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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打我？」黎明手摸著被蔣萌萌打過的臉頰，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眼前，臉上怒氣未消的蔣萌萌。

見到蔣萌萌和楊亞楠離開，徐晨收回目光，猛然發現胡泊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他離開時，她竟然連任何聲響氣息都未察覺到。

「我清楚得很，我很清楚我在說的話。」此時此刻，一股莫名的恐慌湧上黎明的心頭，使得他已經開始看不清近在眼前的臉，他想逃，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念頭，他的腳步止不住地向後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為了榮華富貴，你承認了柴少這個人渣一樣的未婚夫。為了修鍊，我的好老師……」

「雲海卷，蒼穹卷，絕對是天造地設的姊妹卷。修鍊這兩者的人，必須進行雙修，才有可能突破人羅境界！然而，縱觀世界，能夠修鍊雲海卷和蒼穹卷的罕見體質少之又少！巧合的是，老師和胡泊恰恰就是這種罕見體質，並且是一個修鍊hetubook.com.com雲海，一個修鍊蒼穹！」楊亞楠解釋道。

「老師，我去照顧萌萌，可以嗎？」楊亞楠道。

蔣萌萌一巴掌甩在了黎明臉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你誣衊我可以，但老師是無辜的！老師盡心儘力幫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楊亞楠無聲地點點頭。

啪！

「老師修鍊的是雲海卷，你竟然修鍊的是蒼穹卷！」蔣萌萌站在楊亞楠身後，看著胡泊，顫顫瑟瑟道。但從其語氣中，不難聽出蔣萌萌此時難以壓抑的激動情緒。

不知為何，他是真的不想對外人講訴在通靈村發生的事。

「不錯！」徐晨看了蔣萌萌和楊亞楠一眼，讚賞道，「簡單的來說，天神，就是神希望我們走的路；而修羅，則是我們人類自己選擇走的路，也是神最不希望人走的路。」

「修羅卷和天神卷的區別吶！」徐晨似乎對黎明能問出這個問題顯得十分吃驚，「你怎麼想起問這個的？m.hetubook.com.com」

蔣萌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緊接著從通紅的眼眶裡，流出兩條淚痕來。

「哦。」黎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黎明問道，「那老師修鍊的是天神卷，還是修羅卷？」

徐晨面色凝重地看了看黎明，然後點點頭。

胡泊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黎明看向徐晨。

「老師修鍊雲海卷，胡泊修鍊蒼穹卷，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嗎？」四人中，數最了解蔣萌萌的黎明，立馬就聽出了蔣萌萌口中的詫異。

「你不要碰我！」蔣萌萌的手剛觸及到黎明的胳膊，就被黎明猛地甩開了，他指著蔣萌萌咆哮道，「你不用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是讓你失望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麼？去陪你的未婚夫啊！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廢柴，打小就惹所有人的討厭。本來我以為，我終於有了一個好朋友，有了一位好老師，沒想到到頭來，你們全都背叛了我！」

「黎明www.hetubook.com.com，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自己的好心被曲解，莫名地被怒罵，委屈至極的蔣萌萌終於也爆發了。

「老師修鍊的是雲海卷。」徐晨答道。說完，徐晨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一言未發的胡泊，道：「倘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修鍊的應該是蒼穹卷吧！」

好在徐晨並未多想，這讓黎明長舒了一口氣。徐晨情緒很快平靜了下來，認真解釋道：「要問修羅卷和天神卷的區別，首先你要懂得何為修羅，何為天神。」

「我打你，只是想試試，在傷害你的時候，我的心會不會痛。結果……倘若你不相信我們之間的友誼，那麼你自己就好好想想吧！七天後，我等你答案。」說完，蔣萌萌就跑開了。

「隨便問問咯！」黎明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實質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曾在通靈村發生過的事，徐晨從未過問，他也沒特意對其講訴過。這並不是說他想掩蓋或欺騙徐晨些什麼，只是他下意識地不ｈttｐs://ｍ.ｈetuboｏｋ•ｃｏｍ.cｏm想讓別人知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天神難道不就是高高在上，擁有能夠主宰萬物蒼生命運軌跡的存在，而修羅則不是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嗎？」黎明疑問道。

「那意思就是說，老師想要突破人羅，就必須和胡泊雙修咯？」黎明看向楊亞楠，道。

「黎明——」蔣萌萌走上前來，想要安慰他。

黎明最後一句話，並不是真的想挑釁徐晨，只是希望她不要把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那個問題上，從而發現他隱瞞她的事實。

「在人們的通常認知中，確實如此。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蔣萌萌縱身從樹榦上跳下，走到黎明身前，道，「就如同我曾經對你解釋人類從科學社會過渡到修真世界的緣由一樣，神和人之間最原始的關係，便是食者和食物之間的關係。他們引導人類的信仰，實際上只是為了培養出可口的食物。這樣一來，他們所引導我們認為天神是最美好的信仰，然而他們所認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的修羅，並不是什麼大魔頭，而是……」

「黎明，我不管你現在的心情如何，你如何誤解我。」徐晨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是萌萌也好，我也好，我們一直都沒變過。這中間定然存在著某種誤會。儘管現在我也很想替自己辯解，但先才你也聽萌萌說了那個時間，七天，我們俠客初期的修鍊已經延後了，而我們現在事實上只有一周的修鍊時間。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組裡，實實在在需要這個階段修鍊的學員，也就剩下你一個人而已，倘若你想因為一時鬧情緒而放棄修鍊一途，我無話可說。」

徐晨尷尬地點點頭。

「噗嗤——」黎明突然笑了起來，錯綜複雜的表情毫無掩飾地摻雜在笑容里，「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而是食物不想再做食物，食物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信仰。」楊亞楠打斷了蔣萌萌的話，看向黎明，一臉認真更加襯托出其白皙面孔的甜美，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