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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挑唆的？」

「他們雖然算不上好鬼，可也決不是惡鬼。」

「聽於老闆說，你在和惡鬼打交道？」

朱九戒無奈地點點頭，拿過手機，見是付院長的電話。

「鬼也有好的嗎？笑話。」

「你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于老闆可是社會名流，林護士年輕，難道你沒經驗嗎？你好歹也是個醫師，應該處處維護醫院的形象才對。」

「是，不過……」

朱九戒沉吟著說：「要不，葉護士，你給鐵主任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們能不能趕回來？」

「院長放心，我不會做損害醫院的事。」

「你可以回去了，盡量保持良好的作息時間，不要多想，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萬病不上身。」

朱九戒一愕。

「大姐，你不是看中醫嗎，這裡是婦科。」

朱九戒說：「鐵主任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嗯，其實，你的病也不難治。」

「她讓我做了個心電圖，醫院太忙了，等我做完心電圖，王主任已經走了，我給她打電話，她讓我今天再來。」

「嗯，我號過你的脈，雖然內臟功能不太好，但是臟氣還是很充盈的，你放心，你的內臟沒什麼病，走不了。」

朱九戒來到醫院里，付院長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他了。

「啥意思？」

常月玉面紅紅的，說：「姐夫，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不是啊，是她自己要來的，于老闆以林護士為誘餌，要對付我，林護士認為于老闆這個人卑鄙無恥，所和*圖*書以來向你訴說，事情就是這樣。」

葉蘭蘭眼睛一翻，說：「醫生怎麼了？醫生就不能有個私事要辦了？」

「不是，于老闆如此小人，還用挑唆嗎，林護士是明眼人，她看出來了，自然要向你訴說。」

「她患的是什麼病？」

朱九戒為中年女子號了號脈，點頭道：「不錯，從你說的癥狀和脈象看，屬於焦慮症。」

「切，傻子才信那個。」

「廢話，她要是沒找我，我也不可能找你。」

「朱醫師，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朱九戒心中有氣，若不是付院長，他現在已經和常月……

「你說誰佔著茅坑不拉屎？」葉蘭蘭急了，忽地站了起來。

「好啦，你去和鐵主任見個面吧，把我的話告訴她。」

「說啊，到底是不是？」

中年女子哼道：「明天，明天，又是明天，我哪像你們這麼閑在，明天有明天的事，我又不是吃閑飯的，時間金貴的很。」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于老闆都告訴我了。」

「你晚上不好好值班，到處亂跑，不但鬧到于老闆的舞校、公司，還去了人家的住處，最後又鬧到工地來，你這樣做哪像一個醫師。」

葉蘭蘭說：「王主任和鐵主任一起出去了。」

「院長，你聽我說。」

朱九戒擺擺手，說：「二位不要吵了，這位大姐，既然王主任不在，你就明天再來吧。」

「好像是心臟不好，走得很急。」

「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起剛才的和_圖_書事情，朱九戒心中很複雜，一方面，他很想和常月在一起，一方面，又有些自責，他倒不是擔心常娥，表面上，他和常娥是夫妻，其實，他對常娥一點感情也沒有。後來又邂逅了雲朵。雲朵勾起了他對前生老婆朵兒的懷念。

葉蘭蘭睜開眼，說：「是朱醫師啊，鐵主任有事提前走了。」

「她沒給你開藥方嗎？」

中年女子說：「我聽說中醫科的王主任來找過她，王主任也不在嗎？」

他實在不肯離開常月的酥胸。

「姐夫，是付院長找你嗎？」

「當然是真的。」

說完，朱九戒開了當歸、丹參、細砂仁、五味、遠志、桔梗、牡蠣、檀香、棗仁等十二味葯，讓中年女人包上六付，每日煎服一劑，分為兩份，早晚各服一份。

「如果你不想做損害醫院的事，就配合於老闆，把惡鬼除掉。」

朱九戒心道：姓于的，你真行啊，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朱九戒礙你什麼事了。

朱九戒正要出來，這時，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說：「鐵主任在嗎？」

「咸（閑）操淡心啊。」

娘的，這時候打電話，不怕走路被車撞啊。

「謝謝朱神醫，朱神醫，你就給我開一個藥方吧。」

「葉護士，鐵主任呢？」

至於常月，朱九戒不否認自己喜歡她。雖然她有些任性、潑辣，但是，時間一長，無論她身上有什麼缺點，朱九戒都能忍受了。畢竟，常月可愛的地方更多。

「神醫和-圖-書，你是朱神醫啊，我那天在醫院門口看過你義診，朱醫師，你不知道，外界有不少人傳誦你的醫道呢，你就給我看看吧。」

「不過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是醫生，怎麼能和鬼打交道？」

「我……總是睡不好，胸悶，背後肌肉僵硬，手心發熱，愛出汗，呼吸急，心臟早搏，喜歡長嘆氣，有時胡思亂想，老是害怕自己會突然走了。」

「可是……那不是惡鬼。」

「朱神醫，謝謝你，你的一句話讓我放鬆了許多。」

朱九戒一愕，心道：葉蘭蘭怎麼一聽說要值夜班高興了起來，這和她以前的樣子大不相同。

常月玉面潮|紅，杏眼迷離，早已是春心蕩漾。她抱著姐夫的腦袋，盡情地體味著這美好的感覺。

「對，對，王主任也是這樣說的。」

朱九戒心中不快：「這怎麼能是閑操心呢，病人就是上帝，醫院的牆上不是寫著嗎。」

葉蘭蘭白了他一眼：「朱醫師，你是不是咸蘿蔔吃多了？」

「我怎麼了？院長，是不是于老闆說我什麼了？」

「對，對，就是這樣，她和我同歲，今年剛四十二歲，唉，年輕輕的，說一個走就走了。」

「院長，林護士找過你吧？」

朱九戒只好接聽：「喂，是院長嗎……剛才……我不小心碰了關閉鍵……于老闆……他是惡人先告狀……我現在休息啊，晚上上班時再去好不好？晚上你不在？那就明天……于老闆不就是有倆臭錢嗎……是，我知道和圖書，我也不想得罪他……好吧，我過去一下。」

「你是不是擔心會和她一樣。」

「行，我服從領導的安排。」

「其實你的病主要是情志不舒所致，心理治療為主，藥物為輔，既然你想吃，我就給你開幾付補氣安神，養心通陽的中藥吧。」

「不可能。」

「朱醫師，我知道你是神醫，你就給我開個方子吧。」

朱九戒來到婦科，見葉蘭蘭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鐵珊不在。

朵兒才是他的老婆，因為在前生，他非常對不起朵兒。

「院長，是于老闆好不好？他在設計算計我。」

「是啊。」朱九戒沒了興緻：「娘的，明明安排人家上夜班，白天打什麼電話？」

「是我。」

「自然知道，您是醫院的大領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

「嗯，我要是不去，于老闆還不知道怎麼胡說。」說著，朱九戒穿好衣服，去了醫院。

朱九戒剛把頭埋在小姨子的胸前，突然，電話響了。

「唉。」中年女子說：「真是的，人家昨天來，王主任說自己有事要出去，讓我今天來找她，誰想，今天她又不在，幸虧我得的不是急病，哪有這樣的醫生。」

「鬼就是鬼，朱醫師，咱們醫院這個行業特殊，免不了招惹一些惡鬼纏身，逃還逃不脫呢，你居然和他們勾搭起來，你是不是想把醫院毀掉啊。」

「是半年前吧，也就是去年夏天，我鄰居一個經常在一起玩牌的姐妹突然走了，從那時起，我就常常夢到她，先是失眠和圖書，後來，身上的癥狀逐漸出來了。」

朱九戒一進去，付院長就沉著臉說：「朱醫師，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醫院的財神爺也敢惹。」

「大姐，你先坐下，慢慢說，你覺得自己哪裡不舒服？」

常月拉過浴巾，裹住了身子，知道今天這場戲又結束了。

「真的？」

「好啊好啊。」

「嗯，剛才我去了院長那裡，院長對婦科的值班有了新的安排，他讓我和林護士值白班，讓鐵主任和你值夜班。」

「我知道，朱神醫，王主任不在，求求你了，就給我看看吧，我沒有時間往醫院跑啊。」

「焦慮症是從心理上得的，影響了神經，一般醫師總會給你開一些補脾疏肝，養心安神的中藥，雖然有效，但未必能去根，關鍵還是要找到你的病源，你是什麼時候患的這種病，又是怎麼患上的？」

「你知道就好，從明天開始，你不要上夜班了，還是上白班，下了班趕緊回家，別在醫院里給我招鬼。」

「什麼意思？是你讓林護士來的吧？」

中年女子看看朱九戒，問：「你是朱醫師？」

「這個……」

朱九戒抬起頭來，按下手機，又伏下頭來。

中年女子看看葉蘭蘭：「哎呦，瞧這位護士說的，你有事休班啊，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中年女子千恩萬謝地去了。

「院長，你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吧？如果你不想聽我解釋，那還叫我來幹什麼？」

朱九戒扯下身上的浴巾，眼看一場情感大戲上演，朱九戒的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