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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兩千年

作者:媚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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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櫻花季的旅行 第85章 屏風前的刀

第二卷 櫻花季的旅行

第85章 屏風前的刀

「千葉周作成政。」
本殿的檐角立有一塊鏤空的木版,上面掛滿了參拜者的「繪馬」,「繪馬」是一種寫著心愿的祈願牌,神社的參拜者們把他們的願望寫在這些「繪馬」然後留在神社,希望他們的願望成真。端木賜也走過去寫了一塊,無非就是一些「幸福安康」的詞句。
素白的屏風前,跪坐著一位穿著白衣的老者,老者閉目入定,眉目不動,身邊空無一物,一把長刀橫置在他的膝前。
端木賜「嗯」了一聲,也沒有問為什麼危月沒有跟著其他的願家人那樣修行「一刀流」,而是修行了藝術性更強的「北辰一刀流」。
危月點頭,「來都來了,難道還差這一步嗎?」說著示意讓端木賜留在原地,然後轉身跟著神官去了供奉殿進行獻禮,也不知道是進貢了些什麼,反正回來的時候端木賜總感覺危月似乎有些不一樣,然後仔細一看,手裡「雅宋齋」的小摺扇不見了。
「鳥居」一種類似於中國牌坊的日式建築,通常立在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圍的木柵欄處。主要用以區分神域與人類所居住和_圖_書的世俗界,算是一種結界,代表神域的入口,可以將它視為一種「門」。
端木賜和危月穿過「鳥居」,踏上青石磚鋪就的神道,走了大約三五十步,來到了「手水舍」,「手水舍」是設立在神社入口處的水池,進入神社的人要先在這裏「潔凈」,用小水瓢舀一泊清水,用來洗手或者漱口。
「既然已經在供奉殿奉獻過了,就不用再去祭堂禱告了,還請兩位隨我來。」神官轉過身,走在前面帶路。
端木賜問道,「你們日本很多神,不知道這座神社裡供奉的是哪一位?」
沒錯,寺島守義雖然是一名劍士,但卻也是一念文神社的主持,因為這個職位是世襲的,傳了幾百年了,他不想要也沒辦法。
端木賜和危月站在櫻木製作的「鳥居」之下,端正形容。
落款是「臣源危月」。
「不會有人發現的。」危月把「」繪馬在木版上系好,「源家的劍道一般是『一刀流』,他們不會來這裏進行參拜的。」
彷彿是封刀已久的武士,依然可以隨時拔刀戰鬥。
端木賜在寫完之後www•hetubook.com•com轉頭看危月寫的,發現危月在「繪馬」上寫的是,「願劍道昌盛,武運長久,天下太平。」
「看來這位寺島守義前輩是修行『北辰一刀流』的劍士啊。」端木賜說道,這是理所當然的道理,如果是一個修行「鏡心明智流」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祭祀供奉著千葉周作成政的一念文神社的主持神官。
這時穿著白色法衣的神官從本殿中走出,手裡執著一塊笏板,對著危月微微躬身,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然後問,「源公子今天要進行個人供奉嗎?」
從本殿穿過,便是後殿,在那裡立有一塊「遊客請止」的木牌,顯示這裏並不是屬於可以被遊客觀光或參拜的地方。當然,對於有神官親自帶路的端木賜和危月來說,這塊木牌完全可以當它不存在。
後殿里的布置極簡略,一扇素白屏風,幾張榻榻米,還有一個刀架。
本殿和後殿之間隔著一片小樹林,一個冷門的小神社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新宿區居然可以佔有一小片樹林,這起碼可以說明兩個問題。第一,一念文神社和圖書歷史悠久,起碼在新宿區繁華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第二,這間神社背後有強力人物保駕護航,少說也是有一個實力派議員做後盾。
「這是巫女啊。」端木賜心裏暗想。
今天大概不是周末的緣故,神社裡的遊客和參拜者極少,有一些參拜者明顯可以看書武術的功底,端木賜一邊在「手水舍」洗手,一邊在心裏猜測那些參拜者的身份,估計都是些「北辰一刀流」的傳世弟子,前來這裏參拜開派宗師。
日本人素有「由人致神」的傳統,千葉周作成政死後,也理所當然的被弟子們供奉為神,並且專門為之起了神社,完成了「由人致神」的轉變。
危月把自己的「繪馬」放在木版的角落,端木賜問,「這麼明目張胆的落款,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原來是他啊。」端木賜恍然。
端木賜站在外面,甚至可以看到後殿裏面的情況。
巫女作為一個古老的神職淵源極其悠久,傳說在史前就已經出現了,在《周禮》中還有過詳細記載,唐宋的時候還有巫女在朝廷中任職,之後就湮滅不聞了。而日本的巫女卻一直沿m.hetubook.com.com襲了下來,只不過現在的日本神社中很少有正式的巫女,一般都是來神社裡打工的,把巫女作為一種兼職。
危月作為源家後裔對千葉周作成政使用了「臣」這個自稱,這是不合禮制的,因為千葉周作成政只是庶民而已。然而危月還是這麼說了,說明他把千葉周作成政當做是了劍道上的君主。
千葉周作成政是江戶時代的劍士,也是「北辰一刀流」的創始人,他在江戶日本橋設立的劍術道場玄武館,成為了與「鏡心明智流」的士學館、「神道無念流」的練兵館合稱的「江戶三大道場」。
如果不是有危月的指引帶路,端木賜恐怕就算是拿著地圖找也不會找到一念文神社在哪裡,因為這地方實在是偏僻得緊。他也不會想到,在新宿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會有一座古樸的神社,隱存於七彎八繞的青石小巷之後。
這個過程很麻煩,卻很有儀式感,端木賜和危月都是極重視禮儀的人,這些程序他們都做得一絲不苟。
端木賜這才想起來,原來危月修持的劍道流派就是「北辰一刀流」。
危月說道,「端木君hetubook•com•com請收拾一下心情吧,帶著凡俗的氣息進入神社是無禮的,過了這道鳥居,就是神的領域了,而與凡世隔絕。雖說端木君不會信奉我們日本的神,但還是請保持最基本的敬意吧!」
否則的話一念文神社早就被遷走了,焉能留到今日?
兩人進去以後先在凈盆處拿起了一個長柄的木瓢,然後舀滿一瓢水,先是右手持柄洗左手,再用左手持柄洗右手,又用右手持柄舀水放在左手,再用左手將水送入口中漱口,再洗下左手,最後一次將水沿手柄流下沖洗瓢柄,然後將木瓢按照原樣放回原處。
就在端木賜正跟著神官穿過小樹林時,他忽然看見一名穿著白衣緋褲的女孩從樹林中的後殿跑出,腳下踩著紅紐草鞋向著另一邊跑去,轉瞬間消失在檐下。
端木賜並沒有太過留意,隨著神官來到了後殿之前,這座後殿很精緻,不像尋常的宮殿式建築那樣的恢弘。這是一座四面透風式的建築,與其說這裡是後殿,倒不如說這裡是「后亭」,只不過是擴大版的。後殿並沒有牆,只有從檐角垂下幾十面紗簾竹簾作為遮擋,隨著風的吹動,簾也隨著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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