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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北軍

作者:飛星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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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零四節 暗戰交鋒(3)

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零四節 暗戰交鋒(3)

「洗衣店和鞋店的的英國間諜團伙全部抓獲,為首的女子為英國流亡政府軍情六處的間諜克里斯蒂娜·格蘭維爾,人稱『丘吉爾最喜愛的女間諜』。克里斯蒂娜原籍波蘭,德軍在1938年發動『聖誕節攻勢』并吞並了波蘭后,她逃往英國並被軍情六處逐步發展成了間諜,代號『石玫瑰』……」(歷史上,克里斯蒂娜·格蘭維爾是007系列小說作者伊恩·弗萊明的秘密情人,是「邦德女郎」的原型)
整個突擊抓捕行動有條不紊,很多軍工基地的科研人員還在做著美夢的時候,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們便已經悄無聲息而又迅雷般地出擊,剷除了一個又一個潛伏在他們中的毒瘤。
翁志海咧嘴苦笑一聲:「局座果然棋高一著。」
白彪被拖了出去后,拎鋒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各位,這次大家齊心協力、通宵達旦,一舉摧毀了美蘇英同盟安插在我們中的情報網,大家都功不可沒!我已經向部長和少帥為大家申請榮立集體二等功,個別行動中貢獻突出者將榮獲個人一等功和戰斧勳章。」頓時所有的人都喜形於色。
冷鋒也笑了起來:「這些傢伙隱藏得夠深的。不過,他們搜尋了這麼多的情報,最終還不得不要靠一個人集中起來送出去。咱們也該讓他露出原型了。」他站起身,對翁副組長凜然命令道:「全體上尉級以上的軍官5分鐘內立刻在會議室集合!」
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房間里,傑克醫生身穿白大褂正在辦公桌前通宵加班,一個人處在一堆屍體之間沒有讓他覺得絲毫的害怕,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傑克一邊警覺地聽著周圍動靜,一邊飛速地寫著一份醫療報告:
「逮捕白彪。」
冷鋒冷冷一笑:「我一開始曾懷疑過劉總參謀長,懷疑過上官組長,也懷疑過翁副組長,因為一個又一個送到『接頭人』那裡的核心情報都是從我們四個人中泄露出去的。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其實在辦公室的門外,還有第五雙耳朵在偷聽著我們的談話。昨天晚上在愛因斯坦博士的別墅里,你明明已經檢查到那件大衣的第六個紐扣是個微型竊聽器,但是你卻和我撒謊報告你沒有任何發現,你的意圖在於掩護瑪加麗塔·科涅庫娃,所以你和他們是一夥的!當時,劉曲隨你去的時候,其實同時也是在監視著你,她曾注意到你臉上劃過一絲異色,但你很快不動聲色。這足以證明你心裏有鬼了。」
兩天後,風和日麗。中國南朝鮮省首府漢城,弘益機場候機大廳。
海登上將略一驚:「可是總統先生,那幾個暗中協助我們的科學家還在裏面,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雷火』計劃呀。我們要是這樣做,豈不是會玉石俱焚?」
翁志海苦澀笑著搖了搖頭:「局座果然是個老狐狸,足智多謀,令人不得不服啊。」
黑色的屍袋裡,躺著一具令人毛骨慷然的女性屍體。屍體面目全非,面部血糊糊地布滿乾涸的血痂,因為屍體的整張臉皮都已經在精密的外科手術中被摘除掉了,而兩隻手也一樣。
人群中,一個英俊而有點憔悴的白人男青年大步走上前,緊緊地抱住麥金小姐,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她的雙手,眼睛紅紅地心碎道:「好了,寶貝,不要哭了!媽媽已經走了……不要太傷心了……」他又捧起麥金小姐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露西,我的寶貝,看著我,車禍確實很不幸,但媽媽已經去天堂了。而我們還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麥金小姐的手上和臉頸部還有幾處隱隱的疤痕,也是在車禍中留下的,為此,她住了兩個多月的醫院。
「你錯了,其實這一切都在冷局座的安排和掌控中。你根本就沒有逃過局座的五指山。」白彪冷冷地將逮捕證遞上前,「你知道程序的,自己簽字吧。」
「沒有什麼但是!」冷鋒聲色俱厲,「你這個敗類!叛徒!是我們軍情局的恥辱!來人將他拖出去關起來!立刻送回瀋陽接受總部的處理!」
「伊斯雷爾-比爾已經招供了,他在1934年7月移居蘇聯莫斯科期間,被『契卡』組織以幫助猶太人復國為誘餌而發展成了蘇聯間諜。這次打入我軍第19號軍工基地,他利用他作為高級翻譯的特殊身份,通過長期為各個不同國籍、民族籍貫的科學家們做翻譯而掌握了大量的一手核心科研機密,代號『黑瞳孔』,具體證據已經在他居所的牆壁夾層中發現了……」
中年男子,東北安全部軍情局南朝鮮組組長裴剛上校(曾在本書第33節 出場)臉上仍然是幾乎嬉皮笑臉的無賴表情:「龍舌蘭……嘖嘖,你這個代號取得真不好,不陰不陽、不剛不柔的,看來美國佬的想象力就是欠缺。下次應該叫豬籠草或者屎殼郎什麼的。哦,對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下次機會了。」
寫完報告后,傑克醫生扔下筆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窗外,星空璀璨,周圍仍然是一片無限黑暗。他知道,自己還要繼續在這片黑暗中。點起根煙,傑克信步走到一個毫不起眼角落裡的一個無名停屍櫃邊,他的嘴角流出一絲微笑,手上用力猛地拉開了柜子。
「好了。」冷鋒微笑著道,「更艱巨的任務還在等著我們,大家繼續努力吧!為了捍衛我們的祖國和民族,為了最終的勝利!繼續努力!」
羅斯福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波瀾,他淡淡地道:「執行『雷火』計劃。記住,我們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究竟是為了什麼。」
深夜12點,萬籟俱靜,華盛頓市阿靈頓醫院。
「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我們怎麼可能會逮捕你?你的底細現在已經盡在我們的掌握中。」冷鋒的嘴角流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蘇靜雨,你本名瑪加麗塔·科涅庫娃,原籍蘇聯,俄羅斯族,1932年你和你的和_圖_書前任丈夫一起以訪問學者的身份來到中國東北后,一個名叫耶麗扎維塔·扎魯比娜的躲藏在東北的蘇聯間諜悄然接近你並將你發展成了蘇聯的『契卡』特工,代『紅色皇后』。中蘇戰爭爆發后,你接受『契卡』總部以及斯大林本人的命令,假裝放棄蘇聯國籍並和你前任丈夫斷情離婚,其實這是為了讓你能繼續勾引得愛因斯坦博士神魂顛倒,並利用你和博士之間的情侶關係屢屢刺探我們『雷神』原子彈計劃的科研機密。我說的沒有錯吧?你是蘇聯『契卡』的一隻燕子。」
「美蘇英三方聯合組建的『蛔蟲『情報網已經被徹底粉碎,陸航部隊和地面部隊追尋著那隻鸚鵡在慈城北部郊區的一處村莊里尋找到了『蟲穴』,當場抓捕了英國間諜達斯科·波波夫、蘇聯間諜理查德·佐爾格、『接頭人』美國CIA間諜武爾夫·施密特等二十七人,其中有六人拒捕中被軍方擊斃,同時搜查到大量的諜報器械和大量的絕密情報……」翁上校一絲不苟地報告道。
翁志海點起煙:「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現在,能否告訴我,局座究竟是怎麼發現我的?讓我死也做個明白鬼。」
「冷,如今大功告成,我們是不是該去喝一杯慶祝一下呢?」海德里希笑著道。
老人六神無主、張口結舌:「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在老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軍情局北朝鮮組的白彪中校從暗門裡緩緩走了出來。
「行了,行啦!」中年男子似乎懶得看他的表演,他嘻嘻笑著點起一根煙,「別再演戲了。當你看到本人這張英俊瀟洒、氣宇軒昂、放蕩不羈、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超級帥臉的時候,心裏就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咱們干這行的,都到暴露了的關頭時還費什麼勁演什麼戲啊?你想獲『春秋』藝術獎啊?」
美國國家情報部部長邁克爾·海登空軍上將一身便裝小跑著過來,附在羅斯福的耳邊輕聲道:「總統先生,『蛔蟲』情報網全面損失掉了,莫斯科和渥太華(加拿大首都)傳來的情報都已經證實,我們輸得很慘。但『龍舌蘭』已經抵達巴拿馬,正在與我們的人進行秘密接觸。他帶來了我們要的東西,而他現在的身份是中國東北安全部軍情局北美組副組長。另外,U-500已經被擊沉,軸心國的重水全部沉入了大西洋,我們還繳獲了德軍的超級密碼機。」羅斯福不動聲色地望著遠處被清風吹拂的湖面:「開始執行『雷火』計劃,太平洋艦隊全面備戰。」
「你……」老人眼鏡后的眼睛射出了驚訝的眼神,沒有等他說話,一陣輕微的刺痛感從他的胳膊上傳來,他頓時感到渾身一陣麻痹,四肢迅速都不能動彈了。「不好!」老人心裏頓時大驚失色,他想喊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堆滿著急而慌亂神色的「罪魁禍首」。
裴剛似乎很驚奇地瞪著眼:「白彪?那小子就在我這裏。他什麼時候認罪伏法了?老白,趕緊出來,來見見你的老朋友。」
「來、來、來,一起看看。」裴剛拿過那張x光照片像看油畫似的表情,又指了指看似白色無物的牆壁,「其實在你的背後隱藏著一台X光機,好的,現在我們來看看你的肚子里有什麼……哎喲,嘖嘖,拍得還真是清楚,閣下胃裡足足十幾個裝著微縮膠捲的膠囊,您老人家吃得噎著沒有?也不怕飛機在經過高空紊流的時候把你肚裏的這些東西給顛破啊!來人,仔細檢查他的那些書以及他的行李箱,還有搜身,對了,內褲也不要放過。」
「帶走吧。」冷鋒一揮手,卞詩蕾和另外幾名女特工立刻上前給瑪加麗塔·科涅庫娃戴上手銬並架上押走。
白彪冷笑一聲:「好,我現在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其實在整個專案調查之前,局座就懷疑我們內部出了鼴鼠,所以事前他特地從瀋陽軍情局總部秘密抽調了一批和第19號軍工基地毫無瓜葛的特工,作為他的直屬的秘密第二調查部隊,除了局座本人以及海德里希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們的每次行動,其實在背後還有一支調查部隊進行著監視。記得我們調查瑪加麗塔·科涅庫娃住所的那次行動么?那次行動你本來是負責監視愛因斯坦的,但你卻偏偏要來,那時候你就引起了局座的懷疑。當時,你們是從宿舍樓的正面進去的,其實當時在宿舍樓的背後,還有第二支調查小組嚴陣待命。你們撤出去之後,這支第二小組立刻進入了房間,他們的目的,第一、進行第二遍的嚴密搜查,第二、則是為了檢查第一支調查小組中有沒有暗中私通敵人通風報信留下什麼警告標誌的。果然,在瑪加麗塔的書中上的一本書中,他們發現了其中一張白紙上寫著一個墨跡未乾的俄語單詞『опасный』,它的意思是『危險』,而當時負責搜查書桌的就是你。而且,你還負責在瑪加麗塔的屋子裡安放竊聽器和針孔探頭,可你卻故意放在了一些死角地方。你以為得計了,你以為你威動掩護了瑪加麗塔。其實,隨後進屋的第二小組在屋子裡又安置下了第二批竊聽器和針孔探頭,這樣,瑪加麗塔如何訓練鸚鵡和使用鸚鵡作為通訊工具的,我們都知道。記得當時你手上扎破出血的細節么?局座當時問你,你說是被划傷的。如果是划傷,傷口應該流出線形血跡,但是你的手指卻冒著血珠,顯然是被針尖之類的東西刺破的。根據局座事後推測,應該是搜查的時候,那隻鸚鵡突然說『你好』的時候,你正在寫警告單詞,但你也被嚇了一跳,筆尖戳破了你的手指。這,就是你的破綻。於是你成為了第二和_圖_書調查小組的重點暗查對象。」
瑪加麗塔不屑地嗤之以鼻道:「冷先生,您的想象能力真是太厲害了。隨便幾個日常可見的東西,你居然能煞有介事地編出這麼一個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故事。我真的很佩服您,您怎麼不去該行寫小說呢?」
富蘭克林·羅斯福身披藍色的斗篷、帶著草帽,正坐在公園的湖邊靜靜地釣魚。幾個特勤保鏢身穿黑西服、三三兩兩地散立在總統的周圍,墨鏡下的眼睛鷹一般地警惕注視著周圍。
冷鋒淡淡一笑:「瑪加麗塔·科涅庫娃,你確實非常聰明,你的房間里十分乾淨、什麼也沒有。當然了,證據我們還是有的,但是……為了能釣出大魚,所以暫時還不能拿出來。不過,我已經知道你是怎麼把情報傳出去的。就憑這一點,足夠逮捕你了。」瑪加麗塔冷冷地道:「哦,願聞其詳。」
漢城的報告以電波的速度飛快地傳到了第19號軍工基地。鴨綠江四號水電大壩上,冷鋒正和海德里希在明媚的陽光下眺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岭。
白彪繼續道:「至於我搜查瑪加麗塔的大衣后撒謊說沒有檢查到什麼,以及後來上演的我被當做『龍舌蘭』逮捕的一場戲,目的也有兩個,一、讓你誤以為瑪加麗塔接到了你的警告而沒有暴露,其實那張寫著『опасный』的紙張當時就被第二小組給拿走了,瑪加麗塔一直被蒙在鼓裡;二、讓你誤以為我是另外一個被CIA收買的內鬼,並也在全力掩護著瑪加麗塔,而且最後陰差陽錯誤打誤撞還成為了你的替死鬼,為此,我當時還故意喊『我收了黑錢』之類的話。這樣,你便被麻痹了,你以為你威功瞞天過海。但事實上,一切情況都天衣無縫地在局座的掌握中。還有,你送出去的關於德國重水的情報也是假的,而且還被我們偷天換日給反利用了,但具體情況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也許你現在還有其他的疑惑,但那些都已經是高度機密了,你沒有許可權知道。」
「局座!」白彪高聲喊道,「清者自清!我不服!我根本不是!你沒有證據!」
白彪冷冷地盯著他,裴剛則聳聳肩,丟了一根「工農」過去。
冷鋒的臉上仍然投有笑容:「海德里希,我的心情仍然很;冗重。從漢城發來的報告證實,龍舌蘭帶走的科研情報,數量果然大大超過了我們的預料,幾乎涵蓋了『雷神』計劃所有的科研項目。你的推測,是對的。」
柔和明媚的光線下,大廳內熙熙攘攮,不同膚色的人群和身穿天藍色制服的機場保安人員來來回回,各種語言的談笑聲匯聚成了一片和諧的氣氛。有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戴著眼鏡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一本很厚的《資治通鑒》,不時看一下手錶,似乎有點著急。周圍等待飛機的乘客們有的在睡覺或閉目養神,有的在看書報雜誌,有的則在大廳邊的公用電話亭里打著電話。遠離蘇聯前線戰火的這裏,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安寧。
冷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他背著手慢慢地走到了客廳的窗邊。鳥籠還掛在那裡,那隻肥肥大大的美洲金剛鸚鵡在裏面活蹦亂跳,不時歪著腦袋用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冷鋒。冷鋒也看著這個小傢伙,一邊逗弄著它一邊慢慢地敘述道:「我一開始確實一直不知道你或者你們是怎麼和基地外的秘密聯絡站互相傳達信息的,海德里希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無意間曾說『整個基地被封鎖得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當然了,這隻是漢語上一個簡單的誇張而已。不過,我卻因此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是的,」冷鋒轉過身,望著面無表情的瑪加麗塔·科涅庫娃,「你和你的同夥其實……就是用這隻鸚鵡進行通風報信的,飛鴿傳書,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個古老的方法確實很有效,因為整個基地的電波通訊在我們24小時的監視下。而一隻鸚鵡偶爾在夜間飛來飛去,又會引起誰的注意呢?」
海德里希看著他,臉上有點像在審視的表情。
瑪加麗塔的口吻還是冷冰冰的:「真好笑!難道養只寵物也是犯法的'養只鸚鵡就是間諜的證據了?簡直是笑話!」
老人哆哆嗦嗦著:「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你們肯定搞錯人了!我有巴拿馬的國籍,我的包里還有護照和機票,我拿給你們看。你們一定搞錯了……」
瑪加麗塔緊抿著嘴唇不說話。冷鋒繼續道:「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但現在,你進行間諜活動已經是證據確鑿了,況且現在中蘇兩國處於戰爭時期,按照國際慣例,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當場處決。但是,鑒於你和愛因斯坦博士的特殊關係以及張少帥的親批命令,你將會被秘密地押往瀋陽關押起來。同時,我們會以一個假地址冒充你和愛因斯坦博士繼續保持通信,讓他以為你只是匆忙間被調回了瀋陽。當然了,這信嘛,另有人捉刀代筆,你的筆跡和寫信語氣口吻我們都已掌握得爛熟於心了。」
翁副組長立刻拔出手槍對準瞠目結舌的白彪,兩名蓄勢待發的野戰軍士兵閃電般地撲上去一左一右將白彪反扭著死死地摁在地。「局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白彪怎麼會是鼴鼠?」上官組長、翁副組長……所有的人都難以相信。白彪則在地上艱難而使勁地掙扎著,他大喊道;「局座!我冤枉啊!我不是鼴鼠!您一定搞錯了!」
冷鋒沒有和她鬥嘴,而是繼續認真地看著那隻大鸚鵡:「你看,它的爪子上有一圈淡淡顏色的痕迹,這應該是經常在爪子上捆綁東西造成的,比如說是裝著微縮膠捲或者小紙條的小圓筒。還有,我上次其實偷偷搜查過瑪加麗塔小姐你的房間,這一點還請你原諒,如果你要追究我擅人民宅的罪名,也得先把你身上的間諜罪洗清了再說。言歸正傳,我www•hetubook.com.com在這個小傢伙的食盒子邊發現突兀地放著一根小木棍,上面還有兩個清晰的鳥喙啄出的痕迹。我現在可以推論出,這根小木棍是給你的這隻鸚鵡夜間出去執行任務時叼在嘴上用的,就是為了防止它在飛行的時候呱呱大叫而引起地面上人的注意。我說的,沒有錯吧?」
「現在,我們清理一下我們中的鼴鼠。」冷鋒望著他們。
翁志海愕然無比地看著裴剛。
「翁志海。」冷鋒淡淡地道。
老人的惶恐畏懼之色消失了,假臉下的真臉上是一種冷冷的表情,開口后卻變成了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的聲音「裴剛,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奉了冷老闆的命令前往美國任北美工作組副組長的。你們南朝鮮組和我們北朝鮮組雖然一向不和,但現在也別找事。」
「爺爺、爺爺……你看我這件衣服好看嗎?」一個穿著很新潮的牛仔褲和淡黃色T恤的漂亮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老人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包括白彪和翁志海在內的所有人都齊齊愣住了,「怎麼?還要我再重複命令?」冷鋒的話音不高。
暗門再次打開,兩個穿著白大褂口戴口罩的軍醫神色莊重地走進來。一個端著白漆瓷盤裡面放著幾瓶藥水;另一個則拿著一張大幅的黑白X光照片。
「這……這……」瑪加麗塔·科涅庫娃似乎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面色慘白、張口結舌地道:「冷……冷局長,各位長官,你們搞錯了吧?我怎麼會是間諜呢?」
另一方面,冷鋒、劉震東、翁志海、白彪率著另一支軍特小組則摁響了第26棟集體宿舍樓520室的房間門鈴。
「別看我,這些都是局座的命令。局座對屍體不感興趣,他只對在乎情報有。美國人以為你是他們安插在我們中的反間諜,而你實際上是我們再次反過來安插在他們中的反間諜。」裴剛臉上的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局座說過一句名言,珠穆朗瑪峰有多高?馬里亞納海溝有多深?這些都可以測出來,而人心,是永遠都測不出來的。黑暗中的諜戰較量永遠都是這麼錯綜複雜、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派過去的間諜有時侯反而成為對方的反間諜或者雙面間諜、三面間諜,又或者是讓對方以為是他們反間諜的我們的間諜,又或者是讓我們以為是我們派過去的反間諜而實際上還是對方的間諜。人心,永遠都是測不準的。這是比愛因斯坦他們研究的物理學更加複雜的玩意。」他望向翁志海——「紫星二十九」,「時間快到了,準備登機吧。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讓美國人以為『龍舌蘭』計劃成功了,然後讓他們在馬上爆發的太平洋戰爭中領教到我們的厲害。」
門開了,露出了瑪加麗塔·科涅庫娃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臉龐。她迅速驚訝住了,因為她看到門口齊刷刷地站著十多名神色冷峻、衣著特殊制服的陌生男女,「你們是……」
「沒有搞錯。」冷鋒冷冷地盯著他,「你就是『龍舌蘭』。」
「露西·麥金小姐,安息吧。你雖然死了,但有人卻在替你繼續活著。」傑克噴出一口煙掐滅了煙頭,並掏出一個小瓶子,將裏面密密麻麻蠕動著的東西慢慢地倒在了屍袋裡,「沙沙沙」的輕微的聲音中,一股越來越強烈的二氧化硫的屍臭氣味開始飄出來,瀰漫在停屍間里。倒下去的是一些經過精心培育的能迅速分解消融蛋白質的微生物。大概到天亮時分,整個屍體將被這些繁殖力極強的微生物銷蝕得只剩下頭髮和幾根骨頭。
龍舌蘭的手開始顫抖,他抖索著一撇一撩開始寫下了第一個字:公,然後在下面又寫下了一個「羽」字。
鸚鵡在地上蹦蹦跳跳,歪著腦袋看了一下卞詩蕾,然後撲騰跳上前,利索地叼住那根小木棍,接著撲稜稜地展翅飛出了窗戶,飛入了夜幕中。隨即,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嗡嗡嗡的低沉的機械轟鳴聲從夜空中席捲而來,氣勢磅礴地灌入每個人的耳中。
老人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顯影藥水塗過後,那本厚厚的《資本論》的書頁上開始顯示出了一排排錯綜複雜令人眼花繚亂的物理學公式、測試數據、實驗報告、武器設計圖紙等機密。接著,行李箱里的其它書上暗藏著的東西也在顯影藥水塗過後全部露出了原形。
美國,華盛頓,東波托馬克公園。
凌晨4點,東北軍情局第19號軍工基地的安全總部。
老人——真正的「龍舌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苦笑一聲:「想不到,我從北朝鮮組脫了身,卻落入了你們南朝鮮組的預謀中。」
「……最後一次的檢查完畢,面部、手部都沒有出現排斥反應,已排除了超急排斥、急性排斥、慢性排除等GVHR綜合不良癥狀,毛細血管床內皮細胞沒有出現增生或纖維化等惡化狀態,也未出現細菌感染炎症和組織相容性抗原體互斥、壞死等癥狀,效果理想。整容手術非常成功,移植者的面部五官和手部指紋都與被移植者一模一樣,具體報告如下……請在xx時xx地交給老闆,『移花接木』計劃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乘客們紛紛驚訝地把目光投過來。不遠處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南保安和一名機場女醫生立刻快步走過來。女醫生看了一下,急忙道:「快!快扶到醫務室!……『爺爺、爺爺……你不要緊吧?」小女孩急得似乎都要哭了,一邊和那個男保安、女醫生一起將老人「扶」進了機場邊的醫務室里。
冷鋒笑道:「沒事,你現在可以繼續狡辯,但你等一下會心服口服的。你要知道,接受過長期訓練的鳥或者其他動物,其實它們的行為源於訓練中養成的無條件反射。不客氣地說,這隻可愛的小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精密的機器。」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卞詩蕾。
https://m.hetubook.com.com「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幾近完美的手術。」傑克淡淡地笑著。他望著這具屍體,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那場不幸的車禍其實是人為製造的,而且背後還藏著一個巨大而精心策劃的計劃。
「事已至今,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翁志海淡淡一笑,他此時反而有了一種解脫后輕鬆感,「我知道,我的罪行無論怎麼狡辯怎麼判都夠槍斃十次了。想必你們此時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我也懶得辯解或者把自己打扮威悲劇英雄、失足青年什麼的。很簡單,我是個很貪婪的人,貪慾毀了我,我以前曾私自挪用了由我負責保管的情報經費,然後不得不用情報換錢。但我很快便上了癮,我發現只要心驚膽戰一下,我一分鐘內掙的錢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資。就這麼簡單。我知道我現在是叛徒、是敗類,甚至是漢奸。」他摸出煙盒,丟了過去,「我想抽煙,但你們肯定懷疑我事前在香煙中放了氰化鉀什麼的,所以……還是你們給我根煙吧。
冷鋒笑眯眯地盯著面目麻木的瑪加麗塔:「聽到這個聲音了嗎?這是兩架『夜鷹』搜索直升機在追蹤著你的那隻寶貝,上面坐著一個中隊的『幽靈』特種部隊,同時我們的地面部隊也通過低空對講機緊隨著直升機在出動。你們的接頭點和整個巢穴就要被徹底搗毀了。
中年男子似乎饒有興趣地看著老人:「龍舌蘭,你還要和我玩嗎?我不介意強行撕下你的假髮和你臉上的面膜。哎,我說你那個皺紋也太假了吧?還有那個老人斑,嘖嘖,你老兄的易容化妝的技術真是越來越爛了。」
冷鋒又淡淡地道:「不過,少帥已經下令我們停止調查了。『龍舌蘭2號』不管是愛因斯坦還是奧本海默或者愛德華-特勒,都已經不重要。由於我們封鎖了消息,他或者他們此時肯以為『龍舌蘭』已經帶著所有的科研情報逃到了美國。而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許直到我們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爆炸的時候,『龍舌蘭2號』才會明白事情的真相。」
「是!」海登上將利索地敬禮。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龍舌蘭。」裴剛似乎玩得興緻勃勃。
路上的市民們紛紛驚訝地走上前,「嗨,你怎麼了'」有人突然認出來了;「呀!這不是總統先生的秘書,露西·麥金小姐嗎?麥金小姐,你怎麼了?」
「哎喲喲,你老人家也太謙虛了吧'」一個嘻嘻笑著的聲音從醫務室旁邊一扇打開著的暗門裡傳出來,隨即露出了一個似乎很玩世不恭的中年男子的臉龐,「閣下在瑞士銀行賬戶上擁有近千萬的美元和六千兩的黃金,怎麼還說自己沒有錢呢?你自稱都沒錢,那兄弟我豈不是要飯的乞丐了?」
「是!」東安特工們齊聲凜然道。
「沒有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居然和局座耍花招。」翁志海長嘆一聲,「行了帶我回瀋陽總部吧。要殺要剮,我都認為是我應得的,投有意見。」
一直沒有出聲的裴剛掐滅煙頭並收起笑容,他正色道:「白彪中校,根據安全部部長李渤海中將的命令,你現在已經晉陞為了陸軍上校,並接替我擔任軍情局南朝鮮組組長之職。」他又望向翁志海,「龍舌蘭,不、應該叫你新的代號——紫星二十九,等一下吃點瀉藥把你肚子里的東西全部拉出來,然後再吞下我們準備的另外一些微縮膠捲膠囊,你的這些書我們也會全部給換掉,當然了,上面的內容和每個數據都是經過嚴格審核和精心篡改的。美國人不是望眼欲穿想得到這些科研核心機密么?那我們就送給他們吧!我相信這些東西會對他們的『曼哈頓』計劃起到很大的幫助的,說不定在實驗中就能成功引爆核反應堆了。紫星二十九,準備和我一起去美國,繼續擔任你的北美組副組長。而我,已經被部長和局座任命為了新的北美工作組組長。」
這個夜晚,在月黑風高的凌晨兩點,東北軍情局和蓋世太保們的天羅地網開始了秋風掃落葉般的猛力收網。月光燈影下,一群群黑暗中的戰士在衝鋒著。上官默和海德里希各自帶著一隊東安和一隊蓋世太保,兩組一前一後基本是破門而入地閩進了軍工基地那個毫不起眼的鞋店和洗衣店。來不及逃跑或者吞下氰化鉀自殺,從各個門窗「曄啦啦」閃電般一躍而入的十多名精悍的中德特工們便將那個偽裝成鞋店負責人的金髮碧眼的女老闆摁倒並制伏在地,冰冷的手銬結束了這個「丘吉爾最喜愛的女間諜」的間諜生涯,洗衣店和鞋店裡的另外六名服務人員也一起被逮捕。不需要他們交代什麼,因為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偽裝成服務人員,利用為基地科研人員修鞋和乾洗衣服的機會,悄悄地在那些鞋後跟里和衣服紐扣里安置了近千枚微型竊聽器,大量地竊取了第19號軍工基地的科研機密。隨即,大量的東安特工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回收那些被做了手腳的鞋子和衣服。
「我再說一遍,我是接受了冷局座的命令。你可以去查,或者直接打電話給局座。」老人仍然在進行著最後的扎,「還有,我不是龍舌蘭,龍舌蘭是白彪。他已經認罪伏法了。」
「謝謝,謝謝。」傑克扶起搖搖晃晃幾乎要癱倒的麥金小姐,一邊走對周圍關切的人們連連道謝。「親愛的,我今晚還要值班,不能陪你,你別太傷心過度了。」傑克焦急地掃視了一下大街,連忙伸出手喊道:「TAXI!」
「蘇靜雨小姐,我是中國東北安全部軍事情報局局長冷鋒,你因間諜罪而被逮捕了。這是逮捕令和搜查令。」冷鋒的語氣寒冷如冰。他示意了一下身邊的特工們:「搜。」
面無表情的東安特工們像一股黑水般猛地湧入了瑪加麗塔·科涅庫娃的家裡,然後迅速地向各個房間擴散開來hetubook.com.com,以拆房子般的手段效率極高地搜查著。
「局座……」白彪冷汗如雨,「我、我、我……我招!我是收了黑錢,但是……」
瑪加麗塔露出一個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她用嘲諷口吻道:「太荒唐了!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嗎?就憑這些毫無證據的猜測就把我定位成間諜?這簡直是太荒謬了!我要向張學良將軍控告你們濫用職權!您有我進行間諜活動的憑證嗎?」
……紅色皇后』瑪加麗塔·科涅庫娃在15分鐘前被專機押送向瀋陽平羅鎮,交由軍情局總部處理……」
「有!」翁副組長大步跨出隊列。
「好了。」海德里希親熱地拉著冷鋒的手,一邊走一邊難得開起了玩笑,「既然中國和美國就要互相開戰了,那我們還是要去喝一杯的。為了德意志民族和中華民族的最終勝利,為了東北軍海軍取得太平洋戰爭的勝利,喝一杯茶總可以吧?就碧螺春怎麼樣?西湖龍井也行。哎,說實話,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中國茶了……」
麥金小姐仍然淚如雨下,她顫顫地點點頭,撲在男青年的懷裡抽泣著。這位男青年是她的男朋友傑克醫師,是阿靈頓醫院一位年輕有為、頗有名氣的外科醫生。
海德里希笑了笑:「管他呢,其實有時候,有的真相就是無法發掘出來的。冷,好像你們和美國佬的戰爭要開始了吧?」
冷鋒笑了笑:「是的,國民政府和白宮政府的外交談判遊戲已經快要結束了。我想,美軍太平洋艦隊的航空母艦已經秘密地開到了日本列島附近,說不定他們的艦載轟炸機已經起飛朝著我們撲過來了呢。但可惜,他們以為勝券在握,而我們早已嚴陣以待。」
「金燕子,祝你好運。」傑克低聲道,他將停屍櫃重新推上,走到了窗戶邊。他像個雕塑般在默默而認真地傾聽著,虔誠而忠誠地傾聽著一萬公裡外的太平洋,他似乎聽到了東北軍海軍已經與美軍太平洋艦隊猛烈交戰時的隆隆炮火聲了,啊,戰爭的喧囂,艦炮在咆哮著,魚雷在飛梭著,炸彈在呼嘯著,戰機在轟鳴著,條氣衝天的海軍陸戰部隊在震天的殺聲中視死如歸地發動著衝鋒,一面面戰斧軍旗在獵獵飛揚著……..祖國,您一定會勝利的。夜幕星光下,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戰士都在心裏默念道。
「猜對了!其實我們整個南朝鮮工作組都已經被CIA收買了!有人會替你前往北美就職的,這樣裡應外合……」裴剛陰森森地道,他望著瞠目結舌的老人,突然又爆發出了近乎放肆的大笑:「老子的想象力真是越來越豐富了!哈哈哈……好了、好了,聊得很愉快,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來人,把沖洗出來的東西拿給他看吧。」
「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么?」白彪厭惡地看著他。
地下大樓內燈火通明,一個個滿臉喜色的東安和蓋世太保來來回回、人影憧憧,各項工作正在飛速展開。各種審訊報告也開始源源不斷地飛向冷鋒和海德里希。
「局座為了抓住你的把柄井逮捕你,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啊。」裴剛的臉上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笑容。旁邊化妝成機場保安的東安特工上前,摘下了龍舌蘭的眼鏡並撕下了他頭上的假髮和面膜,露出了翁志海的臉。
空氣中充滿了濃烈的福爾馬林等防腐劑的藥水味以及陰森恐怖的氣氛,雪亮的白熾燈光將醫院的停屍房照得一片雪亮。四面牆壁都放著一排排一層層銀光閃閃的不鏽鋼冷凍柜子,裏面存放著的都是一具具死在手術台的病人或者暫時存放在這裏的屍體。
嘈雜的腳步聲中,幾十名精悍幹練的東安軍官們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並集合完畢。但現場的氣氛讓每個人都隱隱感到了不尋常,北朝鮮省駐軍總參謀長劉震東上校親自帶著二十多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野戰軍士兵警戒在會議室門口,虎視眈眈地掃視著每一個人。
門立刻被關上了,小女孩、女醫生、男保安臉上的焦急之色幾乎在同一時刻便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冷漠和輕蔑的神色。老人努力轉著眼珠子,他慢漫地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看來剛才那一下的麻|醉|葯劑量很小。他驚恐地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我沒有錢……」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小女孩焦急地呼喚道。
夜幕降臨,華燈璀璨。華盛頓,謝爾曼大街。
「你還想抵賴嗎?龍舌蘭。」白彪冷冷道。
卞詩蕾點點頭,她走上前,打開鳥籠將那隻鸚鵡抓了出來。卞詩蕾站在窗邊,拿著那根小木棍,嘴裏慢慢地用模仿得和瑪加麗塔一模一樣的俄語道:「иДeT,coKpoBиЩ。(俄語:去吧,寶貝。)」
所有的入都嚴肅起來,一邊緊張地望著冷鋒,一邊暗暗在心裏猜測究竟誰是內鬼。
一個衣著普通的白人女子近乎踉踉蹌蹌地走到街道口,望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她已經淚流滿面。「撲通」一聲,女子柔弱的身軀歪倒在地,她顫抖著點起一盞明燈,「哦,媽媽……我親愛的媽媽,為什麼上帝要奪去你的生命……我的媽媽……我好想你啊……」她的肩膀在劇烈地顫抖著。她哽咽著,繼而痛哭了起來,淚如泉湧。
「把你知道的都說吧。」白彪的聲音冷冷冰冷,旁邊化裝成女醫生的東安女特工開始拿起筆,準備記下口供。
「你少給我亂扣尿盆子!龍舌蘭是白彪,而且他已經落網了,還是冷老闆親自下的命令。裴剛,我警告你,別趁機找借口打擊異己。你究竟想幹什麼?」他警覺地看著裴剛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猛然醒悟,「你們……想在我離開之前偷梁換柱玩調包計!裴剛,原來你已經……」
海德里希點起根煙:「一個個都是我在歐洲的老對手。想不到,居然都聚集到這裏來了,正好一網打盡。」他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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