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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折騰，幸虧我喝得不多，否則看你一個人怎麼收拾。」林小煙呵呵笑出聲，溫柔的燈光下笑容總是能直射心底，當初就是這個笑容，照亮我塵封的心。

「大約十天前。」

「我咋沒早幹掉他呢？！我咋不早點殺死他？！我的朋友，你明明可以殺死他！為什麼你沒有？！你沒有！」我沉默著被胡濤扯來扯去，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懂他的意思。我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他：「對不起。胡濤，對不起！」

回去后我們就開干，大家都不是大人，應該說除了林小煙之外誰都不會做飯，我也就會炒雞蛋。還好夏天他家的雞蛋還保存著，苦於沒有煤氣的問題，經過協商，我們決定弄一口大鍋放兩個熱得快在裏面，做成火鍋。

餃子更加簡單，菜之類的除了白菜什麼也沒有，乾脆火鍋裏面下，餃子裡面包，硬是把一大袋白菜用去大半，包餃子的場面也異常熱鬧，大家很久也沒有那麼開心過，圍著大桌說說笑笑也算好好放鬆一下。

冷藏櫃裏面的東西看起來也被打劫過，不過最底層還是留著一大包肉餡，另外一個櫃里還有隻雞。這樣基本的料也有了。按著原路回去，一路上再也沒有發生別的事，我一直想找機會問白衣到底發生了什麼，問了兩句他也沒說，估計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胡濤又哭又叫的：「你懂不懂？！你懂不懂我有多憋屈！尼妹呀別推我！我有話跟我的朋友說！」……「胡濤！！！」我瀕臨崩潰。

「不，是我想的，夏天跟他妹在外的經歷太少，我帶他一起去一來可以拉近關係，二來也可以鍛煉。小冉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教她一些防身術。」

等他倆裝好白菜，已經過去和圖書了兩分鐘，夏天一出來滿臉疑惑問道：「哎？那位小哥呢？」

「卓求，我家估計還會有些用的上的東西，你去找吧。」林小煙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應了聲便來到她家客廳，其實之前想深入翻的，到最後還是決定經過人家同意再翻。

「不跟你說了回去睡了啊。」林小煙剛說完就被我一把撈住：「要不你不走了？夏冉一身酒味我怕你睡不好。」林小煙嘴角一抽：「你身上就沒酒味了？」沒錯，我喝的也不少。

「嗯。」夏天點頭：「我聽到了槍響和炮火聲，一開始很遠，後來變得很近，我本以為是救援隊來了，還跑出去找，但是沒有找到。槍聲就逐漸消失了。」

「好。」

「沒什麼。」我故作輕鬆道：「也許想方便了吧，你們裝好的話就放這，這類重物其實可以交給白衣。」臉上輕鬆，心裏卻掀起滔天駭浪，白衣玩失蹤明顯跟喪屍沒關係，難道是那些人？我腦中浮現出那幾個黑衣人的身影。

「哎？白衣呢？」武曉忽然走出來，看著滿臉嚴肅的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嗯？」忽然站在門口的白衣哼了一聲，我疑惑地看過去，白衣冰冷的眼神看著外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有情況！我剛這樣想，就看到白衣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消失在門口。「啊喲喂出什麼事了？！」夏天拍拍手上的泥跟過來，我揮揮手：「沒事兒繼續裝，我去看看，我也不愛吃幫子。」隨即向糧店大門走去，站在門口，哪還有白衣的蹤跡？！

跟丟了？！這下換我驚訝了，按照白衣的速度，就是扛個人也健步如飛的，還有他追不上的人？我急道：「是不是他們？！」白衣搖搖頭。一htｔps://www•hｅtuｂoｏk.ｃｏm.coｍ直沉默不語的武曉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所有人員終於被移送回各自的地方，為了方便我把胡濤、武曉還有夏天全堆在一個房間，任他們自生自滅，夏冉被送到了自己的房間，本來想把白衣弄到大屋的可後者酒醒后說他不習慣睡軟的地方，還是跟往常一樣打地鋪去了。

「小煙……」

「沒有，但是我見過。」夏天陷入沉思：「我記得曾有幾個士兵從我們家樓下跑過，後面跟著的也許就是你們所說的喪屍犬。」

吃飯的時候我們把所有的酒都翻了出來，除了林小煙她家的兩瓶紅酒，夏天他家也存著不少上等白酒，反正也沒外人，大家都敞開了喝，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也一杯接著一杯，我嘞個擦！酒不能那麼喝！整個屋子瀰漫著溫暖的氣息，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大家都醉了。

「嗯。」我低下頭眯著眼看她，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指尖落在她的眼角：「你的眼睛很漂亮，從幾歲開始變漂亮的？」依稀記得這句話是某個電視劇上男主調戲女主的用語，不知怎麼地就從腦海里蹦出來了。

今天是二月九號，也是除夕。長時間的奔波能找到一個安穩的落腳地，實屬不易。一大早，我與林小煙站在她家門口。這是她的要求，無論如何，也要回家看一眼。

冰箱里的東西大部分都壞了，除了下面幾個真空包裝的鹹鴨蛋和熟食，雜物間堆著不少禮品，有一大罐密封的蜂蜜，也有好幾瓶紅酒。我一點也不客氣全給抱走，柜子中還有兩大掛鞭炮，也許將來會游泳，我也給裝了包。另外的收穫就是幾把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打火機和香煙。

回去將物資大概收拾了一下，我們四人和_圖_書便來到樓下，因為有防盜門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樓上的林小煙他們，夏天熟悉這裏的地形，他所說的糧店就在小區大門旁邊，因為附近的建築都比較偏僻，小區內部偶爾會出現孤零零的單個喪屍，夏天的武器是一把消防斧，砍起喪屍來的動作還算利索，每次都用好大的力氣，最讓人無語的是碰到喪屍他都搶著上，殺完還特別開心地擺個pose。

「鐲子，你看那有個門。」武曉拉著我指指角落裡的一扇門，夏天走過來道：「我沒有進去過，被鎖著呢。」

「艾瑪累死我了。」我低下頭嗅著身上的味道，洗了好幾次，「胡濤太能幹了，我估計晚上會做噩夢。」

「沒那個也可以，有我們就夠了，走吧。」林小煙伸手拿走我懷裡一半的東西，「我跟白衣、武曉還有夏天去取東西，你就留在家吧。」我快步跟過去說道。林小煙疑惑地扭過頭：「為什麼？夏天要求的？」

胡濤滿臉淚水在我身上蹭了又蹭，搖搖晃晃穩住身體，忽然張嘴哇的一聲，全吐在我身上……「靠！」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許那支隊伍現在還在這附近。」我摸摸下巴：「如果能找到軍隊就好了，雖然自由會被限制，但也比我們幾個上路要安全很多。」武曉皺眉道：「你怎麼知道那幫人會不會已經全軍覆沒了？」這個問題讓大家沉默起來，我呵呵一笑：「這個沒關係，我只是猜測，不說這個了，大家快去看看有什麼東西還能用。」糧店被翻得東倒西歪，地上隨處可見爛掉的菜葉，胡蘿蔔之類，箱子也是四處亂倒，看起來被翻過，看起來有價值的東西不多。

呆了大約半個小時，林小煙才從屋裡出來，眼睛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迹，我把在陽台外曬著的https://m.hetubook.com.com好幾根臘腸湊到她嘴前：「你聞聞看還能吃不。」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捏緊鼻子一臉嫌惡：「聞你妹夫啊！都臭了你聞不出來？」

將來會發生什麼，我們無從知曉，至少在這一刻，我們還在一起。

屋裡堆滿了白菜，對的，就是白菜，滿噹噹的。我左轉找到一個大編織袋，一顆一顆往裡裝，夏天看起來激動萬分：「我特么最愛吃白菜！鐲子！幫子多的不要！」

一路也沒遇到什麼阻礙，聽我們提到喪屍犬，夏天的表情才嚴肅起來：「變異的喪屍犬？」

每個人表現醉法都是不同的，白衣的臉上出現一層淡淡的紅暈，林小煙認為這樣還好，以前單一的蒼白總給人一種病態感，武曉直接開始各種撒潑，吐了夏冉一身引起後者無限尖叫，夏天跟胡濤開始了成語接龍，到後面都成了東倒西歪。

「哎？別光裝白菜，兩大袋足夠了，多了我們吃不完也帶不走。待會兒還要去超市拿別的東西。」看到他倆亢奮的樣子，我覺得如果給他們充足的時間，他們會把所有白菜給抱走。

不知怎麼地，我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從眼睛……到鼻尖……再到唇……醇香的酒味縈繞不散，一種壓抑已久的情緒噴涌而出，就像烈焰一樣燃盡一切理智……一切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就如同我們的命運，今生註定糾纏不清。

「這裡有火鍋用的調料。」武曉從調料櫃搜颳了好幾個小袋，我忽然意識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夏天，你們家有煤氣嘛？」夏天愣了一下：「額……只有熱得快。」

半個小時后……

「什麼事？什麼他們？」夏天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狐疑的目光在我們三個之間打轉，我搖搖頭：「沒什麼，我們再去超市看看有沒有和-圖-書保存完好的肉餡。」超市就在糧店旁邊，裏面被翻搶的更加嚴重，整個超市基本上方便麵之類的零食一包也沒剩下，不過冷藏櫃里的生食倒沒人碰。

「找廁所去了。」我話音剛落就看到拐角處出來個人，果然是白衣這小子，夏天在我身後悄聲道：「這位大哥叫什麼啊？之前我問他也不說，看起來跟《盜墓筆記》里的悶油瓶好像！會不會跟他一樣厲害？！」

我想到了之前在那條街上看到的坦克、警車和無數具屍體。「城裡有軍隊來過吧。」

「你遇到過？」

「大概是什麼時間？」

「我的朋友！」胡濤忽然從桌子上蹦起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我頓時感覺到了呼吸困難：「你他媽別在我衣服上蹭鼻涕！」

「沒事兒！這可難不倒我大鐲子！對吧？」武曉哈哈一笑，我白了他一眼隨即掏出我的法寶——兩根鐵絲，這種門比防盜門還不禁開，不出半分鐘就搞定，打開門后，我們三個站在門口徹底呆住了。夏天咽了一下口水：「我的天，這店主農場玩多了？」

「林小煙……」我感覺嗓子有點啞。「嗯？」

桌子上那個大鍋已經不限於煮餃子和白菜了，除了那隻雞，就連餅乾什麼的都煮了進去，上面還漂浮了一根棒棒糖棍……我擦胡濤他大爺的！！！

「……」眾人默然。

「我是怕你聞不出來。」我呵呵一笑將臘腸一扔：「我沒找到對聯，要不就可以貼門上了，反正圖個喜慶是不？」

我一想確實也是那麼回事兒，把那一麻袋白菜拖出來沖白衣道：「來，幫忙扛回去吧。」看到白衣輕鬆將麻袋往肩上一抗，夏天的眼中除了崇拜就剩下崇拜：「我擦！這可真是家有一哥勝有一寶啊！大哥你叫什麼？！」白衣沒理他，淡淡看了我一眼，緩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