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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女生們掌聲如雷。

端木賜封閉消息是為了製造一個意外的驚喜，結果果然「意外」了……

「不行！」蘇舞雩搖著頭，「這支舞蹈的確很好，不過卻好的過了頭，我們的學生一定駕馭不了。」

「嘿！你居然不知道？」黑瘦男生故作驚奇，「就是端木館的那件事啊！聽說文學院的端木老師把舞蹈部的女生們都給叫到了，然後……」

好不容易忙過了考試的事情，端木賜又在考慮舞蹈的服裝問題，畢竟霓裳羽衣舞是一支古典的宮廷舞蹈，華麗奢靡，一般的演出服裝根本就達不到他的要求。端木賜又不想粗製濫造，所以就只能自己花了一副成套的成衣圖，然後拿去裁縫定製了。

男生掩面敗退。

果然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嗎？真是有些生無可戀啊……

端木賜把視頻關掉，「就是這支舞，它叫霓裳羽衣舞，你們應該聽說過。」

「……」

「保留其意境，簡略其技藝。」端木賜很文雅地說。

端木館里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音樂聲停了，可是學生們心中的八卦之火卻還在那裡熊熊燃燒。

端木賜為了不提ｗwｗ.ｈｅｔuboｏk•ｃom•ｃom前走漏風聲，所以特意告誡舞蹈部的女孩們不要把此間事情說出去，否則沒了意外的效果就不好了。女孩們很聽端木老師的話，居然克制住了自己身為女生喜歡多嘴的天性，在面對閨蜜和別人一臉好奇的問詢時，竟然都保持了神秘的靜默。

「嘿嘿嘿嘿……」

被質問的女生很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睛，很甜地說，「因為你丑啊。」

……

端木賜的這張嘴，曾經「一語興邦，一言喪邦」，其威力還不是蘇舞雩能夠抵擋得了的。

這是當然，就算是職業舞蹈演員要跳出霓裳羽衣舞的精髓也是千難萬難，更何況是這些半吊子水平的學生？

不過這種貌似有些邪惡的謠傳也並不損害端木老師的人氣，反而還有些提高。男生們樂死不疲地到處傳謠，心裏暗暗地羡慕端木老師的氣概。而女生們直接對這種謠言嗤之以鼻，端木老師那麼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那件事？」同伴不知所以，「哪件事？」

「怎麼改？」

但是端木老師送給她們的小禮物，她hｔｔps://www.heｔｕｂｏok.cｏm.ｃom們可都是迫不及待地拿出來炫耀了，俏臉上滿是欲說還休的羞澀，彷彿真的有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內情。

因為這支舞蹈的規模太浩大了，舞台很有可能裝不下；更何況這支舞蹈對於舞者的技藝要求很高，因為霓裳羽衣曲並非是純粹的漢家舞樂。其中有一些一部分是來自於《婆羅門曲》的改編，這是當年的西域都督楊敬述敬獻的，胡人舞樂，有一些花哨的舞蹈技巧，十分難學。

外間的事情端木賜自然是不知道的，學生和老師本身就是屬於兩個不同的階層，消息是不流通的。而知情者如楚心宿者，也樂得看笑話，懶得去說。端木賜又很少上網，上網也不玩貼吧、論壇，所以消息的獲取自然也就很閉塞。

她們當然聽說過，尤其是蘇舞雩，她是教古代文學的，不過她們也不會想到這真的就是霓裳羽衣舞，她們覺得這也許是現代的某位大師假託古名而排練的新舞，和楊玉環那幫子人關係不大。

端木賜把蘇舞雩和雲韻叫來端木館，和他們商量排練舞蹈的事情。霓裳羽衣舞端木賜曾經在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紐約的一個華人舞蹈團里排演過，所以有一份視頻資料，端木賜把這份資料播放給她們看，然後等迴音。

正所謂「流言止於智者」，很明顯，海山大學好像很缺乏這種「智者」。

她們很自信，覺得憑自己的見識，如果真有一支如此華麗的舞蹈，她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逼格還在就好。」

端木賜把排練霓裳羽衣舞的事情和蘇舞雩說了，並且希望她可以做領舞。蘇舞雩的臉色很難看，她極其不想出現在這麼焦點的地方，這不符合她的性格。不過端木賜用班級榮譽、老師責任等等一系列大道理（廢話）來進行遊說，蘇舞雩也不得不咬著牙認了。

蘇舞雩和雲韻自然而然地被徹底震驚住了，盛唐氣象之宏偉，甚至要遠勝於今朝。她們都是真正的沉醉於舞蹈的人，所以自然更容易被霓裳羽衣舞的精妙和氣象所震撼，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這就是你要排練的舞？這是什麼舞？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喂，你們聽說了嗎？那件事？」一個黑瘦黑瘦的男生一臉猥瑣地問身邊的同伴。

一定是這些男生出和圖書於嫉妒端木老師才搞的鬼……

像這種對話發生在學院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還被捅上了學院的貼吧和論壇，只不過如今的管理員都是新聞部的狗仔，他們當然要維護自己頂頭上司的聲譽。所以凡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這種「不和諧」的帖子，那一律刪帖沒二話。如果某人還是要不依不撓地繼續發帖，那就果斷小黑屋咯。

這幾天端木賜一直把霓裳羽衣舞在腦海里回放，結果發現，這支舞其實並不適合他的要求。

而且這次事起倉猝，端木賜只能在學校里選人，而且其中勢必會有一部分人沒有舞蹈基礎，這就更難辦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原汁原味地呈現霓裳羽衣舞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做一些改變。

於是學校內流言四起……

「嘿嘿，你說呢？然後……你懂得……」黑瘦男生依然是猥瑣齷齪的賤笑，向同伴暗示「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

不過如果讓楚心宿來說的話，他大概會這麼說——

有男生對這種說法不服氣，當面質問一個女生，「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傳謠？你憑什麼就說端木老師什麼也沒做？難道都是空口白牙說的？總要有和_圖_書個理由吧！」

「所以我們才要改啊。」端木賜微笑說道，「改到適合我們的學生跳為止。」

「然後什麼？你倒是說啊！」同伴很不滿意地催促道。

這個是需要錢的，而且是很多錢。可是無論是論情還是論理，都是不會允許允許端木賜自己來掏這個腰包的，這筆錢只能從班費里出。但是端木賜的眼光又是何其的高？他親自去定製的衣服價格是不會便宜的，更何況還是一次性訂了二三十件？所以班費是明顯不夠的，全貼上都不夠，不得已，端木賜只能按照普通演出服的價格給蘇舞雩報了價，然後剩下的大部分缺漏就只能端木賜自己拿錢去貼補了，左右他也不在乎這點數字。

而且他這幾天還有些忙，或者說非常忙。前兩天的期中考試剛剛結束，端木賜被顏執圭教授拉了壯丁，做了監考老師，之後又一直在批改卷子，這可是緊要的事情，可不敢耽擱！卷子批完之後還要登記成績，通知掛科的同學記得補考，然後還要評講，總之就是一串子的事情。

「哦～～～～～」同伴好像果斷明白了什麼，一臉嚮往地說，「整整一個下午……端木老師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