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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北軍

作者:飛星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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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日隕落:摧垮太陽皇朝 第六十五節 東北虎嘯(5)

第二卷 黑日隕落:摧垮太陽皇朝

第六十五節 東北虎嘯(5)

八月二十日上午,艷陽高照,飽受戰火和屠殺洗禮已經快差不多成為一座死城的南京突然又喧嘩熱鬧起來。城內各高大建築物上突然掛起了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和太陽旗,各主要大街上一群群遊行隊伍浩浩蕩蕩通過著。」陣陣衝天的口號聲和大街小巷橫空扯起的大字標語交相呼應:
「立刻全力搶救!還是那句話,治不好小心腦袋!」橫山勇的神色幾乎窮兇惡極。
上午十點。」身筆挺禮服的汪精衛揮汗如雨地站在麥克風前,對著在場幾千「新南京政府」官員、日本政府代表、新聞媒體記者、南京群眾,還有不多的幾十個友邦使節聲嘶力竭開始宣讀《國民政府還都宣言》:「……國民政府此次還都南京,始向于實現和平、實施憲政之大道勇猛前進。全國以內只有此唯一的合法的中央政府,武漢方面如仍對內發布法令、對外締約協定,皆當然無效。誠摯所望武漢方面破除成見、亟謀收拾、共濟艱難。至於京滬事變以來,新政府之成立乃為保全國脈,維持民命,致其心力,鞠躬盡瘁,勞苦備嘗。自此以後,全國將在統一的指導下,同心同德,滌戰後之瘡痍,攜日邦之摯手,謀將來之發展。國家民族之復興東亞之和平,胥繫於此,有厚望焉。新國府將建立一支嶄新的衛國軍隊,在大日本帝國皇軍協助下消滅全國各地割據之軍閥勢力,徹底實現中國的全面統一……」
包括中澤三夫在內所有的日軍都呆如木雞。
「汪主席萬歲!」
橫山勇聽完頓時惱恨不已:「想不到居然能滲透進我們軍隊的醫院里!看來皇軍必須要對內部進行一次大清洗!」
「殺了汪精衛!」「殺了汪精衛!」分屬不同派系的中國特工們懷著決死的信念怒吼著,不顧寶貴時間的流逝在日軍反擊下前赴後繼猛撲上去,淬了毒的子彈如條條狂舞的金蛇飛向正在日軍保護下向後台倉皇逃命的汪精衛等人,現場地上橫七豎八躺下越來越多的雙方特工和平民的屍體。「呯!」「呯!」埋伏在遠處制高點的中統、軍統狙擊手斷然開火狙殺,簇擁在汪精衛周圍的死士人牆被精準的狙擊子彈飛快地一層層剝離掉。
意外還是發生了。
「是!是!」主治醫生敲掉一針管藥劑,嫻熟地吸葯后準備給汪精衛注射。當針頭即將碰到汪精衛皮肉的時候,橫山勇身邊的影佐恢昭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力死死抓住醫生的手,聲如寒冰:「等一下!這是什麼藥劑?」
一長溜日本產的小汽車在全副武裝的日軍三輪軍用摩托開路下行駛在南京城中央大街上,汪精衛和新「中央國民政府」各院部以及各委員會的頭頭腦腦在日本華東派遣軍數名高級軍官陪同下佇立在車上。汪精衛笑容滿面頻頻向道路兩邊的人群揮手致意。」派春風得意的景象。在日軍刺刀威逼下,人群中爆發的口號聲更加一陣比一陣震天響:
「彼此。」國軍調度站負責軍官回敬軍禮。他明顯感覺這幾列火車有點不對勁,每一個車廂的窗口都被鋼筋焊死並蒙上黑布,雖然看不到裏面的東西但是可以聽見裏面隱隱傳來聲響,顯然是數目不小的「活物」,而且每輛火車上押送的東北憲兵數量足足是以前的三倍。他疑惑道:「車內是……」
所有正在遭到蹂躪折磨的中國老百姓們全部下意識地卧倒,被欲|火燒昏頭的日本兵們如退潮后的礁石一樣全部赤|裸裸地暴露在幽靈們的槍口下。AK步槍開始發出復讎的轟鳴,子彈瓢潑大雨般橫掃過去,污血飛濺,來不及躲閃並手無寸鐵的日本兵們成片成片割和_圖_書麥子般被子彈射倒。
「熱烈慶祝中央國民政府還都南京!」
「突擊!」公園外,日軍大隊長草野雄二「唰」地抽出指揮刀嘶聲厲吼著督促已經被籠罩在恐怖氣氛中的部隊前進。「邦!」火光一濺,草野手中的指揮刀被一發原本應該射中他臉部的子彈崩成兩截。「天照大神保佑!」正當草野又驚又悸之時。」顆呼嘯而落的重磅航空炸彈將他和他身邊十五米範圍內的日軍統統炸成零件狀態。八架「獵隼」掩護著二十多架運輸機極其精確地把握時間遮天蔽日出現在公園上空,幽靈們發射信號彈並燃放指示煙霧。獵隼戰機盤旋在日軍頭上,炸彈從機腹下噴涌而落,將衝鋒中的日軍化成飛舞的殘肢斷臂;運輸機群在天上散開漫天傘花,成百近千的707空降團的傘兵如天兵死神般從天而降。
那個負責給汪精衛動手術的主治醫生被這種勢頭嚇的汗水都浸透了口罩,他仔細觀察著像死魚一樣趴在乎術台上的汪精衛的傷口,「報告中將,汪主席的傷是水銀彈打的,現在重金屬已經滲透到了汪主席的血液和骨髓中,必須要立刻動手術並大量輸血。」
影佐恢昭看著那具被拖出去的屍體,冷冷道:「滿洲軍變前我曾在關東軍服役數年,支那東北人和南方人在身形長相上是有細微差別的,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弄錯。支那有句話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是這個道理。」
「嗯嗯嗯,汪主席萬歲。」人群中,身穿筆挺西服儼然一副商人富賈打扮的王亞樵把文明杖掛在胳膊上,帶著不可名狀的微笑邊鼓掌邊看著眼前駛過的籠罩在太陽旗下的汪精衛車隊「萬歲,萬歲。」他意味深長地把這兩個字眼重複了幾遍。掃射著身邊人頭攢動的人群,王亞樵狐狸般的眼睛很快敏銳地發現了隱藏在人群中的南方同行,化妝成平民、臉上帶著乾巴巴笑容、眼中閃著陰毒殺機的中統、軍統特工正在分步逐一向預備動手點集結;而身穿便衣的日本特高科成員和大批的日軍憲兵則如臨大敵地在人群中警覺搜尋著一切可疑目標,不時有被他們懷疑上的人從人群衝突然被捂住嘴揪出帶走。王亞樵看著車隊遠去的背影,手中的文明杖漫不經心而又有規律地頓了頓了腳下的下水道鐵板蓋。
汪精衛身邊負責保護他的日本特高科南京負責人影佐恢昭看到汪精衛像一個被彈開的木偶一樣倒地,不由心頭髮涼,連忙和副手今村武夫一起拖起他踉踉蹌蹌撲向一輛日軍軍車,影佐急如星火大喊:「快!快送汪主席去醫院!」影佐深知汪精衛對於日本「以華治華」統治政策的重要性,要是死在自己手裡,自己的腦袋也肯定保不住了。
「你們要是再殺一個中國人,我們立刻殺掉十個日本人來填命!我們手上有足夠的日本人作為籌碼!讓山下奉文在半小時內作出回答!半小時后,我們每小時殺掉一千個日本人,直到他考慮好為止。還有,如果你們拒絕交換,那麼下一波空襲九州島的我軍轟炸機上將攜帶細菌炸彈!這是張少帥的原話!叫山下奉文自己想想,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承擔這個責任!」龍雲峰的聲音像從地獄中傳來的。
「八嘎!」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野田岩和向井敏明猝不及防,兩人一齊暴怒躍起揮舞軍刀和那條得到進攻命令的狼犬一起撲過來。大戰中的周飛瞥見這三條畜生一起向自己衝來后立刻將已經在心裏計算好沒有子彈的AK步槍猛擲過去,同時左手拔出軍刺右手抽出手槍,子彈和軍刺一起閃電般射出,所有的動www.hetubook.com.com作在兩秒內一氣呵成完成。那條狼犬在「嗷」的哀嚎中被步槍砸爛腦殼斃命,向井敏明眉心中彈仰面栽倒,野田岩的咽喉被軍刺刺穿,瞪著血紅的單眼「撲通」跪下斷氣。
野田再次狂猛地獰笑起來,手中的軍刀神經質般舞動起來:「那就讓你再回味一次吧!谷壽夫中將曾說過,所有的中國女人都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軍妓!這是支那豬欠我們的!」他手一揮,負責看押的日本兵們紛紛丟下槍支淫笑著撲入人群中撕扯起來,女人的哭泣掙扎聲、日本兵的浪笑聲以及狼狗的咆哮狂吠交雜在了一起。
主治醫生以根本不符合他身份的專業動作和迅猛力道將影佐一拳打的天旋地轉,然後閃電般掏出一把小巧的只能裝一發子彈的手槍對準不能動彈的汪精衛的腦袋——「呯!」手術室內的日本特高科特工搶先開槍,主治醫生在白大褂被打成蜂窩般血洞后緩緩倒下。
旁邊的日本華東派遣軍副總參謀長橫山勇中將臉色平淡,似乎這個意外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不冷不熱回答道:「汪主席,按照大日本國和新南京政府的規定,新國旗上應該有』和平建國』字樣以區別於武漢抗日政府的國旗。你們沒有按照規定辦而讓抗日武漢偽政府國旗飄揚在南京升空,這勢必嚴重影響大日本皇軍的士氣並動揺皇軍軍心。自然引起皇軍士兵的憤慨呀。」
「中日和平萬歲!」
公園內幾百名猝不及防的日軍在幾分鐘內就幽靈們屠殺殆盡,微型手雷「轟」地爆炸堵住了門口,兩個幽靈控制著門口的輕機槍陣地掃射著外面圍聚而來的日軍,歪把子輕機槍撕亞麻布般尖嘯著,衝過來的日軍在彈雨中抽搐著翻滾倒地,剩餘的幽靈登上制高點,用彈無虛發的單發射擊阻殺日軍。兵力匱乏後防空虛的日軍僅僅只有一〇八師團一個大隊的兵力增援前來,但在人數只有自身十分之一不到的幽靈部隊的死死阻擊前進不了一步。
野田像正在撕咬人肉的狼狗一樣近乎瘋狂地大笑起來,臉上肌肉動作幅度過大而導致他剛剛做完手術摘除掉左眼的地方隱隱作痛,但是疼痛和酒精更加刺|激了他的癲狂般的興奮。自從受命看管這裏被抓捕的中國人以來,他便以各種方法折磨手裡的中國人來取樂,來發泄自己在上海戰鬥中被中國軍隊的子彈打掉一顆眼珠的暴怒和憤恨,再看了看因為目睹這慘無人道一幕的中國老百姓臉上魂飛魄散的恐懼表情,更加讓他有一種病態的成就感。野田「咕嘟」一聲又灌下一口烈酒,「向井君,要是知道這些支那豬竟然能在皇軍的進攻中派上這麼大的用場,那當初在南京就不殺掉那麼多了!」
已經改建成日本南京陸軍醫院的原南京中央醫院的大門被一群風風火火的日本兵粗暴踹開,奄奄一息汪精衛和一干生死不明的「新南京政府」高層連續不斷被抬進手術室,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在厲聲訓斥下全體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救好汪主席!不然,小心自己的腦袋!」火燒眉毛的橫山勇中將凶神惡煞道。
「報告中將,是滿洲軍情局的人。」
遠處一棟被日軍駐南京部隊反覆檢查過的高樓的一扇窗口前。」個神色冷峻的青年見到信號后立刻放下望遠鏡點了點手指。身後滿屋子的東北特工們立刻無聲地忙碌起來。」個個武器部件從地板磚下面的空格等各個隱秘地方被取出來,機械組合的「咔嚓」聲中。」支支突擊步槍恢複原形並被壓滿子彈。」準備行動。」東北軍情局南京站站長宋利鑫聲色俱厲,向部下下和*圖*書達了暗殺命令。
高郵的日軍第十二軍各部開始逐一進攻和東北軍、西北軍對峙的每一個陣地。」雙雙雄赳赳的軍靴踐踏起漫天飛舞的沙土。」把把雪亮的刺刀森然地反射著與炙熱太陽截然相反的冰冷寒光。數以千計擄掠來的中國平民被繩索綁著連城一道道人牆「掩護著」日軍一步步逼近東北軍和西北軍的陣地,渾身由皮鞭木棍造成的傷痕以及飢餓讓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呼救,只能惶然麻木地流露著恐懼的目光被夾在日軍的刺刀和中國軍隊的槍口之間充當肉盾。
幽靈們開始高昂著頭挺直身軀狂奔沖向目的地。訓練規定的躬腰跑步是最利於躲避子彈,但是影響速度。在生命安全和同胞苦難的選擇中,他們像箭一樣飛梭著。電台兵一邊同樣飛奔一邊飛快地向後方部隊發送地點位置的精準坐標;準備戰鬥的幽靈們兩手都持著武器左右開弓人。民公園大門守衛的日軍機槍小隊納悶地看著一支只有不到百人的己方部隊莫名其妙不要命地沖向自己,接著一陣子彈精準地掀開了日軍機槍手、哨兵、步兵的腦殼。幽靈們繼續加速猛衝入公園內,還有一隊幽靈攀登上后牆,用戴著橡皮手套的剪刀剪開了高壓電網翻越進去。突入公園內衝鋒的幽靈們用他們反覆練習多遍的蘇中方言發出怒吼:「趴~下~!」
成為雙方軍事分界線的市中心薇風大道北部陣地上,沒有接到開火命令的45旅官兵們手中的步槍、輕重機槍、迫擊炮都沉默著,甚至無堅不摧的一輛輛東北虎也偃旗息鼓沒有動靜。只有千萬道噴出怒火的眼睛仇恨地望向有恃無恐步步逼近的日軍。
深夜,「嘟……」又一批東北軍列從平津開出駛入國統區的河北省石家莊火車站,例行公事接受檢查。火車上的東北軍憲兵軍官跳下車,對火車站內的國軍駐軍軍官敬禮:「辛苦。」
二十二日上午,城內日軍第一〇五師團一部繼續用肉盾掩護著前進,逼向中國軍隊最後一個重要陣地的花王村,端著明晃晃刺刀的日軍大聲呵斥驅趕著數百名市民走在前面。師團長中澤三夫中將在陣地前沿舉起望遠鏡,視野中,對面東北軍的陣地死水一樣的沉寂。中澤中將心裏很踏實,對方的平靜是因為不敢開槍,當皇軍距離那裡頂多達到五十米的時候,裏面的守軍就會自動放棄陣地撤出去,皇軍幾乎不費一槍一彈就能佔領這裏了,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的經驗總結。
更加密集的槍聲突然間暴風雨般狂飆響起,鬧事的幾個日本兵的槍聲讓混跡在人群中神經高度繃緊的中統、軍統特工誤以為是預定的進攻信號,紛紛拔出藏在身上的各種輕武器開始掃射,子彈瓢潑向高台上的「新南京政府」一干高級官員和日軍觀禮軍官代表,幾枚手榴彈和炸彈甚至在槍聲響起的同一時刻被精確地拋到了觀禮台上,頓時主席台轟然倒塌,上面的高層大員們血肉橫飛。周圍群眾一起爆發的尖叫聲甚至蓋過了手榴彈的爆炸和密集的槍彈,紛亂逃命的人群猶如泄地水銀般四處飛濺。警備的日本特高科特工和在場的日軍憲兵反應也不慢,在第一時間內絲毫不顧誤傷平民地將手中的火力鋪天蓋地傾泄向人群中的軍統、中統以及東北軍情局特工;偽裝成攝影師的日本特高科特工操縱著偽裝成攝影機的「11式」輕機槍向台下人群|交叉掃射,中統、軍統、東安紛紛在機槍暴射火力下連續不斷被擊翻倒地。更多的駐南京日軍部隊乘著卡車摩托車源源不斷飛快湧來。
「後撤。」被縛住手的王樹常和張自忠下達了同樣的命和*圖*書令。」周多以來浴血攻佔的一個又一個陣地地幾乎像在和平交接般重新落入日軍的控制。
「何以見得?」橫山勇的眼睛瞪的幾乎和他的嘴巴一樣大。
「是、是我疏忽了……」汪精衛用手帕抹著滿頭的熱汗,連忙讓身邊「行政院長」梅思平下令換成有區別的「國旗」。
人民公園被東北軍的空降兵和特種部隊攻佔,這個消息讓山下奉文吃了一驚。他吃驚的原因是東北軍動用的這種特種部隊滲透和空降兵結合的新型作戰方式,雖然手頭上損失了一半多的「人質」,但是山下奉文還是對完全攻佔高郵有很大信心的,畢竟此時的局面要大大好轉的多。儘管自己這種獨創的「肉盾」戰術在自己看來都有些不齒,連己方部隊內一些高層軍官也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種戰法徹底地損毀了日本皇軍的榮譽。但是山下奉文並不在乎,戰爭嘛,勝利是唯一的目的,只要達成這個目的,則無所不用其極。
東北軍陣地上一個高音喇叭響起,那是東北軍第101師師長龍雲峰的聲音:「對面的日軍聽著!給我轉告山下奉文,他這麼一手以平民為肉盾的戰法真是卑鄙無恥之極!我們不得不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你們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當年東北會戰爆發后滯留在東北的貴國僑民,是你們的同胞!張少帥特地命令運送一部分到這裏交換你們手中的我國百姓!由於你們在上海、在南京、在這裏都慘無人道地屠殺我國國民,按照張少帥命令,我們先殺掉一千人以作對你們的警告!」
正當「還都」鬧劇演到高潮的時候。」陣猛烈的槍聲驟然響起,市中心高高飄揚的「國旗」紛紛出現若干槍眼,甚至有的旗杆被子彈打斷致使一面面國旗頹然落地。一開始遊行歡呼的人群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在放鞭炮慶祝,結果卻瞠目結舌地看見子彈嗖嗖從頭上飛過。一群日本大兵提著槍站在大街上,指著高高飄揚的青天白日旗嘰里口呱啦破口大罵。
沉默中花王村突然喧鬧起來。」群群人蹣跚著出現在日軍的眼中,並越來越多地不斷湧現有男有女,都是青年和中年人,襤褸衣衫、面黃肌瘦、瘦骨如柴,像日軍手中的中國老百姓一樣都被反綁雙手並用繩索串聯著。當他們看到對面飄揚的太陽旗時,個個宛如瘋了一般掙扎大喊,甚至跪下哭泣嚎啕。最讓日軍士兵震驚的是對面的哀嚎聲全是日語。
「第一小隊組織平民疏散!其餘人收集日軍武器,戰鬥!」周飛從野田岩的咽喉拔出軍刺厭惡地在他的屍身上擦乾淨,向部下命令。
靜靜潛伏在國民黨黨部大廈對面高樓的一名「暗箭」菁英狙擊手屏住呼吸等待著軍統和中統的同行將混亂逃跑中的汪精衛後背露出來。八月的南京如蒸籠火鍋,他的渾身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漬,匯聚成豆大的汗珠在身上流淌,但他心如止水般平靜,他要保證自己有一擊必殺的把握。終於,汪精衛身邊最後一個死黨被狙擊子彈擊中倒地,這短短一霎那的機會稍縱即逝,「暗箭」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果斷用力……一滴凝結在他睫毛上的咸燙的汗珠突然在同一時刻落進他狙擊槍瞄準鏡後面的右眼,頓時「暗箭」眼中的世界一片模糊和澀痛,子彈已經呼嘯而出——「先生小心!」看著汪精衛後背暴露的梅思平驚呼著撲過來試圖掩護他,本該擊中汪精衛的那顆子彈直接讓他的左肩變成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血花飛濺中,穿通梅思平肩膀的子彈餘力未消繼續前進,在汪精衛後背上爆開一朵血花。
「這……是怎麼回事?」汪精衛目瞪口呆,放下和_圖_書讀了一半的演講稿。
「殺!……」暴怒的吶喊聲突然旋地而起,東北軍士兵們驚愕地看見按捺不住的友軍七十七軍一三二師士兵們在師長趙登禹帶領下發出了忍無可忍的怒吼,丟掉槍械的一三二師官兵們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躍出陣地沖向日軍。日軍紛紛就地卧倒,用平民做沙袋向衝鋒過來的一三二師猛烈開火,沒有對手而肆無忌憚推進的日軍坦克將炮彈和子彈如雨點般暴射過去。西北軍官兵們在不斷變成橫飛血肉的過程中睜著赤紅的眼睛繼續前進,三分之二的突擊部隊在日軍打靶般的射擊中倒在衝鋒的路上,剩下撲入日軍群中的一三二師官兵們將仇恨和怒吼用手中的大刀發泄向日軍身上。一番毫無懸念的肉搏戰後,日軍把堆積在前進道路上的死屍推開,繼續前進。
從地上掙扎爬起的影佐恢昭看了看被橫山勇扯掉口罩的那張臉,他腮幫高高腫起,明顯被打的不輕。橫山勇又驚又怒道:「軍統?中統?」
「弟兄們!殺!」在團長高天鷹的厲聲命令中,落地的每個傘兵都充滿了激昂的鬥志和沸騰的戰意,他們睜大充血的眼球,盡情地把同胞的仇恨用手中的突擊步槍、捷克輕機槍和75mm步兵炮傾瀉到日軍身上。在震徹長空的吶喊聲中,傘兵們和幽靈們瘋狂地衝鋒、投彈、掃射、刺殺、狙擊,汗水從傘兵們塗著偽裝油彩的臉上淌下來,更加增加了他們的衝天殺氣,剛才還在無惡不炸的此時無處可躲的日軍士兵一片又一片倒了下去……
「這都是山下中將廢物利用的巧妙計策呀。野田君,你看那些花姑娘,真像羊羔一樣粉|嫩!又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南京的那快樂時光啊!」野田岩身邊的副中隊長向井敏明目露猙獰光芒。
隨著命令,被從東北運到這裏的日本勞工身後的一隊東北軍士兵們上前,手中的突擊步槍和機槍發出轟鳴,日本人瀕死的慘叫和子彈射擊聲響成一片,望著朝思暮想的太陽旗的日本勞工在絕望的哀嚎中不斷變成血糊糊的屍體四仰八叉滾滾而落。射擊結束,又有一隊東北軍上前,冷酷無情地用刺刀將還沒有斷氣的日本人一一涌死。
黑漆漆的調度站口,閃亮的綠燈代替了紅燈。車輪加速,火車啟動,刺耳的汽笛再次響起,煤爐噴出來的滾滾黑煙很快和沉沉夜色融為一體。
位於高郵城市西南的人民公園早已經在數日來雙方激烈的炮戰中化成一片瓦礫廢墟,不過這滿目瘡痍的景象並沒有影響到野田岩中佐的心情。他僅剩的一隻眼睛因為喝了過多的酒精而暴赤通紅,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指輕輕一點,安靜坐在他身邊的一條狼狗躍起猛躥了出去,被綁在樹上的中國人開始發出凄厲的慘叫。
「高郵前線部隊需要的重要物資。」東北軍憲兵軍官的臉半隱在夜色中而看不清表情,他遞上張學良親自批准的通行證,「這是張少帥特批的,也經過華東戰區最高長官部同意的。」
車隊駛入了「國民政府」黨部大院內,嘈雜的掌聲中,汪精衛一行緩緩登上寧遠樓舉行就職典禮。為了混淆視聽更好地取代武漢國民政府,「新南京國民政府」除了名字不同外,內部政府機構一律照搬武漢政府的模樣,只是任職人選全部是日本人選出來的。幾個日本記者忙碌地使用著主席台兩邊的兩架攝像機,準備記錄下這一「歷史時刻」。
「你親自做手術!」橫山勇厲聲命令院長,「再出問題,唯你是問!」
「和平建國萬歲!」
國軍軍官接過證件略略瀏覽了一下,神色先是古怪然後立刻變得莊重嚴肅,再次敬禮後轉身命令手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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