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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古惑群體

作者:馬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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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四十章 睜著眼眼睜睜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四十章 睜著眼眼睜睜

果老師用她修長的食指指著我的臉,她要是留著長指甲甚至都能戳穿我的臉,也許她覺得我對她不夠尊重,也許她覺得我過於自然,於是這時的仇恨似乎更加明顯起來,比剛才我的班長還要明顯。
當時我就站在門口,當時我覺得完了。
然後我就這樣挨了她一個不經意的耳光。
三年裡我幾乎沒有和我的這位班主任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正面都沒有打過。或者說這三年我甚至都沒有在班裡說過幾句話,和很多同學都沒有打過正面。我確實對於很多環境很多人和很多事情無話可說,所以我只在特定的場合才有話說。當然這不代表我深沉,小飛才是真深沉,就連我站在講台的時候他依然深沉的看著西貝正在深沉的看著我。於是小飛就更加深沉。
當然之所以只請我一個人上台的原因很好理解,因為第二名是大刀,而大刀很不好惹並且目前正在發抖已經從不好惹到了不能惹的狀態,社會中的種種歧視和種種現實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看見了么,即便是在三六九等中的第九等中,依然還會繼續分為三六九等。
然後我把眼神移到小飛這邊也瞪了他一眼,就他媽不告訴你。
我還是沒說什麼,站在講台上往下望去,先是和西貝有目光的交流。
西貝似乎正在用目光告訴我,敖傑,你怎麼不反駁她。這不是你的性格。
然後大刀說,我草你媽,你再說一遍?
hetubook•com•com於是果老師就這樣楞在原地,睜著眼眼睜睜的看著大刀。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說,你看你這一副扶不起的阿斗的樣子,你看你這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你看你這一副狗不理的樣子。
大刀之所以衝著座位下面指著是因為這時這個當時擁有無限勇氣的小男生已經蹲到了桌子下面。
而從會議開始,到整個會議結束,我的班主任,這一位教書育人並且主教政治的高級教師,幾乎沒有停止對我羞辱,雖然她羞辱我的時候我正在和別人開會,但是從她的嘴裏傳出來了很多動物的名字傳進了我的耳朵里,讓我產生了這是不是動物世界錄製現場的錯覺。這時我開始把目光看著她,希望能夠和她神交一下,問她,老師,您還有完沒完。
耳光不是很疼,但已經到了可以讓我抬起頭看她的地步,那一刻在全班默哀的環境中,我睜著眼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果老師,我看了她半天,甚至看清楚了她上牙第六顆的齲齒。我仔細的看了看,覺得她需要去補牙,然後我用眼神告訴了她,當然她沒有聽見,然後我獨自轉身,可惜我當時真的不會滾,只好走到了門口站著。
我一陣噁心,趕忙把目光轉移到大刀的眼睛上,大刀的目光一陣兇狠,讓不自覺我顫抖了一下,用眼睛問他,哥們,你幹嘛呢?
大刀這時已經暴走,指著果老師的臉喊道,和圖書你讓開,我今天就讓他再說一遍。
我就這麼站在台上,沒有瀟洒,沒有狼狽,眼神沒有悲哀,也沒有憤怒,我想那一刻我已經煉成了武術里的最高境界,那就自然體。我是如此自然,自然到讓我的果老師都覺得很不自然。
西貝瞪了我一眼,用眼睛罵我到,你一天到晚就他媽知道瞎貧,懶得理你。
我看著大刀一副要上廁所的樣子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好,立刻結束了神交會議,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做一下思想上的準備。
小飛的眼神又從溫柔變成淫|盪,衝著我的眼睛飄過來飄過去,哀求到,求你了,人家好想知道。
然後全班嘩的一聲全笑了。因為她用她所謂的幽默把我從人說成了狗,甚至還不如狗,這顯然讓大家幸災樂禍的情緒高漲了起來。我發現我們的班長笑的最歡暢,甚至笑出了男人的爽朗,然後我又發現大剛笑的也挺歡暢,正在最後一排沖我擠眉弄眼,這讓我哀嘆一聲,大剛就是這樣,他的青春期度過的最順利,因為大剛是這一群里抗打擊能力最強的人,並且是各種青春雜誌里描寫的擁有樂觀情緒的開朗少年的典範。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一輩子你都打不服他的可能。不排除他真的擁有錚錚鐵骨只是還沒有發育的可能。
這讓我對他很失望,本來我以為他也許真的有一副鐵布衫的骨頭,看來他只是有一個臭豆腐的腦袋。
我用目光挑了和*圖*書一下西貝,用眼神告訴他,小飛問我咱倆剛才說什麼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站在講台上這個正在被你默默辱罵的人,其實並不是一個可以這樣默默被你辱罵的人。
在她罵我的時候,整個教室笑聲不斷,因為她罵的很精彩,很博學,很富有想象力,很動物世界,因為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是我們的傳統美德,於是當時教室的氣氛很好,很和諧,甚至會讓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正在召開一場民主茶話會。但是她瀟洒的一個無意耳光過後,整個教室全部安靜了下來。
西貝在我搖完頭之後也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我,不會,我實在沒有力氣理她。
這時大剛小飛耗子已經同時站了起來,而我本來就在一旁站著,這樣教室里就站著六個人,其實應該是七個人,只是這個時候正在站著打小報告的班長同學估計是一陣腿軟癱坐回了座位上。
大刀憤怒的快要翻白眼,用力的眨了一眼,似乎在對我說,敖傑,我他媽快要忍不住了。要出來了,我草,要出來了。
我輕輕點頭,對西貝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對她說,所以我們要保存體力,卯足了勁為了以後更好的為祖國做建設。
西貝瞪了我一眼,就不告訴他。
小飛目光一下變的溫柔起來,用曖昧的目光問我,小傑傑,你剛才和西貝用眼神說什麼了,能告訴我不?
我們的果老師雖然罵人無數,顯然也只是在居高臨下的時候罵人無和圖書數,我相信她在農貿市場或者自由環境中是不會這樣辱罵別人的,當然這並不代表她的素質,只是在外面罵別人是會挨揍的。
可惜她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老師在教書的時候,是會忘記別人的,但在罵學生的時候,必定先忘記自己。她將羞辱進行到底,在最後一刻還不忘了揮手發泄一下,她邊揮手邊對我說,你給我滾到門口站著去。
他剛剛說到一顆老鼠的時候,我就看到大刀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速度要比我們的班長更高更快更強。他不是差一點掀翻了桌子,而是直接掀翻了桌子。坐在他前面的同學下意識的抱住頭蹲在了地上。
我正準備再用眼神貧幾句的時候突然看見小飛也正在看我,眼睛很用力,估計是一直想和我有目光的交流結果一直被我忽略,終於目光相對,我用疑惑的目光問他,你他媽看什麼看,不看西貝看他媽我幹什麼?
大刀讓他再說一遍的時候他已經從桌子下面鑽到了前面並且迅速跑到了老師後面。
做為當時的榜首,作為我們班負面影響的狀元,我在那次班務會上被我的果老師請上了講台,並且只請了我一個人。
大刀這時已經從座位上竄了出來,完全視其他人不顧,像上次一樣飛奔到我的班長面前,衝著座位下面邊指邊喊到,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站在台上,沒有表情,我沒有表情的原因不是我故作輕鬆,而是我心裏真的沒有任何活動,我只是覺和_圖_書得,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為,我只有四個字,那就是我無話可說。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用眼神看著西貝,問道,要是你你會反駁她么?
教室的氣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我們的果老師取得一場大勝並且士氣得到大震,於是接著把手揮的更起勁,在教室中邊指點江山邊喊道,今天我就是要好好整頓一下班裡的紀律,大家暢所欲言。
在我上台前,我的果老師為了表示對我的不屑和鄙夷,故意沒有叫我的名字,她說,那個誰誰誰,你上來。當時她正在指著我,指著我就像指著一塊垃圾,眼神甚至都沒有看著我,我不知道她究竟對我有怎樣的仇恨,讓她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而我又究竟低賤到什麼程度,連被她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說我的榜首屬於陷害的話,現在班長的控訴應該就算是栽贓了。我想我的班長真的是興奮過頭了。他甚至把一些同學直接說成一個同學,我想如果他要不是之前被大刀教育過,甚至會把這一個同學的修飾直接換成大刀的名字。他甚至懷疑他渾身上下只有考試的能力,連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基本的防禦能力都沒有。
兔死狐悲之前總是狐假虎威,我們的班長,再一次挺身而出,這一次差一點把自己的課桌掀起來,他高亢的說,我們班還有一個同學,總是曠課。他說到這裏看了看還在輕輕哽咽的副班長,於是他幾乎是在喊到,還欺負女同學,真是一顆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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