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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古惑群體

作者:馬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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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三十七章 番外篇,我和大刀的小說故事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三十七章 番外篇,我和大刀的小說故事

彼岸,沒有燈塔。
你內心純潔
第二件事,我搬出了地下室,在陳默睡覺的時候,我想他應該還沉浸在剛才我給他的好消息里。嘴角都還翹著。
我認識陳默的時候。他還是戰國樂隊的主唱。
我在北京乾著一份很卑微的工作,是三里屯A酒吧里的經理。經理只是個名號,之所以卑微,是因為我所主管的那些人,都是妓|女。
她仍舊保持做|愛前的姿勢,平卧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著高高的天板。
陳默說,我不會再花那個女人的錢了。
你內心純潔
我照料自己那可憐的生意,他去各種音樂酒吧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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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抑制的憤怒終於被點燃。
我卑鄙骯髒
三個月後,我賺的錢幾乎可以買下北京四環內的一棟樓。
所有的人都說這是真正打開中國搖滾狹隘面的一首單曲。據說專輯正在製作中。
我著大刀的臉,許多年過去了,他的那張臉已經少了年少時的任性和鋒芒,布滿了更多的罪惡。
我把剛拿出來的煙放進了盒子里,狠狠的甩門而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生活更加艱難。我不得不開始控制手裡的小姐,收取她們本應該交給我的錢,但大刀顯然有了暗示,幾乎已經沒有人再聽我的命令。
6
11
我看見她流下了眼淚。
我的舌頭有些僵硬,問到,你認識陳默么?
陳默卻沒有反映,簡單狹小的屋子裡似乎還迂迴著我的迴音,短暫的安靜之後,陳默突然發出低低的啜泣。啜泣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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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吶喊,搖擺的長發,重金屬。讓每個酒吧面臨虧損。盛滿各種名酒的高腳杯里被震出了大片的漣漪,刺耳的POLO讓沒有音樂知識的人捂起了耳朵。每個酒吧的老闆們只好在客人逃跑以前把他們趕走。
接管A酒吧的藥丸生意,除了你我誰也不放心。
9
而這一年的冬天,因為一個妓|女。我接管了A酒吧的藥丸生意。
沒有人組織,自發的上台演出,於是在亂糟糟的環境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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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
我的眼,很滄桑
然後他就真的不再花了。他這個決定意味著,我們連酒都快喝不起了。
我坐在酒吧角落的沙發上,懶得理會,沖茉茉擺了擺手。
你內心純潔
A酒吧的老闆大刀是我的一個朋友,並且是同學,許多年前我們曾一起加入過家鄉的一個黑社會,靠著打打殺殺混了一些錢,大刀那時比我勇猛,砍人用的刀也比我們的長,於是得此外號。後來政府開始嚴打,我替大刀頂罪,被判了三年,大刀跑路到北京。三年後我出獄,他把我接了過來。
那時陳默並不能相信自己,歌詞大多都是信口唱的,他不知道一年後,這首《我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響徹整個搖滾界。
8
我沒說話。最近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去驚訝什麼。
我的話越www.hetubook.com.com來越少,和大刀也缺乏溝通,在A酒吧里,是一個公認的怪人。
幾個月前,大刀指著一個女人對我說,她從別的酒吧過來的,之前剛墜了一個,先讓她跟你吧。
給茉茉錢的當天晚上,我走進大刀的辦公室,用煙灰缸敲碎了他的腦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酒吧。
剩下的時間,就窩在一起喝酒,每天上班前喝四個扁瓶的二鍋頭,一人兩瓶。陳默叫它們小扁。童心泛濫的讓我鄙夷。喝酒期間彼此不問過去,也不說將來。只說最近發生的一些故事,一直喝到沒有煩惱,然後休息一會,陳默有很好的嗓子和更好的肺活量,這似乎造就了他很大的酒量,於是很快就能酒醒。調整一下心情,扶起我走出沒有燈的地下室。
我的頭髮,它太長
我在北京繁華的夜色中行走,耀眼的霓虹,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一些穿著校服剛下晚自習的學生,他們在高聲唱著歌,一臉對未來的渴望。
你內心純潔
我看著這個男人,覺得很難過。監獄的生活早已讓我喪失了血性和感情。麻木讓整個身體沒有任何支撐點。我甚至有些羡慕陳默,羡慕他有這麼清澈的理想。
茉茉說,他逼著我笑,可我真的笑不出來,他就打我,我才……
陳默的作息習慣和我一樣,都是深夜工作,清晨下班,午後起床。
走之前我回頭望了望這個有理想的年輕人,我想他一輩子也不知道這個理想有多麼昂貴。
於是我加大對大刀的恭維,每天磨在他的辦公室里,我知道他認識很多大人物,包括音樂圈和演藝圈的名人。
我的鞋有點臟
給老子滾。
我苦笑著點點頭,大刀把她給我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生意是酒吧里最慘的,這樣有利於女人的休息。
他濃烈的唱法太具有攻擊性。幾乎被北京大部分的酒吧所了解,很多酒吧對他提出了要求,讓戰國樂隊選唱一些抒情調的歌曲,以免剛響起前奏就震跑客人。
去尋找我的地獄和你的方向。
沒有人發現他們,早已搖晃的戰國樂隊終於解散。
然後我迅速的做了兩件事。
但我和大刀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即便大刀的A酒吧在北京已經頗具規模,但我仍舊沒能榮華富貴。因為在北京的酒吧里,只有女人才能當經理,其實就是媽媽桑,每個經理手裡都有很多自己的小姐,而後把她們培養成搖錢樹。和那些臉上抹著幾萬塊化妝品的妖嬈女子們比起來,我更像一個混飯的。手下只有幾個長相一般的小姐,似乎也對我這樣不思進取的男人有大的成見,私下裡聯合起來抵制我的命令,很少上交她們應該交給我的錢。對此我不予理會。因為我本就不是從基層干起,顯然沒有控制她們的資格。
陳默走上台,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自我介紹,直接就起了音樂。
我的眼,很滄桑
和_圖_書你的臉龐,你華麗憂傷。
我找到大刀,答應了他接管藥丸生意的要求。前提是必須為陳默找到一個可靠的製作人並且讓茉茉離開A酒吧。
大刀對我也並不滿意,酒吧的一半利潤來源於藥丸,他本想讓我憑藉以前拚命的精神來接手這一塊,雖然這是一個高利潤的板塊,我卻膽怯的拒絕了。三年的牢獄生活並沒有讓我多增些膽量,反之越來越敏感,一點風吹草動便有強烈的憂慮。出獄后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在社會的海潮中如魚得水。每日睜著雙眼空洞看著周圍五顏六色的人們。猶如走肉。
胖子的歌還沒唱完一半,就倉皇的下了台。
陳默只出了一首單曲,便杳無音信。下落不明。
你不知道上班必須化妝么?我問到。
茉茉猛然轉頭看我,她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卻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大刀似乎覺得已經擺夠了架子,終於在一個下午鬆了口,說,通知你那個朋友晚上來唱,我會叫上一些製作人。
那一次演出讓我記憶猶新。在北京四環外的一個破倉庫里。臨時搭了一個舞台,好事的人用塑布扯了一個橫幅。歪歪扭扭的寫了四個字,搖滾之家。
在很快到來的這個冬天里,陳默終於已經到了無法在北京生活下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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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剩下錢給了茉茉。
兩個小姐把茉茉架到了屋子裡,然後拉了電閘,在漆黑中扒光了她的衣服。我在外面聽見了耳光的聲音,牆也發出怦怦的顫聲,似乎是茉茉的頭。然後是叫罵。兩個小姐挨個給她講酒吧的規矩,講道上的規矩,講大刀的規矩,聲音有骯髒的尖刻。
我並沒有很在意,因為那時正值陳默在失業,我用了很多的精力幫他聯繫酒吧,當然更多的是拜託大刀。但顯然大刀對此不屑一顧,態度很冷淡,並且拒絕陳默來A酒吧唱歌。這讓我開始莫名的煩躁,每天壓著自己的性子陪陳默喝酒,陳默的女人不見了,音樂也不見了,整個人更是有些恍若隔世,嗓子也逐漸開始沙啞,而他最近做了一個極端的決定幾乎也把我推上了絕境。
我欣喜若狂,猛給大刀上煙。
我終於知道這就是陳默的女人。那個每天都為他打錢卻不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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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第一個要求大刀滿口答應,第二個要求卻搖了搖頭。
茉茉還是沒有抬起頭,但聲音有些生硬,說到,我沒有錢。
面對酒吧里大多只是來泡夜和調情的客人來說,陳默的搖滾似乎只適合倉庫。
之後給了她一段康復的時間,便很少見她,一段時間過去大刀傳話下來,說讓茉茉幹活。於是我打電話給她,半個小時之後她趕了過來,看上去還是很虛弱,臉色蒼白,走路的時候上衣的下擺微微飄蕩,更顯得整個人的瘦弱。最重要是,她竟然沒有化妝。
大刀確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陳默演出的那個晚上,酒吧里幾乎來滿了和-圖-書娛樂圈裡圈外的名人,有些人,我只在電視里見過。
今天不許出台,明天來的時候記得化妝。我說。
這時陳默推出第一張單曲《我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通過炒作和宣傳,幾乎在搖滾界炸了鍋。
可我真的很愛她。陳默在竭斯底里的哭聲中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茉茉用煙火缸幹了一個客人,當時就叫了救護車,警車也隨後趕來。酒吧被迫關門一個星期。
黑暗中,我驚訝的看見了她的笑容,沒有聲音,那些血跡在微笑中變了形狀。
我卑鄙骯髒……
半個小時之後,我收到茉茉的簡訊,她說她已經把錢全部打回了我賬號上。希望我不要再來找她。
第一個樂隊叫奇才。聽說用的是主唱的名字。一個很低的胖子走上去,讓人們大失所望,完全沒有名字的氣勢,我並不是很了解搖滾,但通過他的打扮覺得應該是朋克的唱法,因為在胖子醜陋的光頭上單單留了一個顯眼的紅色雞冠。肥大的耳朵上還打著一排耀眼的紅色耳釘,在低劣的燈光設施整個人看起來不倫不類。
3
聲音很清脆,亂了茉茉的頭髮。
這個時候,我的呼吸突然變的急促,整個世界瞬間開始狹窄,生生的壓了下來。
我把所有的錢給了大刀,讓他為陳默出單曲。
因為她不聽我的話,她做妓|女以前一直被我包養,我給了她很多錢,她卻不知給了誰,最後我讓她替我生一個孩子,她竟然給做了。於是我讓她賠我的錢,逼她坐了雞。草,這個婊子,真是白長了一個好看的臉蛋。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其實在北京的生活,陳默要比我更加艱難。
我見多了這樣的場面,虛偽的矜持,於是冷冷的對她說,把衣服穿好。
很多時候音樂都會被當場切掉,管理人員在舞台下面斥責戰國的唱法,陳默不做任何反映,臉上的依舊是剛才演出時沉寂的表情。等到音樂再想起,人們以為會聽到一些流行的小資音樂的時候,聽到的,卻還是陳默的撕心裂肺的叫喊。
我很吃驚,因為我並不知道他竟然還有女人,問到,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住。
大刀並沒有接,不慌不忙的說,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13
總讓人覺得沒有善良
她來,我對自己說。
我點點頭,試探性的問到,那她和你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問到,什麼要求。
我撲了上去。
陳默舉著小扁仰頭喝了一大口,嘆了口氣說,她反對我唱歌,想讓我有一個安定的工作,然後和我結婚。
這真一個有意思的造型,睡褲,拖鞋,髒亂的長發,上面披著一件隨意的大衣,一隻手揉著眼睛,似乎剛剛在後台睡醒。
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我穿好衣服,回頭望她,茉茉赤|裸著躺在床上,潔白無暇的皮膚上有幾個醜陋傷口,微微的紅色腫脹,似乎是剛才那兩個小姐叼著香煙的傑作。
想到這有少許的安慰,沖和-圖-書她擺擺手。女人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除了大刀,酒吧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和我做對。
我疑惑的抬起頭,雖然人緣很差,但還是少有人敢有這樣的態度,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一側有隱隱的巴掌印,顯然剛挨了打。讓人欣慰的是這個女人長著一張十分清秀的學生臉,隨意的披肩發,簡單的素裝,整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飄逸青春,這樣的小姐更能打動一些有著變態心理的客人。
我大聲的沖外面喊,開燈。
總讓人覺得沒有善良
那時我住在五棵松附近的一個半地下室,半扇窗戶露出地面,半扇窗戶隱藏地下,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地下室只有半面的明亮。
地下室的外面,是北京繁華而忙碌的夜晚。
茉茉。回答的很冷淡。
她還是一個人在做小姐,生活很拮据,我希望她拿著錢回家重新生活,或者回到陳默身邊。可是她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換下個樂隊!
一直到演出結束,茉茉仍舊在黑暗的陰影里顫抖。
這時候我看見又有四個人上了台。陳默拖著吉他站在話筒面前。
緊握著,我火把。
似乎是一個深藏的秘密被人破解。
你的臉龐,你華麗憂傷。
旁邊的一個小姐從鼻子里發出不屑的嗤聲,喃喃的罵到,草,剛墜了胎沒兩天我就見她接私客,真他媽不要命。
給了我夢想更給了我絕望。
我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
去尋找我的地獄和你的方向。
一片噓聲,大家同時聽出是零點樂隊的《愛不愛我》。
晚上十二點,人慢慢多了起來,似乎蜷伏在北京各個角落的搖滾少年都得到了消息,五顏六色的頭髮,臉上的釘,黑色的金屬裝。我夾雜在其中,輕易的被埋沒。
我卑鄙骯髒
我不能阻止她繼續當小姐,當我不想再見到她。
本故事有虛構嫌疑。
草你媽!零點樂隊是搖滾么?
天黑,刷白了頭髮。
我沒去看她,把目光丟在剛才低聲謾罵的女人臉上,她很快的領會,走了過去,抓起茉茉的頭髮,用力甩了兩個耳光。而後回到我身邊。
穿越了天堂,擺脫了死亡。
直到她們出來,我都沒有聽見茉茉發出任何聲音。
我的頭髮,它太長
我依然張望著。
我的鞋有點臟
我只用了一個月,就賺到了平時一年才能賺到的錢。
茉茉點點頭,再次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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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跑場的時候,就只剩下陳默一人。對搖滾的堅持讓他沒有工作,基本的生活只能靠自己的女人來維持,而更讓陳默不能接受的時候,他幾乎已經見不到自己的女人。卻在刷卡的時候發現總是有取不完的錢。
我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
然後她用力的將嘴裏含的一口血吐到了我臉上。
這是陳默那次演出時唱的第一首歌,原創,金屬。接著又唱了一首唐朝的《國際歌》,無可否認,在那個小範圍m.hetubook.com•com里,或得了絕對的成功。
下面的演出也並不理想,嘻哈遭人排斥,朋克空有五光十色的打扮,重金屬完全趨向于模仿,一些原創的民謠沒有人氣。捧場的人大多是來泄憤,竟然能問出槍花和槍炮與玫瑰誰的更有前途這樣的問題。顯然來此的目的不純。很快便一群群的結隊走出倉庫。
穿越了天堂,擺脫了死亡。
我躲在一個角落,看見另一個角落的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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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後背,我看見一朵詭異的花紋的紋身。陳默告訴過我,這是彼岸花。
只過了一會,我便被一群警察摁倒在街上。
陳默低下頭,好像很痛苦,說,沒,她知道我不容易,每個月還給我很多錢,只是不和我在一起了。說什麼時候不再唱了她再回來。
我用火機點燃出少許光亮,湊進茉茉的臉,她的嘴角似乎在流血,腫脹的眼睛也遺失了之前的美麗,我輕輕撫摸她的臉,問到,這下,你能笑了么?
這又是為什麼?
在一次喝酒的時候,陳默說,我還有一個女人,在一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超市工作,很辛苦,而且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我。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是一段華麗的POLO。
然後我走了進去。
她終於屈服,扶著床邊吃力的坐了起來,轉身尋找被撕掉的衣服。
其實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純潔,也沒有絕對的骯髒。
我急切的問他原因,告訴她那只是一個好惹事的小姐。
陳默是我的鄰居。造型很奇特,背著一把吉他,夏天的時候短褲拖鞋,冬天的時候長褲皮鞋,從來不|穿襪子。披肩發,後背上紋這一道花紋,近似於漩渦的形狀,遠遠看去很詭異,他對我說,這是彼岸花。
給了我夢想更給了我絕望。
而這個她,無論是搖滾,還是那個女人,都是陳默的一條致命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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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走了過來,微微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不害怕,我很愛她。
我端酒瓶,自己灌了一大口,而後惡狠狠的對他說,那他媽的就堅持下去,我聽過你的搖滾,肯定能行。
我卑鄙骯髒……
陳默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覺得這個人很青春,雖然比我還大兩歲,但我顯然更加蒼老,開始並不說話,只是彼此相識,保持過了一年,地下室形形色|色的外地人頻繁的搬來搬去,才發現只有我和陳默固執的堅守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無形中更像是彼此依賴。後來我在無聊的時候看了一次陳默的演出,回來便和他合租在一起。成為朋友。
這個傢伙在話筒前扭捏了半天,說了一些類似與感謝大家前來捧場內地搖滾有望重燃的廢話,要了一些掌聲,才對後面點點頭,鼓手起了前奏。
大刀搖晃著他那笨重的腦袋,發出輕蔑的怪笑,說到,我就是要折磨她。
陳默喝了口酒,隨手把身邊的吉他抱在懷裡,默默的看著它,似乎很心疼,過了一會才低聲說到,我從小就喜歡著么個玩意。真的不想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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