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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九皇叔才逼問了一遍，現在文淵先生又來，這真是……

沒辦法，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想出這個問題要如何回答，好像怎麼說都有理，又沒理。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相對來說就貼近生活多了，而且這是一個陷阱，無論怎麼答都繞不出來。

女子朝鳳輕塵輕輕一笑：「久聞鳳姑娘大名，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展顏的笑容很恬淡，如同春風拂過，讓人打出心底舒服，站在明微公主身旁，也沒有弱了氣勢，看得出來教養極好。

女子的聲音清脆明亮，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個明媚樂觀的女子，鳳輕塵轉頭，正好迎上那女子溫和帶笑的眸子。

文淵先生眉頭一皺：「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明微，記住，你今天務必要在文淵先生面前，說出九皇叔和鳳輕塵無媒苟合的事，絕不能讓文淵先生繼續這般高看鳳輕塵。」南陵錦凡把明微公主送到文淵先生的府外，不放www.hetubook.com.com心地又提了一遍。

再說，黑騎只有一千人，就算再厲害了，也不可能殺進南陵皇城，南陵錦行說什麼也不會，因為這一千人出賣或者得罪九皇叔，畢竟他們現在還是盟友，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

九皇叔這廂，針對南陵錦凡的計謀已出，而那頭，南陵錦凡也有針對發鳳輕塵的手段。

「別姑娘姑娘的叫了，鳳姑娘要是不介意叫我小顏就好了，我閨名一個顏字。」

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利益，在南陵錦行沒有坐上皇位前，他的敵人不是九皇叔、不是東陵，而是南陵錦凡。他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南陵錦凡打下來。

明微公主聽到這話，雖然極力保持冷靜，可身子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那是極害怕才會如此。

幕僚聽到九皇叔一條一條命令，便知九皇叔這是要對南陵動手了，重重點頭，表示自己會將這件事辦好。

斐將軍的兒子是出了名的和圖書紈絝，玩女人的手段極狠，尤其喜歡玩弄女童，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女童不下百人，是出了名的暴虐殘忍。可偏偏，他有一個厲害的老子，除非鬧到殿前，不然什麼事都能擺平。

她不想認命，想要爭一爭，可昨晚的情況，還有文淵先生的態度讓她明白，她一點優勢都沒有，九皇叔眼中根本沒有她。

和九皇叔一樣，文淵先生也不相信鳳輕塵的說詞，執意認為鳳輕塵有答案。

南陵錦凡，自求多福吧！

「這個……我真不知道。」鳳輕塵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問這麼刁鑽的問題了。

南陵錦凡露出一個冷酷的笑，轉身離去。

當然，就算南陵皇室把九皇叔當成大爺捧，九皇叔該做的依舊會做，只不過針對的對象會不同。

她們公主多好一個人，可偏偏遇到這樣的父兄。

文淵先生當然不會因這種小事生氣，不過他今天卻是刻意板著臉，教訓道：「知道自己失禮就好，老夫也不和你個小女娃娃計較hetubook.com.com，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便好。」

她有見過這位展姑娘？

有答案，可怎樣的答案都不對，這才是鳳輕塵想要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因這個問題，害得文淵先生一晚上沒有睡。

鳳輕塵看文淵先生眼下的黑青，就知道他昨晚沒有睡好，心裏頗過不去，朝文淵先生行了個大禮，一臉歉疚的道：「先生，這個問題輕塵真不知道答案，還請先生恕罪。輕塵沒有刁難先生的意思，只是先生博學，輕塵實在想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難得到先生。」

明微公主低頭應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南陵錦凡滿意地點了點頭，怕明微公主陽奉陰違，下車前還忘威脅一番：「記住，如果九皇叔不肯娶你，你就只能嫁給斐將軍的兒子。」

鳳輕塵偷偷打量了文淵先生一眼，看文淵先生眉頭緊皺，正想著如何開解時，身後卻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爹，你就別為難鳳姑娘，你看鳳姑娘都要哭出來，和*圖*書你這樣鳳姑娘下次哪裡還敢來坐客。」

斐將軍是南陵手握兵權的大將，不過他的兒子卻沒有繼承老子的勇猛，雖然武功不錯，可卻全部用來對付女人。

九皇叔在南陵低調了一個來月，南陵皇室表面尊敬，暗地裡卻是各種謀算，並沒有把九皇叔當回事，九皇叔要是不反擊，那就不是九皇叔了。

鳳輕塵是掐著點到的，雖然沒有遲到，但也沒有早到，說起來她這算是失禮了，所以一進來，便給文淵先生道歉。

她不是鳳輕塵，即使她有文淵先生的青睞，她也逃不開自己的宿命，有些事情即使她再努力，也改變不了……

明微公主么長長地嘆了口氣，淡淡一笑：「走吧。」

「公主？」明微公主身邊的侍女，帶著哭腔說道。

南陵錦行幫九皇叔把黑騎安排進來，絕對有出賣南陵利益的嫌疑，可是……

從頭到尾，在九皇叔眼中，她不過是一顆棋子，需要的時候逗一逗便好，作為一顆棋子，她就要有當棋子的自覺。

這與愛ｈttps://ｗww•ｈeｔubｏｏk•ｃom.com不愛國無關，而是個人利益憂關自身，在權勢鬥爭中，一些看似不重要的犧牲，也許成為致命的打擊，在沒有登上那個位置之前，他們不介意和對手合作。

只是，這位展姑娘看她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是什麼意思？

「展姑娘客氣了。」鳳輕塵聽女子叫文淵先生父親，便知她是展家小姐，文淵先生出自南陵展家。

很多時候，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個人利益高於國家利益。必要的情況下，他們絕對會為了個人利益，出賣國家利益；而不會為了國家利益，出賣個人利益。

看到九皇叔對鳳輕塵的態度，明微公主才明白，九皇叔對一個女子好，可以把那人捧到天上去，不過那個女子不會是她。

其實，她還可以問天離地有多遠，天上有多少顆星星這一類的問題，只是這類問題一出，就能看出她是故意刁難，沒得讓人笑話她。

之前鳳輕塵不在，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說，九皇叔對女人都是這樣冷淡，對她已算好的，至少肯讓她靠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