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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也許今天就有人會敲到咱們門了。」劉青說。他們這棟樓是小區的十號樓，小區一共十二棟，昨天敲了八棟，繼續未完的事業的話，今天當然要敲光這四棟。

「我覺得以你撒謊地本事，三言兩語就可以掩蓋過去。」葉凡說。

「去樓頂避避就好了。」劉青笑笑說，「等他們找到這，我來敷衍就是了。」

按常理，殺手為此連命都搭上了。這定金就當作是撫恤費，一直以來都是行業里默認地。但是就是有那麼些個頂尖高手，反覆把過來刺殺的殺手滅掉，買主這麼反覆地支付撫恤性質的定金，也實在是承受不。於是，就有人發明了這種嘆號制度。

半晌后，隨著風聲，天台出口的門緩緩被人推開了。葉凡葉蘋還在飛速地交流著眼神，小揚已經開槍了。

劉青也說過，他找到父親后，就一直沒有在離開這邊去執行什麼任務。這，是不是就是哈哈一笑沉寂的兩年？

清泠的話扔下來了，接著又送出了追殺的懸賞。葉凡的名字瞬時也掛在了各大發布刺殺懸賞消息地網站。而且還是頭牌交椅。報酬直接打得是嘆號。這是術界一項古老的傳統，刺殺一些頂尖高手時，經常談好了價錢，付給了殺手定金。結果殺手有去無回。

「王八蛋，我差點被你嚇死了！」小揚此時才緩過勁來，長出口氣，一邊罵著一邊追了上去。

剛說完這話，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和敲門聲。和-圖-書劉青開了門縫聽了一會，回來對葉凡點點頭道：「沒錯，找你地。」

說是躲上天台，但也得提防對方挨家敲完后比較熱，順勢上來吹個風涼快涼快地可能。三人各自做著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戰鬥。小揚是裝了槍上來的，現在正細心檢查著子彈。以他的槍法，雖然未必能給術者造成傷害，但多少可以起到一定的牽製作用。

葉蘋的臉上也全是詫異，他沒見過這招；葉凡倒是見過，最早的時候，同樣是在天台，劉青把那個自己已經忘了叫什麼傢伙一擊必殺，也是一個恍惚間那人就被他撕到自己身前。當時葉凡沒看出名堂，時隔這麼久，自己水平精進了不知道多少，不過依然沒看出是什麼名堂。只是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都是在天台上。難道劉青這招就要在天台這種風大的地方才能使？葉凡猜想。

「人家看這屋子住地是術者，能不懷疑嗎？」劉青說。

葉蘋眼睛一亮：「這倒是有可能。也許就是因為這兩年沒什麼有挑戰性的刺殺目標，所以哈哈一笑才沉寂的。以他的手段和能力來看，不會是那種只為了錢就接任務的人！」

葉凡此時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劉青……難道哈哈一笑？

而葉凡就在A市，這消息清泠當然會放出去。一時間，祖國各地，四面八方的術者都齊聚此地，四處搜索著葉凡的蹤跡。

「葉凡你太了不起了，術界總是和*圖*書因你而瘋狂。」小揚也湊了上來，但字裡行間充滿了言不由衷，看到葉凡斜視他，連忙補充：「我這是誇你呢！」

「人家看這屋子住的不是術者，能不強行進來看看嗎？」劉青說。

「你懂個屁，她這樣說是為了孤立你，導致沒有人敢幫你。」葉蘋說。

「你看！」葉凡說，「為了替你復讎，我又做出了極大的犧牲。」

來人大家也已經看清，是劉青。

客套話，顯然是客套話。剛才三人一起進攻，劉青化解地輕描淡寫。如果真是敵人，這時候小揚不是人質就是已經死了，他再和葉凡葉蘋周旋，結果很難說。

三人聽從了劉青的建議，匆匆上樓躲上了天台。

這丫頭在術界的網站論壇之類的地方大肆發帖，表達對於狼顧慘遭葉凡毒手的悲憤之情。並以虛靈的立場發表聲明，一定要將葉凡碎屍萬斷，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術者以自己強大的精神和毅力進行著人肉搜索。短短一星期內，A市的大街小巷就已經被串遍了。據說最近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的上門搜索，昨天一天葉凡他們這個小區的一至八號樓就被全敲了一遍。現在整個小區都在討論這個照片上的傢伙是誰，還好葉凡平時深居簡出，倒沒人認識。

「那到是。」劉青承認，「但事實上，除了我以外，葉蘋、小揚和你的關係是術者都知道的，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有人捉了小揚要挾你的事吧？所以我覺得你們和-圖-書有必要避一下。」

葉凡以為狼顧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主角會是哈哈一笑，哪知事情全沒有這麼簡單。狼顧是什麼人物？虛靈三大組長之一，就這樣被葉凡給打死了，正常人用膝蓋想也知道虛靈不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天颱風大，葉凡站在樓邊，俯視腳下，頗有幾分不滿地道：「國家術者怎麼做事的？毫無責任感，滿街術者也不管！」

「你們……哈，你們都是好兄弟嘛！還提幫不幫的。我地事就是你們的事，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是吧？哈……」葉凡說。

而每天照常像上班一樣去網吧地五毛兄弟們講，附近的賓館酒店招待所地下室全部爆滿，不少術者都把網吧當作暫居地。一到夜裡就抱著枕頭裹著毛毯來網吧刷通宵。領了上網卡也不上網。直接找個角落拿幾個椅子一拼，倒頭便睡。網吧老闆當然會有意見。但自從上次有個網管小夥子過來多說了幾句，被某個術者拉進衛生間聊了一會便人間蒸發后，再沒有人敢多嘴了。

結果……

嘆號的意思，就是不支付定金。但只要能完成任務，酬勞是正常的雙倍。

葉凡大度地沒和他計較，轉對葉蘋說：「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引來哈哈一笑刺殺我？」

明白人當然都知道清泠最後這個「誰的面子也不會給」的含義。目前所有人都知道葉凡是黃昏的一份子，雖然具體地位職務還不詳，但能把狼顧打https://www.hetubook.com.com死，就憑這功夫，就該是組長級的。清泠的意思，當然就是說無論黃昏如何包庇葉凡都不行，虛靈和他是勢不兩立了。

三人品字型站位，小揚舉槍正對天台出口，葉凡和葉蘋一左一右，靜靜地等待著。

「這傢伙也太變態了吧！」葉蘋望著劉青下樓，目瞪口呆。早知道劉青很猛，但也沒想到猛到這個程度。

葉蘋給予了最深切的鄙視。

據熟悉殺手界業務的葉蘋講，術界已經很久沒有人啟動過嘆號制度了。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還是當年刺殺神偷影飛地懸賞令。

人在半空中的小揚雙腳亂蹬，嘴裏喊著「快把我放下」，臉色已是慘白。剛才他明明在數米外的，附近的地方有葉凡和葉蘋呈夾擊之勢，他以為自己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哪知這麼轉眼一瞬間，自己反而落到了對方手中，這段距離是怎麼就消失不見的，他完全不知道。本以為自己這下已經死定了，但看清對方是劉青后，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避，人家已經在樓道里了。」

「我們不是人啊？」葉蘋劉青小揚異口同聲。

葉凡沒想到這點，是因為他心底以為狼顧不是他打死了，卻忘了在公眾的眼裡，他正是罪魁禍首。第一個跳出來在術界放話的，正是狼顧名義上的同事，實質上的殺人兇手：清泠。

「一直以來，好像也沒人幫過我啊！」葉凡撓頭。

實力強得變態，黃昏的老成員，最近兩年沒有消息。

https://m.hetubook.com.com「回去吧！他們都走了。」劉青朝三人說了句，回身下了樓。

「靠！」三人鄙視。

葉凡飛身劈下的一刀被來人抬胳膊擋下，葉蘋攻其下路的一記飛腳也被他伸腳擋下，而他的右手，此時已經把小揚撕起來拎在了半空中。

「那就讓小揚去。」葉凡說。

葉凡一聽激動了，想不到自己已經達到了當年父親的高度。這麼說來，自己沒準已經是血色黃昏頭號高手了。現在是誰來著？雲風，這傢伙好久沒見過了，應該抽空和他練練。葉凡沒把正事放心上。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他們大概就樂於看到現在這幅亂糟糟的樣子。」葉蘋也站到葉凡旁邊吹風。

「我不去開門，你們去開，說沒見過不就完了？」葉凡說。

據劉青講，現在下樓去街對面的快餐廳買個盒飯的功夫。就能遇上四五個術者。人手一張照片，正是葉凡的尊容，逢人就打聽見沒見過照片上地這個傢伙。用劉青的話說，葉凡現在的曝光率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如果不是被追殺的對象，葉凡現在來拍個偶象劇啥的，一定能在術界火成一團，因為實在是太臉熟了。

劉青此時已經把小揚放到了地上，淡然道：「差點把我給弄死。」

伴著槍響以及出口處傳來的一聲「靠」，葉凡和葉蘋飛身上前，準備將來人一招拿下。

葉凡看到這消息，卻是淡然一笑，十分洒脫地道：「廢話，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這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