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葉凡乾笑了兩聲：「馬上過來。」說完把望遠鏡扔給了葉蘋。

「那無非就是不想別人聽到你們談話，我在遠處待著就行了。萬一你死了，也得有人給你收屍啊！」葉蘋說。

葉凡為之氣結。但自己想知道的對方不肯說，這讓他也無計可施。換以前當然是綁回去再說，但現在她是烏鴉口中「可以信任地人」。雖然對此葉凡持保留意見，但也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意氣用事，給烏鴉添了亂子，畢竟烏鴉一直對自己還算是不錯的。只是，自己究竟在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葉凡已經徹底茫然了。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急需知道，這也是他急著理解清泠和烏鴉關係的原因。並不單單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開著手機不就行啦！」葉凡笑著揮了揮。

「我當然知道。」葉凡笑笑，「不過我不會感到抱歉。」

「那是你家？」葉凡笑。

「不如，一會請你看電影？」

血色黃昏繼任者名單！

「好啊好啊！」找不到烏鴉，清泠找上門來，這個約會葉凡十分樂意。

通過與清泠長期以來艱苦卓越地鬥爭換取的經驗，在聽到這個要求后，葉凡不得不考慮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即使烏鴉說過說這暗號的可以絕對相信。但現在，就是烏鴉本人葉凡都不敢十分信任了。

葉凡突然嘿嘿笑了笑：「這話，你為什麼沒有早說？要到現在才說？」

m.ｈeｔuboｏｋ•ｃｏｍ•coｍ結果清泠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轉而道：「我們多久沒一起這樣喝過咖啡了？」

「這個……還不能和你說。」清泠說。

電話另一端的清泠咯咯笑著：「出來見見？」

「不太清楚，沒有這方面的相關資料。」小亭說。

小亭緊盯著屏幕，不說話。屏幕上的數據繼續飛快地閃躍著。

經過商量，碰頭地點選在了上次小懶看漫畫的那間咖啡屋。這咖啡屋面積小，無處藏身，除了洗手間地那扇小窗，可以說是毫無破綻。葉凡和葉蘋一早來到這裏，卻不急著進，先遠遠地找了個監視的所在，這才給清泠打了電話。

小亭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高。」

葉凡沒搭話。清泠既然真是黃昏的人，那麼她現在身在虛靈，這特別地任務會是什麼，多少已有幾分預示。

清泠怔了一下，苦笑道：「是啊，我們這種人，怎麼會有家……」

「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

清泠又笑了：「時間。地點，全部由你來定。這樣總可以了吧？」

葉凡當初為了擺脫追蹤扔了手機，前些天發泄又摔了手機。短短數日里連換三部，一邊換手機，一邊把號也換了。第一次還說是為了擺脫國家術者追蹤這號碼的信號。第二次則完全是因為新號碼連自己都沒記住。索性就又換了一次。在擺脫追蹤的m.hetubook.com.com同時，葉凡非常豪邁地把想找自己的人也一併擺脫了。任何想找他的人。都得有一段相當曲折地經歷。清泠還算好，通過小揚就直接呼到了葉凡。

「不過因為你莫名其妙的出現，我的任務被攪得一團混亂。」清泠苦笑。

「用不著你道歉。」清泠說，「只是，現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希望你有所收斂。我們雖然不是朋友，但是，也沒必要針鋒相對了。」

「至於現在，你已經覺得這菜鳥很是棘手，所以，這才向他說出實情，表明大家實際上是自己人，所以，讓他不要再亂來了。」

「算了，用不著現象直播，等你回來講重要的就行了。」葉蘋趴在欄杆上，一副很無聊的樣子。

「應該在十年以上。」小亭說。

劉青點點頭：「也許就在咱們身邊，只是咱們不知道而已……或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葉凡已經不知道和清泠說什麼了。

葉凡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拋出了自己地疑問：「你和烏鴉到底什麼關係？」

「呃，你一直以來的作為，讓我不得不擔心。」葉凡說。急吼吼地喊出「誰怕了」，然後立刻衝出門，這不是葉凡的作風，葉凡還是比較誠實的。

「那只是我完成任務中必要的一部分而已，但就因為這一部分受影響，我的全盤計劃都受到了阻礙，你知道嗎？」清泠道。

此時的葉凡wｗｗ.hetｕｂoｏk.coｍ•cｏm在家裡已經宅了數日，烏鴉地「烏連復道」他已經全部記住。雖然練得還不夠連貫，但這已經不足以成為他整日宅在家裡的動力。正嗚呼哀哉感嘆無所事事，接到了來自清泠的電話。

「你自己來，不要帶其他人。」清泠說。

「這東西在資料庫里有多久了？」劉青問。

葉凡淡淡道：「是不是之前覺得我不過是個菜鳥，對你的計劃來說就是只無足輕重的螞蟻，只要隨便抬抬腳碾死就可以了？」

「人呢？在哪偷窺我呢吧？」清泠上來就把葉凡的動機識破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人總得是個了解術界，了解黃昏的人吧？」小亭說。

「可她說一個人去。」葉凡說。

「我做地這些，都是因為我身上有著特別地任務。」清泠說。

清泠的語調有了些傷感，不過以葉凡對她的反感，完全不會被點燃同情心，只是不耐煩地打斷她繼續憂傷，追著問：「喂！你和烏鴉到底什麼關係？」

「即使我說了暗號？」清泠問。

「半小時後到。」清泠如是說。

「要不要聽我們說些什麼？」葉凡問。

「喂！怎麼了？」清泠問，「難道你怕了？」

「你這麼怕我？」清泠問。

九個字，對劉青和小亭來說卻已經是爆炸性的發現了。時至今日，黃昏所有的人都連老大的面見都沒見過，但現在，在這個資料庫的犄角旮旯里居然就出現了這麼一份「繼ｈｔｔps://www.h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任者名單」。

「你忘了？在我家的時候……」

「我和你一起去。」葉蘋說。

「只可惜這菜鳥的運氣總是不錯，跌跌撞撞一路下來，居然真把你的計劃攪亂了，這恐怕是你一開始所沒有想到的吧？」

葉凡翻了翻白眼。無奈地同意了。

葉凡想了想，終於答應：「那你等我電話。」

葉凡說：「不是緊張，是戒備。」

「我們一起喝過咖啡嗎？」葉凡奇怪。

葉蘋在一邊聽得很清楚，葉凡回頭問她：「應該……沒事吧？」

「我也是黃昏的人！」清泠突然說，說完盯著葉凡的表情，結果卻是自己奇怪：「你不覺得意外？」

葉凡也在笑：「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已經不準備對我下手，那我也不會主動來找你的茬。我只是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罷了。如果這過程中不小心觸到你了……呃，那還真是麻煩。」

葉凡搖了搖頭。那天小亭借劉青PDA時已經有說過，清泠很有可能是黃昏那隱藏的神秘數據里的一員。對於她也是黃昏的成員，葉凡有心理準備。

葉凡說完已經起身，將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咖啡杯推到了清泠面前：「你喜歡喝咖啡就多喝點了。我約了人看電影，先走一步了。」說罷轉身離去。

「怎麼聽？」葉蘋反問。

葉凡一邊接電話。一邊繼續從望遠鏡里監視著清泠的舉動。

「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人會是誰……名單……名單的意思，就m.hetubook.com.com是不只一個嘍！」劉青嘟囔。

「為什麼？」葉凡問。

「血色黃昏這個組織的歷史有多少年？」劉青又問。

「因為，那正好有家電影院。」葉凡朝葉蘋身後指了指。說完便翻越欄杆穿越馬路來到了咖啡屋。清泠正坐在角落抿著咖啡，看到葉凡進門，放下杯子，仰著腦袋微笑。

清泠還在笑，但笑容多少已經有些不自在。

葉凡沒有遲疑，大大咧咧坐到了她對面。但此時氣息是毫不掩飾的，完全開啟在戰鬥狀態。清泠笑了笑：「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清泠沉默。

電話是打到小揚手機，再轉接給葉凡。

「不是怕，是不信任。」葉凡十分坦白。

「如果老大都是在這種隱秘的方式下內定的話。那麼咱們這些人，即使換了老大也完全不知情啊！」劉青說。

之後數據的恢復，就不像標題這樣正好是按語序複原了。東一字西一句，一篇文檔從於雜亂無章，詞不達意的狀態努力回復著原文風貌。

「看電影？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看電影？」葉蘋很奇怪。

「就像你並不信任我一樣，所以，我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你。」清泠說。

「喝咖啡啊！」清泠舉了舉杯子。

葉凡冷笑了一下：「許家就是你的特別任務嗎？那可也是烏鴉派我去的，你們應該協商好才對。」

半小時后，清泠的身影準確地出現在咖啡屋門口，進去轉了一圈。卻沒找到葉凡。隨意找了個地方落座后，給葉凡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