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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北軍

作者:飛星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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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一十三節 雪虎前進

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一十三節 雪虎前進

炊事兵們開始升起篝火烹煮飯菜,但我們這些新兵都投有胃口。10月31日晚上我基本徹夜未眠,弟兄們都在宿營地內不安分地閑逛,有的聚在背風處抽著煙,不時抬頭看看遠處被我們和蘇軍猛烈炮火給映紅了的夜空。漆黑的雲層不斷被耀眼的閃光給撕裂,是的,在過幾個小時我們就要上戰場了,緊張和焦迫讓我們的心臟不斷地加速跳動。但與我們緊張不安截然相反的是,那些老兵卻都唾得死沉死沉的,甚至還打著呼嚕。連長、排長們聚在臨時搭建的小木屋裡打著手電筒研究作戰地圖和上級傳來的指令。百無聊賴之下,我給我的坦克靴里塞了一層又一層的烏拉草。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在我們東北遍地都是,把它塞進靴子里不但能保暖、透氣、吸汗,還能殺菌,使得我們避免得上腳氣、戰壕足等疾病。然後,我開始看著我的坦克乘員夥伴們,看他們都在幹什麼。
張間琪反唇相譏:「那斯大林為什麼不早點解決?列寧也說過要把北方領土歸還給我們的斯大林卻當列寧說過的話就是放屁。現在我們進行復讎戰爭,何錯之有?」
毛岸英臉色通紅:「北方領土的爭端都是歷史遺留問題……」
我的話引起了弟兄們的共鳴。張輝中士看著我們「可憐兮兮」的目光,使勁地點點頭,然後叼起根工農,繼續悶頭擦他的炮彈子彈去了。我看見他嘴邊的工農香煙就像雪虎的排氣管一樣呼呼地冒著青煙,他在使勁地抽煙,因為他被我剛才的話弄得更緊張了。
坦克炮手張輝中士曾在師部的裝甲偵察營里干過一段時間,他曾操縱一輛「2號」坦克的75毫米主炮,據說在海參崴還擊毀了蘇軍一輛T-26輕型坦克,因此擁有不少實戰經驗。此時他正坐在「雪虎」邊,像個機器人一樣一聲不吭地把坦克上的每一發120毫米炮彈都仔細地擦拭著,那些穿甲彈被他擦得像鏡子一樣亮晶晶,擦完了炮彈,他又開始擦那些12.7毫米的機槍子彈;裝填手李智上等兵也沒閑著,他將炮膛里的潤滑油塗了不下十遍,坦克炮的閉鎖機構、換擋器、變速箱、發動機也被他反覆檢查,都沒有任何毛病,坦克外圍加裝的用來防備蘇軍汽油彈的格棚網也一切正常,但他仍然在神經兮兮地摸來摸去。我知道,我們都太緊張了,緊張得睡不著,緊張得必須要做點事情來緩解心理的焦躁。我走上前誠懇地拍了拍張輝中士的肩膀;「兄弟啊,我們一車子人的性命基本上都攥在你的手裡,明天你一定要百發百中啊!一定要搶在老毛子的坦克對我們開火前先送他們上西天。」
張副營長那邊很快肅清了鎮子里的蘇軍,很快,在附近接到我們報告后的第四集團軍第45旅的趙強少校和唐縱少校的裝甲營也開來助戰,任務完成。而且他們從鎮子里的蘇軍指揮所里還抓到了一條大魚,蘇軍第1機械化集團軍的總參謀長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弗拉索夫中將。當步兵們押著蘇軍俘虜送到後方時,張副營長親自過來,審問那個被我們從水裡撈起來的黃種人蘇軍中尉。這傢伙像個落湯雞般赤淋淋,但眼睛裏面卻毫無求饒畏懼之色,而是極其冰冷的寒光。累壞了的我們紛紛叼起眼,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崔車長,你們立刻搶佔大橋!後面的蘇軍我們解決!」耳麥里傳來了張副營長的命令。
蘇軍中尉道:「我叫毛岸英。」
「離開公路,通過麥田,迂迴斜插|進鎮子!」張副營長下令道,步兵和炮手們紛紛跳下車,開始鋼槍下肩、炮彈上膛,雪虎和雪狼們則緩緩碾壓著鬆軟的麥田和茂密的灌木叢逼向鎮子,李智開始往炮膛內裝彈,張輝緊張而謹慎地操控著坦克炮。一個忽閃忽閃的小紅點出現在鎮子的上空,隨著我們的逼近,我慢慢看清了,是一面蘇聯的鐮刀鎚子紅旗。
「弟兄們!出發!」我高聲喊著,炮手張輝、裝填手李智、重機槍手老古、通訊員、觀察員以及兩個副機槍射手立刻和我一起翻身躍入雪虎中,大家迅速各就各位。通訊員飛快地打開電台並調試頻道,耳機里不斷傳來明顯是串了線的信息。地面開始晃動起來,那是上萬輛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坦克殲擊車在一起開動行駛的聲音。我們隨著整個鋼鐵洪流排山倒海般地猛衝向奧倫堡左翼的蘇軍陣地,巨大的轟擊聲和爆炸聲開始接連不斷地灌入我的耳中,雪虎裝甲上不斷迸濺開子彈掃過來的清脆聲,我們的突擊部隊已經和蘇軍交火了!我來不及管那麼多,竭盡全力地駕駛著坦克,熊熊火光不斷地映入觀察口裡,三個機槍手開始瘋狂掃射,近在咫尺的巨大轟鳴聲險些將我震茸。上午8時30分,我們碾過遍地都是雙方坦克殘骸的戰場,撲向蘇軍的王陣地。不多時,張輝突然吐掉嘴裏的口香糖並大吼一聲:「操你大爺!」我感到整個坦克轟隆一聲猛地震動了一下,巨大的后坐力險些讓雪虎原地跳起來,我們的雪虎轟出了第一炮!打中了!那個蘇軍步兵炮火力點頃刻間被炸得粉碎,但整個坦克里立刻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我們差點被熏死。「裝彈!」張輝喊道,裝填手李智立刻汗流浹背地給炮膛補充裝填上了下一發穿甲彈。
「沒區別!」張閭琪冷笑道www.hetubook.com.com,「但又有什麼關係?我說過,什麼道義、正義、主義,對我們來說全都是無聊的東西。我們只在乎民族和國家的利益,為了中華民族的崛起和祖國的復興,我們毫不介意我們雙手沾滿鮮血!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談論道義、正義、主義;而弱者,無人憐憫!因為這個世界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記住,民族利益高於一切!包括你那個所謂的意識形態。我們反蘇聯,並不代表我們反共產主義;而你,維護祖國的死敵蘇聯,還以為是為了維護共產主義。不管蘇聯是信奉共產王義還是資本主義,哪怕它信奉三民王義,這場仗,我們也打定了!」他轉過身,不去看毛岸英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擺擺手道,「把他送到師部,然後交給於上將,路上照顧好,千萬不要出紕漏。」
剛剛駛到大橋邊緣,前面的道路上,一個近在咫尺的巨大身影突然間從橋邊一棟房屋后開了出來,近得幾乎是貼著我們的鼻子。我差點頭髮倒豎,那是一輛龐大的「斯大林」重型坦克,側身在對著我們,和我們僅僅相距四五米。陡然間我們和那輛「斯大林」上的蘇軍裝甲兵一起手足無措,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開炮,但在下一秒,雙方反應過來的坦克機槍一起轟鳴起來。近在咫尺的機槍對射使得雙方射手都躲無可躲、血水橫飛,雪虎和「斯大林」的鋼鐵身軀上迸濺出萬點火星。坦克內響起「咚」的一聲,我扭頭一看,是老古,他從炮塔上滑了下來,身上儘是酒盅般大的彈孔,天靈蓋都被子彈掀飛了,血流如注。
張閭琪冷笑一聲:「毛岸英同志,你是不是在蘇聯生活的時間太長了,被蘇聯的牛奶和麵包給弄昏頭的?給你點蠅頭小利就數典忘祖了?其產主義、三民主義、資本主義,對裁來說都是高深莫測的玩意,我不感興趣,我只知道我現在是為我的祖國而戰,我們在為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利益而戰!其他的什麼主義、什麼意識形態全都是扯淡!德國怎麼燒殺搶,只要不是針對我們中國人,那又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為什麼和德國結盟?那是因為德國和我們中國沒有利益衝突,而蘇聯,則是我們中國的死敵!你自己看看地圖,蘇聯搶佔了我們多少北方領土?外興安嶺、貝加爾、庫頁島、海參崴……再加上西北各個原先中國的附屬國,整整四百萬平方公里!如此不同戴天的血海深仇,按照你的邏輯,就憑一句大家都信奉同一個主義就輕描淡寫地翻過去了'毛岸英先生,假如我現在到你家搶劫,搶完了你來找我算賬,我說,我現在也信奉其產主義了,你是不是就對我搶劫你家的事情既往不咎了?可笑!我們東北軍在為中華民族而戰,而你呢?為何而戰?還有,我提醒你,蘇聯和共產王義是兩個概念,維護共產王義不等於維護蘇聯。再說了,其產主義思想的首倡者馬克思、恩格斯也不是蘇聯人,他們可都是德國人,都是你嘴裏的德國鬼子。」
殘酷的戰鬥繼續著,蘇軍的炮彈和子彈劈頭蓋腦地向我們飛來。八名步兵剛剛從依託在我們坦克后的一輛「金錢豹」六輪步兵戰車跳下來,隨即便被蘇軍的子彈給統統撂倒,反坦克兵們操控著「鐵拳」和「毒刺」捨生忘死地轟擊蘇軍坦克,坦克群掩護著的突擊炮和自行火炮猛烈開火,將一片片蘇軍的反坦克塹壕炸入火海中。空中傳來了我們直升機的呼嘯聲,火箭彈發射和爆炸開的刺眼光線晃得我差點失明了,一輛又一輛蘇軍坦克被從天而降的火箭彈給炸成廢鐵。劇烈的震動顛得我們暈頭轉向、七葷八素,我們使勁突擊猛衝,在一片戰壕里,幾個蜷縮在裏面不能動的蘇軍傷兵活生生地被我們的雪虎給碾成了一攤肉醬,但我當時的冷靜幾乎接近冷血,戰場上,自己都隨時會喪命,誰還菩薩心腸管敵人?前進的道路愈發艱難,蘇軍簡直就是拿炮彈和地雷在耕地,前面掃雷的工兵付出巨大代價標出的雷場標誌不斷被炮彈給掀翻,我們根本看不清通行道路,只能硬沖,一輛擋在道路前面正在著火的T-34被我開足馬力的坦克硬生生撞開了來。到中午時分,連長等不及了,居然下了我們直接闖入蘇軍的雷區,就是用坦克履帶碾出一條路來。開在我們身邊的一輛「2號」坦克不幸壓中了一輛蘇軍反坦克地雷,整個坦克被炸裂了,三個渾身是火的裝甲兵嘶聲慘叫聲中從裏面爬出來,後面的醫務兵慌忙上前撲滅他們身上的火。但過不了多久,同樣的厄運就降臨到了我們的頭上,坦克底盤猛然間從地上彈起,失去抓地力的雪虎向右急甩,我們隨著車體的慣性重重撞倒了一邊,我的鼻子一樣子磕到了面前的坦克潛望鏡上,鼻樑骨差點撞斷了,疼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一股彷佛從地下鑽出來的蘇軍敢死隊立刻朝著不能動彈的我們衝過來,三四個莫洛托夫汽油彈飛到了坦克裝甲外的格棚網上,頓時燃燒起了一股股火焰,老古立刻猛烈掃射,將那幾個蘇軍的敢死隊員統統射殺。接著,又一發蘇軍的迫擊炮彈正中我們坦克的正面裝甲,儘管沒有打穿裝甲,但巨大的蜂鳴聲和衝擊被震動讓我的心頭猛地湧起了噁心感,差點兒吐出來。趁和圖書著其他兄弟的坦克壓制住蘇軍的炮火,我和通訊員拿著AK突擊步槍爬出坦克,在呼嘯的彈雨間小心翼翼地查看受損情況。我鬆了一口氣,佛祖保佑,我們壓中的是反步兵地雷,只是右履帶被炸斷了,但左履帶也纏進了大量的蘇軍鋼絲網。通訊兵立刻用無線電呼叫援助,我則將拚命開火掩護他,一個拎著汽油彈的蘇軍被我擊中,爆炸開的汽油彈很快讓他變成了一個火人,他在地上拚命打滾掙扎著,那凄厲的慘叫聲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後面乘坐在裝甲車內的幾名機械維修師很快趕來,他們忙得渾身油污、汗流滿面,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接好了履帶並清理掉了纏在負重輪里的鋼絲。
我們頓時都咬牙切齒、義慣填膺:「中國人的名字!果然是中國人!該死的漢奸!」
蘇軍中尉一愣,但他的神色很快又被寒氣給覆蓋了:「你就是張學良的兒子張閭琪?」
崔名華中士是一名「雪虎」主戰坦克的成員,他的連隊隸屬於東北軍第110重裝甲師第688坦克團。以下章節來自崔中士的回憶錄——
「我是中國東北軍第110重裝甲師第688坦克團第1營副營長張閭琪上尉。」
10月5日,距離我們正式補充人第110重裝甲師並開入戰場已經不到半個月了,在我們的翹首期待中,從東北本土開到西疆的軍列終於給我們送來了我們望眼欲穿的「雪虎」坦克,當教官掀開蒙在軍列廂板上的沉重帆布時,我們頓時一起發出了驚嘆聲。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輛輛體型均勻得可以用帥氣來形容的重型坦克,新式的台金裝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令人奪目的金屬流光,粗大的120毫米口徑的滑膛主炮直露著逼人的殺機,威風凜凜的鋼鐵身軀上斑斕交錯著黑白分明的偽裝迷彩.遠遠望去,整輛坦克真的宛如一頭正在伏地蓄勢、準備撲向獵物的雪地猛虎。
子彈暴射聲震耳欲茸,我們的步兵已經和蘇軍交起了火。迫擊炮嗖嗖地飛來,在雪虎的裝甲上炸開,我們被巨大的震波衝擊得頭痛欲裂。我拚命駕駛著坦克,雪虎在蘇軍的鋼鐵殘骸間開動著,一輛從拐角里冒出來的T-34和我們的雪虎正好撞個滿懷,兩輛坦克在狹長的小巷子里直接面對面,距離不到五十米。來不及多想,張輝大吼一聲,穿甲彈破空而去,而蘇軍的T-34同時開火,炮彈呼嘯而來。「趴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在第一時間內厲吼道。電光火石間,整個雪虎劇烈猛震,散架了般搖搖晃晃,我們的耳膜幾乎要震得出血了,五臟六腑在腹腔里顛得七上八下,兩個操控7.92mm輔助機槍的射手被衝擊波給撇飛了出去,老古縮得比較快,因此幸免於難。一股噁心感再次湧上我的咽喉,我強忍住想吐的感覺,勉強舉起潛望鏡望去,巷子那一頭,一團烈火正在燃燒著,我們則安然無恙。我重新啟動坦克,艱難地回到大街上。
凌晨4點時,過於緊張和疲憊的我們開始眯起眼打起了瞌睡,就在這時,一陣旋風般飆地而起的巨大轟鳴呼嘯聲將我們一起驚醒。我看見大批的「金雕」和「獵隼-2」在我們頭頂上遮天蔽日地呼嘯而去,還有直升機,遠方微亮的天際再次被炮火給染得赤紅,地動山搖。連隊的那輛指揮坦克急匆匆地開過來,連長在上面嘶聲力竭地大吼:「出發了!出發了!蘇上將命令我們展開進攻!」
周圍儘是正在戰鬥的坦克和被摧毀了的坦克,我們的、蘇聯佬的,全部在混戰廝殺著。我駕駛著坦克就像在跳梅花樁一樣左扭右歪,不斷地走著「之」字型路線以防被蘇軍的炮彈擊中,大量的子彈雨點一樣地打在雪虎的軀殼上,老古罵罵咧咧起來,他的右臉頰橫一顆流彈摔過,血水直流,但他仍然在拱命地掃射著。「3點鐘方向,『斯大林』坦克!距離400碼!」觀察員嘶聲高吼,我幾乎沒有經過思索,兩隻腳飛速地踩著離合器並換擋,腳尖磨得生疼,雪虎優秀的機動性開始發揮出來,整個坦克的速度和方向旋即改變,尖利的破空聲中,一股呼嘯而來的熱浪令我室息,那輛「斯大林」沖我們發射的122mm炮彈幾乎是擦肩而過,轟中了另外一輛我們的「雪豹」自行反坦克炮,頓時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炙熱的裝甲碎片雨點一樣向四面飛舞迸濺,被擊中的敵我步兵立刻掃倒一大片。張輝破口大罵地飛速旋轉炮塔,雪虎猛地又一震,「打中了!」觀察員欣喜地大喊起來,我通過潛望鏡使勁看去,那輛「斯大林」被我們的120mm穿甲彈給從頭到尾地貫穿掉了,像個死烏龜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個渾身是血的蘇軍機槍手跳下坦克揮舞著手臂奔跑著。老古立刻一通暴射,子彈將那個蘇軍射得支離破碎,整個人眨眼睛便化成了一堆碎肉。
蘇軍中尉仍然冷冷地看著我們,他反問張副營長;「你是誰?」一口標準的漢語。
黎明時分,我們見到了張副營長。我們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原來張副營長就是張學良少帥的三兒子張閭琪上尉,他也是第一個駕駛坦克衝過黑龍江突擊到蘇聯國土上的東北軍。儘管張上尉今年二十四歲,和我們差不多大,但是我們卻在他面前有點手足無措,因為他是張和-圖-書少帥的兒子啊!不過張上尉並沒有那麼頤指氣使,他沖我們點點頭,「準備一下,出發吧!」
至今我還記得課程剛開始時教官在列隊點名時那嚴厲的口氣,他命令我們誰也不得在授課範圍之外提及到新式坦克的型號、數據、具體課程安排等等,也不允許我們以私人收藏的名義給新式坦克拍照,教課的筆記更加是絕對嚴禁外泄!一旦違反,輕者降級處分,重者直接開除軍籍。我們當時都緊張不已,教官那嚴肅的表情真是讓我們感到滑稽,因為我們到現在還投有見到他口口聲聲說的「新式」坦克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我們在業餘時間與教官閑聊的時候,他透露,新式坦克也是我們東北軍主戰坦克「東北虎」的改進加強型,正式編號為「4號」坦克或者「東北虎一2」主戰坦克,但它有個更加威風凜凜的名字,「雪虎」。
偵察坦克不要緊,構不成威脅,因此我們都把重點放在了那幾輛T-34和「謝爾曼」身上。張輝飛速地選擇著炮塔轉輪軸,幾乎沒有瞄準便憑著感覺轟射了出去,穿甲彈將一輛倉惶啟動的「謝爾曼」的炮塔給掀飛了,沉重的炮塔呈拋物線地撞向一棟樓房,立刻將那堵牆壁給砸翻了.裏面響起了慘叫聲。不用張輝喊,李智便飛速地填入了下一枚穿甲彈。張輝繼續開火,他精神亢奮,已經完全進入戰鬥狀態了,穿甲彈結結實實地命中了蘇軍一處反坦克陣地,被炸成燒火棍的57mm反坦克炮和被撕裂了的蘇軍肢體一起飛上了天。
「是。」張副營長點點頭,「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剛才的高強度運轉使得雪虎的發動機徹底熄火了。我們紛紛操起步槍躍出坦克衝到河邊。水面上開始從水底冒出兩三個被;奄得半死的蘇軍裝甲兵。我們毫不客氣地子彈上膛,「狗日的!去死吧!」我們破口大罵,一頓子彈將浮上水面正在掙扎的蘇軍裝甲兵統統給打威了浮屍,河面霎那間被染成了粉紅色。接著,又有一個蘇軍裝甲兵撲騰上了水面,我正要開火,張輝喊道:「哎,這個老毛子好像是中國人!」
接受「雪虎」坦克后的第一天,教官便給我們做了個攻擊實驗。靶子是在新西伯利亞戰役中繳獲的一輛蘇軍「KV-2」重型坦克。在我們的驚呼聲中,「雪虎」咆哮出的那枚120mm穿甲彈直接擊穿了KV-2正面的100毫米裝甲,在坦克內部炸開來,整個KV-2瞬間便變成了一團燃燒的廢鐵。
儘管今天的戰鬥險象環生,但我們還算比較幸運,畢竟都投有缺胳膊少腿,我的鼻子被醫務兵貼了一塊難看的膏藥,使得我看上去像京劇里的奸雄曹操一樣。晚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們坦克組突然接到了連長的新任務,被抽調進張副營長指揮的裝甲突擊隊里,搶佔蘇軍在薩雷鎮以南烏拉爾河上的一座小橋,堵住蘇軍側翼部隊增援其正面衝擊奧倫堡的中路部隊的道路。當然了,堵住蘇軍需要拿下幾十座橋和幾十道隘口,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個部隊。
「打!」張副營長厲聲命令,他喊道,「幹掉他們的坦克!」操控步兵炮的炮手們立刻呼嘯著開火,步兵們開始朝著亂作一團的蘇軍狂掃。蘇軍同樣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附近會突然出現東北軍的坦克,而且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雪虎」主戰坦克。「轟!」雪虎咆哮著,一輛還沒有來的及啟動的T-34霎那間被炸得粉碎,烈火橫飛,坦克機槍同時尖嘯起來,周圍蘇軍鬼哭狼嚎,燒黑了的M-1936式鋼盔像打翻了的痰盂般遍地亂滾。
毛岸英怒視著張副營長:「張閭琪,你搞清楚,誰是漢奸?還有,你們東北軍憑什麼代表著整個中國軍隊?你們只是地方割據軍閥而已!你們的這場戰爭,是對蘇維埃的侵略!是非正義的戰爭!蘇聯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其產黨國家,它是世界無產階級工農革命的中心!它是列寧先生締造的紅色國家!是其產國際的聖地!是世界的希望所在!而且還是我的第二故鄉,我自然應該參加這場偉大的衛國戰爭!你們居然還幫德國鬼子一起打蘇聯,你們才是真正的漢奸!」他越說越激動地道,「德國是個邪惡的國家!你們知不知道他們在歐洲屠殺了幾百萬猶太人和佔領國的百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燒、殺、搶!你們居然還和他們結盟!和他們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張副營長則神色一變,他沉聲遁:「你是『北盟』主席毛先生的兒子毛岸英?」
教官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們:「這就是我們的『雪虎』坦克!而你們的任務,就是記住你們所受的訓練,然後駕駛著它們、操縱著它們,在戰場上將蘇聯佬的T-34、『斯大林』、『謝爾曼』、『潘興』統統轟成廢鐵!」他如數家珍地向我們講述著「雪虎」的各種參數和詳細數據:坦克全重48噸,成員6人,坦克長7.75米,高2.55米,寬3.63米,武器為一門120mm滑膛炮以及一挺12.7mn高平兩用重機槍、兩挺7.92mm輔助機槍,攜帶有75發新式碳化鎢芯穿甲彈,能夠在3000米的距離外擊穿敵軍坦克的170毫米厚的裝甲,威力之強勁足以貫穿當今世界上的任何一種坦克;而坦克的裝甲是m.hetubook.com.com添口了稀土元素和鈦、鍺、錳等有色金屬的新式台金復台裝甲,正面裝甲厚度110毫米,側面裝甲厚度48毫米,炮塔正面裝甲厚度125毫米,側裙裝甲厚度40毫米。它比「東北虎-1」王戰坦克的加強之處包括其坦克發動機為新式的帶渦輪增壓器的「冰山-2C」型大功率水冷柴油機,坦克的單位功率為175千瓦每噸,公路時速達到50公里,越野時速22.2公里,最大行程為290公里。
那他怎麼還會給蘇聯人賣命和我們打仗呢?簡直是不可思議嘛!張副營長問出了我們的疑問:「既然你是中國人,而且是毛先生的兒子,那為什麼會參加蘇軍和自己祖國的軍隊作戰?你這個行為和叛國漢奸有什麼區別。」
我們都聽得心馳飛揚、激動不已,這真是一款極其完美、極其優秀的坦克!當之無愧的「坦克之王」!
1942年9月,在完成了裝中兵基礎訓練課程后,我被分配到了位於西疆迪化的陸軍坦克基地接受為期兩個月的特種駕駛訓練課程,訓練異常嚴格,不單是因為課程安排得相當緊張,更因為我們時刻所感受到的那種神秘緊迫感。不過那時候,前線不斷傳來的戰報讓我們這些還沒有上戰場的新兵們都感到激動不己,我們的陸軍部隊已經攻陷了蘇聯遠東要塞——新西伯利亞,而海軍部隊也在太平洋戰場上一路高歌猛進,甚至都一舉攻取了美軍太平洋艦隊的總基地,珍珠港。沒有人對我們會獲得最終的勝利感到懷疑,因為我們是戰無不勝的軍隊,我們還擁有張學良少帥這樣偉大而英明的領袖。對於戰爭,我們比起害怕、畏懼等稍極情緒,更多的則是充滿了期待、盼望的熱烈情緒。因為這是一場偉大的戰爭,一場讓我們中華民族重新崛起的復興之戰,作為一名士兵,正好趕上這個歷史機遇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啊!能為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浴血奮戰在戰場上,那又是多麼自豪而光榮無限的事情!
「是啊是啊!以後張副營長成了新的少帥,我們各個都是上將、中將!」大家嘻嘻哈哈。
我們轟隆隆地從麥田裡直接衝進了鎮子里,由於投有路,我們和張副營長的雪虎一起硬生生撞開了一棟建築,隨即衝到了小鎮的街道上。俄語的怪叫聲陡然間此起彼伏,我們頓時也被嚇了一跳,街道上停著幾輛T-34、「謝爾曼」以及兩輛輕型偵察坦克。滿大街的蘇軍措手不及地亂跑著,幾門反坦克炮都在街道上,正對著公路。我頓時明白張副營長為什麼要我們穿過麥田橫插|進鎮子了。
「但你們是非正義的!」毛岸英怒道,「你們東北軍在越南十三省屠殺了八百萬越南人!這些就是你們的斑斑劣跡!你們知道你們發動的這場戰爭使得多少蘇聯人民喪生嗎?使得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嗎?使得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嗎?你們和德國納粹有什麼區別!」
我坐在編號「HC-159號」的雪虎里,握著它冰冷的機械操縱桿,竭力忍住心頭和雙手的顫抖,將它從沉睡中喚醒。四十八噸重的鋼鐵虎軀在我的操控下動輒起來,磕磕碰碰地駛在烏拉爾坎坷崎嶇的道路上。一路上幾乎是盲人摸象地行進,因為按照團部傳來的命令,我們第二天就要和蘇聯人全面發動戰役了。整個連隊的22輛「雪虎」排威一排,由於要避開蘇軍的偵查,所以我們與友鄰部隊的通訊因為在攻擊前嚴格執行的無線電靜默而不暢通,僅限於有線電話互相聯絡,連隊里的各個坦克也只能通過信號燈和傳遞紙條來交流。因此我小心地駕駛著,生怕和前面的坦克發生追尾事件。直到31號後半夜,我們才在震耳欲聾的炮聲和爆炸聲中全部趕到了連隊的集結地,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山坡。
「是!」我對著通話機大聲道。雪虎艱難地重新蠕動著,撲向大橋,一路上,李智不停填彈,張輝不停射擊,蘇軍的偵察坦克、半履帶裝甲車、反坦克炮一個接一個地被炸成灰燼。
「你叫什麼?會說漢語么?」張副營長問他。
從西疆到烏拉爾,足足2500公里的路程。旅途中,我們一開始紛紛聚在一起大談特談要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怎麼教訓蘇聯佬,但長時間的顛簸很快讓我們昏昏欲睡,一車廂的坦克兵們都打起了盹。有時候,列車開著開著便戛然而止,然後隨車的鐵道兵們便罵罵咧咧地下火車。我看見,前面鐵路上的一段鐵軌都不翼而飛了,或者被粗劣的土炸藥給炸爛了,那都是遊盪在鐵路交通線兩邊原始密林里蘇聯游擊隊幹得好事。偶爾響起的零星槍聲讓我們格外地緊張,護衛軍列的部隊隨即便進入叢林搜剿蘇軍抵抗分子,AK突擊步槍的暴射轟鳴聲大作,黑暗的森林里火星四濺,伴隨著我們聽不懂語言的慘叫聲。有驚無險了兩天後,27日傍晚,我們的軍列駛入了新西伯利亞火車站,我從車廂內往外看去,外面那裡還有什麼城市的影子,遍地都是碎磚爛瓦而已,裁掃視了一囤后基本上就沒有看到一棟超過兩層樓的建築。火車站附近還突兀地高聳著一座殘缺不全的巨型石質雕像,腦袋已經被炸飛了,不知道是斯大林的還是列寧的。雕像高高揚起的巨手上還弔死著幾個人,聽說是被捕的蘇聯游擊隊分子。舉目望去,我們還觸目驚心和*圖*書地看見城市的廢墟間赫然凹陷著一排排巨大的彈坑,其中有幾個特別特別地大,由於連日來不斷降雨,那幾個超級大彈坑已經變成了一個個人造湖泊了,面積大得足夠放進去一艘戰列艦。聽老兵們說,那是被我們的「多拉」超級巨炮給轟出來的。火車站邊圍聚了很多人,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蘇聯平民,他們在排隊等待我們的佔領軍分發食物。最讓我們驚訝的是,沿途城鎮內維持治安的除了部分我們的部隊外,還有大量的白種人軍隊,他們帶著氈帽、拿著30式步槍,軍服看上去有點奇怪,既有德式的風格,又蘊含著俄羅斯的民族特色。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被我們邊防部組建起來的「俄羅斯解放軍」,他們主要負責協同我們佔領軍維持佔領區內的治安並配合剿滅蘇軍游擊隊,畢竟我們現在佔領了差不多一半的蘇聯領土,面積實在是太大了。
「是。」我們齊聲道。
我怒吼一聲,猛地踩動油門。雪虎低吼一身,呼呼地噴著尾氣,48噸重的鋼鐵身軀撲上前硬生生地撞了在了42.5噸量的「斯大林」上。我繼續猛踩油門,狠命地踩著,坦克發動機幾乎在超負荷運轉著,青煙直冒,吱吱嘎嘎的金屬扭曲聲中,那輛「斯大林」被雪虎猛撞得橫向移動起來,向烏拉爾河移動而去,直至被轟隆一聲推進了河裡,水面上立刻濺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那輛「斯大林」直接像個鋼鐵棺材似地翻著氣泡沉入水底。
八輛完好無損的「雪虎」、兩輛裝滿彈藥的「雪狼」半履帶運輸車,以及乘坐在汽車上的兩個炮兵排和一個步兵連,構成了我們這支突擊分隊。根據情報,駐守那座小橋的蘇軍並不多,拿下那裡應該是輕而易舉。路上,我們閑得無聊互相開起了玩笑:「哎,我說你們趕緊和張副營長套套近乎!以後他繼任了張少帥的位置,咱們也能沾沾光啦!」
「別開火!」我連忙阻止道,看那個在水面上被淹得夠嗆的蘇軍裝甲兵,我冷冷道,「把他撈起來,交給張副營長處理。」
30日下午,在我們撲騰撲騰的心跳中,軍列終於抵達了前線奧倫堡後方六十公里的索利一伊列茨克。在軍官們粗暴的催促聲中,我們魚貫下車,巨大的戰爭喧囂立刻充滿了我們耳邊。我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天空中,一個個眼睛瞪得和張大的嘴巴一樣大,飛機!天空中全是飛機!戰斧軍徽和紅五角星標誌在天空中密密麻麻、交織橫錯,令人眼花繚亂。天空的烏雲也呈現怪異的火紅色,地面不停地震動,那是我們和蘇軍雙方的重炮群在展開對轟。勉強吃了一頓熱騰騰的土豆燉肉的晚飯後,我們開始啟動雪虎踏上征程。
上午9點時,張副營長命令停止前進,地圖顯示我們距離薩雷小鎮不到三公里了,一條公路從鎮子間蜿蜒穿過,公路和河流成十字形,而鎮子就坐落在這個十字形的中央,周圍全是稀稀拉拉的麥田。遠遠望去,可以看見幾座褐綠色的小山,我甚至都能聽到烏拉爾河的水流聲了。這時,探路的偵察兵跑來報告道,鎮子里大概有三個連的蘇軍,以及十來輛坦克和裝甲車。
10月25日,徹底熟悉了雪虎后,我們懷著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之心乘坐著軍列開赴向亞歐兩洲的分界線,烏拉爾山脈。在那裡,我們將與蘇軍進行最後的一場大較量,一旦勝利了,我們的裝甲部隊便可以長驅直入殺進歐洲,一路條進蘇聯的伏爾加河地區、頓河地區、高加索地區,並配合德國盟軍攻佔莫斯科,徹底地毀滅掉蘇聯。
「是!」蘇軍中尉冷冷地道。頓時我們都大吃一驚,他的父親原來是中共主席毛先生啊!
我們吃了一驚,連忙看去。還真是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東亞人,而且面目特種不同於韃靼人或日本人,應該是中國人。「媽的!身為中國人居然做漢奸!打死算了!」李智怒道。
如果說新西伯利亞戰役是東北軍「雪虎」主戰坦克第一次在戰爭中嶄露頭角,那三個月後的烏拉爾中蘇坦克大會戰則是集結強悍的火力、靈活的機動、厚重的防禦於一身的「雪虎」淋漓盡致大顯身手的舞台。東北軍第一支被指定接收「雪虎」坦克的裝甲部隊為第101重裝甲師,而第二支則是第110童裝甲師。該師在1942年底的烏拉爾會戰中被划編入東北軍第五裝甲集團軍。儘管第110重裝甲師從蘇聯戰爭一開始就在東線作戰,各級官兵都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但殘酷的戰鬥也讓部隊減員很大,因此有將近一半的新式「雪虎」主戰坦克的成員都是從東北長城軍校裝甲兵學院內完成了裝甲兵初級訓練課程的菜鳥新兵,但飽滿的戰鬥激|情和即將獲得最新式坦克的激動還是讓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夥子們精力充沛地投入了訓練之中。由於「盤古」作戰已經迫在眉睫,因此訓練課程被一再壓縮,在成批量接受「雪虎」坦克之前,新兵們不得不用「東北虎」或「2號」中型坦克來完成戰術教程中的越野駕駛和坦克炮、坦克機槍的射擊科目。
我們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一個是張少帥的兒子,一個是中共毛先生的兒子,在中國是排名前三甲的「公子哥」,我們都不敢插話。我和張輝、李智一想到剛才險些射殺了毛先生的兒子,頓時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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