來的人，大概還不了解德林的一些情況，大家聽聽他要說什麼。」話說的有板有眼，可以想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里成長的。

學生們議論著也各自散去，剩下那攥著紙條的學生和一名女生。

「小妍，我下次再幫你教訓那三個小子。」紙條男生說。

「都怪那個姓范的，有些奇怪呢這老師。」紙條男生說。

而這些學生由此做出的判斷：這老師有來頭，有背景。

高夜寒也細細打量了他一下后道：「你說呢？」

「你現在是在衣著打扮上徹底改變了一下，一般生人的確很難發覺，但這姑娘曾經接受過你的貼身保護，你倆朝夕相對的過日子，對你的熟悉可能超乎你的想象。」葉蘋說。

葉凡大窘，厚著臉皮朝那老師擠了個笑容，匆匆追趕葉蘋地腳步去了。

自從葉凡稱讚了誠實的可貴后，這種問題大家都是豪邁地不舉手。

「怎麼回事？」樓道里空無一人。葉凡可以大胆細問。

次日葉凡的課在第三節，如常來和-圖-書到教室。卻一眼看出班裡地學生少了幾個。

葉凡從口袋裡摸出了個紙條，問：「你們誰是老大啊？」

「不用了！」女生微笑著，她在學生們散去后，才從人群中顯露出來。

葉蘋早已沒了蹤跡。葉凡只好自行回了辦公室。一路上都有些神經過敏，唯恐從哪個角落奔出個刺客襲擊自己。結果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上課時間嘛，學生老師都呆在教室，葉凡安然返回辦公室。

「這幾位同學呢？」葉凡指著空座位問。因為是全封閉教學，曠課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老師隨時可能直接殺到寢室去揪你，校園內也沒有什麼可供安危藏身地地方。

大家一起望著三個學生下了樓，把目光放到葉凡身上。葉凡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正在掏著口袋。

「學校餐廳？」葉凡進行試探。

隨即向教學樓的天台上走去，心裏暗自嘀咕：喜歡上天台處理問題，似乎是A市學生地風骨，當年自己那邊，都是去學校對面的小花園，或是廁所背後的牆根。

清泠！剛才在天台，雖然她是躲在了人群中，可惜還是被葉凡一個不經意給瞅見了。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小懶說：「好像被幾個高年級的叫上去的。」

「哦。一般老師會怎麼處理？」葉凡問。

眾生回頭。如果說葉凡此時想講什麼大道理來訓斥地話，那實在是太不符合德林的風氣了。這是在逼迫學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忘記你老師的身份。學生們挑釁地望著葉凡，想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為什麼？」葉凡問。

轉眼上了天台，天台那叫一個空曠，一眼就看到數名學生圍在正中。沒人注意到葉凡地出現，於是葉凡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找機會吧！我來，你自己注意著，隨時待命就是了。」葉蘋說完又吹了個泡泡，跟著將泡泡糖隨口吐掉。

葉凡忍住沒有掏出白牙劈了這個泡泡，鎮靜了一下后道：「照你說的，應該怎麼辦。」

「逃辭是解決不了問題滴，你要勇敢地去面對，我們一起來解決。」葉蘋說。

葉凡望著那泡泡糖像個降落傘一樣墜地，卻聽得葉蘋說：「有點素質好不好。隨地亂吐。」

小懶站了起來說：「我看到他們上天台了。」

並不是只有學生可以出身於官家富家，老師也可以。德林中學不乏這樣的老師，他們相比其他老師，就要更敢說敢做一些，不過到也沒像葉凡這麼目空一切。

地上一個爬起，在另兩個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沒有人阻攔。雖然說不怕老師，但也不至於有學生公然在老師面前如何。至於事後會不會在背後穿穿小鞋之類的就難說了。

「為什麼？」葉凡問。

「你才過日子，你們全家都過日子。」葉蘋的用詞總能招至葉凡的不滿。

「留著她始終是個威脅，不如主動一點……」葉蘋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和-圖-書手勢，目露寒光，但嘴裏此時卻又吹出一個泡泡，氛圍被攪得雜七雜八。

「我們班地學生呢？」葉凡不認識這堆學生。

三人下去坐定，葉凡又是一揮手道：「今天要講的課預習了沒有？」

眾學生轉過頭來，看到是老師，卻沒有太大地反應。德林中學的學生不怕老師，並不只是體現在課堂上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大部分老師都是應付好自己的課堂，其他事一蓋不過問。這是個隨時可能搬了石頭就砸自己腳的地方。

這一日過得極慢，葉凡三分鐘摸一次PDA，看有沒有新消息；五分鐘播一次手機，看小揚是不是回到了服務區，直到把PDA和手機雙雙摺騰到沒電。下班時間也到了。

眾學生準備散去，葉凡突然叫道：「等一下。」

「范老師……」人群里有人叫。

「這個，再說吧！」葉凡含糊其辭。

這在相熟的二人間是常事，但此刻不同以往，高夜寒已經被|插上了嫌疑的標籤。葉凡細細琢磨了一下后問：「吃什麼？」

「回去上課。」葉凡視其他學生於無物，對三名學生說。

說這老師是在低三下四的哀求學生，卻是完全不像。他地話像是在請求，但口氣分明就是通知。這傳達給學生的信息就是：這老師同樣也沒把他們這些學生放在眼裡。

「她有什麼奇怪？」女生歪著腦袋問。

眾學生面面相覷，一名學生問：「你想做什麼？」語氣已是相當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