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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黎明已經是淚流滿面。

而瑤瑤這一次的受傷，本來就是蝴蝶的原因，所以對此事，黎明本就心存芥蒂，所以就沒放她進入。

瑤瑤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就這樣陪著我坐一會兒就好。其實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就是你了，而想的最多的人就是你，還有東龍。以前我也覺得那些小說或者影視很狗血，但當我真正經歷這些事情，當我真正為人母親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些東西是多麼得難能可貴」

從始至終，瑤瑤都未曾向他要過什麼，這讓他對其更加心存愧疚。

現在的黎明已經想通了許多問題，他並不介乎是正是邪，在這個世界上，他只保證他是他，能夠存在下去，並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還有找到那個召喚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且這個命，並不是身體的壽命。

「接下來應該是去北荒大漠了吧」妖姬一邊過來，一邊催促道。

黎明從來都不會像很多男人一樣去吝嗇自己的眼淚，因為他知道，在有些時候，眼淚是必需的，流淚沒什麼，重要的是流淚之後能夠笑得更加燦爛，能夠走得比之前更加遠。

可他卻是知道，沒有咳嗽，比起咳嗽更為嚴重。

走到甲板上，黎明把實情原原本本地給楊亞楠講述了一遍。

看著楊亞楠，黎明微微一笑「像是以前一樣，這些事情，我還是習慣對你說。所以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些日子，也真是難為你了」

夜晚如期而至。

不過，黎明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告訴我，瑤瑤究竟怎麼了」

「她……」

而且，他知道，這並不是心理上的作用，而是真和*圖*書的生病。

楊亞楠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下來「其實，我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原因，但和黎東龍的出生，絕對脫不了關係，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經受不了折騰。每一次折騰，都會很難恢復到之前的狀態，這倒有些和沉靜的情況相似」

只是他一度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冥島也就沒有什麼作為。

其實，她對黎明所說的，還算是好的。

這，也就是黎明當初在十三區外面道出自己身份的第三個原因，他是變強了，但他卻不能百分之百地確保自己身邊人的安全，所以他需要另外一支力量來保護。

有時候，黎明也在想，其實這病，會不會是神族的所為，但他也很快顛覆了這種想法，對於沉靜和瑤瑤來說，會是神族的懲罰倒還情有可原，可柴少的那病，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當時的他雖然小，但從後來的其他人的回憶，還有柴少的回憶中，他什麼都沒做。

可瑤瑤卻是沒有那麼強大，相比起沉靜來說，瑤瑤更像是一隻螻蟻。

不過見到沉靜一副寵溺的樣子，他也沒說什麼。

這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下去的另一個希望。

欺負別人也不允許別人報復或者還手。

黎明發現，當瑤瑤說出這句老掉牙的台詞時，自己的眼睛很不爭氣地瞬間就濕潤了。因為他到此刻才發現，原來小說或者電視里的某些狗血情節，真的會在生活中上演。

幸好在這個時候，沉靜的出現化解了一場危機。

後來便是柴蒼擎，因為玄火的一陣大笑，他一直在咳嗽到現在。

「我就是想知道，回到北荒大漠，你和瑤瑤的病能治嗎」

因為想著這些，黎明也是一副心www.hetubook.com.com不在焉的樣子，好在瑤瑤剛剛恢復，身子還極其虛弱，沒多一會兒便睡著了。

楊亞楠搖搖頭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還用得著說這些」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黎明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雖說對雷神古艦的性價比黎明還是很信得過的，但他卻是知道，以蝴蝶的實力和性格，說不定真的可以把這雷神古艦給拆了。

最早，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柴少，不過他的病，似乎被封魔治好了。

黎明心下一動。

黎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他們催促你了？不是說，你的任務沒完成，他們會殺了你嗎」

「特別是這一次，恐怕已經是底線了」雖然很不願說這些，但和瑤瑤相處的這些年來，多多少少還是有了那麼些感情在裏面「她若是再經受一次波瀾的話，到時恐怕以我的能力，很難再讓她複原了」

而黎明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想她們離開，他想要把她們留在身邊。

楊亞楠正欲開口，黎明補充道「我要聽真話」

此時的小魔女情緒變得異常暴躁，時不時就能聽到她在房間里摔東西的聲音，而為防止妖姬勸說不了她，所以朱厭和龍戰天自願當起了門神，守在她的門口。

待瑤瑤再度睡去的時候，黎明離開了房間走進廚房做飯，勞累一天，大家都需要營養好好補一下，而且現在雷神古艦上人口的數量，他也得早些準備。

當然，這種愧疚和對小魔女的愧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可是地羅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蝴蝶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她就是這種性子，其實就是想要變相地保護自己罷了」沉靜不知何時再度出現ｍ.hetｕbooｋ.ｃoｍ•ｃｏｍ在黎明面前「當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的人都被殺光了，她是一個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他也見過玄火咳嗽了一段時間。

是任何的一點兒衝撞傷害，都有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伸出手，黎明輕輕撫在瑤瑤的臉上「身子剛剛恢復，再多睡一會兒」

聽完這件事情，楊亞楠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因此，很快，這蝴蝶又只有獨自回到沉靜身邊。

「我有什麼不敢？我今天就要當著你的面把它給拆了」說著，蝴蝶就要動手。

像是這種事情，並不是殺不殺一個人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化解心中那個結的問題，幫親不幫理，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時候。

看著毫無血色的一張臉，黎明說不心酸，那是假的。

「呵」蝴蝶冷笑道「不就是個破艦船嘛，你信不信我馬上把它給拆了」

黎明本來想要那些孩子和蝴蝶一起玩，卻是不想這蝴蝶卻是比小魔女還要難伺候，小魔女其實就是性子倔了一點，除了黎明，她和其他的人關係都很好。而這蝴蝶則是，除了沉靜，都是一副傲嬌的模樣，看不起別人，除了沉靜做的飯菜不吃。

黎明臉色也沉了下來，旋即苦笑道「我明白了……」

黎明想起了曾經在修羅門裡看到的那個孩子，沒有說話。

現在便是沉靜和瑤瑤。

瑤瑤竟然也不在害羞，同樣伸出手握著黎明的手，輕輕搖頭道「不了，我怕我一閉眼，就再睜不開了」

而且，他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

於是兩者就鬧了起來。

冥島……

看著黎明愁眉不展的樣子，楊亞楠淡淡道「我們出去說話」

這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些日子里，黎明已經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這瑤瑤的睡眠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但時間卻變得越來越短。

沉靜轉過頭來，微微笑道「你若是想要聽真話的話，那是不能。假話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

可柴少在那時就開始咳嗽了。

瑤瑤在經過這件事情后，生命已經進入了岌岌可危的階段，她沒有沉靜那種強大的力量，特別是在受到接連的傷害之後，她的身子是不能受到一點兒衝撞了。

黎東龍在金烏後背，金烏就飛在天上。

望著前方，黎明眼睛輕輕眯起。

而是她的終結。

黎明這句話是認真的，雖說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可這些年來，因為自己，楊亞楠沒少吃苦。

黎明笑了「這也倒是」

妖姬搖搖頭道「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過，我很詫異，你怎麼知道他們有人在周圍」

只是在她要衝進瑤瑤的房間時，黎明發怒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蝴蝶就是見到瑤瑤所在的房間，整整一天一夜都關著，而且只有黎明和楊亞楠出入，好奇裏面有些什麼，想要進去看看。

同樣的病情出現在一隻螻蟻和一個人身上的狀況，那是顯而易見的。

瑤瑤伸出手，擦了擦他已經濕潤的眼角「都不是小孩了，還哭什麼哭，別忘了，東龍現在正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但沉靜很強大，她能夠承受住。

走進瑤瑤的房間，黎明也是主要看看瑤瑤的傷勢，看著沒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只是腦子裡一直在想剛才亂糟糟的事情，其實按理說，以黎明現在的處境，突然多出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幫手，他應該開心才對，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一來，因為對小魔女愧疚的關係，若是小魔女要報仇的話，他和_圖_書也不能夠攔著。可是因為沉靜，他又不得不攔著。

這份恩怨，不是什麼理能夠說得過去的。

「說實話」看著沉靜的背影，黎明問道「我們回去北荒大漠，真的有意義嗎」

而當他說出自己是天魔的時候，冥島也應該開始履行起他們的職責，保護他們的信仰，他們的神。

就算蝴蝶所說屬真，可她也確確實實滅了人家全族。

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瑤瑤已經醒來。

不過最終黎明還是擠出了一些笑意道「你別想多了，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亞楠說，你和沉靜的病情相似，只要到了北荒大漠，沉靜的病情能夠得到控制，那麼你也可以」

在這個世界的二十余年，他見過很多人得病。

那些孩子慢慢醒來。

「你不覺得這些時間，我們行走得太過順利和安靜了嗎」黎明反問道。

這兩者都沒有咳嗽。

妖姬苦笑，嘴角流露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

黎明點點頭，和楊亞楠走出房間。

沉靜的情況，他很清楚。

「你敢！！！」黎明也不甘示弱。

縱然明知道自己極有可能已經熬不到去北荒大漠了，但瑤瑤還是點了點頭。

見黎明不說話，沉靜也不多做解釋，返身向自己的船艙走去。

黎明苦笑。

「意義這種東西，總是相對於某些人，或者某個目的來說的，你具體想說什麼」沉靜道。

冥島信仰的是天魔，其實在區賽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準備尋找他了。

黎明努力擠出一絲笑意「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但還是他媽的同樣煽情。

而站在一旁的楊亞楠也很不是滋味，轉身看向窗外。

這個天上雖然不是很多人所指的天上，那個天上是抽象的，而這個天上是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