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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哥兒，韋貴妃約你明兒在甘泉宮會晤，去與不去就看你了，地契就這一份，話已帶到，壽哥兒，你自己慢慢想法子！」

李漱親昵地扭捏著秦壽臉蛋，把欲哭無淚的秦壽弄得哭笑不得，這個刁蠻公主還真是惡作劇不斷，看不出現在自己很鬱悶嗎？

「一二，用力！」

李麗質好奇看著秦壽與李恪在玩什麼啞謎？礙於秦壽的私事，李麗質不好過問，輕抿著苦澀又可口的啤酒，並沒有說話。

當初李世民還未做皇帝，憐惜她的美貌娶了拜封四夫人，育有一子一女，皇十子紀王李慎皇與十二女臨川公主李孟姜。

「等你過門！」

李世民當了皇帝后，後宮佳麗三千享之不盡，自然而然慢慢遺忘韋貴妃，而韋貴妃自然有不甘，至於後面怎麼樣？秦壽不知道，歷史鮮有記載有關她的一切。

「嗯……」

李恪的話秦壽不得不信，原本打算與李世民聯手發展船業，可李世民拒絕了，至於他為什麼拒絕？秦壽不知道，指望和*圖*書李世民批地不可能，如今也只有這份地契最適合。

「行了，行了，少在壽哥兒面前叫苦，條件！」

秦壽替李麗質斟滿泥匠燒制的酒杯，似乎看穿李麗質心事，開口詢問長孫皇后的情況，其實秦壽不用問也已經知曉，挨不了多久了！

「恪弟，韋氏船工坊是怎麼回事？」

「你，快點跟上，晚了一個銅板也沒有！」

「恩……」

「壽哥兒，麗質先行出去玩樂！」

秦壽的話直讓李麗質臉紅耳赤，慢慢垂下頭雙手搓揉著宮衣，期盼之中帶著一絲絲失落之意，她也想，可母后現在隨時撒手離去的狀況，李麗質想都沒想過。

工匠們頂著陰寒天氣加工加點拼盡全力趕工，西鶴樓對面空曠的地盤，隱隱架起工匠們心血塑造的廠房區，萬事俱備只欠缺鋪頂的瓦片。

「漱妹，你若是在胡鬧，麗質姐我可要告之父皇，禁足你出宮！」

「壽哥兒，漱妹胡鬧，還望見諒！」

秦壽泛起白眼沒好氣瞪了m.ｈetｕbｏoｋ•ｃｏm.coｍ眼嬉皮笑臉的李恪，伸手之下李恪尷尬地用手指輕揉鼻樑，聳聳肩一手伸入衣袖內，掏出一張紙遞給秦壽。

「笑笑，嘻嘻……對了，就是這樣！」

韋貴妃的歷史秦壽粗略知道一些，前隋大將軍、戶部尚書李子雄之子李珉妻子，前隋末年李子雄隨楊玄感起兵謀反，兵敗後父子均被殺，而韋氏因是罪犯家屬，按律被充入宮中為宮婢。

商賈們冷漠催促著民夫用勁拉，道路淤泥糜爛是商賈們頭疼不已的事，雖然秦壽說過好天氣在拉，可商賈們得不了那麼久，自掏腰包加速完工，商賈們如此積極秦壽也樂得清閑，讓他們自個慢慢瞎折騰。

「快點，快點，沒吃飯是不是？」

「啊！」

李麗質似乎不想提及長孫皇后的事，環視一眼落建至今仍然不開業的西鶴樓，忍不住好奇詢問秦壽用意。

李漱在李麗質警告聲下，驕橫地哼了一聲放過秦壽，瘋瘋癲癲似的鑽進權貴子弟圈裡，與權貴子弟們m.hetubook.com.com去踏青遊玩。

長樂，歷經一個多月斷斷續續春雨洗禮，佃戶們開始出現農田，塑造出的農諺語，清明前後，點瓜種豆，植樹造林，莫過清明。

「壽哥兒，你這酒樓為何一直空置？」

「嗯哼……麗質妹子，恪哥兒有要事與壽哥兒談，可否？」

長樂淤泥道路，排成長龍的運瓦民夫喲喝著拉磚瓦，沉甸甸的磚瓦把板車輪子陷入泥潭裡，四五個民夫同時推動難以前行的板車。

李麗質搖搖頭幽幽嘆息一聲，捻起不怎麼適應的酒杯，輕抿一口苦澀的啤酒，嘗到苦澀的味道，李麗質感覺自己人生就像眼前啤酒。

李麗質意識到什麼，輕輕站起來告退離去，秦壽起身恭送李麗質下樓后，急匆匆關好門走回來。

四月陰霾的天氣不是很冷，淅淅瀝瀝春雨停了，讓那禁錮已久的心靈在這個春天來臨之際，慢慢潮濕發芽，遍地綠葉樹芽，遠遠的望去煞是好看。

「壽哥兒，如今船工坊大的都屬於官家的，民間都是入不了和圖書檯面的，為了幫你……」

沉默的氣氛保持沒多久，李恪大咧咧的出現打破了，李麗質抬起頭看向李恪曖昧目光，輕嗯了一聲靦腆臉色紅暈一陣算是回應。

秦壽拿起李恪辦妥的地契放到桌面，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前隋時期的地契，雖然經過李世民玉璽更改，可這有年份的地契歷史痕迹，是瞞不過秦壽的。

投資的商賈眼看長樂廠房萬事俱備，就缺磚瓦蓋好開始生產，坐閑不住三天兩頭過來監督他們找來的工匠，哪怕是雨季也不放過強制開工。

秦壽頭痛十足揮手打斷李恪廢話，這份地契太貴重了，李恪怎麼弄來的地契，秦壽沒空知道，也沒興趣去了解，後背一陣涼颼颼感覺自己踏進渾水了。

李恪小聲說完搖頭嘆息轉身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秦壽，手裡緊握著韋氏船工坊地契，臉色變化莫測地閃動著。

「皇后還好嗎？」

秦壽托他去找民間船工坊收購，這個傢伙倒是好，居然跑到皇宮裡黑來韋貴妃地契，秦壽第一時間察覺到，和-圖-書這地契沒那麼簡單。

秦壽不相信韋貴妃出手那麼大方？把家族旁系船坊說送就送，肯定有條件在裡頭，至於是什麼條件，秦壽隱隱猜到了。

秦壽看了眼悶悶不樂的李麗質，搖搖頭嘆息一聲，與她肩拼肩走踏上西鶴樓二樓，雜役清掃穢跡滾滾的台椅，端來自產啤酒告退出門等候。

「壽哥兒，真是讓恪弟好……咦？麗質妹子，你也在這兒？」

萬惡的寒食節不許生火，除非到了晚上才可以，而且還是由皇宮傳出聖火，民間才可以使用凡火，這個習俗要一直保留到中唐才取消掉。

權貴子弟再次組團下春遊，讓忙得團團轉的秦壽苦惱不已，又不得不強打起笑容招待，這不，刁蠻公主雙手掐著秦壽的臉蛋，硬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李恪看了眼秦壽皺眉動作，乾咳一聲提醒李麗質，自己有要事與秦壽商談，麻煩她迴避一下。

寒食節大清早秦壽頭痛不已，清明節又稱寒食節，寒食寒食，顧名思義，這天就不能動火，只能啃昨日準備好的生冷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